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歌,這名字很酷吧,是我看電影得來的靈感,這首歌也有人稱呼他爲殺手之歌,歌詞自然得酷一些才能夠配的上這個名字,對吧。”女孩擡起了頭,聽着李峰嘴裡不知道是哪個地方口音的英語,非常自得的解釋了一番。
“呵呵,是很酷,不過你應該還有別的作品吧,這車到馬德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可以的話乾脆在這節車廂裡開個小型的演唱會吧!”李峰笑着對女孩說道。
女孩看着李峰,然後又看着周圍的人鼓勵的眼神,最後目光落在了列車管理員的身上,臉上閃過了一絲很濃重的失望“恐怕不行,我這趟車做過很多次,都知道那個管理員很兇的!我在這裡開演唱會,他會把我扔下車的!”女孩說完之後還不住的搖着頭,挺翹俊秀的小鼻子微微皺了一下,頗爲可愛。
“呃,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看來也只有我有這個福氣了,對了,我叫做李峰,你怎麼稱呼?”李峰也朝着那個列車管理員看了一眼,然後聳聳肩笑着說道。
“我叫做克里斯曼,是馬德里私立音樂學院的大一學生,很高興認識你。”克里斯曼面帶笑容的伸出了自己一隻修長的玉手,大大方方的和李峰輕輕握了一下,兩個人就此算是正式的認識了。
克里斯曼很活潑,至少在外表上表現的很活潑,但是李峰卻依舊保持着一顆高度警戒的心,畢竟剛剛化解掉一次危險,身邊的人無論是誰都不足以讓自己在這個時候疏於防範,即使是看上一個活潑的小女孩也是一樣。
兩個人聊的很開心,李峰雖然心底一直在高度警戒着可能出現的危險,但是臉上卻不時的露出一絲笑容,因爲克里斯曼活潑和搞笑地故事。
“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早上又一大早爬起來趕火車,我要補補覺了,你自己玩吧。呵呵!”聊了兩個多小時克里斯曼的眼皮漸漸的有些緊,連續打了幾個哈氣之後對李峰嘟囔着說完,趴在李峰對面說睡就睡了起來。
李峰看着毫無心機地克里斯曼,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神色,整個人半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不斷閃過的風景。漸漸的也有了一絲睏意。
到馬德里還有四個小時左右的路程,李峰地眼睛雖然半眯着,但是精神卻是沒有絲毫的放鬆,在這片自己並不怎麼熟悉的地盤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想要幹掉自己的那個。
“!!!”電話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響起,李峰睜開了眼睛。看着翻了一下身子然後繼續睡的悠哉遊哉地克里斯曼。搖了搖頭拿出了電話,是保羅.朱迪。
“什麼事情?”對這個女人,李峰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接起電話地聲音也是冰冷如冬。
“你在什麼地方?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保羅.朱迪雖然感覺到了李峰的森冷寒意,但是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詢問了一句。
“已經搞定了,我在哪裡並不重要。說正事吧,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要說,沒事的話我就結束這次通話了!”李峰拿着電話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車廂的銜接處,冰冷地聲音夾雜着火車撞擊鐵軌的聲音同時傳到了保羅.朱迪的耳朵裡。
“是這樣,博倫先生給我打電話了,但是卻不願意告訴我在哪裡,他說你知道他在哪裡。我打電話就是想問一問。博倫先生到底在哪裡,綠衫酒店現在出了一些比較嚴重的問題。必須要博倫先生親自解決才行。”雖然保羅.朱迪找的藉口很合理,但是由於李峰很清楚她的身份,所以對於她所說的話,李峰理解爲可能有些人按耐不住了,準備對老博倫動手了,而負責查清楚老博倫蹤跡的保羅.朱迪卻遲遲沒有完成自己的工作,現在,她終於也着急了!
