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華的落荒而逃,讓吳天突然覺得,這妖精並不像想象中那樣可怕。事實證明,斯文的怕流氓的,流氓的怕不要臉的。吳天突然變的不要臉,就連方華這女流氓也怕了。
通過今天這件事,吳天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臉皮太薄成不了大事,還容易吃虧。他想到一句老話:臉皮薄,吃不着。臉皮厚,吃個夠!今天他算是真正的嚐到了方華的滋味兒。
這事就跟做生意一樣,最後佔到便宜的,都是膽子大敢玩的,那些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人家不一定甩你,而且還會落下個膽小怕事窩囊廢的罵名,讓人看不起,以後還會一個勁兒的被欺負。只要硬起來一回,誰都不敢小瞧你。
吳天的大腦和身體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把襯衫上的扣子扣好,然後撿起地上的外套,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他見外面那麼多的人,而且還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看,吳天狠狠的瞪着這羣人,大聲的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親熱啊?想看回家看自己老婆去!”
吳天一嗓子,把還處在震驚中的人們吼醒了,他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生怕吳瘋子對他們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他連盛天第一妖精都敢惹,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呢?
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很快就散了,當吳天穿上外套,走出接待室的時候,發現外面還有人。陳晨臉色陰沉的看着他,跟剛從墳裡面爬出來似的,那冰冷、兇狠的眼神,好像要找他索命!相比之下,靜雲依然保持着她那波瀾不驚的表情,只是看吳天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嗨~!”吳天好像沒事人一樣,伸手衝着陳晨和靜雲打着招呼。不過他似乎已經意識到陳晨來者不善,所以直接向業務組走去。
“去我辦公室。”陳晨丟下一個寒冷如刀的話,轉身走進了電梯。
靜雲沒有說話,她只是衝着吳天淡淡一笑,跟着陳晨離開了。
吳天就知道陳晨肯定不會放過他,因爲他剛纔的所作所爲,從性質上,完全夠得上給對方帶綠帽子。
本來和靜雲那晚共處一室就不清不楚的,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方華,還是親眼目睹的,陳晨的心裡又怎麼能好受呢?就算兩人沒有感情,但至少也是法律名義上的夫妻,吳天在她的地盤上這麼囂張,陳晨能容忍嗎?
吳天來到陳晨的辦公室,陳晨正背對着他坐着,面朝着落地的透明玻璃牆,也不知道是在看外面的風景,還是不想讓吳天看到她難看的臉色,老闆椅遮住了她大半個身子,只露出半個腦袋。而靜雲則站在她的身邊,又像秘書,又像保鏢。
“幹嘛?中國好聲音呢?”吳天不管陳晨是裝深沉還是裝酷,直接來到對面坐了下來,敲着二郎腿,沒把自己當外人。那囂張的姿勢,還有那自在的表情,就好像他纔是這裡真正的大老闆。
“剛纔是怎麼一回事?”陳晨冷冷的說道,雖然沒有轉過來,但是從聲音來判斷,此時此刻的她,已經初在爆發的邊緣,就像火藥桶一樣,絕對是一點就着。
“你沒看見嗎?”吳天反問道,他從兜裡面掏出一盒香菸,點上,然後把煙盒遞向靜雲,靜雲搖了搖頭,沒有接,吳天又把香菸揣進兜裡。
“我想聽你說!”陳晨又說話,聲音依然那麼冷。
“討厭,明知故問!”吳天拿出一幅娘娘腔的樣子,說完還衝着靜雲眨了眨眼。很顯然,他並沒有把陳晨放在眼中,在陳晨暴怒的時候,他還有閒心挑逗靜雲。
“啪!”陳晨的手,狠狠的拍在扶手上,接着老闆椅轉動,陳晨轉了過來,正面面對吳天,她眉頭緊皺,雙眼怒瞪,眼角更是顯露出幾條猙獰的魚尾紋,“吳天,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在公共場所**!”
“公共場所**?好大的一頂帽子!”吳天聽見陳晨的話後,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抽了一口香菸,回視着陳晨,說道,“如果親個小嘴兒也算**,那滿大街都是姦夫淫婦。”
“你還狡辯?你以爲我什麼都沒看見嗎?”陳晨咬牙切齒的說道,“外面的人我不管。這裡是盛天,我是公司的總經理,在這裡發生的,我就要管。”
“那不知道陳總經理想要怎樣處罰我?扣工資,還是開除?”吳天毫不在意的說道,“如果是前者,歡迎來扣,反正我的工資卡在你那裡。如果是後者,我會大聲叫好,並雙手奉上錦旗一面,上書八個大字:賢妻良母,道德衛士!”
