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聰明的凌莎,既然能夠在方紀不經意的說話間,知道酒精和碘酒能夠祛除瘙癢,也能在方紀抓抓摸摸之下知道方紀是在揩自己的油,此時又豈不知道方紀是故意用盡了酒精,故意碰倒了碘酒?
但她也知道,這樣斥責方紀是於事無補了,只能是乾瞪眼的對方紀怒不可遏了!
而黎長飄總算還沒有被奇癢無比的瘙癢嚇傻,在知道酒精和碘酒可以可以祛除瘙癢的時候,瞬間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呼喊了起來:“莎莎,莎莎,快拿酒精和碘酒……”
只是還沒說完,酒精被方紀用完,碘酒也被方紀踢倒了,他又是懊喪又是驚怒,盯着方紀,眼神怨毒!
“哦,酒精和碘酒確實能夠祛除瘙癢,莎莎姐,這經過你的親身試驗,應該是真的了!只是,這時候酒精和碘酒全部沒了,這還到哪去找酒精和碘酒?就是能夠大老遠的找來,姓黎的庸醫,只怕早就嘿嘿嘿了!不過,我倒是還有一個好的祛除瘙癢的辦法啊!”
方紀捕捉到了黎長飄怨毒的眼神,繼續羞辱他的惡作劇又涌現了出來!
“什麼好的辦法?”生不如死的黎長飄,此時只能更加裝作哀憐兮兮的樣子了!
“喏,酒精和碘酒不是纔剛剛倒灑在草地上嗎?這是草地,上面多多少少不是殘留着酒精和碘酒嗎?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呃?”黎長飄先是一愣,隨即也明白了過來了,然後立即行動起來了!
他瘋了似的爬到了那碘酒倒灑的草地處,發狂的抓起了草地和泥巴來,上面確定還殘留着碘酒,他就拿着草皮和泥巴,往身上瘙癢的地方瘋狂的塗抹了起來,就像是拿着香皂在塗抹洗澡了一樣!
“哦,還真不愧是華夏醫科大學最年輕的叫獸,腦子很不錯嘛,一點就通!只是,我這樣幫你,連聲謝謝都沒有,是不是有點有點沒禮貌?跟那個儒雅的黎叫獸形象有點不符啊?”
方紀繼續是奚落的打擊着黎長飄!
嘿!都這個時候了,誰還顧着什麼想象,什麼有禮貌啊?
凌莎自然知道方紀這是在爲了奚落而奚落而已,但是,看着此時黎長飄瘋癲像個乞丐樣,原先那雖然虛僞,但還算是人模狗樣的黎長飄,這簡直是視覺強悍的衝擊效果,讓她對黎長飄更加反感厭惡起來了!
讓凌莎更加厭惡黎長飄,這就是方紀所想要的效果了!
此時的黎長飄,確實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儒雅的最年輕的叫獸了,爲了減輕痛楚折磨,三下五除二,用碘酒浸染過的草地搽洗着身子。而碘酒還很有效,讓他減輕了不少的瘙癢痛楚。
初見成效,黎長飄更加顧不上自己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了,最後竟然躺在了地上,真的就像是在洗澡一樣的用草泥搽洗着了起來!
神經病,神經錯亂!
此時,無論是痛恨他的方紀,還是厭惡他的凌莎,還是那些對他有好感的門崗武警們,瞬間從腦海裡都是跳出了這樣的字眼來了!
尤其是那些門崗武警,更覺莫名其妙驚世駭俗,好好的黎長飄主任,怎麼就癲狂恐怖了起來?難道是爲了泡妞把妹的追求凌莎?這樣的泡妞把妹方法,也太他媽的絕了吧?可惜他們要堅守崗位,不得擅離職守,不然他們倒是不介意的上前來跟黎長飄交流切磋這絕世泡妞大法了!
只是,黎長飄在神經病般的暫時緩解瘙癢之時,卻又中了方紀在碘酒上再撒入瘙癢散的道了!一瞬間,舊癢未去盡,新癢又來了!
“啊……啊……嗚……癢!癢!又癢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嗚嗚嗚……”
黎長飄再次痛苦的呻吟着,看着蒼天大地,連死的心都有了!此時連神經病都不如,只像一個窩囊廢似的哀嚎起來了!
凌莎看不下去了,對着方紀嬌叱了起來:“方紀,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
方紀自然明白她是婦人之仁的心腸慈軟了,不過,自己也樂得給她一個人情,便順水推舟了起來了。當然,能夠裝癲賣傻的還是要裝一裝的:“莎莎姐,確實是殺人不過頭點地啊,你看他庸醫殺人,竟然連自己都差點殺了!只是你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是啥意思,我可就不懂了!”
“你……混蛋!”凌莎自然也知道方紀是在裝癲賣傻了,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裝癲?尤其是身爲一名救死扶傷的醫者!凌莎對方紀開始失望的生氣起來!
方紀見凌莎真的要生氣了,趕緊真的得饒人處且饒人來了!
“不過,我知道了除了酒精和碘酒之外,還有一個能夠祛除這種皮膚過敏的瘙癢!只是不知黎叫獸肯不肯屈尊的,聽從我這個據稱是連職業醫生資格都沒有的殺人庸醫的方法呢?畢竟他可是華夏醫科大學赫赫有名的叫獸啊!”
凌莎聽出方紀是聽從自己的話了,心腸就軟了下來,對方紀的怒視就溫柔了不少。然後,她就對黎長飄哼着道:“哼,任意的侮蔑別人,道歉!”
