這個無字燈謎,諸人連謎面都看不明白,更不要說去猜那謎底了。大家見他提筆,就知道肯定有了答案,眼見芷晴小姐的第三個燈謎也要被破了,衆人頓時興奮起來。
林晚榮將那字條遞給執事道:“還是請你念一遍吧。”
那執事拿起紙條來,大聲念道:“——迷——途——知——返——”
衆人聽他這四個字,卻不解是什麼意思。這次執事官也學的機靈了,急忙道:“請問這次是猜的第幾個字?”
林晚榮哈哈一笑道:“第一個字,便是這無字謎的謎底了。”
那執事官想也不想,大聲宣佈道:“謎底是,迷途知返的迷字。”
衆人議論紛紛,皆都想不通爲什麼是個“迷”字。
大小姐見林三春風得意的樣子,心裡好笑,便走過去輕拉住他衣袖道:“不要賣關子了,快說說你是如何猜的吧。”
林晚榮嘻嘻一笑道:“我說了,你也親我一下?”
大小姐心裡猛跳,臉色卻是一板:“就喜歡胡說八道。你愛說不說,我也懶得管你了。”
這丫頭臉皮還是嫩了些啊,林晚榮哈哈大笑道:“諸位心裡一定在奇怪,這謎底爲何是‘迷途知返’的迷字吧。其實說穿了一錢不值,只要你能夠看懂這個謎面,那也就猜出了謎底。”
一個才子嚷道:“這位老兄。你不是廢話嘛。猜燈謎,哪個不是看懂了謎面才能猜出謎底?”
老子就喜歡說廢話,你管得着嗎,林晚榮哈哈笑道:“兄臺說地對極了。這位芷什麼小姐,出的燈謎大多難在謎面上。就拿這一題來說。一張空無一字的白紙,任誰也猜不透她的意思。可這白紙是什麼呢?它是這位小姐出的一個‘謎’。謎中無一言,‘謎’字去掉言旁,可不就是迷途知返地迷麼?”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這個謎語是這麼猜的。將這謎底揭開來簡單之極。也不需要多大的學問,甚至人人都以爲自己能猜中,但是身處局中之時,卻是思維禁錮難以發散,所以纔有了這些柳暗花明的樂趣。這蕭家的下人果然機靈過人,難怪他說先要考覈一下田文鏡呢,憑着他這幾局的表現,他的確有這個資本。
“兄臺,那便請你快猜芷晴小姐的第四個燈謎吧。今年一定要破了芷晴小姐的謎局,爲我們男子爭口氣。”京華學院的一個公子大聲叫起來。四謎已破其三,只要再稍微加把勁,芷晴小姐那燈謎無敵的神話便要被徹底打破了,怎能叫人不興奮?
林晚榮看的微微一笑,這位芷晴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一羣心比天高的公子哥竟然也甘臣服於她,這倒是奇怪了。
那執事取下橙色穗子的最後一個燈籠道:“稟告這位公子,芷晴小姐出地燈謎向來是三謎猜字,一謎猜物。這最後一盞燈籠應該就是猜物的了。”見了林晚榮卓然不凡的表現,他也乖巧的將其身份提升了。口稱“公子”起來。
林晚榮無奈笑道:“猜物便猜物吧,即便我猜不出來,相信各位公子小姐也不會怪我了。”
諸人都寄希望於他身上,聞言連連點頭,即便這最後一謎猜不出來,憑他連破三局的能耐。去京華學院當個教習也綽綽有餘了。
執事取出最後一個紙條,念道:
“坐也是坐。立也是坐,行也是坐,臥也是坐。
坐也是立,立也是立,行也是立,臥也是立。
坐也是行,立也是行,行也是行,臥也是行。
坐也是臥,立也是臥,行也是臥,臥也是臥。
哦,芷晴小姐言明,每句猜一樣活物,共是四樣,猜中兩樣即算破謎。”
這小妞耍詐,林晚榮哼了一聲,一個燈謎要猜四樣東西,當老子是傻子啊,忒不厚道了。
廳中諸人議論紛紛,競相猜這四樣東西是什麼物事。
林晚榮心裡不屑,也懶得猜了,打了個呵欠,緩緩走回蕭家姐妹身邊,輕聲道:“兩位小姐,吃飽了沒有?”
