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同行是冤家,仙人閣的生意不如天堂門,孫老闆的心裡自然就很不舒服了。
而且,兩家的位置相鄰,相差不過五十幾步,這對於仙人閣的生意,既有影響,也有幫助。
說影響吧,因爲天堂門的小.姐姿色和服務都比仙人閣要略強那麼一點,雖然價位高,但來這裡消費的人都是不在乎錢的人,是以天堂門的生意自然就在仙人閣之上。客人們來這裡,大都是奔着天堂門來的,往往天堂門的生意爆滿的時候,仙人閣的生意還不足一半。
於是,就出現了另外一個問題,一旦天堂門的生意爆滿之後,再來的客人,就有兩種選擇了,一種是等,等有的客人離開,就能輪到他了,但也未必恰好是他選擇的項目,致使等待的時間會比較長;第二種就是去仙人閣,反正在哪裡玩都是享受,都是花錢,畢竟兩者雖然有差距,卻也不大,仙人閣的小.姐和服務也能讓這些客人接受。
孫老闆笑道:“郝老闆,或許他們看不出其中的門道,咱們兩個可是同行,你的小把戲是瞞不過我的。”
郝老闆又驚又怒道:“孫老闆,你把話說明了,我有什麼小把戲了?”
孫老闆嘿了一聲道:“郝老闆,不可否認,這個男人是咱們所有人都生平未見的男人,功能之強大,哪一個女人會不喜歡呢,所以呢,作爲郝老闆而言,故意藏起來這個男人,會有兩種可能,第一呢,就是將他聘請過來,那麼估計你們的男服的生意就會火爆起來,增加的受益自然就不用多言了。”
男服,其實就是男人提供服務,說白了就是鴨子,而像男人榜那樣的項目,則是女服。
“不錯,不錯,孫老闆言之有理。”馬上,人羣中就有人隨聲附和了,的確啊,如果有這麼一個男人在,估計所有的富婆都會涌到這裡來。
郝老闆哈哈大笑道:“孫老闆,你平時精明之極,今天怎麼會犯了糊塗呢。”
孫老闆冷笑道:“郝老闆,你說孫某人如何糊塗呢?”
郝老闆笑道:“如果我要聘請他在天堂門服務,爲什麼今天會故意將他藏起來,不跟大家見面呢,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吧。”
孫老闆哈哈大笑道:“當然有必要了,郝老闆,這個人目前只是天堂門的客人,如果郝老闆讓他跟大家見見面,孫某人也能對其拉攏一番,說不定他會答應加入仙人閣也不一定,可如果郝老闆將他藏起來,估計孫某人就沒有這個機會了吧。”
郝老闆早就料到孫老闆也是存了這個念頭,冷笑一聲道:“孫老闆,如果這裡是你的仙人閣,我絕對不會提這樣的要求,畢竟,不管他最終會留在天堂門還是仙人閣,都是會爲大家服務的,並沒有多少差別。”
郝老闆這句話說得無懈可擊,雖然孫老闆心裡不服氣,也不認爲她說的是真話,但也沒辦法再反擊了,否則的話,就會顯得孫老闆只顧着自己的利益,故意搗亂了,畢竟對於女客人們來說,陽葉盛留在哪裡,對她們而言並沒有任何的影響,對男客人更是無所謂了。
孫老闆也明白這一點,暗贊郝老闆反應快,一句話就將他的小算盤給打破了。
但孫老闆當然不死心了,這樣的搖錢樹,誰如果輕易放棄,誰就是傻子。
“哼。”孫老闆再次冷哼一聲道,“郝老闆,既然郝老闆這樣說,那麼第一種可能我就先放過不說,估計第二種可能的機會也就大了很多了。”
郝老闆雖然只是一個女子,但在生意場上打滾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尤其是剛纔已經破了孫老闆的一種可能,信心大增,沒有任何的擔心,冷冷說道:“孫老闆請說,第二種可能是什麼?”
