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覺得自己很冷靜了,甚至冷靜了連自己都感覺可怕,倒不是因爲自己面前站着的是常玉清,本城的人大代表,零售業的巨頭。而是覺得實在很沒有意思。從宴會廳出來的時候他就是這種心情,說不好是因爲什麼,總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有點格格不入,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他不願意當黑社會老大,所以把這個位置交給陳子溪,他很心甘情願。陳子溪在宴會廳中,在衆多的小弟中游魚得水,她天生就那種耀眼矚目的人,被那麼多人的眼睛看着,感覺感覺很自然,她的眼中天生帶着可以隨意無視別人的光環,可是張濤做不到。
他能感覺到那些小弟在自己面前的不自在,他們心懷恐懼,可是不得不來見自己,對他們來說可能自己是堪比吃人怪物的東西。可是着不是他想要的,他就是想在無聊的時候找一個人能陪自己聊聊,特別是在經歷了這種鉅變的時候,想要一點安慰,最後能有人拍着他肩膀,說一句,“兄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惜很,知道他的人誰都不敢拍着他的肩膀,說這話話。人在生活中努力的追求身份地位,他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有地位了。這讓張濤有點懷念工廠的那段日子,大家即使知道他的身份,可是該吃他的就吃他,沒煙了就藉着他的名義找常玉林要,想吃什麼,大喊一句,“記在張濤的賬上!”
他和那些室友也有距離,可是那種距離明顯不遠,不想在外面的這些小弟,至少大鬍子敢拍着他的肩膀說,“以後我就靠你了!”
張濤一直覺得那種被人拍着肩膀說話感覺真的很好,和有人關心,錢,地位什麼的根本就不算什麼。
遇到常玉清是意外,事實上還有點驚喜,總算是遇到一個熟人了,張濤沒想鬧事,就是想和常玉清胡說八道,然而事實上總是意外頻頻出現。跟在常玉清身邊的那個副總從一開始就說個不停,見到張濤就像是見到上輩子的仇人
“你想幹嘛?”張濤耐看着副總,“是不是想打我!”
“打你怎麼了?老子還就打你了!”副總怒道,他看出來張濤和常玉清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可能還有矛盾。副總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不一般,他跟着常玉清來酒店,張濤出現在的時候常玉清的常玉清的臉色明顯變化,非常的難看。副總就動了心思不管張濤是不是道歉了,他都得站出來狠狠的教訓一頓張濤,討好一下常玉清
張濤冷笑,望着常玉清,“常總,咱們好歹也是熟人,見過不是,這又見面就這樣喊打喊殺的不好,你覺得呢?”
常玉清冷笑,目光中似乎根本就沒有張濤這個人,“我不認識你!你們的事情和我何干!”他推開道路靠邊站,跟着他來的幾個人跟着靠邊站,空出了走廊,等着看好戲。
“張濤笑笑,這可真有意思了,“沒想到常總你那麼絕情啊!就和當初甩下大劉一樣,不過可惜你看不成好戲了,我走了!”說完話,張濤擡腳就走,路過說話的那人的時候,輕補充了一句,“我很同情你!”
那人臉皮一抽,肌肉緩緩的動了一下,對着張濤一腳踢了過來,遍踢,嘴裡罵道,“你有什麼資格,老子用得着你同情!”
張濤朝着前面猛地一跳,反身活來。他的身手本來就好,對方也只是普通人,看起來很兇殘的一腳,卻根本碰不到他。
張濤砸吧了一下嘴巴,“我真的很同情你”常玉清的冷血和無情張濤可是見過,爲了自己,大劉什麼說甩了就甩了,說好聽點,這叫大將風度,該斷就斷,不好聽就是喜歡拿手下人頂缸,過河拆橋的事情是順風順水的熟練。
“去死!”男人吼叫,接着小跑,衝過來。常玉清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靠近張濤的其中一個人突然跳了出來,想要抱住他。
“無恥啊!”張濤躲開那人,站在遠處,笑道,“常玉清你也太陰險了啊!不是說不認識嗎?”
常玉清冷笑道,“我這是幫朋友”他身邊的人這下都朝着張濤圍過去,這是都打算動手了
張濤朝着他們身後看去,原來要陪着自己的小弟在一直沒走,遠遠的跟在他身後,看了這邊一眼,掉頭就走。
“我說,你們現在走還來的及啊,要不然等一下就晚了啊!”張濤好意提醒。
“怎麼害怕了!”常玉清笑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給我跪下,我就放過你!”
“我真想揍你!”張濤拍着手,掌聲啪啪響起來,“你的膽子真大,我說真的,一會真的就晚了,你們快點走吧!”
“收拾他!!”常玉清說,四五個人,都動手。他們看出來張濤挺厲害的,但是他們人多,兩個人去抱張濤,另有兩個人拿腳踢張濤,還有一個站着沒動,不過卻把趕過來的保安給攔住了,“這是私人恩怨,沒你什麼事情。”
“真囂張!私人恩怨,你們那麼多人欺負我一個人還有臉說死私人恩怨。”張濤笑道,“你不就是用下三流的手段想要睡姑娘沒睡到麼,用得着這麼記仇嘛!”