玉霜笑道:“我們能吃的了多少?倒是你直叫餓,叫你吃飽纔是真的。”
林晚榮嘿嘿一笑:“我早就飽了。這裡待着也沒什麼意思,我們快些下樓去吧。”
大小姐以爲他猜不中這最後一個謎底,便點頭道:“如此也好,你已經猜出了三個,也算有個交待了。”
二小姐甜甜一笑:“壞人,你真有本事。乾脆我不去京華學院了,由你在家裡教我好了,保準比那些先生教的要強得多。”
林晚榮臉上泛起淫笑,嘿嘿點點頭道:“如此甚好。我手裡有些抱朴子長生術、金瓶梅、燈草和尚,足夠教你個三五年的了,咱們抽空研究一下吧。”
兩位小姐雖然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抱朴子長生術、金瓶梅、燈草和尚是些什麼學問,但與他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只見他臉上地笑容,便已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頓時二人面頰一起酡紅起來,同時輕啐了一口。
玉霜小手揪住他腰間嫩肉,羞道:“你以後再說這些胡話,小心我不理你,還叫姐姐也不理你。”
哇哈哈哈,林晚榮聳肩大笑,二女更是羞澀不堪,一時之間氣氛旖旎而溫馨,倒把旁邊一干人等晾在了一旁。大小姐本想問問他上這“雲來仙境”是做什麼,但見他此時笑得開心。已無多少頹廢之色,便放下心來,起身向田文鏡諸人道別。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猜謎玩的正熱鬧,見蕭大小姐帶了那個聰明機智的下人要走,都是愣了一下。田文鏡急急挽留道:“蕭小姐。我京華學院還有兩位重要人物未有到場,他們見識廣泛,學問非凡,乃是大華數一數二的才子與佳人。待到他們來到,我替你們引見一番。再送你走也不遲。”
大小姐搖頭微笑道:“冒昧打擾已是不該了,又叨擾如此之久,小女子實在過意不去。我姐妹二人初到京城,還有諸多事務未曾辦理,眼下時候不早,我們還是早些到家安置一下爲好。我這家人不識禮數,得罪了諸位公子小姐,還請勿怪。”
田文鏡見大小姐去意已決,自知強留不得。他今夜開始之時表現極好,後來得意忘形失了禮數,猜謎又輸給了人家一個下人,心裡着實有些失意,只得強笑了幾聲。
大廳中人原本對林晚榮抱着極大希望,但見他此時要走,俱都以爲最後一謎他也猜不出來,都是有些失望。
那方纔數次鼓勵林晚榮,爲他叫好地公子走過來道:“這位兄臺,在下方如川,這廂有禮了。方纔兄臺連猜三謎。學問非凡,這最後一個謎底,卻爲何不猜了?難道真地猜不出來麼?這倒可惜了。若你能連中四元,破了芷晴小姐地燈聯,那你可就一夜出名了。”
破這什麼小姐的燈謎就能出名麼?林晚榮忍不住微微搖頭,見這個方如川神態和藹。不似先前那般倨傲,便只笑了笑。未說是,也未說不是。
田文鏡望見林晚榮笑嘻嘻的樣子,心裡憤憤,忍不住哼了一聲道:“猜不出來也好,若是芷晴小姐知道她的燈謎是被一個下人猜出了,恐怕也不會高興。”
二小姐聽他貶低林三,心裡大怒,張口就道:“你卻連一個下人都不如!林三,我們走,不理他。”
大小姐笑了笑,沒有說話,玉霜哼了一聲,拉了林晚榮往樓下走去。
“二小姐,幹嘛這麼生氣呢,嘴長在別人身上,任他們說去吧,少不了幾兩肉地。”林晚榮渾不在意的笑着道。
“哼,你比他們有學問多了,誰敢欺負你,我就不饒過誰。再說了,等過兩年我們成親,你就是我的,是我的——”二小姐臉紅了幾下說不下去,林晚榮奇怪道:“是你的什麼?”
