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們就回來了,這幾天可是吃了不少苦,我的皮膚都缺水了呢。”
韓聽香說到這裡,拿着自己手背給冷柔看。冷柔坐在茶几的對面,掃了一眼:“真的有些缺水呢,正好,我最近正在用一個牌子的補水……”
窗明几亮的辦公室,韓聽香坐在冷柔對面,中間是一張白木茶几,兩人手中都捧着咖啡。
冬季的龍城,天氣一日比一日冷了,只有在這辦公室內,才感覺到一些春日的溫暖。
韓聽香回到龍城後,便找到了冷柔,她將冷柔當做自己的專業心理醫師,所有的話都與她講。
自己是如何被朱寶寶慫恿,去了關中。在關中又吃了那些苦頭,最後是怎樣找到的葉歡。
說着說着,便說到臘月十五,在金家發生的事情。江湖子弟如何對葉歡熱情相應,天樂戲耍陳二郎,武德武癡大戰劉牢之,朱寶寶開槍,葉歡的拒婚,金嬌嬌的斷髮守節……
冷柔聽着愈發不明白,眉頭顰起,開口打斷韓聽香的話:“你等等,什麼叫十里金家?又是什麼叫金家有女,陳家有郎,你剛剛說到下山弟子,是怎麼會事?”
“哎呀,這些你不懂的,都是江湖人的事情。”韓聽香擺擺手,頗有些炫耀的成分在。
冷柔白她一眼:“你若想對我說,就別賣關子。我不懂,你就懂了?”
其實韓聽香也不懂,她也是從佐佐木處道聽途說來的。不過她自然不肯承認,堅定道:“我當然懂了,我男朋友是隱龍寺下山弟子,在江湖很有名望的,我是她女朋友,我也是很有名望的。”
“這個下山弟子是什麼意思?”
韓聽香想了想,道:“大概就相當於某國在外面的大使吧,在外就代表一個國家說話。
葉歡在外面行走,就相當於頂着整個隱龍寺。很厲害的,你當時沒看見,葉歡一出現,所有人嘩啦都站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等待領導視察一般。”
冷柔皺起眉頭,對於韓聽香說的事情她一來是聽不明白,二來也是第一次聽到,不大相信。她拿出一杆錄音筆放在桌上,道:“你從頭與我說說,在關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也好聽明白?”
韓聽香也只好從頭說起,事實上,她心底也是想要說出來,其中有炫耀的成分在。
不過很多事情,韓聽香也不知道,只是後來,從佐佐木口中聽來的。
佐佐木是什麼脾氣,多年看漫畫養成的性格,口中一樁樁事說得驚心動魄,威風八面。
韓聽香聽到,再轉述給冷柔,口耳相傳,這裡面就有藝術誇張的成分了。
先衝九宮迷棋說起,只說如何大家如何被九宮迷棋難得一頭霧水,唯有葉歡輕描淡寫,將九宮迷棋解出。
又說到張白鳳如何與陳二郎起了爭執,葉歡又是如此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木凳將人砸躺下的。
“陳二郎,很厲害呢!”韓聽香一揮手:“不過在葉歡面前,小孩子。”
冷柔見韓聽香如此的誇葉歡,無奈的撇撇嘴,道:“剛纔你說張白鳳,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張白鳳,她是什麼人吶?”
韓聽香喚了一聲頭疼:“我現在也是心煩這件事。說起來,張白鳳與葉歡認識,比葉歡認識我還要早呢。他們好像是長輩安排的親事,葉歡不願意,但也不好表示出不願意,如此就不三不四着。”
冷柔笑道:“難得你大度了,一個朱寶寶沒搞清楚,又冒出來一個張白鳳。
”
“我不大度能怎麼辦?”韓聽香道:“張白鳳與葉歡比我還早呢,人家又有長輩做主,真要說我是小三,我也沒話說。”
“我現在正慫恿朱寶寶與葉歡鬧呢,自己不參與,讓朱寶寶折騰去吧。”韓聽香道。
說到這裡,韓聽香得意的衝冷柔揚揚下巴:“不過我聽佐佐木說的,這張白鳳好像有些端着,喜不喜歡的,也不會去爭去搶。”韓聽香大手一揮:“沒什麼戰鬥力,三振出局的命!”
冷柔失聲笑道:“難得,你現在這麼有戰鬥力。依我所說,你和朱寶寶也就學那娥皇女英,二女共侍一夫罷了。”
“怎麼可能!”韓聽香立刻道,說罷,她又搖搖頭:“不可以的,不可以的,我現在先和朱寶寶聯手,把葉歡身邊的女人收拾掉。然後再淘汰掉葉歡,以後結了婚,還要大戰家外的狐狸精呢!”