“我、我……癢、癢啊!嗚嗚嗚……”
黎長飄還想硬撐到底,但是死鴨硬撐死脖子有什麼用?此時瘙癢散二次沾染上身,那種雙重的奇癢無比,別人是怎麼也體會不了,只有他能夠感受得到,那是一種想要將身上所有的五臟六腑、身上的一片片肉都撕扯出來了方解奇癢無比的衝動感覺,但偏偏此時身子又酥軟無比,連抓撓都抓撓不了!雙重摺磨啊!
軟骨頭的他,爲了自己,就不得不低下了自以爲是高貴的頭來了:“方、方紀同學,我、我黎長飄錯了,我知錯了,我給你道歉了!我、我不該聽信了這對狗男女,說你是殺人庸醫,對你進行了侮辱的侮蔑!嗚嗚嗚,我向你道歉,我我向你磕頭來了!求你告訴我祛除身上瘙癢的辦法吧!嗚嗚嗚!”
黎長飄說着,聲淚俱下,可憐兮兮。而說着說着,身上奇癢無比又讓他難受無比,軟骨頭的就乾脆跪倒在了地上,給方紀磕頭來了!
方紀看着黎長飄豬狗不如的樣子,大出了一口惡氣的舒爽起來!
但看在凌莎的面上,他便說道:“好吧,看在莎莎姐的份上,告訴你一個偏方也無妨,只是再當我是殺人庸醫那我就沒辦法了!”
“不會,不會的!你不是庸醫,你是神醫!抗過敏針劑都無效,你提供的酒精清洗卻有效,就憑這一點,你就是神醫了!”黎長飄爲了解除痛楚,既實事求是又拍着方紀的馬屁來了!
此時很難讓人想到,之前那個口口聲聲說方紀是殺人庸醫的黎長飄,跟現在這個人是同一個人了!
凌莎看着他的小丑樣子,更加鄙夷不屑了!
“嗯,據傳授了我三腳貓中醫醫術的師傅說過,對付花粉式的皮膚過敏瘙癢,酒精、碘酒和鹽水都可以的,喝幾口啊擦幾下啊都是可以的!只是嘛,現在這裡既沒有酒精,也沒有鹽水。要就近取材的話,汽油跟酒精性質差不多,也許是個不錯的祛除瘙癢的方法啊!喝下去,效果可能更顯著啊!一般人我是不告訴他的!”方紀捉狹的說道。
“汽、汽油?”
方紀話音剛落,黎長飄卻已經強忍住了奇癢和酥軟,再次迸發出了超能量,飛也似的往自己的車子飛奔了過去!
他打開了油箱蓋,用一條毛巾往油箱內塞進去,將毛巾浸溼透了,立即拿了出來,然後對着嘴巴,擰着毛巾,將沾在毛巾上的汽油就往嘴巴內灌了進去!
嘿!這個黎長飄叫獸,這個時候竟然也還算是聰明啊,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絕對是不會弄得出汽油的,但是他不愧是華夏醫科大學最年輕的教授,腦子還算好使,還能想到用毛巾取油的辦法,跟那會喝水的烏鴉可有得一比啊!果然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啊!
雖然汽油讓人倒胃嗆鼻,但是,對比奇癢無比的痛苦折磨,黎長飄還是選擇了遭受喝汽油的反胃和嗆鼻難受!
喝下了不少汽油,而很快,黎長飄還真的是恢復了正常來了,身不癢、骨不軟、人也不疼痛了,就差沒跟中蓋中的那幾個老傢伙做廣告的有得一比了:上樓也不喘了,身輕如燕了!
凌莎看着黎長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搖搖頭的輕輕嘆息了,想要可憐他,但是他剛纔對方紀的羞辱,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的罪有應得了!
看看方紀,倒是覺得方紀這個傢伙,讓人不知是欽佩還是惱恨!會下藥放毒?殺人於無形之中!這跟那武俠小說裡面的江湖奇人有什麼區別啊?看來自己對他的無限信任不是沒來由啊!
凌莎對方紀,自然是又像在張家會診大會上一樣,再次刮目相看了起來!只是,想到方紀對待自己揩油吃豆腐的小伎倆,而且整黎長飄整得如此慘,有些反感的哼了哼,便回到車上去了!
方紀也懶得再去看黎長飄小丑的表演,也就同樣的回到了寶馬車上,車上有空調,還有極品美女相伴,多好啊!
黎長飄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而他也就拿着毛巾浸泡着汽油,拿去餵食給了秦壽飛和吳欣了!
而秦壽飛和吳欣也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只是這對狗男女,顯然對方紀還怨毒記仇,剛剛醒來,吳欣就已經怨恨的哭訴起來了:“嗚嗚嗚,癢死我了!咳咳咳,這是什麼味啊?嗆死我了!嗚嗚嗚,這一定是方紀那個王八……”
她還沒有說完,啪的一聲驚天動地的耳刮子甩在了她的臉上,將她牙齒都要打斷了,打得她都蒙了!
竟然是黎長飄惡狠狠的扇了她一記耳光!
“閉嘴!再說方紀的一句不是,我黎長飄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滾!”
吳欣和秦壽飛看着黎長飄,這哪還是之前跟方紀不共戴天的黎長飄,現在怎麼像是跟自己不共戴天的面目猙獰了的黎長飄了?
他狗男女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