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菲菲喝下最後一杯的時候,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
“妹妹,你沒什麼事嗎?”看到她靠在椅子上,雙眼微閉,紅暈滿布的樣子,老男人不由得心中一陣的狂喜,他馬上起身,躡手躡腳的走到菲菲的跟前,把那個大禿頭慢慢的湊了過去,幾乎貼着她的臉問道。
“我我沒事,你你把合同拿過來,我我要簽字。”劉菲菲用盡最後那點力氣說道,只是一說完,身體往後面一靠,竟然睡了起來。
老男人壞壞的一笑:“哈哈,沒想到老子的小手段還真起了作用,半斤老白乾一兌,立馬見效。劉菲菲呀劉菲菲,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從心裡就從來沒拿正眼看過我。只是沒想到,一千噸木漿就把你搞定。”老男人說完,往包間的門看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的椅子往她的跟前一靠,左胳膊一伸,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裡,右手輕輕的在她手背上摩擦幾下。
可能是這老男人感覺有些不過癮,他把自己的身體儘量的靠近她,左胳膊一緊,右掌反手一抓,抓住她細嫩的小手,兩手一用力,把劉菲菲往前一拉,一下子把她攬到了懷裡。禿頭一低,把那張臭嘴就往她的紅潤小嘴旁湊。
雖然是醉得睜不開眼睛,但老男人的那種嘴臭,還是一下子把劉菲菲薰得清醒了不少。她雙手一用力,從老男人的懷裡掙脫出來,然後用手把這個大禿頭推離開自己,嘴裡嘟嘟囔囔道:“這這是什麼味呀,這麼臭,快快離開我,離開我.......”
老男人沒有想到,醉成這樣的劉菲菲會被自己的臭嘴給薰得差一點清醒過來,他忙起身,從自己的包裡找出兩塊口香糖來,然後迫不急待的放到嘴裡。
還別說,他的這兩塊口香糖還真起了作用,當老男人再一次靠近她時,這一次,劉菲菲已經完全沒有了剛纔的激烈反應。
劉菲菲此刻真的有點醉了。她沒有想到自己會醉得這麼快。這些年生意場上,這種場合還是時常會有的,喝上一、二瓶紅酒,雖然有些醉意,但從來都沒有這樣神智不清過。
剛纔被那種臭味一薰,才讓自己有些反應。只是劉菲菲想拼命的睜開眼睛看一看,是什麼東西這麼臭,她拼盡了全身的力氣,還是沒能把眼睛睜開。好在自己的雙手還能動,那薰人的臭味讓自己強行推開,她這才放心的又往後一靠,繼續着自己的美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中的劉菲菲感覺到有一股雄厚的男人氣息慢慢的包圍了自己,就象......上一次跟白曉一起,把周少華摟在自己的懷裡,摟在自己的胸前一樣,有一種心就要被融化了的感覺。
自從那一次之後,那樣的場面,菲菲在夢裡夢到過很多次,只是每一次醉來,心裡除了空空的之外,又多了一份渴望,一份期待。
而此時,這種男人的氣息讓劉菲菲本來還沒有完全清醒的神智,一瞬間更加有些迷離:“週週少華,你你個大壞蛋 ,你你跑哪去了?讓我找找得好苦好苦。我我恨你,恨死你了。你不在,這些傢伙都欺負我,你知道嗎?”只這些心裡話,此刻她連說出來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迷離之間,在心裡想着。
所以,當老男人嘴裡嚼着口香糖再一次靠近自己的時候,劉菲菲在口香糖清新味道的誘惑之下,還真把老男人當成了周少華,所以,這一次她並沒有太多的反應,身子有點發軟。
當然,就算是周少華,她還是本能的想推開他,但心裡卻想讓他把自己攬得更緊。就在劉菲菲糾結的不知道怎麼辦好的時候,突然她感覺自己的臉上一涼,然後一個機靈,一下子讓自己清醒過來。
只是劉菲菲一清醒過來,強睜開那雙還有些醉意的眼神,一看到眼前的一切,還是吃驚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曉,這這是怎麼回事呀?”劉菲菲站在那裡,一隻手捂着嘴,一隻手扶着椅子,驚恐的問道。
此時白曉正站在她的面前,雙手掐腰,手包落在地上,一付要吃人的模樣。當然,這還不是讓劉菲菲驚恐的全部,最讓她驚恐的是,在白曉的對面,也就相隔有一米來遠的地方,那個黃總,也就是跟自己稱兄道妹的那個老男人,正痛苦的跪在地上,像蝦米似的弓着個腰,雙手捂着肚子,那個大禿頭,幾乎要貼到了地面。
劉菲菲突然的一叫,老男人這一擡頭,只是不擡頭還好,他這一擡着呢,剛剛站起身來的劉菲菲“噗通”一下,又跌回到椅子上。
“小曉,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之所以把劉菲菲又驚得跌坐回椅子上,因爲她看到擡起頭來的這個黃總,也就是要認自己爲妹妹的這個黃哥,此時是一臉的血污,鼻子,嘴,眼角,都是血。
