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狠的瞪着紀子龍,認命的皇極府長老狠狠的一咬牙,然後便是縱身一跳,主動跳下了獨木橋。
噗!
罡風肆掠,輕輕的刮過,皇極府的長老纔剛剛開始墜落,就被這肆掠的罡風直接撕成了粉碎,然後被絞碎成爲虛無。
靈王墓外!
“咔!”
又是一塊本命靈碑碎裂,望着這一塊靈碑,本來還心存僥倖的皇極府主皇明陽臉色瞬間就難看到了極致。
在他身旁,其餘四大教派的掌教,此刻也是臉色鐵青,他們每一個人前方,都有一堆本命靈碑的碎片擺在面前。
“紀子龍...”
火谷谷主火震蒼咬牙切齒。
在進入靈王墓前,他們就爲門派中重要的人物立下了本命相連的本命靈碑,人在碑在,人亡碑亡,此刻接連五塊代表長老的本命靈碑破碎,就意味着他們五大教派,都在這一段極短的時間裡,各自損失了一個長老級別的人物。
“傳令,但凡與紀子龍相遇,必須不計一切代價將其誅滅。”魔驚空將一道訊息傳入靈王墓。
同時,其餘四大教派也是紛紛傳訊,命令自家門派弟子,留意紀子龍的行蹤,一旦發現,就要立刻通報,然後各教聯合,將其誅殺。
此刻,五大掌教心中肉痛不已,一個門派的長老,至少要花費五百年的時光,才能培育而出,其中耗費的資源與心血就不用說了。
更關鍵的是這個紀子龍,進入靈王墓後,就如蛟龍入海,仿似一飛沖天,斬殺長老這種高手,都跟砍瓜切菜一樣輕易。
“諸位無需驚慌,待他進入一區,便會遭遇我們各教頂級弟子的追殺,他活不了多久的。”南宮氏族的族長說道。
紀子龍的確強大,可是事情發展到至今,他們五大門派排名前三的最強弟子都不曾出手過,真正的強者,還未出手,他們纔是靈王墓之戰的主角,人人都是驚才絕豔之輩,擁有驚人的天賦與實力。
呲呲!剮蹭聲在獨木橋上不斷響起。
紀子龍在這血霧飄零的獨木橋上緩慢爬行,他將那一撮撮的水苔輕輕刮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入到黃金大牀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黃金大牀的儲存空間裡,此刻卻是靈氣氤氳,顯得十分濃稠,在紀子龍的身邊,兔子則是逼不得已的耐着性子陪着紀子龍。
“怎麼還不出來?”
辰域各教,乃至於各大獸族,在得知紀子龍進入靈王墓的消息後,一個個都十分振奮,在進入靈王墓之前紀子龍的作爲,讓各大勢力都十分憤怒。
此刻,他們正埋伏在這獨木橋的各個出口,耐心等待。
然而轉眼就是兩天過去了,紀子龍卻並沒有出現,就連兩天前進入回到獨木橋的皇極府弟子,也是忽然間杳無音信,從此消失。
“老闆,夠了嗎?都這麼多了。”兔子站了起來,連續趴了三天,腰都酸了。
“嘿嘿,不夠。”紀子龍搖頭。
他不知道這種水苔的名字,但這水苔卻十分特別,不僅可以提神醒腦,而且富含精純的靈氣,更主要的是,如果有條件生長,居然還能自主的生產靈氣。
自從自己的幾門靈法晉階之後,紀子龍的靈氣就無法滿足他的需求,所以他必須儲備大量的可以補充靈氣的東西。
畢竟進入靈王墓之後,就會面臨一場場接連不斷的大戰,紀子龍必須做好充足準備。
呲呲!
第四天,獨木橋上的紀子龍,終於爬到了盡頭,將那最後的一點水苔給颳了個乾淨。
再回首,卻見這座獨木橋煥然一新,到處都煥發出蓬勃生機,那一層層裂開的樹皮,靈氣氤氳,仿似就要抽出心的綠芽。
“嘿嘿!”
紀子龍咧嘴一笑,心裡一邊盤算着要不要再去找地方弄一些補充血氣的東西,一邊一步走下獨木大橋,慢慢的從那濃朦朧水霧中穿出。
嗡!
走出水霧,紀子龍立刻就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同。
廣袤的天地一望無窮,那重重疊疊的山脈更若一頭頭巨獸蟄伏大地,天地之間,靈氣充盈到幾乎快要化成水了,這種程度的靈氣濃度,比起外界,不知道濃烈了多少倍。
“進來之前聽人說這裡還有原住民,看這裡的靈氣濃度,估計這裡的靈獸一定特別肥美。”紀子龍口水嘩啦啦的直流。
在這種環境下生長的靈獸,絕對比辰域的那些靈獸更美味,甚至連靈獸種族都無法和他們比較。
忽然,紀子龍聞到附近隱隱飄零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他立忙將遠眺的目光收回,卻見在這方圓百米之內,到處都可以看到一抹抹被鮮血侵染的殷虹。
殘肢斷臂,四處散落,人類的、獸族的,雖然不多,但卻個個都死狀慘烈,看起來生前似乎是遭受到了極爲痛苦的折磨。
看到這一幕,紀子龍立刻皺眉,地上許多鮮血都纔剛剛顯出凝固之象,似乎就發生在幾個時辰以前。
“好恐怖!”
兔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它站在紀子龍的肩頭,不禁縮了縮脖子,本來剛剛都還豪言壯語,這會兒看到這幅慘象,立刻就焉了氣兒,心裡開始打退堂鼓了。
“咦?”
忽然,紀子龍發出一聲驚咦,他聽到一陣風聲,猛然擡頭,卻見前方山頭上,一隻渾身燃燒着藍色火焰的大鳥正在天空盤旋着,緩緩的降落。
“這鳥絕對是原住民,別跑。”紀子龍當即發出一聲大叫,他腳下一蹬,轟隆一聲竄上高空,下一瞬,整個人就跨越了將近千米的距離直接落到了那座山頭,其下墜的沉猛力道,直接將整座山峰都踩踏的微微顫抖,山體都在這一刻突然下降了好幾米,差點崩裂。
“大鳥,留下你的鳥翅膀!”紀子龍嚷嚷大叫,提着一把黃金小刀朝着降落大鳥飛奔過去。
“唳!”大鳥聽到動靜,擡頭一看,居然一個渾身都是土豪金的少年,正提着一把金燦燦刀子朝自己飛奔過來,一邊跑,還一邊齜牙咧嘴的嚷嚷着要吃掉自己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