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才,你怎麼了?”
沈天仙詫異的盯着向щww{][lā}向楚才一直是一個極其講究儀表的人,頭髮一絲不苟,西服一條褶皺也不能有。結婚十年,沈天仙從未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時候。
“沒,沒什麼……”向楚纔剛才心心念唸的是沈天仙的死,卻又突然撞到沈天仙,他如何能不畏懼。
“是不是在葉歡那裡受欺負了……”沈天仙嘆口氣,自己本來是讓向楚纔去邀請葉歡,看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是失敗了。葉歡其人,卑鄙無恥到了極點,向楚纔在其手中吃點苦頭,也很正常,但萬萬沒想到,向楚才竟然會落到如此模樣。
“你先回去睡覺吧,我親自去見見葉歡。”沈天仙拍了拍向楚才的肩膀,微不可察的,在她轉過頭的光景,輕輕發出一聲嘆息。
沈天仙窈窕的向遠處去了,第一個去的,不是葉歡的房間,而是自己的臥房。
隨手拉開衣櫃,一排排精緻的衣服整齊的懸掛在一起,指肚輕輕掃過。在寬大的穿衣鏡前,沈天仙解開了身上連衣裙的鈕釦。
譁……
便是,沈天仙自己看到自己的身體,也不覺在某一剎那出現失神,更遑論被男人看到了。
當然,這一刻,這美妙如魔鬼一般的身體,是無人可以窺見的。
在十三四歲,當身體慢慢開始發開的時候,沈天仙就明白,自己這具身體,對男人來說意味着什麼。當然,堂堂沈天仙,還不需要靠身體誘人的地步。但是當偶爾窺見一雙雙落在自己身上,有些炙熱的眼神時,只屬於女人的虛榮心,還是極其被滿足了。
這上帝精雕玉琢的身體,每一寸,每一寸肌膚似乎都蘊藏着無數寶藏,在等待着開發。
很顯然,現在開發得還不夠。
沈天仙用手壓了壓,眸子裡出現一絲羞澀。畢竟,這種事,對於身爲沈家家主的沈天仙來說,卻是第一次做。
這套黑裙的布料太貼身,因此沒辦法穿胸罩,否則的話,就會顯得不倫不類,裡面只是貼着乳貼。
沈天仙往鏡子裡望了一眼,深吸一口氣,似乎是鼓足勇氣,然後轉身離開房間,向葉歡所住的房間走去。
夜其實已經深了,大概是深夜十一二點的光景,葉歡待在房間內,寺島魚和寺島妃在一旁陪着她。
忽然來了興致,寺島魚輕啓歌喉,在唱一支東瀛小調,偶爾施展一下身段,走上兩個舞步。本就是東瀛第一歌舞伎,唱歌跳舞本就是不值一提的長處。
這只是東瀛民俗的歌舞,其他包括,拉丁,爵士,鋼琴,歌劇……寺島魚也都是可以拿得起來,秀上一秀的。
恰恰在這個時候,房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咚咚咚,伴隨着三聲脆響,還有一個溫柔的聲音“葉先生,應該還沒睡下了嗎?”
是沈天仙的聲音,葉歡有些奇怪了,向楚纔剛走,她怎麼又來了。
“是沈大家麼?稍等……”
葉歡過去,把房門打開,看到門口的沈天仙時,葉歡不由自主的頓了頓。
沈天仙一席黑色吊帶束腰連衣裙,葉歡站在門內,沈天仙站在門外臺階下,居高臨下,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就都可以看見了。
沈天仙手中拎着一個食盒,道“知道葉先生今天累了,連赴宴都沒去。今天手下人剛釣到幾尾寒魚,吩咐廚師做了,我特意給葉先生送來。”
說着話的時候,沈天仙微微低着頭,長髮從一側肩膀傾斜下來,聲音婉轉溫柔,比寺島魚剛纔的曲調,更添幾分勾人。
葉歡只是一個恍惚,然後立刻就明白了沈天仙的用意。
沈天仙身爲沈家的家主,莫說現在他已經退出江湖,便是他以前是隱龍寺下山弟子,也不值得沈天仙以色相誘。
但沈天仙今天打扮的如此勾人,說話又刻意幾分溫柔,怕是要給葉歡灌**湯了。
在媒體界,女記者從來都是比男記者更加吃香。當採訪國際政要的時候,一個美女記者,稍微施展一下個人魅力,拋幾個媚眼,撒撒嬌……無論什麼樣的政要,掌握多大權力的男人,只要他還是一個男人,在某些東西上,總是相同的。
只是,不知道沈天仙今天想要給自己灌的**湯,是要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呢?
