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派你來的?是不是鐵叔?”李天寶立刻問道。
男子很痛快的點了下頭,這讓李天寶稍稍有些懷疑,他伸手朝着男子頭上的面罩抓了過去,他要看看這個傢伙究竟是誰。
李天寶的手剛剛接觸到男子面罩的一剎那,那傢伙的嘴角卻在撇動着,李天寶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他在笑,那一刻,一種不詳的預感讓李天寶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嗙”槍聲響起,李天寶的胸口被子彈打中,強大的後坐力直接將他掀翻在地。這槍顯然不是消音手槍的聲響,而後男子另外一直手中的一把普通手槍所爲。男子剛剛趁着李天寶不注意的時候,從袖子裡將另外一把槍取出,而後在開槍前才露出了剛剛的那個得意的笑容。
蒙面的男子的笑容突然停止了下來,因爲他看到李天寶的身上似乎少了些什麼。當然是應該有血液流出來,那一槍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口,按說血早就應該染紅了他的衣服,可躺在地上的李天寶身上的衣服卻只有那個彈孔。
蒙面男子悄悄的走到了躺在地上的李天寶的身旁,低頭看了情況後還自言自語道:“真是怪了,居然沒有血,給你腦袋上補一槍。”說完,男子便要將槍口對準李天寶的頭部,但另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李天寶突然睜開的雙眼讓男子嚇的往後退縮了一步,就是這一步的時間,李天寶騰空而起順勢拔出了腰中的軟劍。在一刀白虹過後,男子端着槍的手便永遠的離開了他的胳膊。
“啊!”劇痛帶來的哀嚎聲立刻響起,男子斷臂上的鮮血如同洪水一般的狂噴而出,如果不是因爲使勁抓住了手腕。估計不到一分鐘這傢伙便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亡。
“嘿嘿,想殺我,你小子也配。”李天寶滿臉壞笑得朝着男子走了過去,而那蒙面的男子則是節節後退,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直到身後的退路被一顆大樹幹所阻撓。男子便徹底沒有了後退的餘地。
李天寶的笑容立刻消失,雙眼滿是殺氣,冷冷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殺我?”
男子的臉色因爲疼痛和失血的原因變得慘白無比,也不知道是因爲疼痛還是對李天寶的憎恨所以一直緊緊咬住牙齒,並道:“你是死路一條,問了也是白問。”
男子做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勢。但聲音上李天寶卻能聽出來並不是北方口音,而更像是他已經有所熟悉的藏族口音。這讓李天寶認定這傢伙應該不是鐵叔的人,因爲鐵叔的人全部都是漢人。
李天寶的臉依然是一副極度冷漠的樣子,將蒙面的男子不免有些害怕起來,身上不禁開始發抖。而李天寶也不在跟他說廢話。只是一雙冷目一直這麼盯着男子,似乎要將恐怖一做到底的架勢。
半分鐘後,李天寶突然伸出手,將男子的另外一條手臂抓住,男子向要反抗卻根本沒有機會,就在李天寶舉起手中的軟劍要將男子一條完好的手臂砍下的一刻,男子終於承受不住這種壓力,趕忙開口道:“等等!”
李天寶知道這傢伙已經失去了最後支撐下去的勇氣,所以他便收住了軟劍,而後道:“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把你的胳膊腿全都砍下來,讓你變成一個糉子。”
李天寶的話讓男子的冷汗流的滿頭都是,趕忙道:“我是踏桑的手下,你應該都明白了吧?”
果然是踏桑的手下,這和李天寶的想法基本一致,但踏桑屬下的槍械好像沒有這麼好,經過詢問李天寶才知道這是池田明秀等人的玩意。但他卻不明白爲什麼踏桑本人沒有來。在繼續的追問下,李天寶才得知,原來這傢伙一行人只是先行來查找李天寶下落的傢伙,之所以踏桑的大部隊沒有來。是因爲他們還沒有通知他,顯然是想先下手來立個大功回去領賞。
“一行人!”李天寶開始有些擔心起來,並道:“其他人呢?”
“跟我來的一共有兩個,另外一個怕我失手說以去了阿蘭的學校。”男子不敢隱瞞所以將事情全盤托出了,但李天寶此時也是擔心起阿蘭的安全,畢竟那孩子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正在這時,穿戴好衣物的宮崎志美也從門外走了出來,經過商量,李天寶讓宮崎志美趕忙去了村裡的小學一趟,電話聯繫後才得知阿蘭果然已經放學,但人卻已經不知了去向。
李天寶放下電話,對男子道:“你們是怎麼約定的?”
