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寶無價。
上求玉帝凌霄殿,下海龍王水晶宮,砍盡崑崙山玉樹,翻遍閻王爺金庫銀庫,你可找不到這樣的寶貝。
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取春三月綿綿雨絲做的眼睛,比夏日迎風柳畫的腰肢,七月荷花粉嫩的膚色,九月午後落日餘暉暖的體溫。
天下十分靈性,造男人用了一分一,造女人用了七分二,剩下的一分七,與了這四季百花,好讓她們自拍時有個背景。
所以,此寶無價,應當珍惜。
都是紅塵裡打滾的俗人,誰也逃不過食色性也。更何況葉大少這種紅塵浪子,風流狀元,更是比所有人明白,有花堪折直須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道理。
如此長夜,美人如玉,若是辜負,豈不是罪過一場。
胡小蝶懶進了葉歡懷中,坐在他大腿上,一隻玉手輕輕擱在葉歡肩膀上。
“老闆,你看清楚了沒?這寶貝,你還滿意嘛?”
“十分姿色,倒是看清了三四分,還有六七分猶是霧裡開花,且待我撥雲見日。”
撕拉!
伴隨着裂帛般的一聲脆響,女人喉頭一聲嬌呼,連空氣中都浮動着緊張。
所謂撥雲見日,這撥雲,定是要見日的。
***,人之常情,誰也說不出個不對來。而葉大少雖然風流好色些,但一來他也從未強迫過誰,二來,他本身也是人中龍鳳,在男女戰場上,本身就佔有很大的優勢。
當然,葉大少的道德觀是拙劣的,不過,這種事你情我願,外人倒也無處多口。
因而,葉大少身邊美女如雲,鶯歌燕舞,享盡人間豔福。
但今夜,胡小蝶委身葉大少,又和往日不同。平常葉大少身邊的紅顏知己,或多或少,都是有幾分感情的。即便紅枕風雨也是各取所需,求得是一個你歡我愛。
可今日的胡小蝶卻是不同,二人之間並無半點感情,葉歡談不上對胡小蝶動心,胡小蝶也並沒有任何愛戀葉歡之意。二來,胡小蝶的身份地位絕對低於葉歡,她此刻的一切,包括一條命都是葉歡給的,葉歡自然也能隨時拿走。
如此,胡小蝶所作所爲,便是用自己的身子拉住葉歡,一切只爲盡君歡喜,至於她自己如何感受,卻是不在乎,也不敢在乎。
百般奉承,一力討好,廉恥二字,並不是此間腦海中該有的。如此正應了那十個字:拼卿一生力,盡君**而葉歡也談不上憐香惜玉,只是一味索取。如此只換得斗室內嬌音陣陣,香波綿軟。
風雨飄搖,浮浪一波接着一波,胡小蝶真如那花間蝶一般,隨風飄搖,無力安身。
良久,風雨方歇,胡小蝶癱軟在葉歡身下,眸子裡竟有一絲畏怯。
“老闆,我與你看一樣東西。”
胡小蝶牽着葉歡的手,劃過膝蓋,落到大腿內側,半片綢裙搭在腰上,腰部往下,半瓣小臀上出現一個紅字。
葉歡一怔,只見胡小蝶粉肉紋着一個花字,清晰顯眼。
“奴”
胡小蝶翻過身,攬住葉歡脖子,在其耳邊用軟綿綿的聲音道:“老闆,從今天起,這身子便是你的寶貝,旁人看不得,摸不得,只有老闆你可以看,可以摸,可以想如何便如何……”
葉歡呼吸一滯,直覺肺腑之間一股熱氣從腳底板燒到天靈蓋,手臂攔住胡小蝶的身子,又是一陣陣嬌聲在房間內響起,良久,良久……不息。
次日天明,響晴薄日,天南的空氣,總是極好的,遠處海波陣陣,近處椰林飄香,從房間的寬大的落地窗,正好能看到大海波濤。
海天一色,心情舒暢。
葉歡昏沉沉從牀上醒來,恰好看到這一幕,自然,更顯眼的,是面前一張溫婉笑臉。
胡小蝶已經起牀,換了一套米白色的居家服,剛剛洗過澡,身上一陣清爽。
她就站在葉歡牀邊,也不知站了多久,見葉歡醒來,道:“老闆,你醒了,我給你準備了牛奶和麪包,你先吃些早點吧。”
百依百順,毫無怨言,葉歡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忍。胡小蝶在昨夜之前,還是一個姑娘,一夜的光景,由姑娘變成了女人。新承雨露,她竟沒有半點戀牀,及早起牀,爲自己安排早點,卻也有些難爲她了。
昨日之前,葉歡對胡小蝶並無任何感情,不得不承認,心中鄙夷的感覺反倒多些。但此時此刻,不免心中升起愛戀的感覺。
這女人也不知曾經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如此提心吊膽,擔心受怕。
