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他,和冷牧也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不過這個時候,陳江顯然是想不起來這種事情的,不然還怎麼理直氣壯的嘲笑冷牧這個傢伙。
也不管陳江在背後的嘲笑,冷牧一臉認真地看着鄭萬潮,表情很嚴肅的開口問道。
這一次,冷牧就不相信,自己已經單刀直入,說起了這個問題,他不相信鄭萬潮這個傢伙還會死繃着不開口。看這個傢伙剛纔的表現,和提到謝家時就破口大罵,冷牧相信,這一次這個傢伙至少也是破口大罵。
不過那也沒關係,不怕他罵,就怕他咬死了牙不開口,那纔是最頭痛的事情。
誰知道,這一次鄭萬潮的反應卻出乎了冷牧和陳江的預料,看得背後的陳江瞪大了眼睛。
也許是因爲換了一個人的緣故,聽見冷牧的問題,鄭萬潮倒是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着他或者直接破口大罵了。
現在的鄭萬潮卻是一臉奇怪的看着面前問他問題的冷牧,表情上有些疑惑,很顯然是不明白冷牧爲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看剛纔謝正英的表現,鄭萬潮可以百分之一千的確定,自己的身份絕對暴露了,但是眼前這個人爲什麼還會問自己這種問題呢?這完全不是謝家人的作風啊!如果是謝家的人,哪裡會問這麼多,反正是有嫌疑的,一個小小的保安而已,打死了就打死了。
更何況自己剛纔表露出來的身手,就已經說明了很多的問題,絕對不肯能存在說眼前這個人懷疑自己是被冤枉,所以纔來問自己,這樣的事情,在謝家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的。
而且,之前聽見這個人說的話,這其中似乎有一些隱情,只是冷牧先前說的太過含糊不清,一時讓他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再聽到這個問題,立馬就會過了味來,這感覺不對啊!
這些人不會不是謝家的人吧!一想到這裡,鄭萬潮心裡豁然開朗,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這些傢伙對自己奇怪的態度,如果這些人是謝家人的話,自己恐怕已經死了,哪裡還會對自己進行問話。在謝家呆了三年以上的鄭萬潮,很瞭解謝家的做事風格。
所以,想通了這一點,鄭萬潮的臉上露出一個狐疑的表情,看着面前對自己提問的冷牧,倒是收起了之前那副寧死不從的姿態。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當然不可能是謝家的人,我要是謝家那一幫雜碎,又怎麼會落到你們的手裡?”心裡已經有了一點想法,大概是覺得這些人也許不是謝家的人,自己還有機會活下來,所以鄭萬潮這次開口沒有帶髒字,只是語氣平淡的說道。
而鄭萬潮着話一說出口,頓時所有人都傻了,除了冷牧之外,冷牧之所以會問他這個問題,就已經是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現在聽到這個答案,也只是微微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猜對了。
ωwш▲ t tkan▲ ¢ o
而除而冷
牧之外,像是陳江這些人,在背後一直關注着這裡的情況,聽見鄭萬潮這句話,頓時就懵逼了,所有人都傻站在原地,一臉懵逼的表情看着鄭萬潮。
不是謝家的人?這怎麼可能?這不科學啊!你要是不是謝家的人,穿着謝家的保安服站在這裡幹什麼,而且還鬼鬼祟祟的,一看見我們就跑。這是這個時候所有人心裡都有的疑問,包括冷牧在內。
隨後,冷牧回過了神來,剛想要繼續開口詢問下去,就聽見背後一道聲音猛然響起,不可思議道:“這不可能?你如果不是謝家的人,那你爲什麼穿着謝家的衣服在這裡?而且還一看見我們就跑,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你還想抵賴嗎?”
冷牧還沒有說話,陳江便已經開口了,對着鄭萬潮怒斥起來。
沒辦法,鄭萬潮確實是這麼做了,而且還被他們當場抓住,被抓住了之後還是那樣一副態度,想讓陳江就這麼平白無故的相信他,的確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聽見陳江的聲音,冷牧原本想要出口的問題也停止了下,靜靜地看着癱在地上的鄭萬潮,想看看他要怎麼回答這些問題。他冷牧還沒有那麼天真,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她又不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怎麼會這麼天真?
