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別和我開玩笑,這苦肉計不好玩啊!”陳嘉嘉激動地心驚肉跳的道。
“我沒工夫玩什麼皮肉計呢。”肖天一臉無辜地道。
“唉,瞧你這一臉平靜的樣子,你就跟我裝吧。”陳嘉嘉鬱悶得跳腳道。
“我沒有裝逼的習慣,有啥就說啥了。”肖天依然面不改色地道。
“唉!你呀,真有表演天賦,這勁頭和戛納影帝梁朝偉劉燁都有得一拼了!”陳嘉嘉搖頭嘆息道。
“涼朝偉是誰?賣王老吉涼茶的嘛?”
肖天抓了抓腦袋又緊接着道:“那劉葉又是誰?賣茶葉蛋的嘛?”
“我暈!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陳嘉嘉簡直鬱悶到崩潰了,咬着銀牙嘆道:“你說咱們好好的,難道不好嘛?趕緊的,醫生都說了,馬上可以手術,手術完了,我媽媽的病就好了。最好今天就能手術,不要再拖延了。”
“你瞭解疾病真相嗎?”
肖天一本正經地盯着陳嘉嘉,目光中閃現着不容顛覆的專家風範。
“難道他們診斷有誤?”
陳嘉嘉的清秀小臉立即爬上了一絲疑惑。
“你看看這,你看看那,這欺世盜名的地方,能信嘛?”
肖天指着門外自己的,還有羅思明的介紹資料,氣哼哼的道。
“也是啊。”
陳嘉嘉這才反應過來了一般,頓了頓,掃向了肖天指着的方向。
“那,就請天院長幫我媽媽看看吧。”
陳嘉嘉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看着個大神醫不信,還能信誰呢。
“快點啊,手術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還磨蹭什麼?”
管牀醫生屁顛屁顛地奔了過來,對着陳嘉嘉急躁的吼道。
“誰是主刀?”肖天冷然地道。
“哈哈,要說主刀啊,那就多少價位,多高級別的吧?”管牀醫生咧着嘴笑道,一口參差不齊的四環素牙,看起來讓人格外倒胃口。
“我日!”
肖天忍不住罵道:“你們這是神馬奇葩醫院啊?爲高難度病人手術,自然要級別夠的醫生纔有資格主刀!你們這是作死的節奏哇?”
“哎哎哎,我說年輕人,你說話客氣點啊,這裡是醫院!”
管牀醫生唾沫星子亂蹦地上前阻攔着肖天道,一邊說着,一邊恐嚇道:“小子,最好識相點,不然多一刀少一刀的,那可是主刀說了算的哦。”
“孃的!你這是赤果果的恐嚇啊!”
肖天嗓門擡高了八度道,立馬就對着護士站附近的保安室方向喊:“保安,保安呢?快把這條醫生狗牽走……”
房間裡。
其它病人和家屬都驚愕地盯着肖天,一個個都揪心地念叨着:“這年輕人是不是吃錯藥了啊,在醫院還不低調點,敢和醫生硬來,不是自找苦頭吃嘛。”
“誰?幹什麼?”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兩個膘肥體壯的保安,每個人腰間還都彆着一副電警棍,隨着走路的大幅度動作,來回晃盪着,看起來怪嚇人的。
“他,他,他!”
管牀醫生早就氣得臉色發青了,見到自己人過來,頓時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哆嗦着嘴脣,指着肖天,發着狠地道。
“小子,你找死啊!”
個兒高點的保安朝肖天瞪了瞪虎眉獅目,接着繼續恐嚇着道:“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怕是連閻王爺都要掂量掂量,要不要惹了活神仙的醫生,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是啊,小子夠狂的啊!”
個兒中等,身形壯碩得像架坦克的保安,也跟着幫腔作勢道:“跟我們去保安室吧,瞭解瞭解情況,別影響了這裡白衣天使的治療。”
“小子,真是沒社會經驗啊。”個頭高點的保安,搖頭晃腦地嘆道。
“是啊!太嫩了點,這年頭惹什麼,別惹醫生啊。”
身型壯碩的保安掃了一眼躺在牀上的老婦人,也鄙夷地瞪着肖天,幸災樂禍地道:“嘿嘿,我沒猜錯的話,躺在牀上的老大娘該是你丈母孃吧?別怪我嘴臭,你這麼蠻幹,談朋友的話,可是談一個吹一個的啊?”
“給我閉嘴!”
肖天冷然地道,氣場十足的模樣,足以震懾了整個病房。
“咦!這混小子,還硬起來了。”
個兒高的保安登時冷哼着,晃了晃手裡的警棍,猙獰着道。
“混小子,你想作死了!”
身型壯碩的保安也抽出了身上的電警棍,指着肖天怒斥道:“是不是交不起醫藥費,就在這裡胡攪蠻纏啊,像你這樣的無賴,我們見過多了。”
“是啊,哪個醫院裡沒幾個二百五啊,小子,老實地跟我們走一趟!”
個兒高的保安怒哼哼地靠近了肖天,皺着鼻子哼道。
“這個混蛋,不修理不安分!”
身型壯碩的保安見同事這麼斯文,頓時忍不住了,舉着手中的電警棍就朝肖天砸來。
“天,小心!”