男子聽到李天寶問話趕忙道:“分頭行事,我來要你的命,他將阿蘭帶回寨子,如果我成功了自然會回去領賞,如果回不去就說明我失敗了,他們會用阿蘭來要挾你。”
李天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些,眼珠裡全部都是血絲,並冷冷道:“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剛剛你殺了我會怎麼樣。”
蒙面男子的臉上露出了強烈的膽怯,一絲不好的預感也油然而生,所以他慌亂道:“大爺,你饒了我吧,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李天寶凶神惡煞一般道。
男子顫顫巍巍道:“我會把你的頭割下來,帶回去交給老大。”
李天寶的臉色突然變得放鬆了起來,而且笑容從新掛在了臉上,但那笑容卻更加的讓男子害怕起來,果然,就在李天寶的笑容再次收起的時候,一道白虹也瞬間劃過了男子的脖子。
西藏的狂野上,李天寶憑藉着記憶騎着從老鄉家買來的一匹黑色大馬朝着踏桑的大本營飛奔而去,黃沙飛舞中卻也看不到李天寶臉上有任何的猶豫,原因是他對阿蘭那孩子的一份敬意,他不想讓那孩子因爲自己而遭到不測。
眼前出現了踏桑的寨子,李天寶提前將從蒙面男子哪裡弄來的頭套套在了身上,男子的帶血的袍子也早已穿戴在了身上。所以李天寶深吸了一口氣那着抱着人頭的黑布朝着大本營的大門飛奔而去,並一個勁的拿着那人頭布包在空中飛舞着。
寨子上的人看到了李天寶的人影,想來他們是沒有認出他,而且還歡呼雀躍起來,嫣然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並將木質的大門隨即敞開。
李天寶來到了寨子裡面。飛身下馬後,一衆賊人也立刻贏了上來。並有人嬉笑着上前要一看裹着人頭的黑色包裹。
“讓我們看看那小子現在是個什麼樣!”人們開始起鬨。
李天寶心想,“一幫王八蛋,還真以爲小爺我能被那死人給殺了。”相罷,李天寶大聲道:“別動,我要見老大。他在哪裡?”
男子露出了一個淫笑道:“嘿嘿,老大在收拾那個小姑娘,現在哪裡有空見你。”
李天寶的心在吶喊,他拳頭也不自覺的攥緊,而後道:“你帶我去見他。他一定想看看這小子的人頭。”說完,李天寶拉着其中一個男子便朝着土坯房裡走去。
“你小子還真是想領賞想瘋了,老大的房間在這裡,先在估計已經把你小女孩給弄了。”男子邊走,而跟在他身後的李天寶此時卻連殺人的心都有,但他知道現在還不能動手。
在男子的帶領下,李天寶已經來到了寨子左側的土坯堡壘裡面,一間房間的門口站着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看來踏桑應該就在裡面。
李天寶能從聽到從門縫裡傳來的細微的哭喊聲,這讓他的步伐不禁加快了許多。身邊的男子似乎看出了李天寶有些不對勁。趕忙道:“喂,你走那麼快乾嘛,別亂闖,不然老大會生氣的。”李天寶的腳步並沒有因爲男子的叫聲而放慢,知道走到了房間門前被兩個手拿槍械的高大男子攔下,李天寶才停下了腳步。
“開門。”李天寶冷冷道。
“老大交代過,不許任何人進去。”兩個高大男子大聲道。
李天寶更加清晰的聽到了阿蘭的叫喊聲,在每次的叫喊聲前還都能聽到一聲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這讓天寶的眼中充滿了無限的殺氣。
兩個高大的男子似乎看出了對面這個頭戴面罩的傢伙有些不大對勁,警惕道:“把頭套摘下來,讓我們看看。”兩人說完。紛紛擡起槍對準了李天寶,就連他身後的男子也趕忙將槍都對準了李天寶的後心。
“我的劍能有多快。”李天寶的話剛剛說完,側身間兩刀白虹已然出現,跟前的兩個男子和身後的傢伙也在兩道白虹過後紛紛倒在了地上。
“哐”李天寶一腳將木門踹開,裡面原來並不時一間臥室,而是放着衆多刑拘的空曠房間,寒冷刺骨的房間中,阿蘭被綁在架子上,雙膝跪地中渾身的衣服已經被脫的所剩無幾,低着頭在無力的抽泣中。身後的踏桑穿着一身光溜溜的也只剩下了內褲,手中的皮鞭也剛剛抽打在阿蘭的稚嫩的臀部,血跡還在皮鞭上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
踏桑並不知道門外剛剛發生的一切,看着李天寶頭戴面罩手中還拿着一個滴血的人頭黑包,他大笑道:“裡面是李天寶?”
李天寶笑了笑,而後道:“給你自己看。”說完,他猛然將那黑包打開而後抓住頭髮將那人頭朝着踏桑扔了過去。
當人頭滾動到踏桑跟前不遠,並且面朝着他的時候,他終於看清楚的自己兄弟的樣子,踏桑大驚道:“你是誰?”
李天寶伸手將面罩拽了下來,冰冷的目光也投射到了踏桑的臉上。踏桑大驚,他可沒有想到李天寶會赫然站在自己的跟前,隨機聽立刻將木桌上的手槍拿了起來並指向了李天寶。
李天寶沒有理會踏桑,而是朝着阿蘭的方向大步走去。將阿蘭身上的麻繩解開後,已經有些虛脫的小姑娘才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李天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