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衆人注視中,大漢拖着幾天沒吃東西的魅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趙家幾天不給魅影吃東西,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力氣走路了,雙腿微微打着擺子,如果不是大漢攙扶着她,想必她已經栽倒在地。 不光如此,臉色也極爲難看,呈現蠟黃狀,原本柔順的秀髮也變得根根枯萎,似是剛從難民窟裡爬出來一般。 面對這種半死不活狀態下的魅影,蕭瑞東眉頭深蹙,顯然,他明鏡魅影在這裡受到了非人一般的折磨! “你們都該死……”明白的同時,蕭瑞東冷冷看向趙奕德等人。 聽見蕭瑞東怨毒的話語,及臉上憤恨的表情,趙奕德沒敢出聲,同樣——趙康文與聶元容也不敢出聲。 眼見趙家人一個個嚇破膽,蕭瑞東未在理會他們,心想以後在好好找他們麻煩。 想罷,蕭瑞東急步走向魅影,伸手攙扶住他。 “你誰啊,趕緊滾一邊去。”本來正在攙扶魅影的大漢見狀,當下衝蕭瑞東怒喝一聲。 趙奕德說他二百五還真說對了,直至現在,他還未看清與眼前形勢。 “這句話應該是我送給你纔對。”蕭瑞東聞言,眯眼看向他,同時猛然一腳,將大漢踢飛老遠。 “魅影,你沒事吧?” 踢飛大漢後,蕭瑞東神情複雜的望向魅影,對於他來說,雖然與魅影之間沒什麼深厚感情,但他並不想看着魅影出事。 “你……”聽見這熟悉的聲音,魅影緩緩睜開那雙暗淡的美目。 由於房間裡光線太亮,讓整天處於小黑屋裡的她有點不適應,這個時候她還未睜開雙眼。 短暫適應了一下光線,魅影睜開眼睛,發現正是那個讓她昭思暮盼的男人。 “瑞東,你沒事?”來不及細想這一切的變化,魅影滿臉欣喜的看着蕭瑞東,能看見蕭瑞東沒事,那便是對她最大的恩賜。 要知道,當初她被樑永志和王冠傑騙出去,其根本原因是擔心蕭瑞東。 “我沒事。”蕭瑞東回了一聲,之後又道:“好了,你先休息一會吧,以後的事情交給我了。我不會讓你受的苦白受。” 說罷,將目光投向趙奕德,冷聲道:“是誰把魅影抓來的,你現在告訴我,我可以放過你們趙家一條生路。
” 放過你們趙家一條生路? 蕭瑞東這句話,差點沒把趙家人氣死,但他們現在卻不敢和蕭瑞東唱反調,唯恐自己就是下一個杜雄。 蕭宜鬆不光背景厲害,同樣武力值也厲害的可以,他們不敢招惹,只好將目光投向杜雄。 之所以看向杜雄,是因爲綁架魅影之事是他策劃的。 眼見衆人均將目光投向自己,杜雄深知自己再不說話不行了,再不說話,免不了又被蕭宜鬆一頓狠K。 想了想,杜雄實話實說道:“這件事是永志去辦的,你們想懲罰他的話,大可去幫會裡找他。” 爲了能活下一條狗命,杜雄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該出賣的人,他一個也不放過。 “你明天把他送到黃島。”待杜雄話音落下,不等蕭瑞東說話,蕭宜鬆開口接道,語氣毋庸置疑,不容杜雄反駁什麼。 “好……”深知蕭宜鬆實力的他,不敢再多說一句屁話,而是即刻答應,他可不想再被蕭宜鬆擰掉另一隻手臂。 “好了,我們走吧。”見杜雄答應,而趙家人也一個個嚇破膽,蕭宜鬆懶得在理會這幫貪生怕死的窩囊廢,扭頭對蕭瑞東說道。 “好。”蕭瑞東聞言,點點頭,應承下來。 答應之餘,不禁又有些疑惑。 疑惑——是因爲此時蕭宜鬆在對他說話時露出的憨厚笑容,這讓蕭瑞東忍不住一陣恍惚。 恍惚中,暗想哪個纔是真正的蕭宜鬆? 剛纔蕭宜鬆彈指間廢掉杜雄手臂,那份捨我其誰的霸氣,至今還停留在蕭瑞東腦海中,同時他捫心自問自己達不到蕭宜鬆的高度。 而眼下,剛纔那個霸氣且厲害的男人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以往那個神情憨厚的父親。 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形象,讓蕭瑞東注視了蕭宜鬆一會,發現蕭宜鬆沒啥變化後,不禁擡手撓撓頭髮,神情略顯古怪。 “好了,回去我再給你解釋這一點。”眼見蕭瑞東看向自己的眼神相當怪異,蕭宜鬆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哦……”聽見蕭宜鬆的話,蕭瑞東憨笑一聲,之後率先朝外走去。 隨後,一行幾人徒步走出嶧山莊園,而在走出老遠後,魅影費力睜開眼眸看向蕭宜鬆。 看見的同時,美眸不
禁一亮,接着神情略顯激動,道:“原來是恩人來了!” “呵呵……什麼恩人不恩人的,我就是一老頭子罷了。”蕭宜鬆聞言,不覺有些好笑,旋即望向魅影那張蠟黃的臉蛋,蹙眉道:“你現在不要說話了,身體太虛弱。” 對魅影說完,又望向焦成義,笑道:“焦老,這次真是謝謝你了,讓你爲瑞東的事情操心了。” “哎,瞧你說哪裡話?瑞東也是我的孩子,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你下次在這樣說,老頭子我可生氣了哈!” 焦成義語氣頗爲不滿,瞪着蕭宜鬆假裝徉怒道。 “哈哈,那好,既然焦老這樣說,我就不在謙讓了。”蕭宜鬆哈哈一笑,頗有幾分爽朗味道。 說笑間,一衆人坐上紅旗轎車遠離了嶧山莊園。 隨着蕭宜鬆等人離去,嶧山莊園裡依然死寂一片,那份寂靜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躺在地上宛如一隻死狗般的杜雄第一個站起身。 對於他這種強者而言,斷掉一條手臂固然很痛,但不至於讓他不省人事。 “叮鈴鈴——”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赫然響起,是趙奕德的電話。 聽見電話鈴聲,趙奕德本不想接,但發現是白啓國打來的,頓時氣上心頭,這個膽小鬼,剛纔見不到他人影,現在人家走了,他又打電話來了,帶着幾分惱怒,趙奕德接通了電話。 “白書記,我沒想到你……” “趙老,你們有沒有和蕭宜鬆鬧僵?” 不等趙奕德把話說完,電話那頭的白啓國瞬間打斷他的話語。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聽聞白啓國的話,趙奕德沒好氣道。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在擔心。”白啓國回了一聲。 “你擔心?你要是擔心的話,就不會跑那麼快了。” 趙奕德忍不住在心中鄙夷一聲,不過並未當面與白啓國翻臉,而是整理一番說辭,沉聲道:“多謝白書記關心,我們沒有和那個人鬧僵。” “呼~那就好。”白啓國聞言,不由輕籲口氣,沒鬧僵那是再好不過。 依照他對蕭宜鬆脾性的瞭解,假如今晚趙家人不知死活和蕭宜鬆硬碰,那麼蕭宜鬆有一白種方法可以讓趙家從東海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