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的不勝嬌羞
楚湘雲擡起頭來,正好與葉歡的目光相對,葉歡低下頭來,雙脣一點點靠近。
楚湘雲渾身一激靈,竟然忘了動彈。腦海中忽然響起那無名老道的一句話:爲何不尋歡
剎那間,葉歡印上了她的雙脣,楚湘雲渾身上下,如同通電一般顫溧。
一絲清明,讓她用最後的力氣將葉歡推開。她面紅耳赤,氣喘吁吁道:天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砰!
房門啪的一聲關上,葉歡被關在了門外。葉歡揉着嘴巴,還陷入剛纔那一刻的回味中。
有花堪折直須折吶!
葉歡長嘆一聲,腳步不停,又咚咚的跑向秦念卿的房間。
房門響了三下,秦念卿將門拉開,看到葉歡站在門口。
她臉上立刻浮現笑容,將葉歡拉進房間,溫柔的細聲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怕被發現吶。
葉歡掌心出現一枚玉鐲,塞到秦念卿手中道:我特意過來,是把這個送給你的。
秦念卿眼睛閃閃發亮,忽然一怔,望着葉歡道:你不是要送給你師父嘛?
噯,我買來就是想要送給你的,師父什麼的,我其實是騙楚湘雲的。
秦念卿道:那她會不會生氣呀。
生氣怕什麼,她是我丈母孃,難道還能管的了我找什麼人。葉歡道:不過,你小心守着,別當着她的面戴,小心被她看見了胡鬧。
我明白。秦念卿嘴角抿着笑意,低頭將玉鐲收在身上。
再擡起頭來,秦念卿眉梢眼角都戴着默默春意,她手拉着葉歡手,擱在自己腰上,開口道:我們來做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葉歡手撫摸着秦念卿的腰身,秦念卿今天穿着黑色長裙,手指滑過,帶來一絲絲滑的觸感。
你猜猜今天我的內衣是什麼顏色?秦念卿仰着頭,用低低的聲音道:a,黑色。b,綠色。c,
秦念卿踮起腳尖,貝齒咬着葉歡的耳垂,細細的聲音道:c,沒有穿
一瞬間,葉歡感覺一股熱氣灌入身體,心臟在這一刻停止跳動。他倒抽一口涼氣,結結巴巴道:我覺得,實踐纔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說着,葉歡將秦念卿推在牆上,嘴巴印上了她的紅脣。
秦念卿被吻得呼吸急促,身上衣衫凌亂花枝亂顫
不,不行今天不行
秦念卿費力將葉歡推開,葉歡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猙獰道:爲什麼不行?
今天,我不方便
葉歡暗呼一聲倒黴,真是天不助我。秦念卿體貼的拍了拍葉歡的臉頰,開口道:等過幾天,過幾天我一定好好補償你。現在,你先回去睡吧,不要胡思亂想。
葉歡悲催的離開秦念卿的房間,望着緊閉的房門,忽然深刻領悟了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擔水吃的道理
他被秦念卿搞得上得來,下不去。忽然心中一動,自己可以去找楚湘雲吶。
仗着自己口舌之利,腳踏兩隻船的手段,難道還不能說動楚湘雲。
葉歡又顛顛的跑到楚湘雲門口,輕輕敲門,一連道了好幾聲,像是半夜雞叫的周扒皮一般。
葉歡可憐巴巴的叫了幾分鐘,房間裡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楚湘雲像是已經睡熟了一般。
最後,葉歡蔫蔫的轉過身,悲催無奈的向自己房間走去。
啪啪
兩道清脆的掌聲,楚笑笑倚在門口,望着葉歡笑道:葉先生,今天晚上可是挺忙吶?
葉歡一激靈,只見楚笑笑站在門口,巧笑盈盈。而自己剛纔的行爲,肯定是被楚笑笑目睹了。
哈!葉歡倒背雙手:天不早了,楚小姐還沒有睡麼!
我只不過是向葉先生學習,葉先生這麼勤快,我怎麼好偷懶。楚笑笑開口道:葉先生,兩邊欺騙,不覺得無恥嘛!
你懂什麼!葉歡臉皮有些燙,他開口道:這叫騙嘛,這叫騙嘛,這叫善意的謊言,善意的謊言!
葉歡大手一揮,口中道:說這些,你不懂!
趁着楚笑笑發怔,葉歡立刻鑽進了自己房間,他可不好意思讓楚笑笑盤問了。
躺在房間的牀上,葉歡手指把玩着那枚玉鐲。送給楚湘雲和秦念卿的自然是他一千塊錢買下的殘次品。
這枚真正的玉鐲,楚湘雲和秦念卿也沒有仔細看。估計她們也認不出來,如果說她們能認出來
唉,那就能瞞一刻是一刻吧。
葉歡望着手中晶瑩的手鐲,忽然想起自己已經送給王月媚一枚,現在又分別送了楚湘雲和秦念卿。葉歡心中一動,自己以後若有機會,可以找一批珍品,每一個女人送一枚。
那老道也不知是何許人也,葉歡對於他的話也不是全信。不過,他的話,葉歡倒是聽進去了。真龍之相吶,怎麼會讓葉歡不浮想聯翩。
難道說,自己還真有一朝人皇帝主的命數。不過眼下太平盛世,這又怎麼可能?
