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
趙三娘口中道出一個字,語帶無限誘惑。她的手已經擱在葉歡腰上,眼中春水氾濫。
葉歡渾然一激靈,道:“三娘,我身體還沒好呢。”
“不用你動,我來動……”趙三娘咬住葉歡的耳垂。
“可你的身子,方便嘛……”
“沒關係的。”
“真沒關係嘛?”
“廢什麼話,我說沒關係就沒關係!”趙三娘一下將葉歡推在牀上,雙腿跨坐在葉歡腰上。
葉歡身子不得動彈,感覺身上的衣物一點點的剝離自己的身體,他無奈的睜大眼睛,盯着天花板道:“自己,算是被強迫了嗎……”
拼妾一生力,盡君**趙三娘攀在葉歡身上,如同那沒骨頭的蛇一般,將他緊緊纏繞,手口並用,百般奉承,盡君歡喜……
良久,風消雨歇,二人的身體抱在一起,身上只蓋了一張薄毯。
葉歡攬着趙三孃的肩膀,還沉浸在剛纔的愉悅中。忽然間,就感覺懷中的趙三娘,微微啜泣起來,淚水溼了他的胸膛。
葉歡一怔,手指扳起趙三孃的下巴,此刻才恍然發覺,趙三娘已經淚流滿面,臉上是溼漉漉的淚痕。
“葉歡,我對你不起……”趙三娘低垂着頭道。
葉歡恍然大悟,方知剛纔趙三娘還在爲過去的事愧疚,她一意順從,不過是變相向自己告罪而已。
葉歡嘆口氣,然後笑道:“罷罷罷,事情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你也不用內疚。”
趙三娘低垂着頭道:“如果不是爲我,你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我真也不知該如何還你。”
葉歡笑笑,手指摩挲過她光滑的脊背,開口道:“你也不用自責,葉大少不想你死,自然不會讓你死。日後,你就爲我沏茶泡水好了,以後,江湖上的事情,我也不管了。我已經想好了,從此,我開始做生意,努力掙錢。”
聽到這裡,趙三娘失聲笑了,她開口道:“你還掙什麼錢,我的錢都在瑞士銀行,有上百億那麼多,你如果想要,回頭取出來,便也夠幾輩子花銷了。你也不必如此辛苦。”
“上百億……”一瞬間,葉歡也有些錯愕,他吶吶道:“我怎麼感覺,是我被包養了呢。”
魔教寶藏,乃是魔教上百年的積蓄,就連陳二郎都趨之若鶩,自然包含傾國的財富。
葉歡想到這裡,忽然心中一動。自己拐騙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現在都抱在懷裡,再加上魔教敵國的財富,說起來,還是自己佔便宜。不就是江湖事嘛?讓自己管,自己都懶得管。
想到此處,葉歡心情大快,終日鬱悶的心情,在此刻,終於煙消雲散。
他懷抱趙三娘,又溫存一番,你儂我儂的耳語不休。
半晌,葉歡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接近黃昏。他忽然一激靈,道:“我得回去了。”
“今天不能在這裡過夜嘛?”趙三娘戀戀不捨道。
葉歡無奈的撇撇嘴,道:“得回去,不能夜不歸宿的。”
趙三娘知道他家裡的情況,一個朱寶寶,一個韓聽香,便已經夠葉歡折騰了。她實在不願給葉歡添麻煩。
趙三娘赤果着身子,爲葉歡一件件的穿好衣服,最後,葉歡臨別之前,她環住了葉歡的腰,溫柔道:“我會一直等你的,你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葉歡轉過身來,抱了抱趙三娘,道:“回頭讓喬翎到你這裡來吧,你身子不方便,有個人照顧也好。”
趙三娘輕輕點點頭,葉歡在她額頭吻了一下,邁步離開了房間。
葉歡離開了茶樓,他也沒有打車,只是拄着柺杖,緩緩向梧桐中學方向走。
在其身後,兩個黑衣人,悄悄跟在葉歡身後二百米處。
二人盯着葉歡的背影,葉歡穿着寬大的風衣,頭上戴着一頂紳士帽,拄着柺杖,一瘸一拐。
這滑稽的模樣,惹得二人有些想笑。
一人道:“咱們不會是跟的太近,被他發現了吧?”
“呵,就他這個樣子,我們就算跟在他身後五米,他都不會發現。”一人不屑道。
“呵,說的也是。這個笨蛋的樣子,還真是可笑吶,不堪一提,讓我們兩個來盯他,有些大材小用了。”
二人一邊跟蹤,一邊聊着天,忽然一人擡起頭來,道:“不好,跟丟了。”
“快走!”
二人邁步向前,察覺葉歡走進一個衚衕內,二人立刻急步走了過去。
鑽進衚衕後,二人一楞,發現眼前是一個死衚衕,牆角對着散發着惡臭的垃圾。
可是,剛纔分明見葉歡走進去,卻不見了葉歡的蹤影。
難道他長了翅膀,竟會飛走嘛!
