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命……”姜一刀擦擦額頭汗水:“人還活着……”
說時快,那時遲,姜一刀一聲不吭,可是足足在手術室裡奮戰了一個通宵。
聽到這話,玉無雙險些跌倒,懸了九年的心,終於此時此刻落了地。
葉歡衝姜一刀拱拱手:“姜伯父,多謝了。”
“葉老弟,說謝就遠了。”姜一刀:“僥倖是沒有辜負你的囑託,我走的時候留兩個醫生,會給小女孩做些後續護理工作。”
二人一個叫伯父,一個叫老弟。玉無雙也不知道他們論的是什麼輩兒。她結結巴巴道:“姜醫生,我真不知該如何謝你,這張卡里有些錢,我知道肯定不夠,算是我……”
姜一刀將玉無雙的手推開,道:“這事兒我不是衝你,衝着葉老弟,錢你收起來吧。”
葉歡喚了一聲頭疼,好精明的姜一刀。這錢他如果收下了,自己也就是個中間人。如果他不收,那這個人情就得算在自己身上。
相比葉歡一個人情,玉無雙給的這些錢就太微不足道了。
此刻,葉歡有些後悔了。自己到底該不該對玉無雙這麼大方。罷了,就當做件好事積德吧。反正玉無雙也給楚家很多好處,就算自己送給楚家的彩禮。
葉歡留住姜一刀:“姜伯父,今天留一晚,明天我擺宴,好好款待。”
姜一刀搖搖頭:“葉老弟,不留了。家裡還有兩個病人,蠻着急的,也是不能得罪的人,我得抓緊時間回去。”
姜一刀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當晚就做飛機走了,可以說過程中連口水都沒喝。
葉歡拍了拍額頭,望着姜一刀和姜紫藍離去的背影,覺得腦袋愈發疼了。
現在,這個人情欠的越來越大了。
玉無雙走到葉歡面前:“葉先生,這次我真不知該感謝你,您的恩情,玉家銘記在心。”
葉歡將房間裡睡着的韓聽香背出來,聽到玉無雙這句話時撇撇嘴,心道:“怎麼會不知道感謝呢,以身相許,自薦枕蓆,實在不行砸錢吶,這種客套話有意思嘛?”
既然已經大方了,葉歡也只有咬碎牙往肚子裡咽。他揹着韓聽香道:“酒店,酒店,我們要回去睡覺。”
“是是。”玉無雙連忙答應:“許青秀,你在這裡照顧小蝶,我送葉先生去酒店。”
玉無雙親自駕車,準備把葉歡送往酒店。一路之上,玉無雙就表現得格外熱情些。
葉歡在後座抱着睡着的韓聽香,讓其躺在自己膝蓋上,聽着玉無雙喋喋不休的話。
玉無雙一邊駕車,一邊同葉歡說話,話中帶着笑聲,不斷詢問葉歡的工作,生活,偶爾也問一句:葉先生,這麼冷的天,你穿的冷不冷哈?
俗話說,***,葉歡名字裡有個歡字,自然桃花運就旺盛些。
再加上,葉歡和玉無雙的丈夫許青秀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今日,許青秀在妻子面對侮辱時一句話都不敢說。而葉歡不過是因爲一句惡言,就讓拉果波波切自己把牙打碎。
兩個人站在一起,對比就比較強烈些。
因此,玉無雙越看葉歡越是歡喜,心道:若找丈夫,本就該找個如此模樣的。
所以她話裡話外就透着嫵媚,若真是想要勾引葉歡,玉無雙心中也不會承認。
可女人在自己中意的男人面前,總會將女人魅力表現的強烈些。
所以,玉無雙在車廂內,已經是一枝紅杏出牆來。
可憐葉歡,號稱胭脂狀元,但今天一來是太困,而來是懊悔沒給玉無雙要錢,心頭正鬱悶着。而玉無雙的話,一個字一個字響在耳邊,聽得葉歡煩不勝煩。
“玉無雙,你今天……”
忽聽得身後的葉歡突然開口,玉無雙幸福的像花兒一樣。她溫柔笑着,用嫵媚的聲線道:“葉先生你是說我的衣服麼,我剛從國外買來的,呵呵,市面上不常見的……”
“不是。”葉歡搖搖頭。
“喔,那就是我的香水了,只是普通貨,我喜歡味道淡一些的,難得葉先生也喜歡,我回頭可以送給葉先生一瓶。”
“不是。”
“那是什麼?”玉無雙道。
“你今天話有點太多了。”葉歡道:“煩不煩,我趕回去睡覺呢。”
“呃……”玉無雙無語。
終於是將葉歡和韓聽香送到酒店。本來路上在葉歡處就碰了個釘子,玉無雙就該打消念頭。
可也是一時色迷心竅,偏偏覺得葉歡如此纔夠男人,夠霸道。在酒店房間內,玉無雙眼波流轉,幾次暗示,說想和葉歡好好談談。
至於好好談談之後,會不會談到牀上,只要是成年人,就都會理解的。
葉歡困得眼皮一直打架,也沒有悟到玉無雙的秋波,最後他無奈的看着玉無雙:“玉無雙,你到底走不走,我和我女朋友要上牀了,難道你想參觀!”
