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時候,女人也想美玉一樣,沒有一定資格,卻試圖佔有,這便是你的錯誤。
今日,若是葉歡蔫頭巴腦的站着,誰也不搭理,倒也未必有人會來欺負他,但當這個女人走過來時,無形,葉歡已經觸怒了某些人。
所以,這個白人大漢站了出來,攔在了葉歡面前。
葉歡身高一米七,而這白人大漢卻足有一米九的身高,甚至還要猛一些。二十公分的差距,足夠給葉歡帶來一種碾壓般的壓力。
開口便喝了一句:“你想死嘛!”
那女人很得意的看着葉歡,似乎很喜歡看到兩個男人爲他爭鬥。黑牢之內,沒有規則,弱肉強食,便是規則。
葉歡微微眯起了眼睛,心暗道一聲晦氣,他本無意引人注目,最近的打算是蔫蔫的不作聲,打探清楚黑牢的情況。
但是,葉大少畢竟是葉大少,不是那種耳光打在臉還不吭聲的慫貨。
所以,望着面前的白人大漢,葉歡已經暗暗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白人大漢皺起了眉頭,他想要葉歡給出的迴應是低頭,求饒,擺出笑臉,這樣他纔會滿意。可是葉歡並沒有這麼做,這令其有些不滿。
“那麼,死吧!”
咆哮一聲,忽然向葉歡的肩膀抓來。葉歡心如電轉,腦袋已經過了十幾種反擊的方法。
但是,這一刻,他的身體腦袋慢,直到白人大漢的雙手抓住葉歡肩膀時,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緊跟着,白人大漢雙手抓起了葉歡,雙腳提空,漂亮的過肩摔,砰地一聲,葉歡像是麪粉口袋一樣落在了地。
譁!
轟然大笑聲響起,一衆囚犯樂不可支,那個勾引葉歡的女人更是捂着肚子,咯咯笑個不停。她走到白人大漢面前,賞了一個香吻,方纔低頭看着葉歡。
葉歡倒在地,像一條爛死狗一般。全身骨骼都像是摔碎了一般,在給腦子喊着:疼,疼……
但葉歡真正的痛苦,不是來自身體的疼痛,更不是來自衆人的侮辱,而是……他想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
堂堂神通境,即便傷弱之時,想要打這白人大漢,也和揍一條狗沒什麼區別。但是,當葉歡剛纔想要動力的時候,卻發現全身經脈痠疼,一絲力氣也提不來,最後,被打得像落水狗一般人的,卻是葉歡自己。
何以如此!
縱然自己之前身迷離散,縱然那場大戰,自己透支了力氣。也斷然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咯噔一下,葉歡心裡冒出個不好的念頭:難道自己真的功力盡廢……成了一個廢人……
騰!
葉歡一下衝地爬了起來,面對這白人大漢道:“再來!”
白人大漢愣了愣,卻是沒想到葉歡竟然如此倔強,忽然他笑了,道:“好,既然你不怕死,我送你去死!”
葉歡定住了精神,縱然身體提不起力氣,但是他的眼界還在,他便不相信,自己真的打不贏這白人大漢。
眼睛一直盯着白人大漢的手腳,只見對方不斷縮短着距離,然後一拳向葉歡腦門捶來。
咚!
一聲悶響,葉歡落在了地,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他的確發覺了對方的運動軌跡,心也想到了應對的法子,但是速度跟不,反應也跟不……
“混蛋,倒是有些硬骨頭,這樣,你跟老子混吧,把屁股獻出來可以!”
葉歡掙扎着在地站起,吐了口血沫道:“再來!”
那一天,是葉歡有生以來,輸得最慘的一次,他一共被打倒了十八次,站起來了十九次。
這世,怕是沒人能夠想到,戰北野九鬼,殺神父,鬥霸王的葉大少,竟會被一個無名小卒打得如死狗一般。
當葉歡第十九次站起的時候,他已經渾身血污,頭破血流,但是衆人看他的樣子,難免流露出一絲寒意。
這個人……太倔強了。
一身蠻力,戰無不勝的強者不算罕見,但是能夠百敗百戰,從不認輸的強者卻更加可貴。
那白人大漢看葉歡的模樣,也下意識退了一步,的確,他一拳可以放倒葉歡,但是,面對此刻的葉歡,他仍浮現一絲懼怕。
這個人,像一頭野獸一樣,假若你不讓他擊敗,他會一直死纏着你不放。
要不自己乾脆認輸?
白人大漢晃了晃腦袋,也不明白,自己腦袋裡怎麼會冒出這麼個莫名其妙的想法。
渾身血污的葉歡死死的盯着這白人大漢,已經第十九次了,自己已經摸到他動作的規律,這一次,肯定行。
“再來!”葉歡喝道。
“好,我送你去死!”
