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不?驚喜不?驚喜不?時隔半年,三道又開始更新了,哈哈……想說,因爲某些原因停更了許久,很愧對支持的書友。好在三道又回來了,而且這一次回來就不會再走了,會一直更新下去,直到書完本。呃,走掉的書友們,你們快回來吧!】
拋開幾千米之外的屍魅羣不談,這裡稱得上是一個山青水美的風水寶地。
不太高的幾座小山組成一片山羣,入眼處盡是茂密的植被,山頂幾株參天大樹恣意地延伸枝幹,宛若一柄柄巨傘撐開,在爲山頂遮風擋雨。
山與山之間環繞着的小溪,彷彿玉帶一般纏着山腳,嘩嘩流淌而過,爲山上的生靈提供滋養。
鳥獸在山林之間穿梭跳躍,啁啁的鳴叫聲給山林帶來鮮活的生機。
終於擺脫混亂空間的極致死靜,白金倫近若貪婪地享受着山林帶來的生機,小孩子一般看看這兒,瞅瞅那兒。
冷牧無法像他一般輕鬆,再沒有感覺到空間力量的前提之下,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幾千米之外,他很難相信這一切是源自於上帝的仁慈。
如果這是人爲的,那他們在混亂空間裡無頭蒼蠅一般亂竄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被人窺視上了?
“冷兄,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在混亂空間裡面消耗了那麼多體力,現在居然沒有絲毫疲憊和飢餓的感覺。”
風景看得夠了,白金倫也開始思考眼下的處境。
冷牧很高興這位同伴終於回魂,想了想說道:“確實有些奇怪,也在情理之中。武者的身體機能本就強大,扛累捱餓本就比普通人強。”
白金倫顯然不覺得冷牧給的理由有多少信服度,他道:“扛累捱餓只是在修行過程中不得已纔會去承受的,正常時候我們和普通人一樣,也需要吃喝拉撒。我說的是我們沒有感覺到疲累和飢餓,你真不覺得奇怪?”
葉天笑道:“犯不着揪着這個問題不放。我們都體驗過混亂空間的怪異,那裡面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很顯然,這種時間和空間的模糊感,它已經波及到了我們的身體。”
白金倫擔憂道:“你說,會不會這片土地和混亂空間一樣,也在影響我們對於空間和時間的感知?要真是這樣,那不就意味着我們永遠被困在這裡了?”
“也沒有什麼不好啊。”葉天苦中作樂,“你看這大片的山林,得慶幸還有生靈存在,至少在這片空間裡困着,我們不用擔心會被餓死,對吧?”
“對個鬼。”白金倫哭喪道:“老子可不想跟一個男人被困在鳥都不拉屎的地方,要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還差不多。冷兄,別玩兄弟我了,趕緊找出路好不好?”
葉天揶揄道:“你也知道這時候開不得玩笑啊,那你還儘想些不着四六的問題,有這功夫還不如偵查一下週邊的環境。別以爲我們身在幾千米之外,好似跟屍魅拉開了距離,事實上,屍魅對於生靈的感知能力遠比你想象的強大,特別是對於人類的味道。”
“我草!”白金倫叫道:“你的意思是說,咱們的安全只是暫時的?那些屍魅有可能找到我們?”
冷牧笑笑不答,心裡卻在想,屍魅的威脅還只是其次,如果他的猜測正確,真有人在幕後操控這一切,那將會遇到的危險,還不知道會兇險到什麼程度呢。
冷牧不打算在確定事
實之前將這種擔憂說出來,兩個人開始在山林裡搜索,希望能夠找到出路。
山林很大,雜草灌木遍及每個角落,幾若找不到現成的路,兩個人在山林間走的有些艱難。
白金倫一路上都在抱怨這糟糕的環境,冷牧與他的看法則是剛好相反,他甚至希望永遠都是這種原始的環境纔好,這樣才能排除他對於人爲的猜測。
希望總是一件讓人很無奈的事,有時候你期待越高,她反而會很快讓你感受失望的恐怖,一瞬間就將你從天際打入無間地獄。
連續轉過兩座山頭,距離屍魅羣又遠了幾千米,所到之處依舊是處於原始未經人跡的模樣,冷牧冷牧心頭一萬個高興,馬上就準備推翻自己之前的猜測,白金倫一聲驚喜的叫聲,卻一下子將他的美好願景擊了個粉碎。
“冷兄,快看快看,那邊有一條馬路,有一條馬路耶……”
冷牧循聲望去,心頭所有的僥倖瞬息間化成泡影。
準確的說,那隻能算是一條疑似馬路的通道,很窄,路面上的雜草又被碾壓過的痕跡,但它們不屈不撓,依舊倔強地挺着腰肢,只有站得夠遠,才能從那一帶雜草地當中看到它們曾經遭過碾壓的痕跡。
這恰恰正能說明這是一條路,只不過常走這條路的人不多,不至於將雜草徹底碾壓的與地面合爲一體。
冷牧惡狠狠地瞪着白金倫,恨不得掐死這個一嘴偶像腔調的貨,老子的夢全他孃的讓你破碎了,豬隊友。
“冷兄這是幹嘛,有路誒,我發現路了誒,這說明什麼,說明這裡不是荒無人煙的荒山野嶺,咱們有救了,有救了,你知道麼?”