“是我的相公!”玉霜漲紅了小臉輕聲說道,酥胸卻是用力一挺,羞澀而又堅定。
大小姐聽他二人說話,臉也有點發燒,忍不住輕輕拉拉妹妹的小手,笑道:“鬼丫頭,說話也不害臊。”
哈哈,林晚榮聽得心花怒放,就像吃了幾斤偉哥般來了精神,樓梯下了一半,他忽然轉身喊道:“那個誰誰誰,方如川方兄,你過來一下。”
方如川愣了一下,急忙道:“兄臺,你是叫我麼?”
林晚榮微一點頭,找過紙筆寫了四個字,笑道:“這最後一個謎底在此,你要看的話就過來拿。”
方如川大喜之下,急忙撲了過來,林晚榮將那字條交給他手中,哈哈大笑中,拉着兩位小姐下樓而去。
方如川看了那幾個字,呆呆發愣半晌,才猛地跳起來道:“兄臺,猜中了,果然猜中了,你破了芷晴小姐地四個燈謎了。”
衆人急忙圍了過來,只見那紙上寫了四個字——“蛙、馬、魚、蛇”,果然是四個活物。
“芷晴小姐和葉公子來了——”也不知是誰發出的一聲驚呼,諸人急忙擡頭望去,果然看見一男一女二人,風度翩翩上樓而來。
田文鏡一嘆,急急迎上前去道:“二位啊,你們可來晚了。”
看燈的依然人潮洶涌,卻也比不上正熱鬧時那般擁擠了。林晚榮與兩位小姐行在樓下。只聽樓上傳來一陣喧譁之聲,他忍不住搖搖頭,猜幾個燈謎就把你們樂成了這樣,看來這些公子小姐地夜生活還是太貧瘠了啊。
大小姐奇怪的道:“你方纔寫了幾個什麼字?真的猜中了麼?”
林晚榮將這幾個字唸了一遍,笑着道:“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猜中。反正就是瞎湊上的。”
大小姐聞聽這四個字,便已知道他是真的連破了四謎,偏還裝作這般無所謂地樣子,又好笑又好氣的道:“猜中便猜中了,就你喜歡故弄玄虛。是不是想讓那位聰明伶俐地芷晴小姐記掛你?”
林晚榮大吃一驚道:“大小姐,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也好讓你記掛記掛。”
“胡說八道,討厭死了。”大小姐看了玉霜一眼,偷偷哼道。
二小姐卻是高興之極,抱住他胳膊道:“我就知道。壞人,你是最強的!”