翻來覆去,葉歡孤枕難眠,忽然心頭變得寂寞起來。枉自己還想入非非,幻想能當帝皇,可從古至今,又有那個帝皇是每夜獨守空房的。
葉歡盯着手中的手鐲發怔,其實,此刻楚湘雲也沒有睡着。
她呆呆的望着手中的手鐲,心中浮想聯翩。老道今天白日的話,依舊言猶在耳:爲何不尋歡?
此時此刻,就連楚湘雲也不得不承認,她對葉歡是有幾分感情的。香江一夜,本也刺激了楚湘雲空洞已久的心防。食髓知味,本來孤枕難眠的歲月,此刻變得更加難眠。
而她與葉歡之間,也不僅僅是男女身體的私慾,甚至在心靈上,也有幾分依賴葉歡。
可是,自己畢竟是韓聽香的母親,這怎麼可以
若是能瞞着韓聽香,背地裡私會,似乎也無傷大雅
呸呸呸
心中一想起這個念頭,楚湘雲的臉頓時紅了。她走到浴室,好好的洗了個冷水澡,望着鏡子內自己的模樣,口中輕輕道:楚湘雲,你要不要臉!
而此刻,在秦念卿房間,她也在洗澡。一絲不掛的她,將自己白皙的身體浸在浴缸內,身上唯一的裝飾,便是手腕上的手鐲。
事實上,她對葉歡撒謊了。她今天並不是出於女人的生理原因而拒絕葉歡,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此刻有些爲難。
葉歡和楚湘雲之間的眉來眼去,她自然看在眼裡,出於女人的直覺,她覺得二人之間怕不僅僅是岳母女婿那麼簡單。簡單的岳母關係,楚湘雲會對葉歡那麼在意嘛?
呸,真不要臉!
秦念卿輕輕罵了一聲,也不知罵的是葉歡,還是楚湘雲。不過看她的眼神,還是罵楚湘雲的成分更多些。
現在,秦念卿爲難的是,自己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和葉歡的關係。
二人初次相遇,是身體的眷戀,後來也漸漸有了心靈的牽絆。本想着自己年紀已大,便做葉歡的情人,也沒什麼。可身爲一個女人秦念卿畢竟有幾分不甘心的。
難道說,日後真要和葉歡躲躲藏藏,連逛街也偷偷摸摸嘛。
有些不甘心吶!
秦念卿咬咬牙,心道:自己乾脆離開葉歡,一刀兩斷便好!
可一想到此節,秦念卿心裡就像剜心一般疼。她從浴缸內站起來,淅瀝瀝的水珠從她白皙嫩滑的肌膚上滾落。
秦念卿站在鏡子前,呆呆的看着鏡子中自己的模樣,口中吶吶道:秦念卿,你要不要臉,你就真的離不開男人嘛!
這一夜,有三個人沒睡好。不過,楚笑笑卻睡得極其香甜,窩在被子裡呼呼大睡,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醒來,她精神足備,可是看到葉歡,秦念卿,楚湘雲三人時,卻同時一楞。
三人一模一樣的表情,無精打采,頂着三幅黑眼圈,楚笑笑有一種置身熊貓動物園的感覺。
你們三個,昨晚幹了什麼!楚笑笑奇怪道。
什麼幹了什麼!葉歡勃然大怒:我什麼都沒幹!
楚笑笑撇撇嘴,也不知道怎麼會事,自己就讓葉歡發這麼大火。
葉歡悲催的坐下,開口道:笑笑,你今天沒什麼工作吧,晚上陪我們走一趟吧。
倒是不怎麼忙?楚笑笑道:去幹什麼?
去見梅應瓊。葉歡扭過頭問秦念卿:玉包好了沒有。
包好了。秦念卿道:我找了一個箱子裝着,這次爲見梅應瓊,我們是下血本了。
噯,求人辦事嗎!不過,嘿嘿,她今天吃我一棵棗,明天就要想辦法還我一棵樹!葉歡桀桀冷笑道。
到了晚上,華燈初上的時候,四人乘車從酒店出發,向梅應瓊的酒莊駛去。
到了酒莊的時候,葉歡看到庭院內已經賓客如雲,露天游泳池內,不少穿着比基尼的美女。
而葉歡剛剛下車,就看到蘇如玉和江煙雨從一輛車上下來,手裡也提着一個箱子。
葉歡無奈的嘆口氣,心道:今天晚上,一定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