冷柔笑笑:“說故事,說故事,繼續說……”
“怎麼是說故事呢。”韓聽香道:“這都是真事,我親眼目睹的。”
事實上,韓聽香親眼目睹的事情並不多,說罷九宮迷棋,她便說起古墓探險。
經過佐佐木轉述,韓聽香複述,再加上古墓中的危險確有其事,即便冷柔聽得也漸漸揪起心臟來。
如何陷入絕境,如何人心惶惶,葉歡如何力挽狂瀾……
冷柔漸漸聽着,整個人恍然失神,卻也想置身那大火熊熊,不見天日的古墓。眼中彷彿看到葉歡如何憑一柄劍,斬開一條殺路……
韓聽香對冷柔無話不談,一來是將冷柔當做自己的心理醫生,二來是她想冷柔幫自己出出主意,分析葉歡的心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
說着說着,便說起牀第之間的事。韓聽香無話不談,卻也有些忒過分了。她將自己與葉歡如何調情,二人在牀上如何雲雨,以及解鎖了那種姿勢,動情時要自己說那些胡話,做那些羞人事情,甚至葉歡的時間長短,都一一與冷柔說了。
韓聽香自己是一個醫生,對於任何***的事情,都能以科學的眼光看待。而且,她認爲冷柔是心理醫生,也一定是很專業,很理智的。
可憐冷柔,一個大齡未嫁女青年,不由得聽得面紅耳熱。臉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偶爾還問上幾句,暗地裡卻咬緊銀牙,罵了韓聽香十萬八千遍祖宗。
好你個韓聽香,虐狗不是這麼個虐法!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很長嘛!
良久,韓聽香纔將事情說完,最後問道:“冷柔,你說他讓我在牀上說那些話,是不是心理有病?”
“沒什麼,這很正常的。”冷柔面帶微笑,心中卻想:“我看不是葉歡有病,是你有病!”
“怎麼,看你的這個樣子,最近是經常在一起了?”冷柔道。
“也沒有經常在一起,有朱寶寶盯着呢。”韓聽香說罷笑笑:“不過這幾天朱寶寶家裡有事,她回家住了,今晚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那倒是稱你的心了。”冷柔道。
韓聽香難得的羞澀笑笑,道:“今晚葉歡去我家,冷柔,我這次來,就是讓你看看,我這幾件內衣怎麼樣,誘惑不誘惑?”
說着,韓聽香打開隨身的包裝袋,取了一套套蕾絲內衣與冷柔看,便是冷柔一個女人,也是看得眼紅心熱。但出於心理醫生的職業素養,她必須中肯的給出意見。
最後韓聽香終於心滿意足的走了,冷柔長長的鬆口氣,她望着韓聽香的背影嘆道:“韓聽香吶韓聽香,你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
長嘆一聲,冷柔打開了桌上的錄音筆,韓聽香驕傲的聲音立刻響起
“你不知道,葉歡,很厲害呢……”
……
華燈初上,路上的車流人流涌動着,韓聽香剛剛洗過澡,身上只裹了一件浴袍,她百無聊賴的修剪着腳指甲,十根腳趾嫩蔥一樣白。
門外響起腳步聲,悉悉索索,鑰匙開門的聲音。韓聽香立刻跑過去,用身體堵住門:“什麼人,幹嘛的?”
“查水錶的!”葉歡的聲音響起:“把門開開!”
韓聽香撇撇嘴,剛將門打開,身體就被葉歡摁在牆上。兩隻安祿山之爪探進韓聽香的浴袍內,十根手指放肆蹂躪。
“你不是說,你是查水錶的嗎?”韓聽香咬着銀牙,臉紅得滴水。
“是吶,我查查水錶漏水不漏。”葉歡一腳踢上房門,手鑽進浴袍內,順着韓聽香的大腿摸了上去。
一聲嬌喘,伴隨着韓聽香的反攻,在牀第之間,韓聽香始終也未落的下風。每每二人風消雨歇,葉歡看着一臉滿足的韓聽香,卻也不知道是自己睡了她,還是她睡了自己。
二人癱倒在客廳的地毯上,葉歡押着韓聽香掙扎的雙腿,想要突破韓聽香的最後一道防線。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響起腳步聲,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女人站在門後。
葉歡和韓聽香慌張回過頭來,見王月媚站在門口,手中提着一個旅行箱,臉上風塵僕僕,像是剛剛從外地趕回來。
而此刻,韓聽香和葉歡纏在一起,韓聽香壓在葉歡身上,身上的浴袍已經風光大露,而葉歡身上的襯衫已經扯開,露出結實的胸膛。
兩人臉上的表情尷尬無比,同一時間,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呵,你們忙着呢。”王月媚不知爲何,突然笑了一聲,輕輕搖晃着手腕,右手上的碧玉手鐲,散發着晶瑩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