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耀眼,不知不覺,天氣已經進入初夏。天』籟小說ww『w.『⒉葉歡和葉雪坐在北上的列車上,他用手撐着下巴,表情有幾分慵懶。
過去的幾天時間內,葉歡仔細看過了葉峰交給自己的資料。透過這些資料,葉歡清楚知道了當年生在葉家的事。
背後,的確是有心人在操縱。一場精心謀劃的陰謀,是摧毀葉家的全部。之後的一系列事情,可以說,完全因此而起。
而所有事情,最終都指向一個名字——方鐵熬。
葉歡判斷,葉峰並沒有向自己撒謊。因爲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那麼,在方鐵敖一系列的頭銜上,還需要再加上一條——葉歡的敵人。
即便時至今日,葉歡赫然乃是天下佛門之尊,某種程度上,他也可以代言整個江湖。但方鐵敖對他而言,依舊是龐然大物。
華夏商界的領袖,靠着血腥和黑暗的原始積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方鐵敖並不是簡單人物。況且,他背後還站着京城陳家,西鳳樓霸王,這三家勢力匯聚起來,便是囂張狂傲的葉大少,也感覺有幾分力不從心。
敵人,並不是弱者。
葉歡輕輕嘆口氣,將頭埋下去。這幾天他熬夜看資料,沒有休息好。此刻,在北上京城的列車上,葉歡感覺有些睏倦。
一隻手墊在葉歡的腦袋下,隔住了冰涼的桌面。葉歡一怔,擡起頭來,覺這柔軟溫熱的玉手正是葉雪墊過來的。他是擔心自己趴在桌子上睡覺不舒服。
葉歡心中一暖,笑了笑,葉雪卻是有些臉紅,下意識想要將手拿開。。
葉歡拽住這隻小手,又順勢將葉雪拽過來,抱在了自己懷裡。
葉雪被葉歡的懷抱擁着,掙扎了兩下,然後就這樣溫順的任葉歡抱着,身體像一隻柔軟的綿羊。
葉雪現在也並不是泛泛人物,新型電池的上市,每時每刻,都能給葉雪帶來高額的利潤。而葉雪,也成爲科技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成了各種科技雜誌封面的常客。
名利雙收。
二人北上京城,去給樑火飛賀壽。明明是可以乘飛機去的,時間也快些。不過,葉歡現在心事重重,想要在路上琢磨一些事情,於是就選擇了列車。
此刻名利雙收的葉雪躲在葉歡懷內,葉歡手捋過她柔軟的黑絲,將下巴輕輕抵在她腦袋上。
葉雪這個在商場上冉冉升起的新星,此刻卻有了小女人臉紅和窘迫。
葉雪和葉歡二人,其實早已經情根深種。但是,二人之間的血緣關係畢竟存在。其實走到葉歡和葉雪這一代,二人之間的血緣關係已經極淡。若是在古時,這自然不算什麼,就算是現代,在香江或者全球大部分地區,二人這種關係也不被禁止。
但畢竟,這是國內,而因爲所有人的共識,將二人這種關係視爲禁忌。在此種情況下,即便葉歡和葉雪,也不得不在乎。
因此,在平時,二人不敢有任何親近的行爲。葉歡和葉雪之間的事情,就連韓聽香也瞞着。
好在,此刻在這火車車廂內,並無人認識二人,二人才可以稍微放肆一下,享受這珍貴的時光。
葉歡懷裡抱着葉雪,漸漸的,手便不老實了。一隻手搭在葉雪背上,另外一隻手擱在葉雪的小腹上,繼而得寸進尺,向兩座高峰肆虐。
葉雪慌張摁住了葉歡的手,無論她在商場上如何威風,此刻卻和許多女人一樣窘迫。
葉歡將嘴脣湊在她耳邊,輕輕耳語幾句。葉雪羞紅了臉,摁住葉歡的手,卻是稍稍鬆開了些。
葉歡更加放肆的侵略,手指劃過那柔軟,深入了衣服裡面。車廂內還有其他客人,但他們偶爾掃一眼,只注意到葉歡抱着葉雪,卻也不往心裡去。
可憐葉雪,此刻已經因爲葉歡而心慌意亂,芳心失守。
“呸,沒有公德心!”
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這讓葉歡和葉雪同時都是一怔。葉歡目光瞟過去,現出聲音的乃是隔着過道而坐的一個女孩。
她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應該還是學生。頭上梳了一條馬尾辮,身上穿着白色背心和牛仔褲,臉上並無脂粉,清水出芙蓉,別有三兩分明豔。白色背心下聳起的胸脯,以及牛仔褲緊繃的大腿,可以看出身材極好。
她的座位和葉歡也就隔了一個過道,偶爾視線看看葉歡葉雪,所以,別人沒有現葉歡與葉雪的動靜,她卻是注意到了。
葉雪立刻窘迫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下意識要從葉歡懷裡掙脫。這種情況下,任是一個男人,也會立刻放開懷中的女人。但葉歡之所以是葉大少,被稱爲胭脂狀元,浪子班頭,自然是有幾分道理的。
他直視着馬尾辮女孩的目光,沒有半分退讓,大手反而示威的在葉雪懷裡抓了兩把,並且故意令馬尾辮女孩看見。
馬尾辮女孩反而羞紅了臉,感覺自己胸前也熱熱的,彷彿被大手抓了兩把一樣。她沒有想到,葉歡竟然這麼無恥,當着自己的面還……
嘶!