想到這裡,葉歡拉過胡小蝶的腦袋,抵在自己胸前輕輕揉了揉,道:“以後莫怕了,有我在。”
“嗯。”
輕輕應了一聲,鼻音有些顫。胡小蝶也不是草木,是能夠感覺到葉歡話中的情緒。
事實上,葉歡剛纔的擔心有些多餘。胡小蝶的確委屈了很久,可以說在武天吉父女身邊這二十年,她無有一日不擔驚受怕,無有一日不委屈。但唯有昨夜,胡小蝶是談不上委屈的。
枕邊有一個男人,是自己強有力的靠山,自己只要討好他,便不怕得罪天下人。這感覺,令胡小蝶安然入夢,心中歡喜,又何來委屈之言。
胡小蝶親手服侍葉歡吃早點,爲他牀上衣服,在衛生間幫其擠好牙膏,倒好漱口水,服侍得無微不至,甚至,胡小蝶還在努力服侍得更好。
如此,到了九點多鐘,葉歡才從房間走出。
公司的所有人,站在操場上等待,她們已經等了很久,卻又不敢有半點怨言。
口耳相傳,她們大多數人已經知道武天吉已經死於非命,據說是被葉歡所殺。但是與不是,誰也知道得不太真切,畢竟若葉歡真殺了武天吉,便是武月禪的殺父仇人,那麼爲何,武月禪今天還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
旁人卻不知道,武月禪現在是忍辱負重,當然,她也只能忍辱負重,不然的話,一條命也就沒了。
當葉歡和胡小蝶相伴而出時,所有人不敢吭聲,一本正經的站在那裡。
唯有凌如意拋給葉歡一個白眼,算是表達了自己的鄙視。
但葉歡是毫不在乎。凌如意盯了葉歡五年,她什麼不知道,又有什麼沒見過,葉歡什麼人,她瞭解個底兒掉,葉歡也就沒有必要在她面前做什麼形象建設了。
葉歡站在操場的禮臺上,看着面前黑壓壓的一片人羣。公司大多數成員,由女性組成,人人身穿黑色制服,因爲鍛鍊的緣故,身材保持的極好,勻實的身體內,隨時可以爆出致命的力量。
當然,也有一二金剛芭比,可是葉大少的眼睛,根本沒往對方身上看。
胡小蝶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有些事,想象大家已經知道了,公司原先的老闆,也就是我的伯父……”
胡小蝶哽咽一聲,悲切道:“昨夜暴病而亡,臨走之前,將這個公司交給了葉先生。”
“葉先生和武伯父是忘年之交,二人情同手足,武伯父去了,葉先生義不容辭,要照顧好大家。”
胡小蝶說這番話時,完全沒有在葉歡面前恭順溫柔的模樣,氣質高冷,盛氣凌人,儼然一個美女總裁。
“從今天起,葉先生將是我們新任老闆,我相信,也有理由相信,葉先生將會照顧好我們每一個。”
“葉先生還有一件事,要我轉告給大家,保鏢就是保鏢,除了保鏢之外,其他任何事,都不是你們考慮的,也不是你們需要做的。”
“真的!”
一直安靜的人羣,此刻出現一絲騷亂,有人失聲問。
武天吉經營這家保鏢公司,名義上是保鏢公司,但事實上,卻是以美女爲工具,拉攏各方勢力。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到過這樣的傳言,而當真正生在自己身上時,恩威並施,耐得住誘惑的人,並沒有幾個。
此刻,葉歡一句話,卻去了大家一塊心病。從此自己只要安心鍛鍊,強大實力便好,不需要去想那苟且之事。
從此,大家的職業由陰暗處,走到陽光下,見得太陽了。
一句話,葉歡得了人心,大家對這個新上任的老闆,有了好感。至於武天吉的死……死就死唄,人家親女兒都沒說什麼,怎麼,你還想表忠心,瞎表什麼忠心!
無非是換了個老闆而已,在那個老闆手下做事,不是按時拿工資。
“現在,向新老闆打個招呼吧,以後要好好工作,不可……”
所有人,齊刷刷的站直,仰起頭,口中道:“老闆好!”
陽光下,一張張俏臉分外明豔,空氣中,似乎也流淌着青春的味道。
葉歡看着上午的陽光,微微眯眼,當然眯眼是爲了聚精會神,看清楚一張張臉。
一張張年輕的面孔,健康,開心,精緻,宛若三月初綻的梨花。
這個時候,葉歡心中一個聲音來回鼓盪,不停的響在耳邊。
“這麼多美女啊,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呃,應該說,都是公司的,不過公司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