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殺人放火,放火殺人。葉歡和張白鳳在大殿內如狼似虎,大殺特殺,而這背後放火之人……
毫無疑問,其人便是佐佐木。
佐佐木拎着一根燃火的木柴,在白馬寺放火放得風生水起,白馬寺都是木質建築,一點火燃,迅速火焰便竄開,熊熊燒成一片。
胡天齊和張喚雪跟着其身後,胡天齊略有擔心道:“佐佐木,我們在寺廟裡放火,怕是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佐佐木不以爲然道,接着又燒着了一棟房子。
胡天齊有些憂心道:“畢竟是廟,說不得佛祖會怪罪的。”
“怕什麼,我是無神論者。”佐佐木道了一句,一邊放火一邊道:“你不懂,現在他們都去抓老闆,人數太多,我這樣放火可以幫老闆分擔一些壓力。”
胡天齊默默無語,只好跟在佐佐木身後,看她放火。
而張喚雪卻是暗暗驚詫,本以爲佐佐木只是膽大好鬧事而已,但此刻看上去,張喚雪恍然才明白,她根本就是喪心病狂。
熊熊火焰接天而起,一座座木質建築噼啪燃燒,發出焦糊味道。張喚雪置身火海,回身望了一眼,忽覺得這風景竟然也如此美麗。
從小在此處長大,這裡曾經帶給張喚雪許多陰暗的回憶,於她而言,這裡便是一座監牢。
據後來自己查到的消息,其實自己的父親並不是如母親說得那樣不告而別,而是被白馬寺的人殺死。之所以母親對自己隱瞞,只是不想自己報仇。
而從小和自己的殺父仇人們生活在一起,給張喚雪帶來的巨大陰影可想而知。
所以,在張喚雪心中,此處的每個人都該死。而將這裡徹底摧毀,更是張喚雪的夙願,今日佐佐木一場大火,將這裡燒成火海。張喚雪從小到大的夢想,也藉由佐佐木之手完成了。
“哎呀,我媽媽!”張喚雪忽然想起自己的母親,萬一被火焰殃及,那便如何也追悔莫及了。
佐佐木是從西北方向開始放火,張喚雪知道自己的母親被囚禁在白馬寺的東邊,大火一時片刻還蔓延不到那裡。
心中擔憂,張喚雪立刻向東方跑去,想要拯救自己母親脫離苦海。佐佐木和胡天齊緊隨其後,也跑向東方。
大殿之內。
在火焰熊熊燃燒,焦糊的味道蔓延到這裡的時候,葉歡並不知道,佐佐木已經到了這裡。否則的話,他必定會想到,這火是佐佐木放的,除她之外,不做第二人選。
至少現在爲止,葉歡還並不知道這件事。
某種程度上,佐佐木的計策起到一定效果。當火焰燃燒的那一刻,衆僧人着急救火,立刻向外面跑去。
事實上,這些惡僧早已經被葉歡和張白鳳殺破了膽,所謂救火,不過是給自己一個逃跑的藉口而已。
至於跑出大廳後,是去救火,還是直接逃跑,那也就不爲人知了。
人羣開始紛紛逃走之後,葉歡和張白鳳也是略鬆了口氣,打到現在,二人也有些力乏。
當壓力減輕後,二人也是趁機恢復些體力。
略微緩上了些氣,張白鳳直接開口道:“走吧,找到羅漢珠要緊。”
二人手持兵器向外走,一路之上遇到的每個人盡皆閃避,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衝撞。
葉歡拉了一個人過來,一腳將其踹到在地上,刀擱在對方脖子上。
“羅漢珠在哪兒!”
不用刀壓脖頸,此人也已經被嚇破了膽,他躺在地上,張口結舌道:“我不知道……”
葉歡看此人驚慌的模樣,卻也不像是撒謊,或許他的身份,真是不足以知道羅漢珠的事情。
葉歡再次問道:“王三喜在哪兒!”
