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辛巴的話,葉歡皺起眉頭,對於辛巴,他沒有任何相信,更令他擔心的,其實是寺島魚和寺島妃的安危。
身子微微往後撤,葉歡隨時準備去看樓下的寺島魚和寺島妃。
“這次是我一個人來的,你不用擔心樓下的兩個女人,她們不會有事。”
葉歡心底是將信將疑,皺眉問:“剛纔你說到東方蘇蘇,她怎麼了?”
“她快死了!”辛巴苦笑一聲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來找你,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救她了,或許你是救她的唯一希望,前提是你願意。”
“她怎麼了?”葉歡一頭霧水,關鍵是他心中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辛巴的話。
辛巴將牙一咬,惡狠狠的瞪着葉歡道:“你可知道,蘇蘇爲了你,都要把命送了,嘿!還真是不值吶!”
葉歡心裡更加糊塗,奇怪道:“你把話說清楚了,她怎麼了?”
辛巴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找你是不是一個錯誤。蘇蘇背叛了神父,現在已經要成爲神父的祭品。”
“背叛,祭品?”葉歡吶吶着這兩個詞語,從辛巴的表情上,葉歡覺得對方不是在撒謊:“爲什麼?”
“爲什麼,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辛巴道:“神父讓蘇蘇來殺你,但她卻顧念你們二人的情分,猶豫不決,害得現在連自己性命都搭進去了。”
“可是,可是……”葉歡這一刻呆若木雞,那一夜,東方蘇蘇口中的話又清晰的在耳邊響起,葉歡覺得,當時自己並沒有聽錯,可他心裡總也覺得,自己似乎搞錯了什麼。
“唉……”辛巴嘆口氣,道:“也不知你又何般好處,蘇蘇對你下不了手。她一邊瞞着喬治,一邊想着周全你性命的法子,可是一回公司,喬治便將一切告訴了神父。”
葉歡瞬間睜大眼睛,恍惚中,某些困惑很久的關節,卻也迎刃而解。如果說,東方蘇蘇和喬治不是一條心的話,某些事情也就可以理解了。那一夜,自己耳邊聽到的話是真的,可臨別前,她眼睛中的痛苦,也不是假的。
錯了,錯了,是自己搞錯了。東方蘇蘇並非要害自己,而是她也一直處於兩難之中,一面要瞞着喬治,一面還要保護自己。
可爲何她不直接告訴自己呢?
對了,她是告訴過自己的,在車上留下那張囑咐自己小心的紙條,應該就是她留下的。但是,自己仗着藝高人膽大,卻對這小心的提醒不屑一顧。
當想明白這一切後,葉歡不知道自己是該歡呼還是該心痛。
歡呼的是,自己此生並沒有遭遇第二場背叛,心痛的是,東方蘇蘇忍辱負重,自己卻錯怪了她。
當時自己一番無情的話,如多少根陣扎進東方蘇蘇心中,此刻,就千萬倍的還回來,狠狠的刺入自己心臟。
“她現在如何了,你說的祭品是什麼?”
辛巴嘆口氣,這纔對葉歡說起東方蘇蘇身上發生的事情。有些事情,其實他也不是完全知道,只是通過掌握的情況,將分析出來的事情,告訴葉歡聽。
但僅僅是這些,便已經足夠令葉歡感到陰森可怖,以及巨大的憤怒。
“這老狗,好大膽!”葉歡從齒縫中迸出這句話。
辛巴直面葉歡,道:“現在,我找你的目的,你已經清楚了。”
“我可以相信你嗎?”葉歡問。
“你可以信,也可以選擇不信,你可以去,也可以選擇不去……只是,哎,其實你去不去,也沒什麼區別的。”
葉歡緊皺眉頭,突然道:“我自然會去,無論你有沒有騙我,我都會去,非要砸爛他那狗窩不可。”
辛巴目光盯着葉歡,半晌,開口道:“我現在有些明白,蘇蘇爲什麼會喜歡你了,你身上的確有像男人的地方。”
“嘿,接着!”
突然,辛巴揮手擲出一個卷軸,葉歡凌空接住,道:“這是什麼?”
“玫瑰城堡的地形圖,你拿在身上,或許會有幫助。但我臨走之前,還想提醒你一句,神父,很厲害,非常厲害,你要有以卵擊石的心理準備。如果你怕了,可以不去。”
葉歡冷哼一聲,不屑道:“厲害,有多厲害!”
辛巴眼睛眯了眯,眼睛擱在葉歡身上,然後緩緩睜開:“希望你的驕傲不會害死你,反正你千萬記得,他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如何可以,你就把這一次,當做與神作戰!”
