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倒提雙斧,餓虎撲狼般朝方天雄撲去,方天雄就地十八滾,躲開李逵的利斧,但腰部受傷的他,行動再也沒有全勝狀態下的敏捷,機巧,勉力抵擋李逵的雙斧,不斷的向後退。
李逵老就對他侮辱梁山兄弟充滿一肚子子氣,這會有機會收拾他,一對利斧使的更是風生水起,勢要切開方天雄的頭顱方肯罷休。
方天雄的烈火功被單廷圭使“秘水計”破解掉,無法再次使用,再加上身中魏定國“邪火術”,在與李逵的決鬥中,不斷處於下風,戰不數合,眼看李逵的大斧即將劈到方天雄的頭部,突然,方天雄猛一低頭,雙臂內彎,手肘向前,輕易拆卸掉了李逵的雙斧,手肘似箭般向李逵胸口撞去,李逵被倒撞開來,方天雄又及時補上一腳,踢翻李逵。
馬麟見這廝猶做困獸鬥,便不再客氣,狠狠的吹奏殺人笛聲。
方天雄雙手緊捂着耳朵,不管用,便拼命的捂着腦袋,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單廷圭手上繼續加力,使出聖水術消耗掉方天雄的烈火功,魏定國也不閒着,方天雄的烈火功剛被化掉,他就立即縱火燒他的身軀。
可憐方天雄一世英雄,這會還得同時防備馬麟,單廷圭,魏定國三位高手的車輪戰,早已體力不支,要不是靠頑強的意志在死命支撐,早就倒下了。
宋江見方天雄步法大亂,再次出指,遠程攻擊,凌厲的劍氣從指尖飛出,直擊方天雄的小腹,打出了一個很大的血口子。
李逵拾起雙斧,縱身一躍,一斧劈下,方天雄拼命閃躲,也只躲開了致命處,肩膀上重重捱了一斧。
與此同時,石秀的單手劍切在方天雄的左手上,武松的雙戒刀一上一下,插進方天雄左臂和右腿,鮮血流了一地。
“呀!乾坤大……!”方天雄絕望的喊道!
“乾坤大你娘啊!”李逵一斧重重剁去,砍斷了方天雄的腕骨,這下,他不可能再使出乾坤大挪移了。
“方天雄,我且問你,你降是不降!”宋江厲聲道。
“宋江,你與我家聖上俱是一方豪傑……今日我敗於你手,無話可說……我……我有一請求……不知你能否答應……”躺在地上的方天雄斷斷續續的說道。
“你說吧。”宋江此語一出,梁山人全部住手。
“方某一生只尊崇明尊……只心儀火神……只效忠於明教教主!我不可能降你!這一戰……梁山勝了,我死不爭,只求全屍……”方天雄掙扎道。
“好,我成全你!”宋江果斷道。
“多……謝……”方天雄嘴角全是血,他艱難的爬起來,端坐於地,略一調息,兩手指天,兩腿盤膝,其後,雙手十指全部張開,舉於胸前,作火焰飛騰之狀。
方天雄神態莊嚴肅穆,絲毫不以身死命絕爲懼,他口中朗朗唸誦着明教的經文:“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爲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李逵這個標準文
盲自是聽不出個所以然來,石秀,武松,宋江,安道全四人只完明教經文後,對明教的精神卻萬分敬佩。
“都是天下好漢,何苦爭鬥不休?唉!”宋江嘆道。
方天雄誦完明教經文,大叫一聲:“明尊度盡世人!”後,撥劍自刎。
除李逵外的其它四人對着方天雄的屍首鞠躬致敬,李逵見他們四人如此,也學着他們的樣子鞠了一躬。
“李逵,武松,石秀,令你們殺光張都監狗官全家!”宋江厲聲道。
得到命令的三人大開殺戒,將張都監全家老少斬盡殺絕,只是看着一地的屍體,卻沒有一具是張都監的。
“大哥,這狗官躲在狗洞裡,被我捉來了,請大哥發落!”石秀像拖死狗一樣拖着張都監,來到宋江面前。
“張狗官,我且問你一句,你是要錢,還是要命?”宋江柔聲道。
“宋……宋爺爺……您的意思是說,只要我交錢,就……就……就可以換一命?”張都監嚇的魂都沒了,他自度必死,卻沒有想到宋江居然只要錢,不想殺他。
“只要爺爺饒小人一條狗命,小人將全家財寶全部奉送爺爺!”張狗官這次居然沒結巴。
李逵大叫:“原來宋大哥也是和貪官一樣路數,不行,俺鐵牛不幹!”
