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員的後心中了匕首,胸前又捱了閃電的一記猛擊,哪裡還能活得成,嘴角溢着鮮血,臉上卻有一絲的微笑,喃喃自語道:“我…我不告訴你。”說罷之後,這個駕駛員就頭一歪,死掉了。陽葉盛又氣又怒,一把抓住他的屍體,就要狠狠摔在地面上,但轉而一想,此事寧死不招,也算是一條硬漢,也就沒有摔他,反而將他的屍體輕輕放倒在地面上,將秋水匕首拔出來,在這個駕駛員的屍體上擦了擦,收回到刀鞘中。
“怎麼樣,閃電?”陽葉盛急忙來到近前,關心地問了一句。閃電搖了搖頭道:“不礙事,不影響開飛機。”剛纔的確是好險,如果那個駕駛員真的撞在了控制檯上,飛機勢必就會失控,只怕飛機上的所有人就必須要跳傘了,嚴興震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按時趕到莫斯哥了。陽葉盛的心裡更是自責,他對自己的搜魂手太自信了,認爲沒有一個人能抗得住,是以就認爲這個駕駛員是真的熬不住,準備招供了,卻不想差一點釀成大禍。
可以這樣說,閃電之所以斷臂,完全是陽葉盛的大意造成的,陽葉盛的心裡多多少少是有點愧疚的。不單單是愧疚的問題,閃電斷了一臂,短期內自然康復不了,那麼他的功夫就會大打折扣,嚴興震的安保實力就會下降。當然,陽葉盛是有辦法在幾分鐘的時間裡,讓閃電康復如初的,但這麼一來的話,聯想到陽葉盛的異軍突起,閃電不能猜想到,陽葉盛就是七色佛珠串的主人。閃電的忠誠度,應該是值得考證的,但畢竟七色佛珠串的秘密太重要了,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知道。再說了,就算多了一個閃電,如果連陽葉盛都擋不住美洲豹和忍者們的行刺,多了一個閃電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倒不如不暴露七色佛珠串的秘密。
“嗯。”陽葉盛點了點頭,事已至此,他再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只得接受這個事實,心裡在盤算着,將嚴興震的安保工作進行一些調整。閃電受了傷,真正能依靠的人,就只有陽葉盛和鄒錦玉了,而鄒錦玉經驗不足,陽葉盛當然不可能讓她獨當一面的,是以所有的重任都壓在陽葉盛一個人的肩上了。以陽葉盛的功夫,以及七色佛珠串的妙處,對方來多少人,他都不害怕,但陽葉盛最擔心的是對方使用調虎離山之計,所以,陽葉盛必須將嚴興震和鄒錦玉二人護在身邊,否則的話,一旦對方抓了鄒錦玉威脅陽葉盛,那麼陽葉盛就會方寸大亂了。陽葉盛嘆了口氣,退出駕駛艙,回到機艙裡,見嚴興震的房間門開着呢,便走了過去。
陽葉盛剛剛進了房間,關了門,嚴興震就問道;“怎麼樣了?你的腳上怎麼有血?”血,當然就是剛纔那個駕駛員用頭蹭他的腳留下的,外面的人不少人都看了他幾眼,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腳上的血跡。陽葉盛嘆道:“是那個駕駛員的血,我本來想從他嘴裡問出幕後指使人是誰,用了酷刑逼供,他也表示願意交待,但是沒想到,我剛剛放了他,他就發瘋了一樣向控制檯撞去,虧得閃電及時用左臂攔下他,這纔沒有釀成大禍,但閃電的左臂卻斷了,嚴主席,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閃電的左臂斷了?嚴興震聽了,也是暗吃一驚,這可是一個不好的消息,說道:“不能怪你,誰也想不到這人會如此悍不畏死,就算是基地組織的亡命之徒,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以往,嚴興震經常出國訪問,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今天卻是一連遇到兩個。合子吧,倒也好說,她雖然是島國忍者組織的忍者,但卻沒有對嚴興震不利,反倒是向陽葉盛彙報了美洲豹和忍者組織的消息,可這個駕駛員就不同了,典型是衝着嚴興震來的。如果陽葉盛沒有發現這個駕駛員有問題,只怕他會駕駛飛機飛到俄國的西北地方。不用想,當飛機降落的時候,等待嚴興震的,肯定是一個精心準備好的伏擊。有陽葉盛和閃電等人的保護,嚴興震未必會有性命之危,可訪問團呢,恐怕會損失慘重吧。
最壞的一個打算,對方在飛機上安裝了定時炸彈,如果發現無法抓住嚴興震的時候,就會引爆飛機。陽葉盛也猜到了這一種可能,脊樑上頓時都是冷汗,急忙說道:“嚴主席,隨行的一個隊員是拆彈專家,要不我讓大家在飛機上找一找,讓他將炸彈拆了?”嚴興震搖了搖頭道:“不行,這麼一來,只怕會引起恐慌,此事就再難瞞住,再說了,這不過是你我的猜測,或許飛機上沒有炸彈呢,又或者炸彈在飛機外面呢。”陽葉盛點了點頭道:“是,是我太心急了,可是,嚴主席,這樣下去畢竟太危險了,咱們總得想一個對策纔是。”
