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與黑暗總是相伴而生,有光明的地方必有黑暗,有黑暗的地方必有光明爲表。』天『籟小』說www.⒉
古老相傳,佛祖在菩提樹下悟道,頓悟大光明,大智慧,引得天地變色,羣鬼夜嚎,這世界的黑暗和醜陋化作羣魔,攻擊佛祖,想要阻止佛祖悟道。
當時佛祖身不能行,手不能動,只能口一音,驅散羣魔,這謂之曰大雷音。
而被驅散的羣魔並未從天地宇宙間消失,它們聚在一隅,化作一魔,名之曰伏伽。
伏伽惡魔與佛祖相伴而生,也是這世間光明和黑暗共生之理。佛祖代表智慧,伏伽代表愚昧,佛祖代表正義,伏伽代表邪惡,佛祖代表慈悲,伏伽代表狠毒,佛祖代表清淨一塵不染,伏伽代表醜陋混亂,佛祖無慾,伏伽被心魔驅使……
某種程度上,九龍法王並沒有瞎掰,他瞎掰是有出處的。
在這別墅內,外面風雨悽迷,不見光明,而葉歡也放出了體內的惡魔。
但換句話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頭惡魔,只是區別在於,你是否有能力將心中的惡魔釋放出來。
困於權勢,困於地位,困於外在的一切,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釋放出心中的魔。在沒有能力的情況下,大家只好假扮好好先生,裝斯文有禮,裝坐懷不亂,裝對女人不感興趣!
糊弄鬼呀!
如果可以粗魯,誰講禮貌,如果可以邪惡,誰講善良,如果可以混蛋,誰想做個好人……
而葉歡,至少在此時此刻,他是有這個能力的。
別墅靠海,今天風大雨大,海浪也大,浪濤一陣陣的拍打礁石,淹沒了太多聲音,而別墅的燈光璀璨,卻也是照不亮光明,只照的見黑暗。
葉歡已經遺忘,李薔薇和沈彤彤是何時倒在自己懷內的,但這一點並不重要,因爲對於他來說,剛纔的一切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大餐此刻才端上來。
李薔薇無可奈何的屈服魔鬼,不僅屈服,還有刻意奉迎,好讓魔鬼不會產生任何不滿。她扭動着身軀,淋漓盡致的展現自己的魅力,好讓身上的男人足夠滿意。
如此,才能展現自己的價值,如此才能讓這個男人覺得這筆交易並不虧本,畢竟,於這場交易而言,這個男人是隨時可以單方面撕毀合約的。
而沈彤彤的潛意識裡,已經屈服了。畢竟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假如她不從,沒有任何男人有辦法。所謂強迫,半推半就者居多。
但是,她的心還想維持一下最好的體面,好給自己的尊嚴找個臺階下。於是,她仍在掙扎反抗着,雖然這掙扎反抗,有試探的痕跡,只要對方流露出任何不滿,她便會立刻停止,從另外一個角度反抗。
葉歡放肆的縱容自己體內的魔頭作祟,野蠻而強橫的享受盤中的珍饈。他自然明白這兩個女人沒有任何一人願意屈服自己,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恨不得自己去死。
但是,不服從而服從,心中憤怒卻只敢表現出溫順,這……豈不正是權力的美妙之處。
葉歡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雙手虛握的東西,是何等的沉重。當你雙手掌握的東西足夠多時,理論上,已無你不可做到的事情。
有了它,你可以摧毀一個男人的身體,有了它,你可以摧毀一個女人的意志。
多麼美味可口的東西吧,讓人盡情盡意的釋放心頭的惡魔,而不用固於任何道德。
每個人都是野獸,只是爲了活下去,不得不僞裝成人。這世上從來只有少數人,有資格揭下表面的一切,放縱體內的獸。
這一刻,燈光搖擺,將葉歡的影子投在地上,令人分不清,這是人的影,還是獸的影。
葉歡,已墜魔道。
一場風雨,真也不知行了多少時辰,這外國的風神雨神,也摸不準脾氣,反正下了好久好久,才漸漸收斂起神通,別墅外的風聲雨聲,漸漸歇了,唯有海浪還一波一波的,但慢慢的,浪水拍岸的聲音也緩緩安靜下來。
而別墅內的風雨也漸漸停息,三人暈頭轉向,倒在牀上昏昏沉沉睡去。
次日天明,響晴薄日,陽光透着窗戶照進來,流淌在三人臉上。
光芒之下,所有的黑暗似乎已經消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房間的氣氛乳白,溫暖,令人心曠神怡。
