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一個人揹着劍匣,形單影隻,向山下走去。?網?
“葉先生,葉先生……”
正在這個時候,一人跑得氣喘吁吁,攔在葉歡面前。葉歡微微眯眼,看到這人是華天風的孫女,華花生。
葉歡微微有些詫異,道:“華姑娘,你有什麼事?”
花生拍打胸脯,好不容易喘勻了呼吸,道:“葉先生,我有辦法治你的手了!”
葉歡眨了眨眼睛,道:“華姑娘,你不是開玩笑吧,連你爺爺都辦不到的事情,你會有法子?”
“我沒有開玩笑。”花生將頭搖的撥浪鼓一般:“我真的想到了法子,是……”
葉歡將信將疑的聽完,忽然眼前一亮,眉宇中,有了別的情緒。
要下山的葉歡,因爲花生的緣故,又回到了隱龍寺。
而他重新下山,已經是三天後,這一天距離聖誕節,已經是越來越近了。
葉歡一個人,揹着略有些沉重的劍匣,向山下走去。
葉歡自己的心情如何,沒人知道,但山頂上,小孩子四人看着葉歡的背影,心情都有些沉重。
“這就讓他去啦……”屠夫愣愣道,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只是用這句話表達情緒。
“不讓他去,又能如何呢!”李應虛搖搖頭。
這句話,才點破屠夫,令他明白,自己心中的感覺是何。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這種感覺叫做無奈。
葉歡既然想去,便沒有人能攔住他。可是,所有人心中也明白,如此去的葉歡,最終結果,只能是死路一條。
左右爲難,這就是無奈。
葉歡一個人乘坐飛機,來到了挪威。他剛剛走出機場,便有一個人迎了上來。
“葉先生,您請跟我在這邊來。”
這是一個華人,年紀在二十五歲左右,身材不高,但一雙眼睛卻流露着機靈。
葉歡知道,這人名叫趙子良,是江湖門派在挪威的蔓延勢力,他們屬於茅山的分支,唯茅山派馬是瞻。
上次憐花大師來挪威,負責處理當地一些事情的,也是他們。
趙子良帶着葉歡,一路來到城外的一處城堡內。一路上,趙子良都顯得很謹慎,似乎生怕被人現一樣。
直到進入城堡,趙子良才鬆口氣,衝葉歡道:“沒想到,葉先生竟然真的會來,這幾天是公司的獵人大會,現在整個城市都是公司的人,真如果被他們現,事情就糟糕了。”
葉歡搖搖頭,道:“其實已經被他們現了。”
“呃,這……”趙子良有些驚愕。
“既然這裡是公司的地盤,我大搖大擺進來,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他們知道和不知道,事情也沒有什麼區別。”
趙子良看向葉歡的目光有些訝異,半晌,他開口道:“葉先生果然藝高人大膽,這次葉先生需要我們做什麼?”
“上次的事情,沒有給你們填麻煩吧?”葉歡問道。
“都是江湖同道,談不上麻煩,更何況是憐花大師的命令。不過,奇怪的是,公司雖然知道我們做的事,卻也沒有對付我們。”
他們當然不會對付你們,神父現在忙着做他的長生大夢,怎會在意你們這些小瓜小菜。反正,如果他的大事成了,你們也只是他的囊中之物。
葉歡嘆口氣,站起身道:“麻煩趙兄了,爲我準備一部車,一套衣服,還有,我要在這裡住到聖誕節。”
時間已經快是聖誕節,這一天,對於西方來說,比國人的過年還要熱鬧。而因爲公司的獵人大會,今年的這座城市,要比以往,更加熱鬧。
說是獵人大會,但事實上,公司上萬獵人總,有資格參加這次聚會的,至多也不會過一百人,而這些獵人的等級,也至少是黃金獵人,有些甚至是罕見的大師級獵人。
很多獵人,一生一世,都以獲得過一張獵人大會的邀請爲榮,而以我有一個朋友參加過而吹噓很久。
事實上,這些一門心思,想要參加獵人大會的人,並不清楚。所謂的獵人大會,只不過是神父挑選食物的盛宴而已。
能在上萬獵人中,出類拔萃,必定有特異之處,有些說不定就是異人。而這,正是神父所需要的。而有些人,則是可以經過神父的特殊方法,成爲異人,被培養成死侍。
因此,很多獵人在參加過一次獵人大會後,便消失不見。年年的獵人大會,年年都會換新人。有時候,在玫瑰城堡內,可以看到這些人的模樣。
然後,就有了傳說。傳說這些人被神父選中,賜予了匪夷所思的能力。