“在,在……在東面地下室……”
葉歡一個刀背拍在他的腦袋上,將其拍暈了過去,和張白鳳一起,向東面走去。
二人渾身鮮血,滿目殺機,向東方走去,根本沒有一個人敢往前攔路。
此刻,整個白馬寺中也是人荒馬亂,有人着急救火,有人着急搜刮財物逃跑,也是人人不顧得人人,只顧得保全自己的性命。
怕是誰也不會想到,白日還一片氣派的白馬寺,到了晚上會淪落到如此局面。
死走逃亡,火焰熏天,整個白馬寺,在此刻毀成一片廢墟。
事實上,當葉歡和佐佐木一前一後,進入白馬寺的時候,已經註定了這幅局面發生。
如果只有葉歡,他也不會喪心病狂的把白馬寺付之一炬。
而只有佐佐木,她也沒有辦法放火。
所以,此刻白馬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葉歡和佐佐木缺一不可,二人珠聯璧合,配合完成。
白馬寺內有火有血,亂成一片。沐飛煙跌跌撞撞走在其中,像是勿入狼羣的一隻小白兔。
一開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鬼使神差的闖進來,然後等發生大火,她想要逃出去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路出去了。
火焰攔路,又有窮兇極惡,陷入癲狂的惡僧。沐飛煙看到那裡,都是心懷畏懼。她抱着胸口,心臟砰砰直跳。
於是她不敢往外走,一個女子,尤其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女子,若是撞到這些惡僧,發生什麼事情的可能性都有。
但往前走,她也不知該去哪裡。唯有葉歡和張白鳳走過的地方,出現一片真空地帶,看上去還安全些。
所以,沐飛煙就心驚膽戰的跟在葉歡身後,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在某種程度上,沐飛煙對葉歡的畏懼,要遠遠超過對惡僧的恐懼。因爲相比之下,葉歡顯得更像一個魔鬼。
她不敢靠近,不敢退後。心想自己如果上前,懇求葉歡帶自己出去,葉歡是會答應呢,還是會直接一刀殺死。
她無法確定,畏首畏尾半天,有時候快步走幾步,再快要靠近葉歡時,又嚇得不敢靠近。
終於,沐飛煙往前快走了幾步,想要求葉歡帶自己出去,走到葉歡背後,開口道:“喂……”
突然之間,葉歡和張白鳳同時轉身,手中兩柄刀沒有片刻猶豫,以雷霆之勢向沐飛煙腦袋劈去。
身處這修羅場,葉歡和張白鳳的神經都是緊繃,任何人靠近,都會被他們視爲危險,要在第一時間清楚。
這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
所以,當沐飛煙喊出那一個字的時候,葉歡和張白鳳同時轉身,手中刀向身後靠近的人劈來。
刀出手的那一剎那,速度快到極致,等刀已經快要接近沐飛菸頭頂之時,二人才猛地醒悟過來。
也就是葉歡和張白鳳,換作其他人,如此快的刀,當真是無法收住。
鏘!
兩柄刀在空中碰撞,發出一聲脆響,在接近沐飛煙額頭之時,險險收住。即便如此,也是斬掉了沐飛煙額頭一縷劉海。
沐飛煙望着兩柄刀,那撲面而來的殺機,讓其心驚膽戰,本已經被嚇破了膽的她,忽然兩眼一黑,噗通跌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她想幹嘛?”葉歡困惑不解道:“是打算偷襲我嘛?”
張白鳳點點頭:“有這個可能,白天你欺負人欺負得太厲害了。”
葉歡無奈的嘆口氣:“看來還得把她救出去,一個小女孩太危險了,我揹她出去吧。”
“背什麼背!”張白鳳道:“她沒有長腳嘛?”
“可現在她已經暈過去了。”
“暈過去可以弄醒嘛。”張白鳳瞥了葉歡一眼,伸出赤果的玉腳在沐飛煙胸口踩了兩下,口中道:“喂,醒醒,醒醒。”
腳踩在沐飛煙豐滿的胸口,感覺還不錯,張白鳳下意識道:“觸感還不錯。”
葉歡忙道:“鳳姐,你要剋制,你這種狀況,又被掰彎的危險吶!你若是掰彎了的話,苦的可是我。”
地上的沐飛煙悠悠醒轉,就看到被自己比喻做母狼的那生物,一身黑裙,擡起絲襪長腿,在蹂躪自己的胸口。
她兩眼一黑,險些再次暈過去。
“別暈,別暈。”葉歡忙道:“暈了,她還得踩你。”
沐飛煙嚇得不敢再暈了,葉歡將她從地上扶起,她臉上的表情,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感覺張白鳳的眼神還瞄着自己胸口,沐飛煙低低的聲音道:“你不要這種眼神看我,我對女人不感興趣的。”
“呵,好像我對女人就感興趣似的!”張白鳳將頭扭到一邊,臉上難得的紅了紅。剛纔試了試,感覺還不錯,就一時沒剎住車,多踩了兩腳。
不得不說,觸感還不錯,原來別人的胸和自己胸是有區別的。某種程度上,張白鳳有再捏兩把的衝動。
咦,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該不會被葉歡說中,真的可能被掰彎吧。
無量天尊,無量天尊,千萬不可如此,看來自己還得找個機會把葉歡及時推倒,趕緊把自己從錯誤的道路上糾正過來。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葉歡看二人表情,都有些扭捏,也不知想的是什麼。他爲了阻止衝突,忙伸出雙手道:“別吵,別吵,你們對女人不敢興趣,我是很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