當陽光照在臉上的時候,李薔薇和沈彤彤幾乎是同時醒來,而葉歡仍舊處於昏睡之中。
這種事,女人畢竟比男人的體力恢復更快些。
彼此對視一眼,眼神都難免尷尬,昨夜的歡愉仍舊曆歷在目,房間內狼藉也標示着昨夜的混亂並不是假象。
二人卻也不記得,昨夜是如何從客廳來到臥室,在那混亂不堪回憶的情形中,二人卻仍然刻骨銘心。
但即便混亂到最不堪的地步,葉歡也沒有打開二人手上的手銬,可見葉歡此賊,心思謹慎的地步。
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葉歡身上,熟睡之中的他,宛若一個孩子一般,或許這頭猛獸,只有在睡夢中才能暫得安穩,露出自己脆弱不願示人的一面。
不由自主的,二人的情緒都有些複雜。昨夜,李薔薇和沈彤彤的確被這個男人侮辱,但侮辱的同時也在二人心中留下了刻骨銘心的痕跡。
這痕跡,不是說擦掉就能擦掉的。
事實上,也並不是葉歡如何了得,女人大概同是此類心思。假若昨夜葉歡不出現,二人被九頭狗佔有了,心思也不會和此刻有什麼區別。
不過,昨夜葉歡的確出現了,而事實是,他的拳頭又確實比九頭狗硬,所以,躺在牀上令李薔薇和沈彤彤心情複雜的,不是九頭狗而是葉歡。
男人的角鬥,女人是戰利品,一個索然無味的真理。
但是這所謂的柔情,只不過一閃而逝,心中的仇恨,立刻佔據了上風。
現在葉歡正在熟睡,睡得像一條死狗相仿,這個時候,豈不是殺了他的最後時機。
目光轉了一圈,看到臥室有一柄裁紙刀,毫不猶豫,沈彤彤赤身走過去,將刀拿在手中,雙手握着重新走了回來。
現在,只要自己一刀下去,葉歡就會死於非命,這是不需懷疑的事情。但沈彤彤眼神中,卻是有了那麼一絲不忍,畢竟,這個男人給自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雖然是屈辱的。
不過,這一絲不忍,卻也無法改變沈彤彤的行動。昨夜,葉歡還有心放沈彤彤和李薔薇走呢,但在察覺到對方可能威脅自己時,還不是該殺就殺。
所以,沈彤彤毫不猶豫的,握刀向葉歡脖子上扎來。
葉歡一腳就把她踹躺下了,揮揮手,嘴裡嘟囔一聲:“別胡鬧。”翻過身,大手把李薔薇摟進懷裡。
葉大少是何須人也,李薔薇和沈彤彤什麼人性?這一點,雙方彼此都清楚。如此情況下,葉歡能夠放心枕邊人嘛?開玩笑,即便在睡夢中,葉歡也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只要二人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立刻醒來。
沈彤彤倒在地上,後背被撞得生疼,只見牀上的葉歡依舊是閉着眼睛,感覺睡得十分踏實。但剛纔那凌厲準確的一腳,卻又的確是他踢得。
沈彤彤還不死心,握着刀,想要再試一次,牀上的李薔薇衝她輕輕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做這種無意義的嘗試。
沈彤彤無可奈何的將刀拋下,身子蹲在地上,終於哭了出來。
委屈,屈辱,無能爲力各種情緒令她心身崩潰,再也沒有撐下去的力量。
牀上的葉歡終於被吵醒,從溫柔鄉內脫身,這的確是一件令人懊惱的事情。
至於沈彤彤的眼淚……就算沈彤彤死在他眼前,葉歡都不帶眨眼的……就算會眨眼,而也只是眨眨眼而已。
彼此什麼人性,彼此什麼關係,各自都清楚。
葉歡不去管沈彤彤的哭泣,從包裡拿出一套衣服,一絲不苟的穿在身上。昨夜的歡愉令他同樣刻骨銘心,但也僅限於此而已,這並不能令他產生任何感情。
穿好衣服,葉歡將手銬鑰匙丟在牀上,自己將揹包的拉鍊拉好,背在身上。
他心中已經決定放二人一馬,說實話,殺了二人也並不解決任何問題,不殺二人,也未必帶來什麼麻煩。既然這是一場交易,葉大少決定還是做一個守信的商人。
葉歡背好揹包,轉過身來,向門口走去,他的時間不多,想要早些回到國內。
李薔薇看看牀上的鑰匙,再看看葉歡的背影,忽然道:“等等!”
葉歡轉過身來,一臉困惑的看着李薔薇,道:“怎麼了,我已做到我答應做的事,你還想怎樣,說實話,我的時間不多,如果還有贈品的話,我們抓緊時間吧。”
李薔薇的臉難得的紅了紅,開口道:“帶我們走,讓我們和你一起走。”
葉歡皺皺眉頭,看看李薔薇,再看看沈彤彤。沈彤彤也不解的看着自己母親。
“難道,你想把這交易從一次性,改成長期合作?”葉歡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