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膽量闖到這裡來,卻沒勇氣面對我?”美女緊步走到段非的跟前,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有些玩味的問道,她的這副模樣,一點也沒有剛纔見到房間裡有人時的驚悚。
如此嬌滴滴的一個美女,還沒有穿衣服,相信對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都會禁不起誘惑,段非的體內有一種發熱的感覺,連呼吸都不自覺地變得急促了起來。
段非下意識的伸出手,扶上了對方的腰肢:“敢勾引我?你就不怕惹火燒身麼?”
段非是什麼人?面對美女時,那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這個叫做“甜甜”的美女雖然是個小姐,但不管是身材還是樣貌都算是極品了,對方這麼主動,段非那裡還會客氣。
甜甜與段非只接觸了兩次,上一次到這裡消費花的錢還是她墊付的,除了無賴,段非給她的感覺就是神秘,一個年輕人,怎麼會在猛龍幫的老大面前有那麼高的身份?是以,此般看到段非,她先是一愣,後忍不住“調戲”了下。
而此刻,段非反客爲主,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對方是個身份神秘、來歷不凡的大少,而自己說到底只是個出來賣的,他會不會看不起自己?
“你在幹嘛呢?我的浴袍怎麼還沒拿過來,我怎麼聽到有男人說話的聲音?”這個時候,衛生間裡傳來了一道男人的聲音,想來是裡面的客人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我這是在想什麼呢?男人的話擾斷了甜甜的思緒,她搖了搖頭,隨口應了句:“可能是外面有人說話吧,你聽錯了,我這就給你遞過來。”
說着,美女便離開了段非的懷抱,而向着一邊走去,從她面上的神色可以看出,他有些慚愧,又有些自卑。
“呵呵……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對於我來說,職業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我來這裡是想要告訴你,別忘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我的公司明天下午在新亞商城有活動,你和你的姐妹調整好時間,不要錯過了。”段非看出對方的心思,笑了笑打開了岔,說實在的,他還真需要甜甜及她的那一般美女幫忙。
“哧,真是的,就爲了這事竟然找到這裡來了。”段非的話消散了甜甜內心的消極情緒,忍不住嗤笑着嘀咕了句,而後她轉首迴應了句:“知道了,我們一定會準時到達的。”
不過,待她轉過頭的時候,卻發現段非的身形已經不在房間裡了,來無影去無蹤,還真是個神秘的男人。
這不過是意外的一個小插曲,段非很快就將這件事給撇到了腦後,現在汪琳琳被抓,他的心裡隱隱有些擔憂,而今晚到這裡來,也算是他實行的計劃之一,目的已經達成,他卻不急着回家,準備到這裡的酒吧喝上兩杯。
天堂娛樂會所作爲海安市最頂級的風月場所,裡面不僅有洗浴中心、客房、包廂,還有酒吧、迪廳等之類娛樂的場所。
段非直接來到了五樓的酒吧,找了個臺子便安靜的坐在一邊喝了起來,他一般到酒吧來都是抱着獵美的心態,卻很少一個人喝悶酒,此情此景,讓他想起了之前在城南“緋夜酒吧”裡面所遇到的事,不禁笑了笑。
獨自喝着酒,段非的心思卻飄散了開來,孟龍的死是註定的了,這傢伙有反骨,一開始就不是真正的臣服,他出身於黑道,發家於黑道,這種人不像麻雀、阿力和趙氏父子,根本就是難以馴服,是以,他準備對付自己,不過是給他的覆滅提上日程罷了。
泰國拳霸?段非笑了笑,就憑那傢伙的狂妄,自己到時候必須要打的他滿地找牙,不過,到時候肯定要讓孟龍吐出更多,這纔對得起自己一番心思的付出。
與孟龍決裂,也是與暗夜聯盟正面交鋒的開始,現在暗夜聯盟在海安市到底是什麼情況,段非並不是很清楚,是以,他所要考慮的事情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就在段非想着心事的時候,突然聽到邊上有個女人發生了一聲尖叫:“啊……哪來的叫花子,怎麼出現在這酒吧裡了?”
“小姑娘,請注意你的用詞,不然小心老道我告你誹謗,什麼叫做叫花子?我這是原汁原味的復古風好不好?”一個頭發凌亂,衣着襤褸,看着真和乞丐有的一拼的猥瑣老頭反駁道。
正是這道聲音,吸引了段非的注意力,是他,那個老道士?段非的眼睛一亮,他這兩天正尋思着怎麼再遇到那老道士,卻不曾想會在這裡遇到他。
道士也來泡吧,而且是個老道士?還真是夠與時俱進的!