陳嘉嘉嚇得渾身哆嗦着,趕緊提醒着肖天道。
她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了,在兩個保安過來的時候,她都忍不住雙手合十地閉着眼睛一個勁兒的祈禱着倒黴事趕快過去。
“唉,這下子怎麼辦啊,原本還有希望澆滅的火,硬生生的被你個不爭氣的肖天給點起來了啊,這……早知道就不讓你來了呀。”陳嘉嘉難過地痛呼道。
“小妹妹,算你走運,早一天看出他的本性,早一天回頭的好啊!”其他病人和家屬都忍不住勸慰着陳嘉嘉道。
肖天嘴角不由地浮上了絲絲邪笑,雙掌偷偷地運着氣力。
嘭!嘭!
兩聲碰撞的巨響,響徹整個空間。
“哎媽呀!疼死我了!”
“我的眼,我的眼瞎了。”
“我的鼻子,我鼻子塌了!”
“……”
病房裡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洋洋自得的管牀醫生,還有糾結得小心肝幾欲跳出胸膛的陳嘉嘉,至於那些勸慰着陳嘉嘉離開肖天的人,也頓時臉上火辣辣的,頗有自己打臉的趕腳。
“你,你,你太過分了!”
管牀醫生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那“霹靂嘭嚨”的巨響,還有撕心裂肺的痛呼,不是被兩個保安打了,而是倆保安自相殘殺着。他瞪大了眼怒道:“你,竟敢襲警?”
“襲警?襲個屁的警!”
肖天咬了咬嘴角的牙籤,交叉着雙手,一副休閒的模樣冷哼着:“你眼睛長哪裡了?我可是一個指頭都沒動,襲你大姨媽的警啊!你家襲警這麼襲噠?”
管牀醫生憋得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地,吭哧了半天也憋不出半句回擊的話來,這忙不迭地掏出了手機,開始四處撥電話。
“真是怪事了啊。”病房裡七嘴八舌的聲音就此響起。
剛纔對肖天不看好的人們,這會兒頓時都換了一副矛盾的心態:“這,這是咋回事啊?難道眼岔了嘛?怎麼一眨眼,不是這個混小子受傷,反而是倆武裝到牙齒的壯保安呢?”
“唉!謝天謝地,天啊,可嚇死我了!”
陳嘉嘉見肖天毫髮未傷,頓時就激動地奔了過來,一把就纏着肖天的胳膊,朝後拉着:“趕緊的,這手術你看能做就做,不做咱就不在這裡受罪了。”
“事情還完呢,走什麼走啊!”肖天皺着眉頭道。
“這裡是醫院,你知道不?哪裡容得你這麼大脾氣啊,還是快點走吧,走吧……”陳嘉嘉拉着肖天的手,緊張兮兮地顫音道。
“哼!想走,沒那麼容易!”
“是啊!真當這醫院是你家開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聲音由遠及近,七八個身材壯實的年輕保安,個個手裡裝備着警棍警鞭,浩浩蕩蕩地圍了過來。
“嘿嘿,你們終於來了啊,可嚇死我了。”
管牀醫生原本擰巴着的那張苦臉,這時候笑得像那怒放的喇叭花,合不攏嘴。
“李醫生,我們來晚了。”一個領頭的保安,按了按腰間的警棍警鞭,抱歉地道。
“不晚不晚,只要人不跑,怎麼都不晚!”
管牀醫生繼續喇叭花樣開心不已地道,說完又忍不住在那領頭的保安耳邊低聲道:“這會兒你們得謹慎點了,這小子好像有特異功能一樣的”。
“剛纔兩個都是接近退休了的老同志,體力和實戰肯定不能和年輕人比了。”領頭的保安信心滿滿地笑道。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怕管牀醫生的肩膀道:“這回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去小四川訂個包間吧,晚上咱們好生喝一杯。”
“我日,你這明顯是敲詐啊。”
管牀醫生頓時皺了皺眉頭,顧不着滿口黃牙的不雅模樣,噼裡啪啦地道。
“敲詐你妹啊,每次都你的班上出事,人家怎麼都好好的啊,要是這事傳到院長耳朵裡,扣獎金是小事,開除的話,你的損失就大了。”領頭的保安不服氣地哼道。
“唉!孃的,真是流年不利流月不吉流日不爽啊。”管牀醫生苦着臉,痛呼道。
“擦!你那麼多回扣都幹嘛去了?都給老婆啊?”
領頭的保安也絲毫不客氣地皺了皺濃密的眉毛,拍了怕管牀醫生的肩膀哼道:“瞧你這單薄的身子骨,肯定滿足不了你家肥婆吧?錢那麼多,就不怕老婆去養小白臉給你戴綠帽子啊?”
“你你你!”
管牀醫生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一陣語塞地低吟着抗議道。
“小李,我可是把你當兄弟,纔給你說這實話,一般人我根本就不提醒他!”領班的保安這明顯沾了便宜,還賣好人的道。
“好吧,好吧,我現在就預訂!”
管牀醫生感激地涕淚滿面地說着,用力地握着保安頭子的手,難過至極地回憶着自己捉老婆奸的羞辱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