在她高挺的酥胸上輕輕磨擦幾下,林晚榮哈哈一笑,擠眉弄眼道:“強,地確很強,以後你就會知道的。”
二小姐玉頰微紅,卻勇敢的擡頭望着他,嫵媚一笑。那剎那地神采,竟隱隱有了些蕭夫人的影子。
蕭家在京城地分號,是蕭老太爺在世時置辦的產業。兩套特大的四合院,正位於東四胡同口上,也是京中的繁華之地。京畿盛世,果然非同凡響,此時雖已是夜間,這街上依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大小姐地馬車停在鋪子門口時,早已有得了消息的管事率領夥計迎着。見蕭玉若下了馬車來,衆人便都擁上來給大小姐作揖。
按照大華的傳統習俗,正月裡拜年,什麼時候都不嫌晚。大小姐對林三打了個眼色,林晚榮便把早已準備好的紅包利是分散給了夥計們,新春大吉,討個好彩頭。
京城分號的管事是位麻利的大姐,夫家姓宋,大家都叫她宋嫂。據大小姐說,這宋嫂年輕的時候是蕭夫人的外房使喚小丫頭,算起來也是自己人。
宋嫂拉住大小姐噓長問短,說起蕭夫人已是抹不開的眼淚。敘了會話,宋嫂親自端上煮好的湯圓,送到兩位小姐手中道:“大小姐,二小姐,你們遠途跋涉,又是在外面過節,奴婢照顧不周。這湯圓也不知道適不適合您二位地胃口。”
大小姐端碗輕嚐了一口,笑道:“宋嫂,這是蓮蓉八寶湯圓啊,難爲你還記得孃親喜歡這個,味道好的很。”
宋嫂聽大小姐誇獎,心裡歡喜,二小姐聽說是孃親喜歡的蓮蓉八寶,也忍不住嚐了幾口。
大小姐笑着遞過一碗到林晚榮手上道:“你不是問今夜能不能吃着元宵嗎?快嚐嚐吧,這可是咱們正宗的金陵湯圓。”
林晚榮舀起一個湯圓放到口裡,那糯米粉內包的蓮蓉滾燙,他急得咳嗽幾聲,急忙吐回碗裡,臉上已是通紅。
大小姐咯咯笑道:“誰與你爭還是搶了,要你這般嘴饞。”
按照規矩,大小姐和二小姐未用過,林三這當下人的絕不能先吃,看見大小姐待這林三親密無間,宋嫂看地驚奇,卻也忍住了笑沒有說出來。
用過元宵,象徵着新的一年圓圓滿滿,大小姐與二小姐面泛疲色,她們日夜奔勞十數日,縱是隨了她們母親那樣個性堅強,卻也疲憊不堪,眼見到了地處,自然想要早些安歇。
宋嫂恭敬道:“大小姐,這內院便是專爲您二位準備地,丫鬟婆子都已備好,您與二小姐就早些安歇着吧。”
大小姐嗯了一聲,拉着玉霜起身往裡走去,行了幾步,忽然轉頭道:“宋嫂,林三的住處你安排了麼?”
宋嫂急忙道:“安排妥當了,就在毗鄰內院的外宅。”
大小姐沉思了一會兒,輕聲道:“他是我蕭家最重要的人,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與他商量,讓他也住進我們內院吧,方便些。再說有個男子在,我心裡也穩妥點。喂,還吃,說你呢——”
林晚榮將碗中最後一個湯圓吞下。燙地他連着哈了幾口氣,用手扇了幾下,才氣喘着道:“知道,知道說我,大小姐說吧。我聽着呢。”
蕭玉若好笑看他一眼,這人肚皮也不知怎麼長的,學問不小,吃的也不少:“叫你住到這內院來,你願不願意?”
“保護兩位小姐麼?這個是我最拿手的。”林晚榮嘿嘿笑道。
大小姐臉上一紅。瞪他一眼,轉身便走,二小姐偷偷對他招招手,林晚榮機敏跟上。
京城中的四合院最有特色,四四方方,兩兩相對,中間植着兩個花壇,簡潔大方,地上鋪了青磚。甚是古樸典雅。
在相當長地一段時間內,這個地方就是自己的家了,林晚榮四處打量一眼,心裡有些感觸。大小姐也有同樣的想法,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蕭玉霜等到過完十五,便要住到京華學院去,家裡的感覺自然沒有他們二人強烈。
大小姐選了個靠南邊的廂房住下,這叫做坐南觀北。到林晚榮選地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挑了北邊的房間,坐北朝南。
見蕭家姐妹面色困頓。林晚榮道:“行了這麼長的路,風塵僕僕,兩位小姐就舒舒服服洗個澡,早些歇着吧。”
大小姐點點頭,輕嗯一聲,正要回房去。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急忙道:“那你做什麼?”