聽見陳江的問話,鄭萬潮頓時了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隨後開口道:“比起那個,我叫鄭萬潮,你們是不是應該先說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哼!小子,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道理你不懂嗎?你現在是我們的階下囚,砧板上的肉,我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你還敢這麼囂張?”聽見鄭萬潮的話,陳江不滿的冷哼了一聲,隨後一臉不善的對着鄭萬潮開口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要殺要剮就隨你們的便,我鄭萬潮要是皺個眉頭,就讓我下輩子變娘們!”或許是看不順眼陳江,一聽到陳江的話,鄭萬潮的態度又變得硬了起來,絲毫不管自己現在的處境,和陳江硬頂了起來。
“小子,你是……”聽見鄭萬潮這滿滿挑釁之意的話,陳江眉頭一挑,就要上前去給這傢伙一個教訓。告訴他一個道理,作爲一名俘虜,是不能這麼囂張的,這樣囂張的俘虜,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這麼想着,陳江露出了一個惡意的笑容,準備開口說出些威脅的話。誰知道話剛說了一半,就聽見冷牧的聲音響起了,打斷了陳江還沒有說完的話。
“住口,都別吵了,老陳,剋制一點吧。平時你可沒這麼暴躁啊!”冷木皺着眉頭,對着陳江輕聲說道。
聽見冷牧這話,陳江頓時一愣,隨後臉上的惡意消失了,搖了搖頭,用一種更無奈的語氣道:“抱歉了。因爲之前的一些事情,只要我一進入這種場景,情緒就容易激動,接下來還是交給你吧。”
聽見冷牧的提醒,陳江頓時醒悟了過來,不過就算冷牧不開口,他也不會把鄭萬潮怎麼樣,頂多就是
教訓教訓他而已,出不了大事。畢竟現在他也看不出來了,鄭萬潮的身份還有待確定,在沒有確定之前是不能夠動他的。
而自己之所以想要教訓教訓他,其中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爲之前的事情,他一直都念念不忘,畢竟在他的心中,他爺爺就是那位至高的傳奇強者不敗之拳,不容任何人褻瀆。
聽見陳江的話,冷牧倒是有些驚訝的了,轉過頭去看了陳江一眼,對於陳江所說的某些事情,顯然是很有興趣的。他沒想到,平常看着很沉穩淡定的陳江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會變成這樣,是咋是不符合自己對他的認知。
不由得對讓陳江情緒激動的原因產生了好奇心,不過看着陳江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顯然是並沒有想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現在的情況冷牧倒是也不好詢問,也只能作罷了,等到以後有機會再問。
雖然現在是這麼想的,但是冷牧卻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陳江患有老兵綜合症,也就是所謂的戰爭創傷心理後遺症。這種症狀一般都是那種戰場退役回來的老兵纔會患上,其實這也着說不上是一種病。
這可以說是一種習慣,士兵在戰場上總是高度緊張,長時間之下就會變得情緒焦慮,容易激動等各種情況,而等到他們退役了,回到了正常的社會之中,這種習慣卻還沒有消失。很多時候就容易情緒緊張激動,本能的傷害靠近自己的人,這也就是所謂的老兵綜合症。
當然,陳江因爲是一名武者,也經歷過心境方面的修煉,所以他的戰爭創傷心理後遺症並不算太嚴重,但是卻也不能完全去除。每一次當沉降到了這種類似於戰場的場合,他的情緒就會很容易的激動起來,不能冷靜自己的心緒,變得衝動起來。
而陳江,他在進入天龍位之前,就被三號首長丟進了共和國最爲頂尖也是最爲兇險的特種部隊裡服役。在那一段時間,陳江基本上可以說就是在戰場上活過來的,也託戰場的福,每一分每一秒,每時每刻幾乎都是在生與死之間遊走。
在戰場上,是最容易死人的地方,隨時都有可能會死,也正是由於這樣的原因,才讓陳江以這樣的年紀,就成爲了一名後天巔峰的高手,不然的話,就算他的天資再高,再逆天,也不可能真的就這麼簡單修煉就能在這個年紀達成這樣的成就。
否則的話,古往今來那麼多的武者,難道他們的修煉全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嗎?
但是,有一得必有一失,禍福相依纔是常理,就在陳江的修爲突飛猛進的同時,他也逐漸養成了戰場上那種時刻精神高度緊張的習慣,並且退役之後仍然如此。
雖然他通過心性的修煉,已經比起一般的老兵來說強多了,但是他只要到了這種類似於戰場的地方,這樣的氣氛之下,仍然會喚醒他的戰場之魂,這也就是陳江剛纔會情緒激動的原因,並不單單只是因爲鄭萬潮先前辱罵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