“鐵牛住嘴,宋大哥面前哪有你說話的份!”聰明過人的石秀一下子就明白了宋江的用意,便喝止了李逵。
張都監不住道謝,命運就是這樣真讓人覺得可笑,老百姓對張狗官恭恭敬敬,張狗官卻要喝老百姓的血,而梁山黑幫殺了他全家,張狗官反而不住道謝。
有的人還真是夠賤,別人越對他好,他越對別人壞。而別人越對他壞,他反而越對別人好,這種人怎一個賤字了得。
張狗官爲了活命,不敢有一絲隱瞞,將家中所有金庫,銀庫裡的金銀全部送給宋江,黃金共七千兩,白銀共四百五十九萬兩,可見這狗官平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李逵,武松,石秀聽令,令爾等處決張狗官!”宋江大喝道!
李逵的大斧,武松的戒刀,石秀的天業雲寶劍,同時剁在張狗官身上,像切豬一樣,將張狗官切成了十多塊才罷休。
宋江從二龍山調集人手,令二龍山派人將這堆金山,銀山全部運送到梁山大庫。
晁蓋見到宋江一出手又玩了一出這麼大的,喜不自勝,日日與宋江在梁山上痛飲。
二龍山頭領魯智深,楊志,按照宋江臨走前留下的命令,將張都監家的所有糧食全部拿出來賙濟窮苦百姓,忙的不亦樂乎,二龍山其它小頭領也一起幫忙,經此一戰,梁山名聲越來越大。
“賢弟,愚兄見你似乎悶悶不樂,卻是爲何?”喝酒時晁蓋問宋江。
“哥哥有所不知,此次梁山雖然破了名震天下的十三殺陣,但卻一次得罪了一堆敵人。”宋江抿了一口酒,道。
“
得罪就得罪唄,我梁山兵強馬壯,怕過誰來!祝家莊那麼強勢,不也被我們滅了嗎?”晁蓋道。
“哥哥說笑了,此次得罪的敵人,絕非往日可比。”
“那我就要聽聽了。”晁蓋放下酒杯。
“十三殺陣中第一個被我們殺死的是炎光族的人,此種族人首蛇身,會邪門異術,此族羣居東海海底,我們只殺死這一個小頭目,就已經是如此棘手,而炎光族其它人,我們尚未與之交過手。而梁山兄弟與他們交過手的也只有鼓上蚤時遷兄弟一人而已,時遷數次潛入東海去偷炎光族至寶遁天甲,以他的輕功造詣,竟然沒有一次能夠得手!有幾次還險些喪命!”宋江侃侃道來。
“如此說來,是很了得,那第二陣的又是何人呢?”晁蓋繼續發問。
“第二陣是個番僧,少林俗家弟子,俗話說天下武功出少林,塵世高人就不說了,當世絕頂高人當屬全真派掌教仙師王重陽,《九陰真經》的作者黃裳,即使厲害如他們,也對少林派十分恭敬。那少林番僧外家功十分了得,若不是梁山好漢各有絕技能夠剋制住他,我們很可能連第二關都過不了。”
“那第三陣呢?”
“第三陣?哼,哥哥可聽說過西北狼族?”宋江道。
“聽過,怎麼,這第三陣的人和西北狼族還有關係?”
“沒關係,我只問晁蓋哥哥一句話,西北狼族到底厲不厲害?”宋江道。
“當然厲害,這羣惡狼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聞之讓人色變,江湖上沒有哪個門派敢招惹他們,據說連那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明教教主方臘也不敢在月圓之夜招惹西北狼族。”晁蓋道。
“恩,哥哥說的甚是,但狼族再厲害,好歹他是個活物,他知道什麼害怕,馬麟的奪命催魂曲能震住西北狼族,卻震不住十三殺陣的這第三位大爺!”宋江神色非常激動。
“哦,這第三個人是個何方神聖?”晁蓋大奇之。
“死人!”
“什麼?死人!”晁蓋站了起來,一會就坐下了。“賢弟休要說笑,愚兄向來不信鬼神。”
“那是因爲哥哥沒親眼見到!所以哥哥不信,小弟以前沒見到前,也是不信的!那個死屍靈敏,力量,和抗擊打能力都遠比活人厲害的多,因爲,他是死人,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疼!更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他已經死過一次了,你打他要害,他根本不躲,他也打你要害,哥哥,你道此人可怕不可怕?”
“若非聽賢弟親口告訴我,晁蓋至死也不相信世上竟有這種事體!”晁蓋道。
“江湖上傳聞,那黑白無常鬼都害怕行者武松,但那個死屍,卻一點都不怕武松!死屍已經如此了得,十三殺陣中的高手還在後面呢。”宋江道。
“對呀,我聽人說,有個什麼聖水將軍,神火將軍的被你收降了?可有此事?”
“哥哥此言非虛,那聖水單廷圭,神火魏定國,全被收降,現在在祝家莊聽我調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