冷牧的嘴角無意識地抽搐了幾下,很是無語,“你就不想想,幾座山頭之外就是成千上萬的屍魅羣,什麼樣的人,纔有膽子和實力在這個地方生活?”
白金倫想了想,似有所悟地呢喃道:“好像有些道理呢,和一羣屍魅做鄰居,別的不說,至少得需要一顆強大的心臟才行。”很快話鋒一轉,這貨就露出了他的愚蠢本性,“不過這和冷兄你黑臉有什麼關係?管他和屍魅做鄰居的人強大不強大,只要能幫到我們不就行了嗎?”
“幫到我們?”冷牧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是敢想,就不怕人家不止不會幫我們,反而會害我們?”
白金倫心頭一顫,“冷兄你可別嚇我。我們和人無冤無仇,人家幹嘛要害我們?你不要把人心揣度的這麼邪惡嘛。”
這傢伙心裡明顯已經有了這樣的擔憂,卻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冷牧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他了,只冷冷一笑,道:“現在說什麼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既然已經發現人跡,那就先找到他,是福是禍,都得當着面才能最終確認,遠比我們在這裡胡亂瞎猜來得好。”
“這倒是,猜來猜去的心裡一點譜沒有,還提心吊膽的很。”白金倫一副以冷牧馬首是瞻的樣子,“冷兄,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循着這條路往下去找?”
“不然呢?”冷牧反問。
白金倫語噎,兩個人再次上路,循着那條疑似馬路的通道往前走去。
再上路,氣氛明顯就有些不同了,兩人的速度慢了許多,不約而同地將氣勁外放,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白金倫就不是一個賴得住寂寞的人,纔沒走出多遠
,就開始尋找話題來打破兩個人之間的靜默。
“冷兄,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條路是屍魅走出來的?”
冷牧丟過去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我們身在混亂空間裡面,纔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幾千米之外。這可以理解爲混亂空間改變了空間的規則。那幾座山頭之外的屍魅,他們如何做到這一點呢?難不成他們已經有了翱翔天際的能力?”
“像鳥兒一樣飛?”白金倫很認真地想了一下,答道:“不太可能吧……”
見這貨居然真的去思考這個問題,冷牧徹底對他無語了,說道:“白兄,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冷兄請說,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兄弟能做到的,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從現在開始,到我們離開這鬼地方之前,麻煩白兄你別再問問題了,行麼?”
“好啊,沒問題。冷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白金倫的承諾順嘴就來,明顯沒有過大腦,等說到點子上的時候才意識到不對,臉色頓時變得好不難看,“冷兄,你這是嫌棄我話多啊?”
太難得了,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冷牧說道:“白兄你別多想,不是嫌你話多。只是覺得你思考問題的侷限性有點大,我很難跟上你的節奏。明顯不在一個段位上的交流,太傷腦細胞了。爲了讓我能有更多的精力來尋找出去的路,讓我們早日回到現實世界,白兄你就忍耐忍耐,行不?”
這其實就是嫌我話多嘛,而且變相的說我笨,你以爲我聽不出來嗎?
白金倫一臉委屈,“冷兄,難道我就這麼……”
冷牧連忙做個打住的手勢,“白兄,早見天日,一切都是爲了早見天日。”
“算你狠!”白金倫臉都氣得蠟黃了,埋頭往前衝幾步,遠遠地傳來他怨憤的嘀咕聲,“原來還以爲你是個不錯的兄弟,媽蛋一切都是假象,真兄弟哪有這樣的,我草我草我草……”
望着白金倫遠去的身影,冷牧微微搖了搖頭,稍一停頓就跟了上去,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回去現實世界的道路。
“冷兄……”
纔沒走出幾步,白金倫的身影像是一道颶風一樣從原路奔回來,老遠就扯開嗓子大吼。
冷牧氣得直瞪眼,還有點自尊沒了?媽蛋才說了閉嘴,你就只能堅持這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白兄,你到底還想不想找到出去的路了?”
“想啊,但是……”
“沒什麼但是,想出去就給我閉嘴,你總是聒噪,很容易打斷我思考的知道嗎?”
“知道啊,但是……”
“媽蛋,都說了不準有但是,從現在開始,一直到離開這裡,你不止不能問問題,而且不準說話,一個字都不準說。”
“但是……”
“你大爺!”冷牧惱羞成怒地罵一聲,撒腿向前方奔去,“老子不想和你說話。”
白金倫目瞪口呆看着冷牧消失的背影,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呢喃道:“冷兄,我就是想跟你說,那前面有一個非洲人,很邪性的非洲人……”
轟!
前面的山坡那一頭突然傳來一聲轟響,接着一個悽慘的吼聲傳來。
“白金倫我草你大爺,你他孃的爲什麼不告訴我這裡有一頭黑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