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飛看着江浙的校門,怎麼都不能把它跟大**系起來,倒是想起了十三街南街年久失修的公共廁所。
阿文碰了一下鏽跡斑斑的鐵門,一層鐵鏽隨風飄揚。
“渣哥,這是江浙的校門?我擦,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他嗎哪裡是大學校門啊,根本就是廢品回收站的破爛圍牆!”阿文踹了一腳鐵門,嘩啦啦一陣響動,鐵門搖搖欲墜。
“雖說江浙就在江州,可是它在大學城裡,又距離市區太遠,我們以前都沒有來過,哎,早應該來這裡逛逛的,要是知道江浙是這副破爛樣打死我都不回來這兒。”一個小弟緊了緊書包揹帶說道。
“閉嘴,這不正說明了江浙大學簡樸的良好風氣嗎?人家這叫不張揚,不把心思用在外表無用的裝飾上,人家注重的是對學生的栽陪和科學研究的發展。我們應該慶幸能來到這裡學習。在這樣的地方雖然艱苦,但是我們能夠奮發向上!”渣哥雙目炯炯的閃着自信的光芒,握緊了拳頭似是衝向戰場的勇士。
“喂,我說,你們幾個在這裡幹什麼呢?又爬牆出去,有大門不走非得爬牆,繞幾步走能累死啊?”一箇中年保安叼着菸捲在鐵門的另一側出現,指着龍辰飛的鼻子就喊:“哪個年級的,報上名字!”
“我們是新生,大叔,我們來報道,您把門打開吧,呵呵,怎麼回事,爲啥沒有人來報道啊?怎麼就我們幾個?”渣哥忽然感覺很奇怪,因爲站在這裡至少十分鐘了,除了他們幾個和那個保安根本沒有別人過來。
“笨蛋,這是一個廢舊公廁的大門,大門在南邊!”保安怒吼一聲罵道,渣哥幾人下巴差點砸着腳背,急忙掩住自己的頭臉風快逃竄。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嗎的,怎麼把站牌立在那個地方。“我早就覺得那裡不對勁了!”渣哥很不要臉的掐着腰站在江浙大學的校門口說道。
衆小弟一起斜視四十五度,渣哥權當沒有看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江浙校門,渣哥來了,妞們,投進我的懷抱吧!嘎嘎嘎,我草,渣哥一個趔趄差點被馬路牙子絆倒。
龍門的三十個小弟緊緊跟在渣哥身後,一看就是街頭的混混。五顏六色的頭髮和奇怪的髮型,以及耍酷用的耳釘等首飾再告訴人們,別惹我,惹了我你就麻煩了。
因此擁擠的校門口渣哥等人竟然很暢通的通過,兩側行人紛紛避讓,驚詫的目光伴隨他們的身影,有幾個保安立即提高十二分的警惕。
“好了,咱們分頭吧,自己找自己的專業和班級,以後大家電話聯繫。”阿文召集大家,卻發現早就走了三分之二:“孃的,泡妞也不用這麼心急吧!”
剩下的小弟走後,阿文跟着渣哥和藍雨心找到商學院的攤位,將自己的准考證和錄取通知書交上,然後在幾個學長的帶領下去領取被褥。
“領完被褥後到五號樓領取櫥子鎖和鑰匙,然後根據宿舍安排找到自己的宿舍,以後你就是江浙的一名學生了。”一個學長走在前面說道:“我叫趙光印,是金融大三的,是學生會外聯部的部長,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他本以爲在他說完後龍辰飛幾人會像其他新生一樣露出敬佩的目光,可是卻發現龍辰飛和阿文嘻嘻哈哈根本就沒搭理他。
“我說,你們去領被褥吧。”趙光印被同伴嘲笑,臉上一陣尷尬。
跟他一起的是個學姐,長得不漂亮但是也不醜,屬於一般人,她看到藍雨心後就有點不高興,似乎是覺得藍雨心比她漂亮了。
好在她脾氣不錯,當藍雨心一口一個學姐甜甜的喊了她幾次後,她樂呵呵的帶着藍雨心去領東西了。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還得自己收拾。”渣哥和阿文抱着被褥枕頭到了532號宿舍,兩人搶了一號和三號兩個下鋪,簡單收拾一下頭對頭的躺下,一人一顆香菸點上。
“阿文,你猜我在想什麼。”渣哥吐出一個菸圈問道。
“妞!”阿文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着。
“你真牲口!”渣哥又吐出一個菸圈說道。
“那我不知道你骯髒的大腦還能想出什麼東西。”阿文說道。
渣哥差點跳起來拿着拖把將他剛爆:“滾蛋,我在想七叔呢。”
“哦。”阿文語氣低了。
“哎……”渣哥搖了搖頭,掐滅了菸頭,這時,同宿舍的其兩個人進來了。