“與神作戰!”葉歡不屑道:“不怕告訴你,哥們最擅長的就是屠神。”
“唉……你呀……”面對無比驕傲的葉歡,辛巴也是十分無語。他搖搖頭:“好了,我先走了,無論你能不能救得蘇蘇,你去一趟,也不枉蘇蘇在你身上傾注的一番心意。”
“願你不死,我們來日還有一較高下的機會。”辛巴朗聲道。
葉歡雙手抱拳,行江湖禮:“一定!”
說罷,辛巴大步走向天台邊緣,葉歡看着風將他的發凌亂揚起,心中感慨:無論辛巴是善是惡,終究他其實,也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
然後,葉歡站在原地不動,向辛巴行目送禮。看到辛巴站在天台邊緣,葉歡本來已經準備好目睹他一躍而下的英姿。
接着,就看到辛巴從口袋裡拿出一柄礦泉水,先倒在兩隻手上,再小心翼翼的,攀着天台。
這樣也行……
葉歡睜大眼睛。
辛巴看到葉歡這個表情,臉膛不覺紅了紅,開口道:“看什麼,很高的,掉下去會摔死的!”
葉歡無語,也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繼續目送辛巴離開。
辛巴如何離去的,葉歡並不關心。葉歡自己第一時間下了樓,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跳窗進入寺島魚和寺島妃的房間。
房間黑着燈,藉着月光可以看到二人躺在一張牀上,睡姿談不上多麼優雅,身上的睡衣有些凌亂。
但現在,不是觀察二人美色的時候,葉歡打開燈,將二人叫醒。
寺島魚和寺島妃醒來,看到葉歡出現在牀邊就嚇了一跳。
兩人忙用被子捂住身體,口中吱哇亂叫。這葉歡,果然混蛋,二女心中本來因爲葉歡最近做的事情,有幾分感動。沒想到他半夜就跑到二人房間……
“不要叫,不要叫,有件大事,要找你們商量。”葉歡尷尬的直襬手。
寺島魚和寺島妃好不容易纔安靜下來,但臉上仍舊有幾分驚魂未定。
“什麼事?”寺島妃開口問道。
葉歡拉過來一張凳子,將辛巴給他的地圖攤開在牀上。寺島魚和寺島妃同時湊過去目光。
第一眼看到這張地圖,寺島妃就睜大眼睛,衝葉歡道:“玫瑰城堡的地圖,你是從哪裡來的!”
“辛巴給我的。”葉歡簡略的描述了一下和辛巴見面的經過。
聽完葉歡的敘述之後,寺島妃的目光緊緊盯着葉歡,開口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想要闖玫瑰城堡救人?”
葉歡點點頭:“找你就是爲了商量這件事,你曾經是公司的大經理,對這裡面環境總是熟悉的。”
寺島妃上三眼下三眼的打量葉歡,直到把葉歡看得渾身發毛,忍不住開口問:“你看什麼?”
“沒什麼。”寺島妃搖搖頭,忽然笑了笑,道:“你往日也算機靈,這次也太輕信了吧。辛巴是公司的二經理,他爲什麼會突然向你報信。你就沒想過,他是故意將你引入玫瑰城堡?”
這個問題葉歡還真的想過,他搖搖頭道:“無論是真是假,總是要去一趟的,萬一是真的呢。”
“萬一是假的呢?”寺島妃突然冷哼一聲道:“無論是真是假,只要你去了,都只有死路一條。”
葉歡慢慢睜大眼睛,看着寺島妃的眼睛道:“你不想我去,爲什麼?”
寺島妃無可奈何的垂下頭,有些生氣道:“因爲你根本不知道,神父有多恐怖!”
“不就是個人嘛?還能三頭六臂不成。
”葉歡不屑的搖搖頭。
看到葉歡這般模樣,寺島妃更加生氣,忽然,她在臉上擠出微笑,用極溫柔的聲音道:“葉歡,大好時光,是可以做些有意義的事情,你真的能夠捨得下我,去冒險嘛?”
葉歡一怔,只見寺島妃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着自己。寺島魚的嫵媚手段,葉歡是見識過的,但在寺島妃身上卻從未見過這一面。今日一見,竟然完全更勝一籌。
葉歡注視着寺島妃的領口白潤處,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留下,你就願意……”
寺島妃輕輕的點點頭。
葉歡一時之間,心花怒放,目光下意識看向寺島魚。寺島魚曾對自己說過,只要自己能說服寺島妃,那麼自己想做什麼都可以。
嘖,沒想到,這麼快就想做什麼都可以了。
忽然,心中一動,葉歡揮揮手道:“噯,現在大事要緊,不談風月。”
寺島妃有些詫異,沒想到向來好色的葉歡,今日竟然可以抵抗這麼大的誘惑。剛纔,她的確已經做好了以身相許的準備。
即便和自己女兒一起以身相許,她也不願葉歡與神父爲敵,因爲,那等同於是要成爲神的敵人。
抱歉,的確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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