這種醜事,雖然大家都有,可是誰也不會說出來看上人家姑娘用了手段還沒得手,被人捅出來,常玉清臉上很是掛不住,臉上的冷笑都沒有,換了一臉冷漠。
“給我弄死他,出了事情我負責!”
“常玉清,你至於嗎!”張濤閃身躲開一個人,接着兩手一抓,啪啪兩個耳光,來抱他的兩個人酒杯抓到了身前,擋住了踢過來的兩個人。“廢物就是廢物,常玉清,你還是這樣,身邊就是一些這種貨色!有種的自己來,讓別人上來送死,你好意思?不過也對,這種事情你做多了。大劉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常玉清臉皮一陣猛抽,心中的怒意從腳暴漲到頭,額一雙眼睛看着張濤,就像是殺人。
“今天不要你跪下來,老子跟你姓!”
“話別說的太滿,不然有你後悔的時候!”張濤自信的笑着,說這話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現在的自己早就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人了,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啊!“遇到你我本來還挺高興的,沒想到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太遺憾了!”
常玉清不動手,可是身邊的人卻動了。不過不是衝着張濤去的,那人推開了旁邊的一扇門,“都出來幫忙!”
大廳中坐着幾十號人,這些人都是常玉清公司中的職員,每年的這個時候,常玉清都會請手下的人吃飯,讓他們見見大老闆,總結一下過去的經驗,勉勵下手下的人,讓他們好好賣力幹活。
能來參加常玉清宴會的至少也是他公司的中層幹部,能來這裡就代表你入了老闆的眼了,所以這些人對自己的老闆倒是有點死忠的味道。
張濤看着從裡面出來的一堆人,皺皺眉頭,“人真多,你這是要打羣架啊!這個影響不好,你可是人大代表,就這麼代表人民!”
“給我打!”常玉清怒道,那些人接着就衝,呼啦啦的一會人,潮水一樣從宴會廳中衝出來。
張濤轉身就跑,欺負我是吧,你給我等着。走廊的盡頭就是電梯門,張濤剛跑到電梯門口,電梯開了,裡面也是一羣人。
“還有人!”張濤連忙掉頭,轉身就跑,這仇記下了啊!
可沒跑兩步就聽到身後不斷的有慘叫身傳來,回頭一看,從電梯中出來的那羣人,一看到那些常玉清的人,話都不說就動手。抓着胳膊往牆上撞,再一巴掌,一個人就被打倒了。看到倒在地上的人,還繼續在人身上踩上一腳。
頂頭的兩個特別兇殘,只要看到前面有人,就是一覺,被他們踢到的人,多半別想在起來,後面的人跟着每個人在踩一腳、整個隊伍劈波斬浪一樣,朝前推進。
張濤看出來一點苗頭了,這些人雖然很兇殘,打架很有一套,可是手下都留情,沒出人命,被他 們打的人最多就是斷點手腳,等這些走到常玉清面前的時候,他的人基本上都被收拾乾淨了。
“你們是誰?”常玉清腳在抽筋,“爲什麼打人!”
另頭的漢子,回頭隊長張濤呵呵一笑,接着回頭看着常玉清,“你是他們的老大,你混哪邊的!叫保護費了沒有,一看你就知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以爲有點人就是老大了,有執照沒有!”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馬上從我面前消失,不然我就報警了!”
“虎哥,他說要報警啊!我看,咱們還是咱找規矩辦吧!沒交保護費,就幹在本城混,這是亂規矩啊!”叫虎哥回頭拍了說話的小弟一巴掌,“這還用說!”
從虎哥背後出來兩個小弟,一把抓起常玉清,駕到牆壁上,整個人都懸空,虎哥走到他面前,“能一下叫來這麼多人,怎麼說也算是有點勢力,咱們的標準一個人頭一百,不過那是對自己人,別人的話就是五百,這裡怎麼算也有三萬多點,他既然開始混了,這筆錢是要交出來,接下來我看扔江裡算了!”
常玉清被架着,數不出話來,可是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扔江裡,本城沒有江,倒是有海啊!他腳在哆嗦,身體跟着抖起來。“等!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走廊盡頭,開了一扇門,呼啦啦的出來一羣人,陳子溪走在前面,依然高貴非常,潔白的肌膚像是閃光一樣,身後一片黑色,她走在人羣最前面,一點白閃耀。
“他們是我的人!”陳子溪很歡快的笑着,“錢勇,爲什麼我不知道本城道上多出了一股勢力”
錢勇摸着光頭,“大小姐,這是我工作沒做到,現在馬上處理!”錢勇咧開最薄,牙齒髮着白光。一巴掌甩在常玉清臉上,“保護費交了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