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蓮洛娃將鮮花遞給嚴興震,嚴興震伸出雙手,正要將鮮花接過來,但就在這個時候,陽葉盛突然飛起一腳,將德蓮洛娃手上的鮮花踢飛出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嚴興震的保鏢也太大膽了,竟然敢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當然,有這些想法的人,都是俄國人,卻並不是所有的俄國人,至少霍爾雲娜四個人不會這麼想。嚴興震是最快反應過來的,看來這束鮮花肯定是有問題的,或者德蓮洛娃是有問題的。
不過,嚴興震很快就排除了德蓮洛娃的可能性,因爲德蓮洛娃手中的鮮花被陽葉盛踢飛之後,德蓮洛娃整個人就完全呆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陽葉盛,一臉的害怕和驚恐。薩科奇夫校長大驚,急忙問道:“怎麼了,陽先生,小女有什麼冒犯的地方。”蔡柯也是很驚訝,急忙翻譯道:“陽先生,剛纔薩科奇夫校長問你呢,德蓮洛娃有什麼冒犯嚴主席的地方。”陽葉盛淡淡說道:“她並沒有冒犯嚴主席,只是她手中的花裡有劇毒,若是嚴主席接了,劇毒自然也就被傳到嚴主席的身上了。”
“什麼?”嚴興震三人聽了陽葉盛的話,全都是大吃一驚,但卻又同時看了德蓮洛娃一眼,心中皆想,若是鮮花有劇毒,爲什麼德蓮洛娃安然無恙呢。他們三人雖然心下奇怪,卻是沒有一個人對陽葉盛的話產生懷疑的,也只不過是暗覺奇怪而已。蔡柯急忙將陽葉盛的話對薩科奇夫校長進行了翻譯,薩科奇夫校長聞言大驚,急忙說道:“不會啊,這束鮮花是在嚴主席來之前就送來了,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如果花上有劇毒的話,小女豈不是早就中毒了嗎?”薩科奇夫校長的這個問題正是蔡柯想知道的,她急忙將薩科奇夫校長的話翻譯給了陽葉盛,引得嚴興震和閃電也齊齊看向陽葉盛,等着他能給出答案。
陽葉盛淡淡一笑道:“這種毒,在華夏很罕見,已經失傳多年了,米國和島國是不可能有的,看來是閆厲韞帶到米國的。嚴主席,這種毒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叫做寡婦哭,因爲這種毒對女人是沒有多少損害的,可男人只要沾上一點,就會全身潰爛,沒有力氣,痛不欲生,想自殺都不可能,只能受三天三夜的痛苦後,才能死去。所以,男人一旦被沾染上這種毒,就只有死路一條,女人自然就是寡婦了,爲她們男人的死而哭,寡婦哭的名字就是這樣來的。”嚴興震三人聽了,只覺得毛骨悚然,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奇怪的毒藥,而且藥性這麼厲害。陽葉盛接着又說道:“寡婦哭這種毒藥,幾乎是無藥可解,只要得了,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聽得毛骨悚然,蔡柯完全忘記了翻譯,薩科奇夫聽不懂華夏語,但看到他們三個的表情,也能猜到這種毒藥肯定比較厲害,急忙向蔡柯問起,蔡柯這纔將陽葉盛的話翻譯了一遍,薩科奇夫五人的反應自然不比嚴興震他們三個差多少。聽他女兒不會有任何危險,薩科奇夫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就反應過來,急忙解釋道:“嚴主席,對不起,我沒有要害您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花裡有毒。”這是肯定的,嚴興震相信,陽葉盛也相信,嚴興震笑着說道:“沒關係,薩科奇夫校長,這是米國人的陰謀,跟你們是沒有任何關係,更是希望不要因此影響今天下午的演講,我正好也想看看,對方還會再有什麼樣的陰謀詭計,想要我嚴某人的性命。”
聽了蔡柯的翻譯之後,薩科奇夫校長和另外四個副校長不禁暗暗佩服,華夏的領導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保持如此鎮定,堅持要把演講進行完,完成他對薩科奇夫校長的承諾。陽葉盛對嚴主席說道:“嚴主席,場面有點尷尬,您還是對德蓮洛娃說幾句話吧,讓她下去,也算是給下面那些人一個交代。”嚴興震笑道:“倒是我疏忽了。”於是,嚴興震轉首對依然目瞪口呆,一臉害怕的德蓮洛娃笑道:“德蓮洛娃,多謝你,雖然花上有毒,但你是完美純潔的,希望有一天,你能跟你的爸爸和家人一起到華夏做客,我會請你們吃華夏京城最有名的烤鴨,帶你們去遊覽長城,怎麼樣?”德蓮洛娃急忙點了點頭道:“謝謝您,嚴主席,我…我就不打攪您了,我先下去了。”說罷,德蓮洛娃急忙一個轉身,下臺去了。