嚴興震微微一笑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加速,儘快到達莫斯哥,如果咱們到達莫斯哥的消息一旦被他們知道,就算是飛機上有炸彈,他們也不會引爆了。”陽葉盛點了點頭道:“好,嚴主席,您先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告訴閃電,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最大可能地提速。”陽葉盛離開之後,嚴興震坐在老闆椅上,長長出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煙,點上一根,心中暗想,劉長宇,嘿,你這一手果然厲害,所謂家賊難防,果然不假,若非葉盛跟着,只怕我真的要着了你的道了。
這一次也太巧了,陽葉盛恰好來京,特種大隊恰好收到了美洲豹和忍者組織的行動,所以鄒德興就派了陽葉盛保護嚴興震的安危。如果陽葉盛不來,合子只怕也不會上這架飛機,就算上了,也不會向嚴興震說出駕駛員有問題的事情來,那麼,等飛機降落之後,嚴興震就只能束手待斃了,以閃電他們幾個的能力,根本抗不過美洲豹和忍者組織的那麼多高手,哪怕是鄒德興從武當和少林請一些高手下山相助。葉盛真是我的福將,真是華夏的福將啊,嚴興震一邊抽菸,一邊感慨着。說實話,飛機上可能有炸彈,嚴興震心裡也很害怕,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更是還要以大局爲重。
其實,就算現在嚴興震驚慌失措了,下令讓特種大隊的隊員四處搜查炸彈所在,就一定能找到嗎?換做嚴興震是劉長宇,也不會將炸彈藏在機艙裡,只可能會藏在飛機外面,任何的搜查都只會是徒勞。陽葉盛又來到駕駛艙,對閃電說了嚴興震的吩咐,閃電點了點頭,表示還能再提速一些,估計能提前半個小時到達莫斯哥機場。提前半個小時,也就是說,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達莫斯哥機場,也就意味着,所有人都會安全了。
陽葉盛又用那個駕駛員的衣服擦了擦鞋子上的血跡,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鄒錦玉早就急得不行了,若非是陽葉盛叮囑着不讓她亂動,在陽葉盛來回兩次往返在嚴興震的房間和駕駛室的時候,她就會跟着陽葉盛一起忙活了。“葉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陽葉盛剛坐下,鄒錦玉就急不可耐地問起來。陽葉盛笑着說道:“沒什麼事情,剛纔駕駛員忽然心肌病犯了,我讓閃電接替駕駛員了,嚴主席有點不放心,就讓我多叮囑閃電啊幾句,速度不用太快。”“真的?”鄒錦玉聽了,不禁將信將疑。
陽葉盛一把將她摟過,笑着說道:“傻丫頭,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啊。”“討厭啦,你就知道欺負我。”鄒錦玉大羞,急忙用力掙扎起來,忽然聽到陽葉盛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後一排的人在偷聽,你配合一下,等會兒我就告訴你真相。”聽陽葉盛這麼一說,鄒錦玉立即就不再掙扎了,任由陽葉盛摟在懷裡,雙手趁機在她身上亂摸起來。果然,聽陽葉盛與鄒錦玉打情罵俏起來,後一排的兩個人也就不再偷聽,更是相信了陽葉盛的話,鬆了一口氣,繼續靠在座位上,該幹嘛就幹嘛了。
“你只管聽,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能吃驚。”陽葉盛一邊在鄒錦玉身上揩油,一邊在她耳邊輕聲說着。“嗯。”鄒錦玉情知前面肯定發生了不小的事情,心裡也忍不住激動起來,輕輕點了點頭。於是,陽葉盛便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雖然鄒錦玉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仍是忍不住快要叫出聲來了,及時用手捂住了嘴,這纔沒有發出聲音來。“飛…飛機上不會…不會有炸彈吧?”鄒錦玉畢竟是女人,又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心裡的害怕可想而知,她可不想被炸得粉身碎骨。陽葉盛笑道:“不會。”
雖然明知道陽葉盛是安慰她的,但鄒錦玉的心裡仍是放心不少,伸手將陽葉盛摟着,靜靜地依偎在他的身旁,陽葉盛的手也不再亂動了,將鄒錦玉摟在懷裡。一個小時二十分鐘後,飛機明顯有了一些向前傾斜的跡象,莫斯哥機場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