“怎麼回事?你問這個不要臉的傢伙。要不是我來的及時,這傢伙.....”白曉說到一半,又是氣不過來,這一擡腳,對着老男人的肚子又是一下。
“白白行長,是我不對,我不是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劉總,這這是合同,您看這樣行不行,咱一次就籤二千噸。這也是我最大的權限了。這兩千噸,明天您就可以送貨,全部送完後,我就把錢給您結清。”老男人一看劉菲菲盯着自己,也顧不上白曉踢自己的這一腳了,忙爬到自己的包前,拿出合同來說道。
“曉曉,他這是......”劉菲菲一頭的霧水,她有些不解的看着白曉說道。
“他這是欠打。”白曉一伸手把合同拿了過來。然後看了起來。合同條款都是印好的,沒什麼問題,白曉看的主要是對方的公章。
“白行長,合同絕對沒問題,是我臨來時從計劃員手裡拿來的,您看公章,都是新蓋的,這樣,我我先把名字簽上。”老男人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上的血污,又從包裡拿出筆來,“刷刷刷”幾下把自己的大名簽上:黃仁。
“一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黃人,哼,一點不假。菲菲,我看了,這合同沒有問題,籤吧。”白曉把合同遞到劉菲菲的桌子前說道。
“這這有筆......”老男人忙把自己手中的筆遞過來。
“後面去,把你的手給我收回去。”白曉斥責道,然後走前兩步,從地上拾起自己的包,從裡面拿出一支筆來。
雖然劉菲菲還有點頭暈,可剛纔這一驚一嚇,差不多完全緩過勁來。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只是剛纔來得太突然,睜開眼睛時頭腦又不是太靈光,所以才一時沒反應過來。
現在一看這架式,雖然白曉沒有明說,但她還是感覺到自己醉過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想到這兒,劉菲菲臉色一變,忙低頭察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衣服上的扣子並沒有被打開,她又下意識的把手伸到自己的腰間,摸了一下褲帶,褲帶還在,她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沒你想的那麼壞,虧得我來得及時,否則說不誰會發生什麼事呢。木漿的價格我已經跟這個不要臉的談好了,一噸比市場價格高出二百。快簽字吧,簽完字後好讓這個王八蛋滾,我現在一看到他就就反胃。”白曉鄙視的瞪了老男人一眼說道。
“白白行長,您您不會跟我的大老闆說吧?我是一時的糊塗才做出這種事來,您千萬不能......”老男人此時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他拿餐巾紙把自己的臉胡亂的擦了一下,有些不放心的看着白曉說道。因爲從她一進門,老男人就認出來,這個白曉是銀行的行長,而自己的廠子正好在她所在的銀行開戶,貸款也不少,所以,平時,這個白行長跟廠裡的領導都認識,而且還挺熟,老男人也曾經陪着大老闆一起,跟白曉吃過兩回飯。
“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一把的年齡,現在我一個電話,讓公安局的朋友過來,把你抓進去,讓你在裡面呆上幾個月,讓你在京城無立錐之地,看你還怎麼有臉在這個圈子裡混。拿好了這份合同,滾吧。如果我要是聽到你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一個字,你應該知道下場。”白曉惡狠狠的盯着老男人說道。
“白行長,您您放心,就算您再給我一個膽,我也不敢說呀,那我先走了,先走了。”老男人說完,拿起自己的包,彎着腰,低着頭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小曉,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沒把我.....怎麼着吧?”老男人一走,劉菲菲白着小臉,忐忑不安的看着白曉問道。
“他能把你怎麼樣?你這不是好好的嗎?菲菲,你也真是的,沒有酒量還逞什麼能呀?要不是我來的及時,現在你早就被人家欺負了。”
“什麼?那個黃.....老男人欺負我了?他怎麼欺負我了?我我沒事吧?”聽她這麼一說,劉菲菲“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又站了起來,驚惶失措的看着她說道。
“怎麼欺負你了?我一進來,看到他正把那個禿頭往你臉上貼,那兩個狗爪子正往你......哎呀,我現在一想起來,身上還起雞皮疙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