林晚榮滿面正氣道:“兩位小姐沐浴更衣。我當然是在外圍警戒,以防宵小之徒偷窺。請二位放心,只要有我林三在,任誰也進不來。”
別人進不來,怕是隻有你能進來,大小姐臉色羞紅,有點引狼入室的感覺,瞅他一眼,不敢說話。玉霜眉眼羞澀,輕嗯道:“壞人,我與姐姐一起沐浴,你可不準進來。否則,我就讓孃親罰你。”
林晚榮骨頭酥軟,二小姐年紀雖小,但論起勾引我的本事,卻是第一流的。我要是真闖進去了,那也不是我的錯,是你這妮子勾起的火。
兩位小姐脫光了衣衫,浸泡在木桶裡,通透地水汽溼潤了面頰,渾身一陣酥軟舒爽。
大小姐雪膚玉胸,晶瑩剔透,在水霧中便像一個赤裸的玉美人。
玉霜目光在姐姐胸前流連了一陣,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突然鼓起勇氣,湊到大小姐耳邊,嬌羞不堪的說了幾句。蕭玉若聽得臉色通紅,怒道:“他這壞蛋,再敢如此作踐你,我去找他拼命。”
二小姐臉色羞紅,輕道:“不是這樣的,他說按摩是爲了促進我發育,還說將來我的會長得比姐姐的還大。”
大小姐聽不下去了,臉色血紅,纖纖玉手在桶裡猛地一拍,水花四濺,她狠狠道:“氣死我了,這個壞東西,死東西,沒良心的東西。”
二小姐嗯了一聲道:“他就是這麼壞。姐姐,方纔他說在外面守護我們,卻怎麼不見動靜呢,莫不是躲在哪裡偷看?”
大小姐啊的一聲驚叫,急忙雙手護住胸前,想起那人的“惡行”,監守自盜絕對是他的強項。大小姐緊張地四周打量起來,窗戶,門縫,天窗屋頂,處處都是完好,未見那個可惡的人影。
林晚榮將耳朵貼在窗戶邊凝聽,眉頭一皺,無奈搖頭,大小姐,你太小看我了,偷窺這種沒品味的事,我林三怎麼幹的出來,偷心纔是王道。
他打了個呵欠,正要回屋好好睡上一覺,忽然望見放在角落裡那盞散架的紅線花燈,忍不住搖頭輕嘆,提着那燈進屋去了。
姐妹二人嘻嘻鬧着沐浴完畢,推門出來地時候,卻見林三房中燈火通明,那傢伙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大小姐輕聲道:“玉霜,你去看看,那壞東西在幹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想把身體累垮了是不是?”
二小姐嗯了一聲,貓手貓腳的走過去,透過窗縫往裡看去,只見林三抱着一盞花燈,正不斷地忙碌着。她看不出個所以然,也不敢打擾他,便又躡手躡腳的回到姐姐身邊,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
大小姐眉頭一皺,哼道:“就讓那壞蛋瞎鬧去,我們安歇了。”
睡了也不知多長時間,大小姐心神不寧,怎麼也閉不上眼睛,便披衫推門而出。
月上中天,夜色如水,再有小半個時辰,正月十五便要過去了。對面房中燈火全熄,聽不見一絲動靜,想來那傢伙也睡着了。
這麼早就睡了,豬啊!大小姐懊惱不堪,小腳一踢,正要回房,眼光掃處,卻見牆角立着一截木梯。
順着木梯向上望去,大小姐捂住小口,驚喜交加之下,淚珠簌簌落了下來。
房頂之上,一盞結實的花燈緩緩飄起,升向空中。兩個小人兒腳踝上綁着的紅線,在橘黃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林三躺在屋頂上,雙目輕閉,呼吸均勻,月光照在他臉上,嘴角滴落的口水清晰可見,他竟是,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