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大手微微用力,蕭瑤就覺得自己的拳頭傳來陣陣生疼,接着自己的手臂不禁一軟,對方的手掌分出了兩指捏在了自己的脈門上,讓自己手臂失去了力氣。
蕭瑤當下就要揮起另外一隻本來用作防禦或後招的手臂,可那隻手臂剛剛擡起,自己被鉗制的手臂就驀然傳來一陣劇痛,讓她全身都不禁一顫,另外一隻自由的手臂怎麼不敢再發動攻擊。
見到韓楓那仿若古井一般毫無波瀾的表情,以及嘴角噙着的淡淡笑意,蕭瑤知道自己敗了,而且敗得非常徹底,在韓楓面前,她顯得是那般弱小,弱小到根本接不下韓楓一招。
而此時,蕭瑤纔將韓楓和那個身影聯繫到一起,雖然韓楓的表現距離她心目中的公子與王子差了很多,但事實就是事實,不會因爲自己的異想天開而改變。
謝叔在一邊也是比較驚訝,人常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謝叔在武技上浸淫多年,絕對是內行中的內行,可他方纔也沒有看清楚,韓楓是如何在蕭瑤的拳頭距離自己面門那麼點距離時快速出手將之握住的。
謝叔只知道很快,快到他都看不清楚的地步,這讓他心頭微震,對韓楓也立時沒了輕視之心。
“好了,好了,小姐和韓老弟的切磋就到此爲止吧,我看韓老弟有足夠的實力保護小姐的安全,小姐你說呢?”謝叔走上前來,打哈哈般地圓場。
韓楓鬆開了自己的手,正準備應付謝叔兩句時,忽覺一陣勁風從側面而來,當下臉色一沉,再次快速出手將準備偷襲自己,準備扇自己一個耳光的那隻手掌的手腕握了住。
是蕭瑤要扇他,因爲蕭瑤從來不曾受過如此委屈,對方不過是自己父親請來的保鏢而已,理論上不管他有多強的實力也只是個奴才罷了,他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的僱主?
所以蕭瑤出手了。
可蕭瑤無奈的發現,自己所謂的“奴才”反應太快了,快到她勢在必得的偷襲都沒有能夠得手。
韓楓握着蕭瑤的手腕,感覺很滑膩,柔弱無骨,像水又像名貴的絲綢。
可他沒有去體會這種美妙的感覺,而是冷冷地說道:“我家老頭子曾對我說過,誰敢打我一巴掌,我就該卸他一隻手臂,如果你不想缺胳膊少腿,最好不要再有下次。”
說完,韓楓才送手,而蕭瑤的玉腕上則是一片青紫。當然,韓楓剛纔並沒有用太多力氣,只不過姑娘家皮太嫩了而已。
說實話,謝叔聽到韓楓那帶着十足威脅意味兒的言語時,心中很是不爽,因爲對方太狂妄了。可轉而一想,人家韓楓也有狂傲的資本,就連老闆蕭龍庭都說過,對待韓楓要客氣,不要隨意招惹,一副很忌憚的樣子。
蕭瑤很倔強,但此時也忍不住哭了起來,畢竟她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一直嬌生慣養,雖然平時練功也吃了些苦頭,但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她氣得身子發顫,狠狠地跺了跺腳,就跑樓上去了。
“我家小姐就是這麼個性子,韓兄弟不要見怪。不過,小姐向來守諾,如今你勝了,就可以在這裡保護她的周全。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不多留了。韓兄弟,一會兒你就從隔壁搬過來吧,小姐就拜託你了。”
說完,謝叔就匆匆而去了,好像片刻都不願意停留。
韓楓在蕭瑤別墅的一樓客廳裡,出神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說道:“是不是有點高調得過頭了?”
也就這麼想了想,韓楓就出了蕭瑤的別墅,剛剛回到自己的別墅,蕭龍庭的電話就打來了,看樣子謝叔已經彙報了剛纔的情況。
蕭龍庭自然不會埋怨韓楓欺負了他的寶貝女兒,不過也沒有像謝叔那般客氣,他一直以一種很從容的語氣在和韓楓交流,並將整個談話的主導權掌握着,韓楓雖然反應很快,可在面對蕭龍庭這樣的在江湖上打混多年的老狐狸面前也顯得太過稚嫩。
不過,韓楓打心裡還是有點感激蕭龍庭的,畢竟是他將自己從那個萬惡的老頭子身邊請了出來,從此告別了吃一頓白菜燉蘿蔔都能高興幾天的悲慘日子。
而蕭龍庭能夠從那老頭子身邊把自己挖走,本身也說明了蕭龍庭不是尋常人物,要知道那老頭子可是很享受韓楓每天爲他揉肩捏背,很享受用各種手段和語言來讓韓楓感覺日子難熬,似乎韓楓的苦難就是他的最大樂趣。
想到此處,韓楓不禁又一遍暗自慶幸,一遍在心中大罵那老頭子的**。
蕭龍庭的意思是,讓韓楓立即搬到蕭瑤的別墅裡,二十四小時保護蕭瑤的安全。
韓楓很爲難地說,老闆啊,你那寶貝女兒不待見我。
蕭龍庭則說,你直管過去,蕭瑤至少不會將你趕出來的,不過,她畢竟是我女兒,你以後再對她出手可要留點情面纔好。
韓楓無奈,蕭龍庭則是已經掛了電話。
韓楓知道,蕭龍庭肯定已經和蕭瑤通過話了,既然老闆說了,他只能照做。不是給蕭龍庭面子,而是之前山上的那位老**說過,如果韓楓這次任務不能順利完成,或者表現得不能讓人家老闆高興,他會隨時下山將韓楓再拎回去。
韓楓對那老**是畏如蛇蠍,對山上的生活也是毫無留戀,豈會給機會讓那老**把自己再捉回去受煎熬,所以他決定立即動身,搬到蕭瑤的別墅裡去。
蕭瑤似乎還躲在自己屋子裡發泄着對韓楓的一腔怒火,韓楓則很順利地將自己的日常生活用品以及電腦和遊戲頭盔搬了過來。他的東西不多,只是來回兩躺,他就順利完成了搬家。
韓楓依照蕭龍庭的意思,就住在蕭瑤閨房的對面,這裡原本是別墅的書房,韓楓只是向裡面塞了一張牀,就將之變成了自己的臥室。
搬家完畢後,韓楓纔想起自己還沒吃早飯,就自顧自地去了廚房……
蕭瑤在自己屋子裡,拿了個布娃娃,用一根針不斷地扎着,口中也不斷的罵着……
謝叔回到了龍庭大廈,站在蕭龍庭身邊,他臉色不悅地說道:“那小子實力確實很強,可有點不通人情,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蕭龍庭則是正色地對這位跟了自己許多年,併爲自己出生入死立過無數功勞的手下,說道:“他的身份就是比起我,也只高不低。”
謝叔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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