“你……不要臉!”陳晨忍不住衝着吳天罵道,正如吳天所說,她還真沒有辦法處罰對方。扣工資,卡在她這。開除?人家熱烈期盼。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其他辦法?陳晨現在終於明白,她除了可以把吳天調出研發部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招數來對付吳天。
“你才知道我不要臉?”吳天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我最討厭低估我臉皮的人。”
“你……!”
“別裝了,公報私仇的事,你也不是沒幹過。其實,誰也不見得就比誰高尚到哪兒去。脫了,都一樣。”
吳天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然後衝着陳晨吐着菸圈。
陳晨的身體不住的顫動,拳頭緊緊的握着,狠狠的瞪着吳天,羞紅的臉蛋兒上升起從來沒有過的怒意。
就在陳晨將要爆發的時候,靜雲的手,輕輕的按在陳晨的肩膀上,好像是在提醒着什麼。與此同時,想要站起來的陳晨,硬生生的止住了動作,又坐了下來。不過氣仍然沒消,死死的瞪着吳天。
“吳天,你覺得和方華那樣做,對嗎?”靜雲淡淡的問道。
吳天雙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樣子,“我也沒辦法,大義所至,豈能推辭?你要知道,我是一個善良的男人,從來不懂得拒絕女人,那會傷了她們的心。”
“你已經傷了陳晨的心!”
“哦?是嗎?那希望下一次,我能把她的心傷的細碎細碎的,最好跟刨冰一樣.”
“那你難道不怕傷了我的心嗎?”靜雲突然轉移目標,對吳天說道,“你說過,你喜歡我,要追求我。可是你現在卻和另一個女人親熱,你這樣,讓我更加的無法接受你。”
“這事,等你贏了方華再說吧。”吳天淡淡的說道,“如果你贏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如果你輸了,那你就沒有必要知道答案了。因爲,在這場遊戲裡,你已經失去了資格。”
“那你當初爲什麼喜歡我?”靜雲追問道。
“呵呵~!”吳天笑了笑,他儘量的壓低嗓音,模仿着趙忠祥那銷魂的聲音,緩慢的說道,“因爲春天來了,萬物復甦,動物們都到了交配的季節……!”
聽見吳天直白毫不遮掩的話語,任靜雲再怎麼高潔,也不免俏臉紅暈滿霞,眼中透露着哀怨的同時,還帶着一絲羞怒。很顯然,她也急了。
“啪!”
陳晨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手指着吳天,大聲罵道,“吳天,你不要臉!”
“嘭!”
吳天把雙腳搭在陳晨的辦公桌上,身子靠在椅子背上,嬉笑的看着陳晨,說道,“要臉的男人,成不了大事。陳晨,你都說了幾遍了,我也沒有否認,你就不能說點兒更難聽的嗎?”
“吳天,別以爲我沒招治你。你聽說過‘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嗎?”陳晨怒道。
“沒聽說過。”吳天微笑的搖了搖頭,針鋒相對的說道,“我只知道無毒不丈夫!”
“你……從今天開始,你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一分錢,你以後的獎金,我也會讓財務部直接打到你的工資卡里,你休想再拿到現金。看你以後怎麼辦?”陳晨冷笑着說道。
“沒關係。”吳天沒有擔心,更沒有害怕,他今天就要一硬到底,“哥有的是錢,你沒錢了,就跟哥說,拿去花,我最多就當打發叫花子了。”
“你……!”陳晨怒瞪着吳天,連最後的大招都已經擊出,她現在徹底沒轍了。
“吳天,方華是什麼樣的女人,你不應該不知道,難道你是一個只會交配的動物?”靜雲問道。
“這麼富有哲理性的問題,還是讓蒼天來回答吧,男人無法回答。”吳天把菸頭彈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裡,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看着陳晨和靜雲說道,“兩位,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男人,我靜雲高看你了。”
“不用刺激我,沒用的。”吳天色眯眯的看着靜雲,說道,“倒是你,眼中又是哀怨,又是害羞,臉上紅雲密佈。我看你不應該叫靜雲,應該改名叫紅雲。那記的那晚我們共同欣賞夜景嗎?”
“你……!”
“既想讓男人玩,又羞於被男人玩,這纔是無上極品的良家少婦。靜雲,我很期待你能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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