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同意了謝正英的話,現在他巴不得觀察的時間再長一點,時間拖得越久,他才能想出一點辦法來,不然的話,他就這麼直接和謝正英交手,六成是要輸的,剩下三成會死,只有一成的機率會贏。
看到了陳江的意見,冷牧心裡面更加疑惑了,鄧桐梳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陳江也是這樣,難道這裡面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冷牧在心中想着,他卻不知道,這兩個人各自都有各自的算盤。
接着他又回頭看了看後面的鄧家子弟,現在明顯是領首的鄧青柳,看着鄧萬潮,眼中明顯流露出好奇的神色,很顯然,他對鄧萬潮的事情很感興趣。一開始以爲是假的,但是後來聽見謝正英的話,而且大小姐都已經默認了。
這才讓鄧青柳原本堅定的心動搖了起來,看着鄧萬潮的臉,竟然意外地發現真的和鄧千海長得有點像,心裡面也產生了懷疑,自然是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其餘的鄧家人,反應倒是也和鄧青柳差不多,反正在他們看來,大小姐既然已經出現在這裡了,今天就沒有誰還能夠把她帶走。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先處理掉這個所謂的暗子的事情吧。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看見這些,冷牧嘆了一口氣,發現好像所有人都是支持先處理完這件事情的,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反對了。
想到這裡,冷牧一臉無奈,又看了鄧桐梳一眼,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就先把這件事情搞清楚吧。”
說到這裡,冷牧聲音一頓,將目光投向了面前的鄧萬潮身上,隨後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聯繫鄧家主,問問你的情況吧。”
冷牧話剛說完,就想要用耳朵內側的通訊設備去聯繫鄧天明,向他詢問一下這個鄧萬潮的情況,畢竟如果這個傢伙真的是鄧家的暗子,誰都有可能不知道,但是鄧天明是一定知道這種事情的,所以找他問是絕對沒有錯的。
就在這個時候,謝正英卻又開口了,緩緩的道:“等等,其實這位小兄弟的事根本就沒有勞動鄧家主的大駕。”
一聽見這話,冷牧頓時就反應了過來,一臉好笑的看着謝正英,開口道:“這我倒是差點忘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謝大公子,剛纔好像說是自己要給他作證。”
“沒錯,是我說的。”聽見冷牧的話,謝正英輕輕的點了點頭,並沒有任何要否認的意思。
一聽見這話,冷牧頓時挑了挑眉,隨後道:“那我就要問問了,謝大公子是鄧家的人嗎?憑什麼替他作證?”
聽見冷牧這略帶調侃的話,謝正英仍然那是不驕不惱,臉上一如既往的帶着笑容,淡淡的開口道:“我不是鄧家的人。但是我敢替他作證,就憑他是被我發現的,也是我第一個調查出他的真實身份的,怎麼樣,這樣可以嗎?”
謝正英的話說完,冷牧
也只是笑了笑,隨後道:“這可不行,謝大公子您這證據可是完全讓我們無法相信啊!要是你和這個傢伙是演雙簧的怎麼辦?那我們豈不是要騙了?”冷牧挑着眉頭,看着謝正英挑釁的說道。
冷牧想試一試謝正英的涵養到底有多好,看看自己能不能激怒他,但是很明顯,謝正英讓他失望了。面對冷牧這略帶挑釁的話,謝正英只是溫和的一笑,隨後緩緩開口到:“是嗎?不過我早猜到你會這麼說了,不過你是不是還忘記了一個人。”
說到這裡,謝正英將目光轉向了身旁的鄧桐梳,看着她。聽到這裡,冷牧微微一愣,但是也很快的反應了過來,也將目光投向了鄧桐梳。自己還真是夠傻的,明明鄧桐梳就在旁邊,還非要捨近求遠,去找鄧天明。
鄧桐梳既然就在旁邊,直接問鄧桐梳不就好了嗎?冷牧心中暗罵自己。
看見謝正英的目光,鄧桐梳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鄧桐梳向前走了兩步,將目光投向了癱坐在地上的鄧萬潮,嘆了一口氣,隨後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滿臉歉意的看着鄧萬潮,道:“這次對不起了,要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被發現……”
鄧桐梳的話才說到一半,鄧萬潮就已經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大小姐你不用道歉,和你沒有關係,只能怪我自己。而且謝家有謝正英這個怪胎在,遲早都會發現我的身份,大小姐你不用自責。”
