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現在你在哪兒呢?”
“在龍城呢。”葉歡呵呵笑着,眼睛看着苗城的雨。
“來一趟苗城吧。”龍溟道:“蓮先生此人你應該聽說過吧。”
“有個耳聞,怎麼了?”葉歡道。
“現在江湖許多好手,都敗在蓮先生手中。”龍溟道:“連我也敗了,我覺得江湖之中,能勝他的人,唯你一人而已。”
噗通!
葉歡差點癱坐在地上:“你沒有搞錯吧?”
“好了,事情就這樣定了。”龍溟說着掛斷了電話:“實在你要不答應,我就會去一趟龍城,親自請你。”
葉歡無語,捏着電話呆呆出神。讓自己打蓮先生,話說,自己本來就是蓮先生,自己打自己怎麼打?
但現在這個問題,自己不出手,也不合適,很容易露出破綻。
皺眉沉思,葉歡心中加緊思考着。這件事說來玩笑,但十分棘手,看來自己還得好好思考一番。
半晌之後,葉歡目光望着翠雲,開口道:“我要離開一趟,有些事,提前要安排好。”
說着,葉歡低頭附耳與翠雲說了幾句話,說罷,葉歡推開窗戶,一矮身躍了出去,再幾個身形晃動,已經消失在翠雲的視線中。
魔教衆人住在這裡,陳二郎自然派人監視,但對葉歡來說,這實在不算什麼,只是幾個墊步,葉歡就離開了度假村,中途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苗城是五毒教的地界,到處都是五毒教的眼線,葉歡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他一路小心,躡足潛蹤,最後在佐佐木和胡天齊入住的酒店,見到了二人。
一見葉歡突然出現,胡天齊立刻站起來,道:“老闆,你怎麼來了,出事了?”
佐佐木笑道:“老闆,你最近可出了大風頭,江湖高手,接連敗在你的手指,現在,你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了。”
葉歡搓搓手,道:“別鬧了,出大事了!”
“什麼事?”
葉歡無奈在沙發上坐下,道:“關鍵就是風頭出的太大,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石出於岸,浪必拍之。我也是浪催的。現在我的風頭出的太大,他們想要讓我打蓮先生。”
“讓你打蓮先生?”佐佐木睜大眼睛:“可你不就是蓮先生嘛?”
葉歡咬咬牙:“說的就是吶。我怎麼自己打自己?”
“老闆,你打算怎麼辦?”
“我倒是想出一個主意。”葉歡道:“不過這主意來的有點險,中間半點差錯都不能有。”
“什麼主意?”
葉歡一指胡天齊:“讓胡天齊冒充我。”
“我冒充你?”胡天齊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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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葉歡啐了一口:“也不是冒充我,是冒充蓮先生,你我體型差不多,戴上面具,無人能夠認得。”
“可是,我打不過你。”胡天齊道:“招數差的太多。”
“所以說這個辦法來得很兇險。”葉歡道:“不過,我們提前演練一番,每一招都在事先的計劃中。等到時候,說是決鬥,其實與表演差不太多。我對龍溟說我感冒了,要七天後才能到,這個時間正是我們準備的時間。”
佐佐木和胡天齊點點頭,都覺得葉歡這個辦法,實在冒險,但是目前爲止,也只能按照葉歡的辦法來。
三人商量完畢,趁夜悄悄離開了苗城,在苗城附近一座城市住了下來。
七天內,葉歡和胡天齊待在一處,其他什麼事情都不做,只是不停的對練。
所有招式,都是葉歡計劃好的,中間不可出半點差錯。現在江湖傳聞,蓮先生精通天下武學,自己也得叫胡天齊幾個招數,讓每一個招數都銜接起來,不能在人前露了馬腳。
更還有,葉歡平時說話辦事的習慣,也得教給胡天齊。當然,胡天齊拙與言辭,表演起來,沒有什麼天賦。葉歡唯一能教他的,也只有惜字如金四個字而已。
如果是佐佐木,葉歡就不用費這力氣,坑蒙拐騙,糊弄人的事情,佐佐木肯定強與葉歡。
一連七天,葉歡和胡天齊就不停重複着演練,不敢有半點懈怠。二人就像是參加表演的舞蹈演員一般,一遍又一遍的排練着。
到了時間,葉歡讓胡天齊先潛入度假村,自己和佐佐木則專門坐車回到龍城,然後再坐車返回苗城,一切都是爲了遮人耳目。
列車緩緩停下,葉歡和佐佐木一起出了車站。
龍溟,孟喜,李夢婷,張白魚,陳二郎等等十幾個人,都等在出站口。
大家擡眼看到,葉歡和佐佐木推着行李箱,兩個人緩緩而來,葉歡臉色有些蒼白,不多時還捂嘴咳嗽一聲。
慢慢的,葉歡來到衆人面前,衆人還未開口,葉歡就直接道:“搞什麼,我感冒了知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吶?”
