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書記?”
雷金點頭說是,“他也不知道在哪裡聽到你的名字,點了你的名要嚴辦。他和市長有點不對付!”反正都已經說了市委書記,雷金也不在藏着了。
市長就是那個要低調處理的人,市長和市委書記之間有矛盾,至於扯上自己嗎?張濤實在是想不明白,你們兩個一個是本城的老大,一個是老二,你們有矛盾自己關起門來打,你拉着我一個老百姓幹什麼。
“那我這是殃及池魚了?”
雷金翻着白眼,他也不清楚中間的事情。等到晚上的時候,雷金打聽清楚了一些事情,說起來張濤還真的算不上殃及池魚,簡單的說有人要害他,而那個人和大書記有關係,想要害張濤的人是陳少湯,今天晚上的事情市民還不知道可是陳少湯已經知道,爲了蘇墨香,陳少湯幾次都吃了張濤的虧,這一次終於讓他抓到機會了。
這真是虎落平陽被狗欺了,張濤唯有苦笑,事實他現在也只能如此,陳少湯想搞他不是一天兩天,以前總沒有機會,這一次終於被他等到了。
然而警察在書記的壓力下想要張濤頂缸的心思也不是沒有,張濤依然被關着,雷金走後他的小房子又被鎖上,門口繼續站着兩個警察。
四面都是牆壁,一關燈,房間中就是黑暗,分不清楚白天還是黑夜,張濤擡頭看着屋頂,他從小就是孤兒一個人生活,孤兒總是敏感的,很多時候他都喜歡一個呆着,看着一個東西發呆,思緒像是一道白煙,散去再重新聚合在一起。
該死的,爲什麼這個時候還會這麼想,難道對自己的處境一點都不關心嗎?張濤說不出來是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在擔心自己的處境,感覺很神奇。
腦海中雷金的樣子突然出現,帶着憂鬱的表情,雷金在擔心自己的處境,他雖然不喜歡警察可是沒辦法不感謝雷金,如果這一次能出去,還是要好好謝謝雷金。
門被衝外面推開,從門口射進來的光亮的和白晝一樣,現在可不大是白天,已經是半夜了,門口站着四五個人,王志祥又出現了。
“我還以爲王局你不會出現了呢?總算看到你了!”張濤在牀上翻了一個身,“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啊!”
王志祥看了一眼裡面,站在門口說道:“你出來!”
幾個人走進來帶着,拉着張濤從牀上起來,再個張濤套上頭套,帶着張濤往外走。他感覺自己被帶上了車,在車上呆了一會,張濤也說不清楚有多長時間,他就被人帶下來,鐵門咔咔的聲音像是巨獸在張嘴巴。
眼前突然光明起來,這是一個到處都是生鐵欄杆,房間被鐵欄杆分割成零零星星的小塊,周圍站着人,這些人身上的制服,和警察不同,是獄警。
張濤看着他們,也沒問,現在問也晚了,王志祥和其中一箇中年男人笑着說了幾句,中年男人,就回頭讓人帶着張濤下去,這就開始坐牢了。
張濤被送進了一個關着十幾個人房間中,兩邊是雙層鐵牀,牀上坐着人,都好奇的看着新進來的張濤。
靠近門口的牀位就是他的,張濤看了一眼,上面坐着一個男人,在他的牀上摳腳。男人好似沒看到張濤一樣,彈了一下,手中的污垢,朝着張濤飛過來。
“叫什麼?”裡面有人問道。
張濤停下來,說話的人坐在最裡面的,中年男人,滿臉鬍鬚,眼睛卻很大,非常的有神,一道疤痕在對方的臉上,從左到右斜斜的將男人的臉分成兩邊。
“這是哪裡?”
房間中的人哈哈大笑,裡面的人看着張濤,露出牙齒,“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就進來了?這裡是拘留所!小子,犯了什麼事情進來的!”
說不清楚啊!張濤心想,要是她能說清楚,也不用進來了,“不知道?”他本想說不好說,可以想想,還是算了。面對的對方還要接着問下去,張濤不想再說自己的事情,就坐到了自己的牀上。
“下去,誰讓你做了!”牀上的男人提過來“新來的就是沒規矩!鬍子大哥,要不要給他上上課!”
坐在裡面的大鬍子男人,隨便揮手,“按照規矩來!”側過身體開始睡覺。
張濤看着對方,很不明白上課時什麼意思,但是看着有人從牀上下來,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你們想幹什麼?”
“哈!看來什麼都不懂!有誰來教教他!”
張濤說道“不用,沒興趣!”