“喲,你們來的這麼早啊,哎,累死我了。”其中一個留着平頭帶着厚厚眼睛的男生把書包往地上一放,把被褥扔到牀上就撲了上去。
“你們好,俺叫張大牛,你們叫俺大牛就行。”後面一個黑黑壯壯的好像農村男青年的男生黑黑笑着站在門口,渣哥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你好。”渣哥急忙站起來跟他握了握手,然後幫他把東西放好:“我叫龍小渣。”
“龍小渣?這是啥名字?咋叫龍小渣呢?”眼睛男搖搖頭說道:“我叫張益達,很高興認識你們,哦,對了,我來的時候帶了許多好吃的。”張益達打開書包,嘩啦啦倒出一堆零食,然後扔給龍辰飛,阿文還有張大牛一人一些。
“謝謝,謝謝,這是啥,咋吃呢?”張大牛看着包零食問道。
“哎,農村青年,我教給你。”張益達跳下牀搖搖頭,無奈的幫張大牛打開。
“呀,咋這麼好吃呢,哈哈。”張大牛笑哈哈的坐在牀沿上卡巴卡巴的吃了起來。
“你們好,我叫韓宣文,叫我阿文就行。”阿文掏出三江給張大牛,張大牛連連擺手,又給眼鏡男,眼鏡男也是連連擺手,看樣子,這輛都是好孩子。
“渣哥,出去轉轉吧。”阿文覺得無趣,拉着跟張大牛聊得火熱的渣哥出門。
“幹嘛,我還沒跟牛哥聊夠呢。”渣哥回頭扒着門框喊道:“牛哥,一會兒回來再給我講講你摸魚的事。”
江浙每年都要招收近萬名學生,而作爲一所國內重點大學,下屬許多的合辦學院,說白了就是給有錢人的考不上學的孩子讀書的地方。因此在開學之際,無數的汽車停在道路兩側,有的是司機送來的,有的是父母送來的,甚至有些是自己開車來的。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那些來自農村或者城市裡一般收入家庭的孩子,他們通過自己的勤學苦讀考進了江浙,他們在父母的陪同下,乘了不知幾天幾夜的汽車和火車來到這個地方。
“人與人相比,竟有這樣大的差別。爲何這些生在富貴之家的人卻不知道珍惜生活刻苦勤奮呢?”渣哥嘆了口氣,穿過擁擠的道路,走向校門。
“看他們一個個的吊樣我就想拿着鐵釺子扎暴他們的車胎。”阿文看見一個打扮的新潮的男生從寶驢車上下來就狠狠地說道。
“他們又怎麼能體會到你我這種高度人的驕傲呢?”渣哥一句話讓阿文舒展了胸懷,是啊,我們是誰。
“哇,好帥。”一個女孩兒雙手合十,目光落在渣哥的位置。
渣哥虛榮心得到強烈滿足,急忙挺起胸膛,腳步都輕盈了許多。可是當他路過女孩兒身旁時發現女孩兒依然保持着剛纔的動作,眼睛根本沒有轉動,立即意識到女孩兒不是誇他帥,而是另有其人。
我擦,居然有比我還帥的,老子最恨的就是比我帥的。
渣哥回頭去看,不由一愣,身後不遠處一個一米八左右的男生,身穿休閒的小西裝,模樣長得比天皇巨星陳東宇還要帥氣三分。
“莫小白,好帥啊,我要是能當他的女朋友該多好。”一個女生雙眼冒着紅心,一副花癡樣。
“他很帥嗎?”渣哥語氣冷冷的問道。
女生聽見,回過頭來剛要抗議,忽然臉就紅了:“這個,這個,……”
她旁邊的同伴也是臉上飛霞,急忙拉着她飛也似的逃開了。
“我很嚇人嗎?”渣哥摸着自己自認爲非常英俊的臉問道。
阿文點點頭,非常嚴肅的說道:“四年裡,我每天晚上都要作惡夢了。渣哥,你說了,他們永遠體會不到我們這個高度的驕傲,不要放在心上。我還是那句話,長得醜真的不是你的錯。”
“阿文,看,飛碟。”渣哥急忙一指遠處,卻呆立當場。
“你怎麼了,不會真的有飛碟吧?”阿文首先做好十二分的防備,然後順着渣哥的手指看去:“蕭靈兒!”
渣哥躡手躡腳的走到蕭靈兒的身後,伸出手去捂住了蕭靈兒的眼睛:“美女,猜猜我是誰啊?”
“不說。”
“真的不說?”渣哥問道。
“就是不說。”蕭靈兒開始掐住渣哥手背的一點點肉皮。
“你這丫頭,疼死我了。哎,別抱的太緊。”渣哥剛鬆開手,就聽到蕭靈兒行李箱摔在地上的聲音,接着一個香噴噴,軟乎乎的身體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飛哥哥,我好想你,你個壞蛋,也不去找我,哼!”蕭靈兒把腦袋埋在渣哥的懷裡,貌似一個鴕鳥。
“蕭靈兒,咱們現在不是見面了嗎?”渣哥眼睛居然有點溼潤,他現在才發現一直以來他是那麼的想念蕭靈兒。
“不行,你得補償我。”蕭靈兒掐着渣哥的後背說道。
“說吧,我的身體是你的了。”渣哥無恥的回答。
“呸呸呸,誰稀罕你的身體。”
“是誰在雲南的時候想要跟人家那個啥……”
“要死啦!”
“哈哈哈哈。額……菲菲,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