蔡柯反應也很快,馬上就來到嚴興震身邊,拿起麥克風,對下下面喊道:“對不起,各位,剛纔嚴主席的保鏢發現花裡有蟲,所以就將花踢飛了。不過呢,這並不影響華夏與俄國人民的偉大友誼,剛纔嚴主席向德蓮洛娃發出了邀請,邀請他們一家去華夏做客,嚴主席還要請他們吃京城的名吃烤鴨,遊覽華夏的古蹟長城呢。”因爲俄國在華夏的北方,是以沒有去過華夏的俄國人,對華夏最多的瞭解,就是京城的長城和烤鴨,是以嚴興震纔會這樣說。蔡柯這麼一喊,下面清查克林大學的師生們馬上就鬨堂大笑起來,剛纔的緊張和不安情緒一下子就被笑聲完全沖淡了。嚴興震讚許地看了蔡柯一眼,將麥克風接過來,插好,笑着說道:“剛纔這位,是我的隨行翻譯蔡柯小姐,她說的太好了,是的,今天是有些人,想要通過對我不利的手段,來破壞華夏和俄國的聯盟,傷害華夏和俄國人民的深情厚誼,我認爲,他們的陰謀是不會得逞的,華夏與俄國人民的偉大友誼也是不會被破壞的。”
隨着蔡柯的翻譯後,“好”,人羣中,不知道是哪一個老師還是學生大喊了一聲,隨即就是掌聲響了起來,先是一片,而後就蔓延到了全場,其聲音也是自從嚴興震開講以來最熱烈的一次,持續的時間也是最長的一次。陽葉盛笑着對蔡柯豎起了大拇指,笑道;“行啊,小蔡,你剛纔那句說得太好了,絕對給華夏爭大光了,比我剛纔打敗霍爾雲娜爭光還多呢。”蔡柯心裡美滋滋的,但卻是俏臉一紅,哼了一聲道:“怎麼,是不是不服氣,你要是不服氣,可以上前去說啊。”陽葉盛聽了,不禁一樂,笑着說道:“小丫頭,你欺負我不懂俄語啊,告訴你,我的女人中,也有一個厲害的,精通六國語言,雖然比你差一點,但也足夠用了。”
蔡柯嘿了一聲道:“你說的是費玉嵐吧。”陽葉盛聞言大吃一驚:“你…你怎麼認識玉嵐的?”蔡柯哼了一聲道:“就不告訴你。”心中暗想,以玉嵐姐的眼光和性格,怎麼會給這傢伙做情人呢。陽葉盛心中暗想,傻丫頭,你不告訴我,我不會問玉嵐嗎,還不是遲早會知道,嘿。陽葉盛又笑着說道:“對了,小蔡美女,剛纔翻譯嚴主席的那句話,有沒有自己誇自己的那種不好意思感覺啊。”“你……”蔡柯頓時大怒,臉也一下子紅得通透,怒視着陽葉盛,若不是下面一萬多人看着呢,她恨不能一拳打過去。陽葉盛急忙說道:“好了,小蔡,別再跟我打情罵俏了,免得影響嚴主席的演講。”“你……”蔡柯再一次又羞又怒,可她也擔心會影響嚴興震的演講,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嚴興震在後面聽得清清楚楚,不禁暗暗好笑,這兩人還真是一對冤家,這纔剛剛認識不久,就已經成了這樣的情況了,看來,剛纔小蔡哭着從樓上下來,也是被葉盛氣的了。嘿,葉盛這傢伙,還真是一個情種,只要是美女就不放過,看來小蔡也是難逃了。
嚴興震只想到小蔡,卻不知道,霍爾雲娜被陽葉盛欺負,還在蔡柯之前,否則的話,估計連他也會是哭笑不得的,這小子泡妞泡到俄國來了。三次的變故,依然沒有影響到嚴興震的心境,他的演講依然是那麼精彩,或者說,比剛纔更加精彩了。嚴興震又開始了演講,陽葉盛依然在四下搜索着,一邊排查可疑的人,一邊暗想對方還會使用什麼樣的刺殺手段。狙擊,用毒,已經有兩種手段被使用了,接下來得刺殺將會是怎麼樣的呢。閆厲韞的心裡也是暗暗吃驚,寡婦哭,的確是他昔年在華夏的時候無意中得到的一種毒藥,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而且,這一次還是他第一次使用這種毒藥,完全的無色無味,竟然被陽葉盛一眼是識破了。陽葉盛對寡婦哭的瞭解也不是十分全面,這種毒藥的傳播,必須要通過有生機的東西,或者動物,或者植物,否則的話,這種毒是無法傳染到人的身上的。
所以,在今天這種情況下,要想對嚴興震下毒,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獻花這個環節,因爲德蓮洛娃獻的是鮮花。接下來的五十五分鐘,很平靜,再也沒有第三次刺殺出現,也沒有別的搗亂分子出現,似乎對方放棄了刺殺,但陽葉盛卻不這樣認爲,刺殺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