“沈大家,快請進!”葉歡大手一揮,顯得迫不及待。堂堂葉大少,以卑鄙無恥見長,不管什麼樣的**湯,湯喝了,想要**怕是不太容易。
沈天仙一步邁入房間,寺島妃和寺島魚看到她這般模樣,立刻就明白了此女的伎倆。畢竟,若說到灌**湯,這對母女是祖宗。
只是,朝夕相伴兩年多了。寺島魚什麼道道沒給葉歡用過,即便這樣,葉歡都還是把她們當做生死仇敵。如何,難道沈天仙這初來乍到的業餘選手,還想與兩位職業高手一較高下。
就連寺島魚都沒有拿下葉歡,更別提沈天仙了。
無恥,且愚蠢。
寺島魚和寺島妃母女心裡,給沈天仙下了兩個判詞。
沈天仙微微蹲身,以一個東瀛人常見的姿勢跪坐在房間的地毯上,面前是一方小葉黑檀茶几。
將隨身的食盒擱在茶几上,沈天仙掃了寺島魚和寺島妃一眼,道“沒想到二位也在,我只帶了兩雙筷子,我這就叫廚房送來。”
“不必了!”葉歡大手一揮“她們要睡覺了,剛纔已經困了。”
“你們還不去睡嘛?”葉歡轉過身,橫眉冷對着二女。
二人心中自然恨得葉歡牙癢癢,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在寺島魚經過葉歡的身邊時,輕輕拍了拍葉歡的肩膀。
“紅粉骷髏,先生自省!”
說着,二人已經離開了房間,並且不忘將房門替葉歡帶上。啪的一聲脆響,房間內便只剩下葉歡和沈天仙兩個人。
兩個人相對而坐,葉歡道“手下人不懂事,讓沈大家笑話了。”
“從來美女愛英雄,葉先生如此英雄人物,被美女喜歡也是應當的。”沈天仙搖搖頭。
她伸出玉手,將食盒一層層打開,先拿出一盤切丁的泡菜,又取出一盤帶着餘溫的蒸魚。
菜很簡單,卻很精緻,最後,沈天仙從食盒內取出一罈美酒,道“這是錢塘特產,十八年陳的女兒紅,葉先生可以嚐嚐,看合不合葉先生的口。”
沈天仙雙手抱着酒罈,打開酒封,瞬間,便有一陣芳香撲鼻。酒雖香,香氣卻不濃,並沒有喧賓奪主。
似乎是斟酒的姿勢不太合適,也可能是她不適應東瀛人的跪姿,便伸開雙腿,選擇了一個側坐的姿勢。
如此一來,兩條修長的****就從黑裙下,一點點伸展出來,白皙,筆直,緊緻。二人的距離迫近,一陣幽香撲鼻,這香氣自然不是酒香,而是女人香。
眼前只放着兩道菜,一罈酒。隨意的一罈泡菜,也是選了上好的山泉水醃製,咀嚼在口中,清脆利口。那清蒸寒魚,更是天地造化的一絕,除了竹林精舍之外,其他地方是絕對吃不到的。自然就不需要提那埋在地底,釀了十八年陳的女兒紅了……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可是與面前一桌之隔的沈天仙一比,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秀色可餐,世上還有什麼比羞色更可餐。
沈天仙雙手扶起酒杯,望着葉歡道“今日事,惹葉先生不開心了。天仙在此向葉先生賠罪……”
酒液入喉,咕咚咚的,臉頰便已經升起緋紅。女兒紅屬於黃酒,度數並不大,平常人喝個一二斤,也不見得有什麼事。今天,沈天仙一杯酒,臉便紅了。那麼,不是她酒精過敏,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夜半三更,一個女人敲一個男人的房間。女人是曾經的江湖第一美女,如今雖然已爲人婦,但風韻嬌豔,不讓當初。
而這個男人……堂堂葉大少,在江湖上,除了武學修爲,人品卑劣無恥之外。他的好色多情,是一樣的聞名的。
不說其他,單單是以上的行爲,就可以令人想入非非了。再加上葉歡的人性,沈天仙的衣着……
葉歡笑笑,抿了一口杯中酒,其實是喝不慣的。他開口,道“沈大家深夜來訪,怕只怕,是有話要與葉某說吧?”
沈天仙略微怔了怔,沒想到葉歡竟然直接到這種程度。忽然,她擡起頭,笑看着葉歡道“天仙,可以信任葉先生嘛?”
“不可以。”葉歡笑笑“但沈大家還有值得信任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