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龍少爺?”喬蓉自顧自言道:“太難得了,不過你道聽途說,也並不奇怪。”
“龍少爺可是了不起的人!”喬蓉兩眼冒着小星星:“我這次就是跟着龍少爺一起來的,待會你要想見他,我可以偷偷讓你見見。”
葉歡崩潰,我想要見他,還用偷偷見嘛。我說一聲,他就得顛顛跑過來讓我見。
呸,我見他做什麼!
不過看喬蓉如此激動的模樣,葉歡心裡一動,這喬蓉該不會是龍溟的崇拜者吧。
這也難怪,龍溟模樣英俊,加上冷冰冰的酷哥氣質很容易受女孩歡迎。當年姜紫藍見龍溟時,就是眼冒小星星,不過後來大家關係近了,她這種迷妹現象纔不見。
葉歡心頭鬱悶,自己該如何擺脫這喬蓉呢,待會上了山,喬蓉知道自己身份,那該如何是好,豈不是會覺得自己存心騙她!
恰在這個時候,佐佐木腳步匆匆的向山下跑來,見到葉歡時,大叫:“老闆,快些上山,山上出事了!”
葉歡見佐佐木如此着急,便知道是真的出事了,他也無心與喬蓉客套,大手一揮道:“我先行一步,咱們山上見面!”
說罷,葉歡已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和佐佐木一起往山上走去。
喬蓉再擡起頭,已經只能看到葉歡的背影,她吶吶道:“你們這麼着急上山做什麼,沒有請柬,他們怎麼可能讓你進去!”
……
時間稍稍拉回,且說在葉歡剛剛到山腳下時,山上正發生這一件大事。
半月庵凌絕師太,派弟子妙玉妙音前來賀壽,但是弟子纔去不久,便失去了消息,再也聯繫不到。
對這兩名弟子,凌絕師太疼愛有加,擔心她們出事,所以立刻從半月庵趕到茅山。
然後,便得到了自己弟子與葉歡一起出現的消息。
這還了得,葉歡是何許人也,江湖上有口皆碑的臭名昭著,自己弟子若是與他在一起,豈不是被他糟蹋了。
因此,凌絕師太便上了茅山,要管山上拜壽的天樂要人。
此刻大廳內陰雲密佈,凌絕師太,茅山掌門張洞庭,隱龍寺天樂,龍溟,孟喜,陳二郎等等一干人皆在內。
凌絕師太面冷如霜,臉上布着烏雲,黑壓壓的坐在座位上。
天樂咳嗽一聲,賠着笑道:“凌絕師太,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凌絕師太冷哼一聲道:“我那徒兒與葉歡在一起,這消息是陳二郎與我說的,難道還有半分假的不成!”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陳二郎,陳二郎乾笑兩聲,道:“的確,那一晚在鬼市,我是見到葉兄跟在兩位小師傅身後,只後再發生什麼事,我便不知道了。我也是見到什麼說什麼,請諸位勿怪!”
天樂還未說什麼,凌絕師太就重重的一拍桌子道:“看,這還有假!我那弟子從此之後便消失不見,再也沒有消息,不是葉歡害了還是如何!我半月庵是得罪不起你隱龍寺,但我那弟子真有個一長二短,我拼着十幾條人命不要,也要爲我徒兒報仇!”
天樂訕訕,有道是皇帝好欺,潑婦難惹,真是凌絕老尼姑發起瘋來,自己確實也沒有辦法。
“師太,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那師弟也是天性純良之輩,斷然不會做出什麼壞事。
再說也無人親眼見到,如此就怪罪在我師弟身上,怕是不妥吧?”
“葉歡是什麼人性,大家都知道,我那弟子被他纏上,還能有什麼結果……”
龍溟突然在一旁插口:“多口問一句,貴弟子模樣如何?”
凌絕抹抹眼淚,道:“我那弟子今年才十七歲,已是花容月貌,俊俏可人,可如此便就……”
龍溟,孟喜,姜紫藍,李夢婷,天樂等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若真是傾國傾城的姿色,以葉歡的人性,被禍禍了也不奇怪。大家心中對這件事已經信了七八分,同時心中也暗恨:“好個葉歡,就連尼姑都不放過了!”
凌絕衝龍溟道:“龍溟,你我兩家皆在江南,這件事,你可要與我半月庵出頭啊!”
龍溟乾笑兩聲,也不知如何是好。慕容世家與半月庵也有些交情,放過不管也是不好。
但是葉歡那裡,卻也是不好辦呢!
龍溟心中暗罵:葉歡,你惹得風流債,如何讓我與你了事!
想了又想,龍溟方纔道:“各位江湖前輩在前,小子本不該多言。但是我與那葉歡也有一份交情在,知他本性不壞。如果,當真是他色迷心竅,污了小師傅清白,我龍溟第一個不饒他!”