“小子,到了這裡,不是你說沒興趣就不用學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讓我們教你吧,免得吃苦!”男人從張濤的牀上下來。
張濤冷視着他們,平靜的說道,“吃苦?你們想打我!”
“還我們呢,打你老子一個就夠了,怎麼樣現在願意聽課了沒有!”
張濤輕輕的搖頭,“你們別逼我!”這裡是拘留所,關的都是短期凡人,或者是那些還被調查的人,所謂的上課就是這裡的人爲了教訓一下新人,給個下馬威,你在外面怎麼樣不管,可是在這裡和外面不同,拘留所實際上和監獄差不多,鐵門一隔,裡面和外面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張濤的感覺挺怪,水滸中林沖被髮配的時候,好像監獄中的牢頭給了他一個下馬威,你再試禁軍教頭,可是在監獄中,你就牛逼不起來。
那個男人走過來,擡手對着張濤抽過來。他只見張濤就那麼靜靜的站着,安靜的讓他心中發涼,整個人像是一塊寒冰一樣,眼神有點空洞,但是卻很明亮,那種亮就像是黑暗中閃着寒光的刀鋒,凌厲非常。
張濤明明誰都沒看,可是房間中所有人都感覺張濤的眼睛就盯着自己,裡面躺着的老大,竟然也翻身回來看着張濤。
張濤也不動,對方打過來的拳頭好像沒在他眼中一樣,一腳踢了出去,中年人嚎叫着倒飛出去,撞到後面的牀上,鐵牀晃盪的震動。
劇烈的聲音中,房間中卻非常的安靜,坐在牀上,從牀上下來的人,像是被雷電擊中一樣,看着張濤,就像是看到一頭怪物。
他竟然一腳就將人給踢飛了?誰也沒有看清楚張濤是怎麼做到。
張濤走到自己的牀邊,上面有牀具,一套還算是乾淨的被子,被剛纔那人作出了一個漩渦,他拿出來攤開被子墊在身下,抱着雙手就開始閉目休息。
總會出去的!張濤心情很不好,他不建議給這些人一個教訓,我可不是你們隨便可以欺負的人,誰敢動他,他就讓他好看。
中年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摸着胸口,張濤那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現在又悶又痛,站起來一看那小子竟然躺下去了,而周圍人的目光更加讓他臉上火熱。
找死,讓我沒面子,老子就打死你!中年男人走過來,張濤躺在牀上沒動就像是不知道,繼續逼着眼睛,直到男人到了他身邊。剛舉手,張濤猛地睜開眼睛,“怎麼還想再來試試!”
男人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張濤的話,突然停下來,舉着的手都忘記放下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找死!”男人低吼,發出沉悶的聲音,拳頭狠狠的砸了下來。
啊!吸氣的聲音,在房間中一道接着一道,所有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看着張濤,他的手,舉起來,正好接住了男人的拳頭,一手握着對方的手,牀板輕輕的震動了一下,張濤就已經起來了,伸出另外一隻手,在男人的衣領上,將男人整個人舉了起來,掛在了鐵牀上。
“放我下來!”男人的腳離開地面足足兩尺,整個人懸在空中,“小子,你給我等着!”
張濤冷冷笑了一下,躺回了自己的牀上。裡面的大鬍子坐起來,看着張濤的方向,“兄弟,把人放下來!”他聲音帶着命令,他纔是這個房間的老大,被張濤掛起來的男人是他的時手下。
拘留所中一個每個房間中都有自己的頭目,能當上頭目的,要麼本身很厲害,很能打要麼,和外面的管教,比較好,有關係,能當上頭目的肯定不簡單。
每個新人來了之後都會被上課,外面的管教也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可是他們不會管,新來的人被教訓了一頓,就變得老實,只要不弄出人命出來,一般管教都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
大鬍子看張濤還是躺着不動,對着其他人看了一眼,掛在鐵牀上的男人還在大喊,其他人從時裡面走出來,站到張濤面前。
張濤感覺被很多人盯着,這才睜開眼睛,面前站着大鬍子,在他身邊還有三四個人,身高如牛,他們之後,是其他的人。
“怎麼大家都過來了啊!走開,別煩我!”張濤說道。
“你能耐啊!”大鬍子笑起來,滿嘴的鬍鬚一動一動的,大眼睛跟着眯起,“大家一起來給他好好上上課!”
張濤只好坐起來,“你們想怎麼樣?”
“小子,看來你是真不懂這裡面的規矩了,沒關係,我們可以教你!”大鬍子說道,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兩個男人突然伸手去抓張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