孟喜道:“葉歡,這次是非你出手不可了,你可不知,接連已經有七八位江湖好手敗在蓮先生手中,現在,就連龍溟也敗了。”
“龍溟也輸了?”葉歡皺起眉頭,盯着龍溟,見他額頭還有一處血痂:“傷的挺重啊,有事沒有?”
“沒什麼,算是因禍得福吧。”龍溟道。
葉歡點點頭:“走吧,去酒店再說,具體是如何情況?”
有人接過了葉歡的行李箱,孟喜問道:“葉歡,你怎麼不做飛機來,火車多慢吶?”
葉歡搖搖頭,一指佐佐木道:“小姑娘恐高症,不能坐飛機。”
“喔,喔。”衆人恍然大悟。
姜紫藍又問道:“胡天齊呢,怎麼這次沒一塊來”
“生病了。”葉歡眼睛都不眨一下:“龍城鬧流感呢,你們不知道,我可是得了重感冒,要不是龍溟打電話,我纔不會過來呢。”
衆人一路說着,趕到了酒店。過程中,大家擔心葉歡不明白情況,特意將事情與他交待了一遍。
其實葉歡有什麼不明白的,說有事情他都門清,但是,葉歡必須裝作第一次聽到一般,不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最後,大家坐在一處,龍溟關心的問道:“葉歡,你有沒有把握?這個蓮先生,可是不簡單吶!”
葉歡有什麼沒把握的,他都和胡天齊排練無數遍了,別說贏,怎麼贏,他都是一清二楚。
心裡如此想,表面上,葉歡卻鄭重道:“沒有交手,勝負說不好,但既然他勝了龍溟,看來的確是個好手,不是泛泛之輩。”
龍溟點點頭:“你明白這一點就好,我便是擔心你大意輕敵。”
陳二郎在一旁看着這一幕,他卻也是插不上話。陳二郎無奈的發現一個事實,等葉歡一來,大家的注意點都在葉歡身上,沒人再關注自己。
陳二郎心中好恨,自以爲這幾日相處,他已經悄悄拉攏了不少人心,卻沒想到,事情還是如此一個局面。
雖然和那蓮先生立場不同,但這一次,陳二郎心中已經開始期盼蓮先生能夠獲勝。
只要蓮先生獲勝,葉歡現在有多麼威風,到時候輸的就越慘。
否則的話,如果讓大家無比棘手的蓮先生,被葉歡輕而易舉的解決,那麼葉歡的威望更是會上升到一個無與倫比的份上。
心中如此想,陳二郎口中卻道:“葉兄,你既然出馬,那蓮先生必死無疑。”
葉歡擺擺手,輕咳一聲道:“倒也不好如此說,我觀那蓮先生爲人,怕也是江湖少見的人物,雖然立場不同,但我對於他的爲人,也是十分欽佩的。沒有交過手,我也不敢說必勝,只是試試而已。”
陳二郎心道:不要你必勝,你是必敗纔好呢。不過,倒是要捧葉歡兩句,讓其大意輕敵,輸了也好,最好不過的是,在國產中,他被那蓮先生一刀殺了,那便是再好也沒有了。
陳二郎笑道:“葉兄謙虛了,葉兄出世以來,哪裡吃過癟,東瀛劍斬北野九鬼,青城山下,隨手取了牛三斤的性命。我看也是葉兄的囊中之物,葉兄出馬,必定是手到擒來。”
葉歡聽到此處,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他開口道:“陳兄說得,也並非是沒有道理。我確實也不懼那蓮先生。我不好說能夠必勝,但是他想要勝我,呵呵,怕也是不容易。”
眼見葉歡面帶紅潮,陳二郎知道葉歡已經開始驕傲。他立刻道:“葉兄,那你看何時動手,這件事還是宜快不宜遲。”
龍溟道:“葉歡,事情倒也是不着急,你的病還沒好,要不要養兩天。”
“無妨!”葉歡大手一揮,趾高氣揚的笑道:“我多待兩天,就是讓那蓮先生多得意兩天。不早早敗了他,我怕他尾巴翹上天,真以爲天下無敵了!”
“正是這個道理。”陳二郎翹起大拇哥:“這次葉兄出馬,便是要滅一滅那蓮先生的威風。”
“紙筆取來。”葉歡笑道:“讓我與那蓮先生下一封戰書。”
陳二郎立刻讓人取來紙筆,葉歡揮毫潑墨,所有人都看着葉歡,看他準備寫什麼。
葉歡微微皺眉,黑筆落白紙上,葉歡提筆寫了幾個大字:“我是隱龍寺下山弟子葉歡,我來打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