“恩,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去見一見博倫先生,把綠衫酒店所遇到地問題轉達給他,但是我想以他現在所處地形勢來看,恐怕他沒有什麼時間來處理這些事情了,畢竟命要是沒了,事情處理的再好,也就沒有意義了!你說對嗎?”李峰略一思考,便開口回答道,並且在回答地最後一語雙關的反問了她一句。
半天,保羅.朱迪在那邊纔出了聲“李先生說的是,好吧,那就拜託李先生了,儘快通知到博倫先生,至於博倫先生是不是願意出面,那就到時候再說好了,酒店資料我放在馬德里火車站了,你方便的話可以去取一下,那麼,就這樣了,李先生,再見。”
保羅.朱迪說完之後放下了電話,這時候旁邊坐着的浪莎威爾卻是一臉的高深莫測,手裡拿着一張紙,紙上面寫着一句話“B計劃準備中。”也就是這一句話,讓保羅.朱迪半天沒有反應,此刻放下了電話纔有機會開口詢問。
“什麼?這麼快就要啓動B計劃?死亡之吻那邊的人也查不到那隻老狐狸在哪嗎?”看着浪莎威爾高深莫測表情朱迪有些不解的問道。
“恩,沒錯,死亡之吻那邊的情報系統都是重新建立起來的,恐怕連我們都不如,而世界上最好的情報系統卻早已經消失了,死亡之吻莉娜.克麗絲那支神秘高效的情報團隊早就已經失蹤多年了。
而現在的死亡之吻,雖然要比之前整體實力強上不少,但是唯獨情報系統這裡是個軟肋,阿喀琉斯的腳腫用來形容他最合適不過了!”浪莎威爾一副自豪的樣子,淡淡的開口說出了一些曾經在殺手界響噹噹的名號,莉娜.克麗絲的情報團隊,一直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前提是如果他不是神秘失蹤的話。
“B計劃一旦啓動,李峰就成風暴中心的人了,難道那些傢伙不知道嗎?我們的任務只是老博倫而已,李峰的背後,有着連我們都無法探測出來的勢力,一旦把他惹翻,我想會很難纏的!”保羅.朱迪看着浪莎威爾,嘴裡習慣性的分析道,而就當她自己說完這些話之後,旁邊的浪莎威爾卻是莞爾一笑,盯着保羅.朱迪的眼神裡夾雜着一絲異樣的神情。
“什麼?不會吧?這是真的嗎?”保羅.朱迪看着浪莎威爾的表情,腦海裡突然間想起了剛纔自己所說的那段話,一個讓她始料未及的想法瞬間充斥到了她的腦海裡,嘴裡甚至驚呼出聲的她,在浪莎威爾玩味的笑意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得到答案的同時,心中也升起了一種沉重的無力感。
“也許組織真正的目標其實就是李峰,而那個老博倫只不過是一個倒黴的棋子而已,在中國,任何殺手都沒有辦法輕易的幹掉他,這也是中國爲什麼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之一的原因,他們對武器的管制實在是世界之最,同樣中國也就成爲了最安全的國家之一。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兩個有些不受重視?不用迴避,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有,但是在加入血玫瑰之前,我們就應該已經清醒的認識到,我們只不過是組織的一枚棋子,他讓我們出現在哪裡,我們就只能出現在哪裡,如果不是,那麼就表示我們已經沒有價值,被拋棄,只有死亡!”浪莎威爾看着保羅.朱迪,嘴裡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也就是說,我們之前所設計的種種關卡,其實只不過是爲了讓李峰在意外中死亡?”在浪莎威爾口中印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之後保羅.朱迪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聯想到自己接到的命令,她也就不難發現,其實到目前爲止,李峰的運氣都好的驚人。
“也許是吧,不要再去想了,我們只要按照計劃執行命令就好了,來,讓我看看你,多日沒和你親熱,真是心癢的很啊,呵呵呵!”浪莎威爾轉移話題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而保羅.朱迪也不想再去想那件讓她頭疼的事情,就像浪莎威爾說的一樣,棋子是沒有什麼自主的權利的……
火車上,李峰放下電話,回到了座位上,而克里斯曼睡覺的姿勢卻是讓李峰不由的笑了出來。
克里斯曼只有腦袋在桌子上趴着,兩隻手都放在了桌子下面,吉他就抱在她的懷裡,這個姿勢對一個人的脖子力量要求很高,而克里斯曼好像已經習慣了的樣子,在李峰坐回座位之後,克里斯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到卡沃內斯拉了嗎?”
李峰看了看已經開始減速的火車點了點頭“到了,怎麼睡了這麼一小會兒就醒過來了?”說完之後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而克里斯曼的嘴邊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抹妖異的弧度。
“李峰,記住我的名字,克里斯曼,死亡之歌就是爲你而寫!”克里斯曼說完,臉上依舊開朗活潑,而桌子下面的雙手,卻是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