聽見鄧萬潮的話,鄧桐梳又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別的了。
然而,聽見鄧萬潮和鄧桐梳兩人的對話,現在傻子都已經知道了了真相,鄧萬潮的確是挺忙鄧家打入謝家之中的暗子,只不過他們的權限不夠,所以纔不知道。這一下,所有人都已經放下了心。
“我就說嘛,他肯定就是我們謝家的人。”
“沒錯,從他說出千海叔和百川老爺子的名字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了。”
“果然是這樣,只是他在謝家臥底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被發現了。”
……
一時間,鄧家的子弟們又議論了起來,沒辦法,這件事情對他們的衝擊地確實是有點大,而且他們自己還出了一個大的烏龍,竟然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抓住了自己人卻不認識,而且還差點殺了他。
雖然說不知者不怪,但是話這樣說,真的面對這種情況,誰能沒有點尷尬,所有人都是一臉尷尬的打着哈哈,尤其是冷牧,要知道冷牧剛纔是真的差點殺了他。就在尷尬的時候,冷牧也在心中抱怨了起來,這個傢伙,明明是有隱情,結果非要隱瞞着不說。
自己差點死了不說,而且還讓自己這麼尷尬,也不知道這麼執着到底是爲了什麼。冷牧在內心之中腹誹着。
而陳江則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着鄧萬潮,心道算他好運。之前還不知道他是鄧家子弟的時候,他倒是還可以對他做
什麼事情報復一下,而現在已經確定了身份,既然真的是鄧家的人,那自己就不好再下手了。
畢竟天龍衛目前和鄧家是盟友的關係,自己不可能爲了這麼一點小事就去動一個鄧家的後輩,而且這個鄧萬潮經歷過這麼一番臥底任務,恐怕回到鄧家之後一定會得到重用,自己這一口氣恐怕也是沒有機會出了,陳江鬱悶的嘆了一口氣。
而冷牧這個時候則是沒有理會他,反而是走到了鄧萬潮的身邊,蹲了下去。既然現在已經確定了鄧萬潮的身份,那他現在也就沒有理由再禁制住他了,而且也沒有必要了。
解開禁制之後,自己這一邊還能多一個戰力呢!這何樂而不爲?
蹲下身子,將癱坐的鄧萬潮扶了起來,隨後一連三指如同風雷一般迅速點出,連續在鄧萬潮的神門、天樞、明宮三穴輕點,一股氣勁透入鄧萬潮的身體之中,解除了他之前下在鄧萬潮身體之中的禁制。
搞定之後,冷牧將因爲久坐在地上,導致氣血有些不暢的鄧萬潮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道:“好了,你的禁制我已經解除了。兄弟,剛纔不知道你的身份,得罪了啊!不要記恨!哈哈。”說到最後,冷牧還笑了兩聲。
很顯然,冷牧這是想要和鄧萬潮緩和一下關係,畢竟人是他抓住的,禁制也是他下的,眼下既然知道了是自己人,當然要儘量緩和一下自己和對方的關係。
鄧萬潮在冷牧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雙腿,隨後看着冷牧說了一聲謝謝,然後道:“兄弟不用客氣,剛纔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沒什麼得罪不得罪的。如果實在要道歉的話,以後酒桌上有機會就多敬我三杯。”
感受到冷牧想要和自己緩和關係的誠意,鄧萬潮自然也不是那種不知道好歹的人,也就順勢借坡下驢了。一來是他的確不記恨冷牧,立場不明的時候,自己又技不如人,被抓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第二,看冷牧這個樣子,和自己家大小姐關係不淺,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不然的話,恐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鄧萬潮的想法其實很油滑,但是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如果他不夠油滑的話,他也在謝家呆不了三年,恐怕早就死了。
聽見鄧萬潮那明顯是客套的話,也感受到了他話裡面想要和自己和解的誠意,冷牧也是呵呵一笑,連連說好。
隨後,鄭萬潮站了起來,目光向着四周轉了周,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直到看向了陳江那個方向,才停下了掃視的目光。
沒有理會別的,就連大小姐鄧桐梳這一刻也被忽視掉了,鄧萬潮向着陳江那邊走了兩步,隨後鞠了一個很正式的躬,然後纔開口道:“這位兄弟,我知道你現在看不慣我,但是我還是得向你道歉,剛纔是我的錯,我太口無遮攔。纔會說出了那樣的話,希望你可以原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