言辭鑿鑿,換來一片叫好聲,凌絕也抹着眼淚道:“這話說得在理。”
龍溟乾咳兩聲,道:“但是***,也是人之常情,若是小師傅與葉歡當真是兩情相悅,卻也不好阻攔。我龍溟,在此便替葉歡做一會主了!”
天樂急忙接口:“若果真是情投意合,我做主讓葉歡娶了小師傅!”
“這……”凌絕師太情商本就差些,否則也不會一找不到自己弟子,就急匆匆來茅山找人。
現在被龍溟和天樂一忽悠,頓時就沒有主見了。
“這怕是不太好吧。”陳二郎笑道:“小師傅才十七歲,那知道情投意合四字,葉歡可是情場老手,若使出蠱惑手段,騙了小師傅身子,也能算他們兩情相悅。”
“姓陳的!”天樂頓時拍案而起,他現在已經看出來了,在裡面煽風點火的,就是這個陳二郎。否則凌絕師太也不會生這麼大氣。
“姓陳的,你這人有病是不是,我師弟愛娶誰就娶誰,你管得着嘛,在金家想攔,這裡又要攔。我師弟有沒有娶你老婆,你着什麼急!”
陳二郎怯了一怯,但想到這是茅山地界,天樂也不敢放肆,立刻開口道:“我主持公道而已,路見不平,自有人管。”
“都住口!”
天樂還準備再說些什麼,一直默不作聲的茅山掌門張洞庭發話了。天樂立刻蔫了,他和葉歡一樣,在茅山的地界上,他也有些犯怵。
張洞庭狠狠的瞪了天樂一眼,然後轉而對凌絕道:“師太,我看這件事其中大有蹊蹺,怕是有些誤會在其內,事情真相如何,我們查明白再說。如果葉歡當真做了什麼壞事,不用你開口,我絕不會讓他走出茅山!”
張洞庭對葉歡是恨之入骨,葉歡就算沒錯,也要找機會殺掉呢,何況這次還真有一個機會落在了自己手中。
張洞庭心中暗爽,少不得自己便要替天行道,手刃葉歡了。
恰在這個時候,只聽得一陣跫音作響,布鞋鞋底敲擊青石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衆人擡起頭來,只見兩個小尼姑從門口走入。衆人皆是呆了一呆,心中暗想:“好一對兒璧人,如何便做了尼姑!”
“師父!”走進來這二人正是妙玉與妙音,她們一見凌絕師太,忙走過去行跪拜之禮:“師父,你如何來了?”
二人因爲黃河九鬼都受了一些傷,此刻傷口雖然癒合,臉上卻還有些殘跡。
一見二人如此模樣,凌絕便是心中一痛,開口喚道:“好徒兒,你們還活着,這幾日,你們去了哪裡。”
天樂,龍溟各自都是心中一動,暗想:“如此美人,怕是葉歡真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也未可知。”
想起這幾天死去活來的經歷,妙玉和妙音也是心中悲痛,妙玉道:“師父,是葉歡……”
砰!
不等妙玉將話說完,凌絕便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瞪着天樂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天樂乾咳兩聲:“師太,你太着急了,且讓小師傅把話說完。”
凌絕扭過頭來:“妙玉,你來說,葉歡究竟做了什麼,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說個乾淨。他如何與你相識的,你有是如何到了這裡,都要說出口。”
妙玉不知情況怎麼會變得如此嚴重,但她對師父的話言聽計從,所以才一五一十的將其這幾天的經歷。
先是從鬼市的經歷說起,葉歡如何與她們搭訕,如何尾隨他們,到後來,又是如何趕走北野九鬼,甚至葉歡買春宮圖的事情,也一起說了。
天可憐見,當時葉歡一時興起,和張白魚玩笑而已,心中其實也沒什麼懷心事。
但他怎會想到,妙玉一言一語,將葉歡勾搭的可惡嘴臉都說了。而且妙玉的記憶力頗好,述說的經過,竟然一字不差。
“混蛋!”張洞庭抓住葉歡把柄,心中大爽,表面卻做出憤怒的表情:“我便知道此賊不是什麼好人,我一定要手刃此獠!”
天樂白他一眼,無奈道:“裡面可是還有你兒子的事情呢……”
張洞庭臉上訕訕,忙咳嗽兩聲,道:“往下說,往下說……”
妙玉道:“後來我們遇到九個歹人,後來知道他們是黃河九鬼。他們欲害我和師姐,追到愁煙嶺上時,我和師姐分散。師姐哪裡發生什麼,我不知道,後來,我是被葉歡救的。”
這話一出口,衆人皆是一怔:“怎麼,是葉歡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