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飛納悶的時候,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有人開始利用雪鏟挖掘雪面,肖飛和水子涵被掩埋在兩米深處,外面的營救者先迅速挖出一條可供通氣的雪道,然後才進行大面積的清除。
然而誰都沒有預料得到的是,在清理過程中一不小心觸碰到那些還未放穩的積雪,這不,再一次的跌落下來,肖飛用盡全力,把水子涵推向一旁,而墜落下來的厚雪,則重重的砸落在肖飛的身上,肖飛一時吃痛,這便暈厥了過去。
水子涵大驚,可是,無奈這時,她連自己都顧不得,哪裡還能顧得上肖飛?更何況,她自己還是肖飛拼了命救回來的,加上剛剛的那一次,這已經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第二次救回自己,
如果說,第一次的救命是無意識,那剛剛的又作何解釋?
水子涵的心裡此時除了感動還是感動,一個男人,可以拼了自己的性命去救自己,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去感動?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這份情誼,水子涵算是牢牢的記在了心底。
好在兩位一老一少的喇嘛以及雪獒幫忙不少,十五分鐘後,肖飛和水子涵的身體終於再度出現在天光之下。
肖飛始終昏厥,他看到兩名導穿紅衣的年輕喇嘛,還有一條白色的粲犬,一名喇嘛大聲叫道:“聽得到嗎?”
昏厥過去的肖飛,毫無任何的反應。
年輕一點的喇嘛轉頭看着水子涵,一臉的驚喜,“終於回來了······”
水子涵點點頭,沒有吭聲,因爲她在忍着眼眶中的淚水,不讓她流落下了,年長一點的喇嘛搖搖手,示意他麼二人什麼都不說,分別背起肖飛和水子涵,迎着風雪向遠處走去。
這是一座藏在冰峰雪谷中的千年古剎,地圖上都沒有任何的標誌,水子涵最爲關係的還是肖飛,負責揹着肖飛的那名年輕喇嘛道:“放心,她還活着,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醒來。”
聽到肖飛無恙的消息,水子涵的眼圈突然紅了,他感嘆於生命的頑強和倔強,她似乎更要感謝肖飛還活着,因爲只有這樣,她纔有機會來回報肖飛,
兩名喇嘛將肖飛和水子涵帶到古剎內,來到古剎的後院西北角的禪房,禪房正中放置着一個直徑約半米左右的青銅火盆,和嚴寒的外面相比,禪房內溫暖如春,喇嘛將肖飛和水子涵輕輕放在羊毛地毯之上,又用棉被蓋住他們的身體。
肖飛仍然處於昏迷狀態,他的左腿在雪崩時發生了骨折,胸前肋骨也有多處骨折,不過骨折的地方並沒有發生移位,也算得上不幸中的大幸。水子涵因爲有肖飛拼命護着的原因,她的情況則好多了不少,
年輕的喇嘛不停的忙碌着,似乎在看到水子涵,很是開心不已,不過,水子涵可沒有心情去搭理這一個,反而一臉緊張的看着肖飛,再望這年長的喇嘛,意思再明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