因此,人們更加對獵人大會趨之若鶩,大家努力希望自己有資格參加獵人大會,在大會上努力表現自己,希望被神父選中,希望被神父賜予能力。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所趨之若鶩的,不是夢想中的天堂,而是不可能復生的地獄。
玫瑰城堡,夜,瑟琳娜穿過長廊,來到神父的臥室。
隔着帷帳,可以看到臥室的牀輕輕晃動,裡面傳來女人的低吟,以及男人的喘息。
良久,這聲音才平靜下來,但是瑟琳娜後背,卻浮現一層細密的汗珠,將衣服浸溼。
牀上生着什麼,她十分清楚,比所有人都要清楚,因爲,某種程度上,她是這件事情的幫兇。
每當意識到這一點,瑟琳娜感覺到的,就是如墜深淵的恐怖。
其實,瑟琳娜並不是一個膽小之人,在公司的可刻意培養下,她十歲,就嘗試用手指的力量捏碎一個人的喉骨,看着對方睜大眼睛,呼吸艱難,臉色變成紫紅。
這的確是一件噩夢般的往事,在瑟琳娜腦海中存在了很久,但隨着年紀漸漸大了,她殺死更多人後,這件事也就小得微不足道了。
但此刻牀上生的事情,要比自己第一次殺人恐怖很多,瑟琳娜已經感受過不止一次,每一次都如撞見魔鬼一般。
她只感覺身處的,並非人間。
良久,一具屍體從牀上跌落,女人身上一絲不掛,如果認真觀察,會現她的脖頸,手腕,腰部,胸脯,大腿有一顆顆牙齒留下的痕跡。如果動用儀器檢測,就會現,她體內的鮮血不足3o%。
直接說,這個女人被吸乾了血。
神父戴上面具,從牀上爬下來,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睡飽。即便是睡袍,他的手和腳依舊罩在衣服內,一如往常,神父不希望身體任何一部分暴露在空氣中。
“神父!”瑟琳娜立刻躬身道。
“嚇壞了吧?”神父看着瑟琳娜道,今日他佝僂着身子,手裡拄着一根柺棍。
“沒有……不敢……”瑟琳娜結結巴巴道。
“沒有……還是不敢!”神父舉起柺杖,挑起瑟琳娜的下巴。
瑟琳娜的目光不得不擱在神父身上,那高大的身軀,此刻顯得有些蒼老衰弱,即便沒有一絲肌膚暴露在眼前,瑟琳娜也感覺到了這一點。
“看看,多麼年輕的小姑娘吧。”神父手中的柺杖順着瑟琳娜的脖子滑了下來,捅了捅她豐滿的胸脯。
柺杖帶來的痛感令瑟琳娜欲哭無淚,而這種近乎玩偶一般,任人把玩的屈辱,則讓她頻臨崩潰。
“多麼美妙的身體,我相信,這套衣服下隱藏的肌膚,能令全世界男人瘋狂。”神父的眼神中,忽然露出一抹怨毒:“未來,會是誰佔有這具身體呢,騎在在身體之上?!”
瑟琳娜心驚膽戰,顫巍巍道:“瑟琳娜是神父的。”
“我的,哈哈……我的!”突然,神父一柺杖摔在瑟琳娜腰上,怒道:“你這個賤人,bitnetbsp;
一棍一棍,瑟琳娜身體蜷縮成一團,卻不敢有任何反抗,只有深深的恐懼。
良久,神父才收起柺杖,氣喘吁吁的站在那裡,衝瑟琳娜咆哮道:“你以爲我喜歡這樣嘛!你知道這種像狗一樣的行爲,會損失多少鮮血嘛!那些都是珍貴的,不可再生的……”
“但是沒辦法的!”神父嘆了口氣:“老和尚那個混蛋,捅破了我的心臟,一直沒辦法復原……”
神父的確有異能在身,他的身體自愈能力,遠飛普通人可比,即便是被刀扎入了心臟,他都可以活下去。
但是,這種自愈能力是有限度的,直到現在,他的心臟還在向外滲血。
“葉歡呢,葉歡來了沒有,我讓你把葉歡騙過來,他來了沒有!”神父的聲音再次接近咆哮。
瑟琳娜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道:“神父,葉歡已經來到挪威,聖誕節的時候,我想他就會來到城堡。”
“很好,非常好!”神父桀桀笑着,自言自語道:“那我就再等兩天,葉歡呢葉歡,你知道我有多麼希望品嚐你的鮮血嘛!”
“神父,爲您準備的食物,已經安排好了。”
瑟琳娜拍拍手,兩個女孩走進了房間,她們一頭長,看年紀,最多不會過十七歲,身穿當地的學生制服。
“很好,很好……我就是喜歡乾淨的,新鮮的……”神父笑了,目光看着這兩個女孩,話卻是衝瑟琳娜說的:“瑟琳娜,你記得,我們要成爲神,不應該有人類的憐憫,也不應該憐憫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