孫老闆嘿嘿邪笑道:“第二種可能,估計在場的很多人都能猜得出來。”
看到孫老闆一臉的奸笑,郝老闆頓時暗覺不妙,卻也不甘示弱道:“孫老闆,請明說。”
“明說有點不太好了。”孫老闆繼續邪笑道,“不過,既然郝老闆執意讓我明說,那我就明說了,還請郝老闆勿怪。”
郝老闆冷笑道:“說吧,有什麼遮遮掩掩的,孫老闆似乎也不是這種扭捏人吧。”
孫老闆淡淡一笑,緩緩說道:“第二種可能,就是郝老闆準備私自將這個男人留下,來一個金屋藏猛漢。”
“金屋藏猛漢。”所有人聽了這五個字之後,先是一愣,隨即就一起大笑起來。
金屋藏猛漢,意思是郝老闆本人看中了這個男人,想要讓他做面首,自己快樂。這五個字,出自一個成語叫金屋藏嬌,只不過金屋藏嬌是男人藏女人,而孫老闆要說的是女人藏男人,自然就,略加修改一下,卻也使得這句話聽得怪怪的,不倫不類。
郝老闆馬上就羞得俏臉通紅,怒聲道:“姓孫的,你再敢胡言亂語,侮辱我的名聲,我一定跟你沒完。”
孫老闆笑道:“郝老闆,你如果跟我沒完,我還真是受不了,我這身子骨,玩玩小處.女還行,對於如狼似虎的女人,我可是招架不住的,畢竟我還是想要多活幾年呢。”
“你……”郝老闆怒極,大吼道,“姓孫的,別以爲我真的不會對你不客氣,來人,把這個姓孫的給我轟出去。”
“且慢。”孫老闆一擺手,冷聲說道,“郝老闆,現在我可是天堂門的客人,是你們的上帝,你們怎麼能隨便對客人無禮呢,難道你就不怕他們這些人寒心嗎?”
馬上,就有一個人幫着孫老闆說話了:“不錯,郝老闆,我們都是天堂門的客人,你若是將孫老闆趕出去,豈不是對我們也不歡迎嗎?”
這個人,郝老闆不認識,但只要稍微一猜,就能知道此人必然是孫老闆的朋友,但是,郝老闆一時無法證明,也就沒辦法反駁,只得放棄將孫老闆趕出去的念頭。
但是,孫老闆說的第二種可能,一下子就被這些客人接受了,尤其是女客人。
一個濃妝豔抹,約莫四十出頭的長相一般的女人說道:“我說郝老闆啊,有這樣的男人,是咱們姐妹的福氣,如果郝老闆先拔頭籌,我們姐妹當然不會有任何意見,可如果郝老闆真的做出自己吃肉,不讓我們姐妹喝湯的事情來,以後這天堂門,我們是一個人都不會來了。”
郝老闆頓時哭笑不得,這個姐妹說的話也太直接了,好像她真的會金窩藏猛漢一樣。
說實話,這樣的男人,沒有一個婦人會不喜歡,郝老闆也是正常的女人,當然也是很心動,但是她心裡更明白,這樣的男人,不可能會被某一個男人包養的,更何況,截止到目前爲止,她還沒見到過這個男人,更是連他姓什麼,叫什麼,有錢還是沒錢,當官還是平民都不知道,談什麼金屋藏猛漢呢。
“是啊,郝老闆,咱們也都是熟人了,有好處大家一起分享對不對,我相信以郝老闆的人品,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咱們姊妹的事情來的,你說是不是啊,郝老闆?”
郝老闆馬上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一個處理不當,很可能就會使得大量的客戶流失。
就在這時,尤經理急急忙忙跑下樓,來到郝老闆身邊,低聲說了一句,郝老闆的臉色馬上大變,脫口說道:“什麼,都找遍了,沒找到人?”
孫老闆冷笑一聲道:“郝老闆,現在你沒話說了吧,人沒有出去,就在天堂門,你們幾百號人將天堂門翻了幾遍,還說找不到人,你是把我們當小孩子了,還是把我們當傻子了?”
郝老闆幾乎將孫老闆恨死了,恨不能一巴掌將他扇到爪哇國去,但這一巴掌不能扇,不然的話,估計天堂門的客戶會流失殆盡。
郝老闆長吸一口氣,淡淡說道:“孫老闆,我再說一句,我們的確沒有找到人,如果你不信,大可以隨便搜查。”
孫老闆故意跟郝老闆作對,冷聲笑道:“郝老闆,前後門的人,都是你們天堂門的人,也都是你的手下,恐怕他們將人放走了吧,你把我們當傻子啊,就算是找一夜,我根本不可能找到人的。”
“你……”郝老闆快被氣死了,本來是一件好事,卻因爲那個男人的神秘消失,一下子成了一團糟。
見郝老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孫老闆心裡更加得意,於是便一擺手道:“兄弟姐妹們,既然郝老闆將事情做這麼絕,大家還留在這裡幹什麼,跟我走,去仙人閣,今晚孫某人全都給兄弟姐妹們打五折。”
打不打五折,對於這些有錢人而言,根本不會在乎,但這些人也被孫老闆所渲染,對郝老闆產生了不滿,紛紛大叫着“好”,跟着孫老闆離開了。
“你們……”郝老闆在生意場上打滾這麼多年,不知道見過多少大風大浪,一是靠着她自己的能力,二是靠着她身後的那個靠山,全都解決得漂漂亮亮的,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次像今天的這種憋屈情況的,頓時讓她急得差點就要掉下眼淚來。
“哼。”回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郝老闆的心裡還氣得不輕,暗罵,這是哪一個混蛋男人,惹了事就逃,真不是東西。
不過,開了門之後,郝老闆的臉色突然一變,將舉起的手又輕輕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