段非轉過頭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玄陰子,他手裡提着一個酒瓶,還是一瓶紅酒,正在幾個臺子前轉悠,似乎覺得挺新奇的,再看他的衣着打扮,仍然是那破爛不堪上面還帶着補丁的道士服,甚至較之段非上次遇見他時更加的落魄了,與周圍衣着鮮亮的人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不被人當作是乞丐纔怪呢!
如果單單是穿着另類,還不至於讓女人發出驚叫,更爲讓人不恥的是,這老道士果真是將“猥瑣”二字的真諦給發揮了出來了,這貨竟然裝作喝醉的樣子,搖搖晃晃的趁機靠近美女,然後藉機揩油。
看到這情形,段非差點沒一口把嘴裡的酒給吐出來,這老道士算是頂級奇葩了,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過,段非也沒急着上前招呼他,而是在一邊樂呵樂呵的看起戲來。
“我說,臭乞丐,你眼瞎了,竟然惹到老子的頭上來?”剛纔那名發出尖叫的女子衣着露臍鏤空低胸裝,小短裙,幾乎是將身體的三分之二都暴露在空氣中,而她的打扮也很是花哨,就差在臉上寫上“小太妹”或者是“狐狸精”這類的字眼,這樣的女人,就算是說她正派可能也沒有人相信,不知道被多少人輪着上過,而與他一桌的就有幾個滿臉匪氣的混子,其中一個混
子一手扶着女子的腰,一臉痛惡的對老道士吼道。
“靠,老道我不是乞丐,你再這麼說,小心我對你的馬子不客氣?”老道士咒罵了句,一點也不甘示弱。
周圍的人,聽到老道士這麼不正經的話語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而那個女人則臉上不高興了,我勒個去的,要是被這麼個色老頭給上了,自己以後對那方面還不產生恐懼心理?她搖晃着剛纔怒斥老道士的混子手臂,矯揉造作道:“好哥哥,你看這乞丐竟然這麼跟我說話,你快幫我教訓他嘛!”
那嗲到骨子裡的聲音,既讓人反胃又讓人感覺酥麻,那混子二話沒說,拿過一隻酒瓶子就對玄陰子的頭打去:“臭乞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上天了!”
距離很近,玄陰子幾乎就在那混子的身旁,不過,那混子一酒瓶子砸下去,卻沒有砸到老道士,還以爲是自己眼花,再一看,那老道士竟然到了女人的身側,盯着她胸前的一對鼓滿道:“哇,這麼大,一定是做過手術的!”
“嗤!”旁邊留意到這邊情況的人,聽到這調侃的話語,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尼瑪,老道士,你敢不敢再猥瑣點?
別人是笑,那女人是羞愧,而那名混子則徹底的怒了,就連與他同桌的幾個混子火爆脾氣也噌的一下冒了上來。
“草,削這個臭乞丐!”幾人叫囂了一聲,一起動起收來。
衆人的手裡,要麼酒瓶,要麼酒瓶,就要想着玄陰子招呼而去,而玄陰子卻是一推身旁女子的身形,還砸吧了下嘴,道:“說了幾遍了,老道我不是乞丐?你們這些人,真是沒意思,經不起開玩笑,一點也放不開,還好意思出來泡酒吧!”
聽到這話,一邊看着熱鬧的段非差點沒一頭栽倒到地上,拜託,你看着真的像一個乞丐好不好?你這樣開玩笑還叫放得開?簡直就是找死,放到誰身上能不生氣?奇葩,真是大奇葩啊!
就在段非感慨之際,卻看到被玄陰子推開的那個女子向自己撞來,他心裡又不禁罵了句:我擦,人人都說紅顏禍水,你個老道士也來給哥引禍水?
段非還沒反應過來,那衣着暴露的女子已經坐到了他的腿上,他正待有所動作,老道士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他身後,在他耳畔道了句:“乖徒兒,別以爲你坐在這裡看戲師父就沒注意到你,現在是你孝敬師父的時候了,將這幾個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的混子給我打倒。”
你什麼時候成我師父了?段非一愣,感覺挺坑的,而就在這個時候,坐在他腿上的那個女子卻是一巴掌向他打了過來。
段非想也不想,一把將女人的手給抓住,而後將其一推:“滾一邊去,送給哥哥都不樂意。”
不是段非不想要解釋,而是他現在解釋也解釋不通了,索性就幫玄陰子收拾下這個爛攤子,誰讓自己想要得到他的符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