白人大漢也怒了,一個直拳衝葉歡面門而去,這一次,算不打死葉歡,也得將他打成重傷,讓他再也站不起來。
一拳帶風,呼呼而來。
但事情的結果卻是任何人沒想到的,葉歡一轉身,竟然躲過了。
一連十八次,葉歡都是被動挨打,爲何這一次,他卻能躲過?所有人皺着眉頭,想不明白,而事實,只有極少數的人看出了端倪。
葉歡不是在對方出拳時躲的,而是在對方肩膀動時,已經開始行動。
雖然看了出來,但是這些人並不敢相信,這種預判的能力,畢竟太過恐怖了。
神通境畢竟是神通境,算真氣盡失,淪爲廢人,也是神通境。
只見葉歡,一貓腰,從對方的胳膊下轉了過去,速度並不快,但他的行動完全像是繞着白人大漢的拳腳走一般。白人大漢屢屢發力,卻是根本觸碰不到葉歡的身子。
而這個時候,葉歡已經來到對方身後,雙手捧住對方的腳踝,猛地發力,一下將對方掀倒。
砰!
白人大漢龐大的身軀,重重落在地,哎呦喊疼。
周圍一片雅雀無聲,誰能想到,在第十九次,葉歡真的逆襲,幹翻了這白人大漢。
而那個女人,看葉歡的表情也有些異樣。畢竟,這世有些強大,是身體的,有些強大,是心臟裡的。這個人雖然身材瘦弱,但此刻,誰又能說他是弱者。
白人大漢騰地從地站起,咆哮着向葉歡衝來,口大喊:“我要殺了你!”
葉歡皺起了眉頭,雖然處於絕對的劣勢,但葉大少卻並沒有半分畏懼。
“誰在鬧事!”
忽然,一聲輕喝響起,緊跟着葉歡感覺腳踝一痛,一陣巨大的電流席捲而來,令他渾身顫溧。
電子鐐銬……起效果了。
不僅僅是葉歡,包括那個白人大漢,也同樣癱倒在地,口發出一陣陣怪叫。
葉歡癱倒在地,巨大電流的刺激,令他渾身僵直,他擡起頭來,看着那個漸漸走進之人。
只見隨着那聲音的落地,很多聲音都消失了,人羣自動分開一條道路,在道路央一人緩緩而來。
葉歡從下往看,先看到一雙黑靴,再看到兩條筆直的長腿,然後蜂腰,飽滿渾圓的胸脯,細長的脖頸,最後,目光落在對方臉。
葉歡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一個美女,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
雖然是黃種人,但葉歡看不出國籍,頭髮是碳一般黑,臉是雪一般白,一雙眼睛,半點感情都沒有,冷冷的注視着葉歡。
後來,葉歡方纔知道,這個人名叫白雪,和葉歡一樣,是華夏人。而她,正是東牢的監獄長。
似乎是察覺到葉歡侵略的目光,白雪連頭都沒擡一下,直接一腳踹在葉歡臉,將葉歡踹到一邊。
“新來的?”白雪掃了一眼葉歡胸前的號牌,道:“新來的更要守規矩,我這裡不許鬧事!”
葉歡臉貼了一塊腳印,他憤怒的擡起頭來,口鼻發出巨吼。
“不服!”白雪冷冷道:“在這裡,我說了算,假若你不服,我教給你怎麼服。”
聲音不重,下手不輕,手提着一條鞭子,一鞭抽在了葉歡身。
唰!
葉歡身出現一道長長的血痕,他咬着牙,強迫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一個男人,總是有男人的驕傲,你儘可以折磨他的身體,卻休想摧毀他的靈魂,如此,纔算得男人。
而葉歡,總是其他男人更驕傲些。
那如獸一般注視的眼神,觸怒了白雪,她沒有任何猶豫,一鞭子一鞭子抽在葉歡身。
更可怖的是,在過程,葉歡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便是哼一聲也不肯。
所有人,都驚着了。
在這黑牢之,監獄長是神,她有權處置任何人的生死。
而在這權威之下,不肯屈服的人,從未有過。
葉歡是第一個。
慢慢的,他站了起來,身血痕累累,如若血人,眼睛卻是明亮無。
“有句話,我要告訴你。”葉歡用顫抖的聲音道,因爲,實在是太疼了。
“你想說什麼?”白雪注視着葉歡的眼睛。
“有一句話,你請你千萬記住。”葉歡緩緩道,聲音平靜無,他不是在述說某種奢望,而是在陳述一個未來肯定會發生的事實:“總有一天,本大少會將你當馬騎,用鞭子抽爛你的屁股!”
啪!
重重一鞭子摔在葉歡身,掛下一塊血肉。
“夠勁!”葉歡吐出一口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