二人面面相覷,都從彼此臉上看到了困惑的眼神。
“咳咳。”
恰在這個時候,身後響起兩聲輕咳。二人詫異的轉過頭來,只見葉歡出現在衚衕口,堵住了二人去路。
葉歡摘下了頭上的紳士帽,丹鳳眼微微眯了眯,開口道:“二位,是找我嗎?”
一剎那間,葉歡的眼神中綻放一道精光。如果,剛纔的葉歡,像一隻老狗的話,這一刻,葉歡便是一隻猛虎下山。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對不起,我們要走,請散開路。”
二人面色不變,邁步想要往前走。
葉歡無奈的笑笑,手中的柺杖輕輕敲了敲地面,開口道:“二位,想走,怕是想得太美了吧。”
“滾開!”
“找死!”
二人一見葉歡攔路,眼中都露出兇悍並且不屑的眼神。兩人一起舉拳,向葉歡砸來。
葉歡此刻這病殃殃的樣子,風一吹便倒,在二人想來,一拳就能砸到。
葉歡無奈咳嗽一聲,忽然操起柺杖,雙腳粘在地上,一動不動,柺杖卻直接向二人身上砸去。
一柺杖砸在一人的胳膊上,一柺杖砸在另外一人的小腿上。
咔嚓!
兩聲脆響,一人的胳膊被打折,淅瀝瀝流下血來,另外一人直接癱倒在地上,捂着腿站不起來。
二人這才擡起頭,重新審視葉歡。此刻,他們纔算是明白,葉歡不是一條沒骨頭的狗,他就算是一條狗,也是一隻吃人的狗。
至少,普通人不會二話不說,便砸斷別人的骨頭。
“先生,你怕誤會了,我們真沒有惡意。”
葉歡笑笑,捂着發酸的胳膊,開口道:“這年頭,跟蹤哪有穿西服的。看你們那一身阿瑪尼的樣子,一看也都是慫手。”
“這真尼瑪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吶,本大少現在落魄了,那隻小貓小狗也敢在我頭上動土了。”葉歡用柺杖敲了敲地,道:“說說吧,什麼來路?”
“您真是認錯人了。”
“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想動殺戒。”葉歡皺眉,似乎被逼的做了一件極其不情願的事情。他突然揮起柺杖,咔嚓一聲,又砸斷了一人的胳膊。
一聲哭爹喊孃的慘叫,宛如殺豬宰狗一般。
葉歡皺眉道:“我剛纔已經說了,我今天心情很好。所以,你們不要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我給你們個機會,報清楚家門,我放你們離開。我找你們背後的主子說話,不難爲你們這些蝦兵蟹將。說說吧,只有一次說話的機會。”
葉歡說着,目光轉了一圈,發現這個死衚衕倒是沒有監控攝像頭,周圍也沒什麼人。他沉默的想了想,在城市裡殺人,畢竟有些忌諱,現在的偵查手段,想要查到自己身上,還是很簡單的。
想到此處,葉歡無奈的嘆了口氣。
地上躺着的二人,察言觀色,葉歡那平靜的目光讓他們不寒而慄。這個人心裡,真的是動了殺機。
這是要殺人前的眼神吶!
“是,是小姐讓我們跟着你的。”一人結結巴巴道。
“小姐?”葉歡皺起眉頭:“哪家的小姐,金家?”
“不是。”一人搖了搖頭。
“茅山,你們是張白鳳的人?”葉歡困惑的再問。
“不是。”二人搖頭如撥浪鼓一般。
“那是哪家的小姐,怎麼你們是魔教弟子,趙三娘跟蹤我做什麼?”葉歡更加困惑。
“也不是。”現在,地上這二人也有些崩潰了。這葉歡到底認識多少姑娘吶。
葉歡一頭霧水,看到這二人腰間鼓鼓的。他用柺杖撩起一人身上的西服,看到這人腰上插着一柄手槍。
“不是江湖弟子?”葉歡眉頭皺的更緊,江湖人做事,一般不會帶槍,這是壞規矩的事情。想來,沒有哪家門派的弟子,會這麼做。
可他們不是江湖門派的弟子,又會是哪家人馬呢?葉歡心頭的困惑更緊。
他嘆了口氣,道:“別賣關子了,直說吧,如果你們想死的話,可以硬骨頭些。”
二人膽戰心驚,家裡小姐只是吩咐跟着葉歡,查一查葉歡的情況,二人確實也沒把這當一回事。可誰能想到,會有生命危險呢。
眼看葉歡這模樣,出手就要殺人。他該真不會殺人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吶!
二人的心肝都裂了,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葉歡的自己的來歷。
咚咚!
葉歡用柺杖敲擊地面,無奈道:“你們是真逼的我開殺戒嘛?”
“先生,我們是……”
“葉歡!”
二人開口正欲說,忽然葉歡身後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葉歡扭過頭,詫異的看到,卻是楚湘雲站在衚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