葉歡倒抽一口涼氣,是葉雪在他手上咬了一口,虎口處呈現清晰的紅印。
如此,葉歡纔將葉雪放開,葉雪坐直而來身子,慌慌張張整理好凌亂的衣衫。視線覺那個馬尾辮女孩仍舊看着自己,臉上更加窘迫。
馬尾辮女孩姓藍,名叫藍菲菲,本身是京城人,在錦州大學讀音樂。這次是五一長假,和同學一起回京。
葉歡和葉雪坐在一起,經過剛纔的曖昧,葉歡心中的惆悵倒是減輕了不少。他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對於藍菲菲偶爾投過來的鄙視目光,視若無睹。
過不多時,藍菲菲的同伴回來了。他們這一夥,包括藍菲菲在內,一共是四個人,兩男兩女。其他三人分別是孟子良,秦樹以及一個長飄飄的女生蘇露露。
其中,孟子良和蘇露露是情侶關係,而秦樹正在對追求藍菲菲。
因此,秦樹是四個人中,表現得最活躍的。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也就是因此,葉歡透過他的說話,知道了四人的名字。
據秦樹所說,他家在京城很有勢力,認識很多大人物,在四九城內,完全可以橫着走。
葉歡和葉雪此刻都有些百無聊賴,暗中拉着小手,心思都在對方身上。
這個時候,蘇露露起身去衛生間,孟子良也起身跟着,似乎是擔心有人欺負蘇露露。
葉歡的耳力極佳,聽到二人一邊向衛生間走時,孟子良一邊低聲嘀咕着:“這秦樹,淨吹牛(逼),我特別看不起這種仗着家裡,有什麼呀!”
蘇露露小聲道:“人家家裡確實有錢吶,哪像你,我怎麼跟了你……”
火車上的衛生間,經常人滿爲患。葉歡所在的這個車廂,沒什麼人,因此有隔壁車廂的人過來這邊上廁所。
當蘇露露和孟子良走到廁所時,正好有一人過來,越過蘇露露就往裡面闖。
剛纔孟子良被蘇露露數落兩句,心中有些火氣。他伸手攔住了這人,在對方肩上退了一下,道:“幹嘛呀!排隊懂不懂,有沒有素質!”
這個想要插隊的男人四十歲左右年紀,皮膚黝黑,身上一件黑的背心,一走動,褲子上都會掉灰塵,看模樣像是一個進城打工的民工。
蘇露露皺起眉頭,輕輕用手掩鼻,口中吐出兩個字:“民工……”
孟子良是學校籃球隊的,身高一米八幾,人高馬大,此刻他大馬金刀站在這民工面前,對方有些畏懼。
“瞅什麼瞅,滾回去!”孟子良在民工肩上推了一把,將對方推倒在地,看着對方狼狽的樣子,嘴角下意識抿起。
蘇露露上完廁所,和孟子良一起回來。過程中,自然而然就說起剛纔在衛生間門口生的事。
“這些人,你就不能慣着他們,你越是好脾氣,他們反而會蹬鼻子上臉!”孟子良大大咧咧道:“人有時候,就是要拿出些脾氣來!”
“在火車上,咱們只有四個人,該不會有什麼事吧。”秦樹謹慎道。秦樹說這話,並不是因爲他生性謹慎。而是藉此批評孟子良的莽撞。
莫看兩個人不僅是同學,還是室友,但是當有雌性生物在場時,雄性生物自然而然的就是競爭關係。
“有什麼呀!”孟子良大手一揮道:“秦樹啊,要不大家都說你太軟弱。這幫民工敢鬧什麼事,借他們兩個膽子也不敢。”
秦樹心中有些氣憤,那個男人願意被人指責爲軟弱,而且是在女人面前。他氣憤的灌了一口啤酒,此刻卻也不好反駁。
“這些人進城,把城市的環境都搞壞了……”蘇露露說了句話。
四人就藉此議論起來,說農民工進城,造成了什麼樣的惡劣影響。
這個時候,有十幾個人從另一個車廂過來,身上的都是髒兮兮的打扮,有人手裡還提着蛇皮袋。
當孟子良幾人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被這十幾個人圍住。
爲那個,正是孟子良剛剛在廁所門口推倒的中年人。
此刻這男人盯着孟子良,猙獰的笑道:“小夥子,你現在說說,我們這幫人進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