玉無雙就這樣被趕出房間了,站在門外還想:男人就該如此,說一不二,敢打敢罵!
話說房間內,玉無雙剛走,葉歡本來準備睡覺,誰知道一直昏睡的韓聽香騰地坐了起來。
葉歡嚇了一跳,道:“你沒睡着啊?”
韓聽香嘿嘿冷笑:“我如果不睡着,怎可抓你的把柄!”
葉歡道了一聲好險,這女人還真是防不勝防吶。葉歡一想就明白了,韓聽香在醫院就假寐,想要探察自己和姜紫藍的關係。而在酒店裡,也是想要看自己會不會揹着她做壞事。
今天葉歡是僥倖混過去一關,一來是他和姜紫藍是純粹生死交情,沒有男女之念。二來是今天太困,沒有理睬玉無雙的秋波。
否則的話,但凡今天能精神一些,葉歡能不能抵抗住玉無雙的誘惑都不好說。甚至說,他想不想抵抗都是個問題。
葉歡攤開雙手:“你看,抓到把柄沒有!”
“算你今天好運,小心下次。”韓聽香一歪身鑽進了葉歡懷裡。
韓聽香本來也是存心試探,沒想到還真撞上葉歡正人君子一會,這倒是改變了葉歡在韓聽香心目中的印象。她心想是不是自己誤會了葉歡,葉歡其實背地裡沒有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這也算意外之喜吧。
到了第二天,葉歡便和韓聽香一起離開省城,返回了龍城。
昨夜,葉歡表現不錯,韓聽香本來想要犒勞犒勞葉歡,只是葉歡因爲太困便推脫了。
本大算回到龍城,養足精神,好好消費韓聽香。誰知道許久不見的朱寶寶也回來了。
葉歡莫說和韓聽香同牀,便是和韓聽香多說兩句話,就會遭到朱寶寶的冷嘲熱諷。
二女又住在一起,鬧得不可開交,葉歡夾在其中,左右不是人。
日子又恢復了從前的生活,在夾縫中,痛並快樂的生活着。
……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光陰在指間流逝,出了正月,春天就悄悄露出眉梢,梧桐泛綠,萬象復甦,春天眨眨眼也就來了。
楚湘雲在自己辦公室內,正處理着公務。
辦公桌上的紅色座機響起,楚湘雲接起電話,對面響起秘書陳鴛的聲音。
“有一位先生來找你。”
“什麼人吶?”
“他自稱陸士文,在我這裡等着。”
一聽陸士文的名字,楚湘雲的臉便陰沉下來。她握着話題,良久說不出一個字來。
陳鴛道:“您要見他嘛,還是我讓他離開。”
艱難的咬着牙,楚湘雲道:“你讓他進來吧,別讓外人打擾。”
“是。”
辦公室的門開了,陸士文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楚湘雲揮揮手,讓陸士文身後的陳鴛下去。
房門一關上,楚湘雲就變了臉色,道:“你怎麼到我單位來了,錢我不是已經給你了嘛!”
陸士文笑笑,反客爲主的自己拉了一張椅子坐了:“我來找你也不是爲錢,是爲了我們曾經的感情嘛!”
“滾!”楚湘雲冷喝道:“我和你之間沒有感情。”
“呵呵,女人心海底針,還真是說變就變吶。”陸士文笑道:“當初口口聲聲,如今可就是提上褲子不認人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楚湘雲道:“我和你之間什麼都沒有,曾經沒有,現在也沒有!”
“小點聲,小點聲!”陸士文揮揮手:“讓人聽見不好,我可聽說你馬上要升職了,影響多不好吶!”
楚湘雲緊皺着眉頭,面對面前這個無賴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現在正在升職的緊要關頭,任何一處污點,都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楚湘雲咬着牙道。
陸士文笑笑,道:“你別這麼生氣,我也不難爲你,我只要一千萬,三天後你送到這個房間來。”
說着,陸士文遞過來一張房卡:“我會在哪裡等你三天的。”
“一千萬?”楚湘雲睜大眼睛:“我沒有那麼多錢。”
“你沒有,誰信!”陸士文笑笑:“不過,這就是你的問題了,記得,三天,我只等你三天。後果是什麼,我想你明白的。”
陸士文撂下一句話走了,楚湘雲坐在椅子上,如同抽空許多力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