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正英的話說完,冷牧對着他翻了個白眼,隨後道:“怎麼可能,我像是那種會因爲設點小事情就直接放棄的人嗎?我剛纔閉上了眼睛,是在用感覺尋找你的蹤跡。那個時候我已經分辨不出你到底在哪裡了。”
“所以,我只能依靠自己的直接了。”聽見這話,謝正英頓時瞪大了眼睛,看着冷牧。
冷牧會說出什麼答案他都想過,但是他就是沒有想過冷牧說出的答案竟然是這個,他萬萬沒有想到,冷牧這個傢伙竟然依靠自己的直覺,向前面揮了一刀,竟然就誤打誤撞的找到了自己,這個也太坑了吧。
不過想到這裡,謝正英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看着冷牧,問道:“小先生,既然你已經沒有氣力了,那麼這條炎龍什麼時候纔會消失。”
聽見謝正英的問題,冷牧先是一愣,隨後道:“你問這個幹什麼?這條炎龍,雖然不用我耗費力量去供養他,但是我需要提供力量去操控它,以我現在的狀態,恐怕一會他就要消散了。怎麼了?”說完,冷牧不解的看着謝正英。
而謝正英則是輕輕地笑了笑,隨後道:“呵呵,沒什麼,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的死了,小先生,一會再見。”
說完,謝正英的身體之上幾朵電花爆竄,隨後,謝正英臉上帶着笑容,倒了下去。隨後,謝正英的身體便已經消失於無形之中,而冷牧則是瞪大了眼睛,自從到了這裡之後,他一直都是被殺的那個人。
直到現在爲止,他終於看到別人死了之後是什麼樣了,而且一會又會怎麼樣復活。
冷牧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現在已經感覺身體被掏空了,將黑色的長刀撿了起來,放回了掛在腰間的刀鞘之中。
知道這個時候,他纔回過味來,想明白了謝正英剛纔問自己那幾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現在可是在空中啊!他站在炎龍的頭上,而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力量再去維持炎龍的存在了,那豈不是說,一會炎龍消散了之後,自己就得直接從天上掉下去。想到這裡,冷牧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現在很想罵人,爲什麼自己這一次已經贏了還要死?這到底是爲什麼?自己現在沒有絲毫的力量,從這個高度的空中掉下去,那肯定是死得透透的了,根本就沒有別的後果了。
難道謝正英這個傢伙剛纔會這麼問自己,問完之後還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意,冷牧現在很想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把他扇到牆上去當年畫。
剛纔竟然不提醒自己,不過這個問題,確實,就算是他提醒了自己也沒有用,自己如果還有力量的話,這麼一點高度根本就不是問題,自己可以輕鬆的跑十幾個來回都不帶大喘氣。
當然,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就不用說了,站都站不穩,身體已經被掏空,就算吹一陣大風來都能把自己給颳倒,這還能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冷牧已經是一臉灰敗的表情了,看來自己今天註定是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了。突然,腳下一空,冷牧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腳下的炎龍已經開始消散而去了。
到現
在,已經消散到了龍頭的位置,冷牧負手而立,靜靜的站在原地,隨後,嘴裡冒了一句出來:“你大爺的,我怎麼這麼倒黴。”哈滾啊國說無,炎龍便已經徹底消散了,冷牧只感覺腳下一空,隨後身子快速下墜,四周都是呼呼的風聲,讓他感覺有點冷,再然後,意識一黑,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謝正英的意識空間之中,原本的一片明月松林,清泉奇石的美妙場景,已經不在了,全都化做了一片廢墟,而罪魁禍首則正是站在這片廢墟中央的兩個人。
場中的冷牧,站在原地,手提一把黑色長刀,閒庭信步的走着,突然,一道的刀光閃過,朝着冷牧的背後劈去。而冷牧則是頭也不回,手中的黑色長刀隨意的往背後一伸,頓時聽見金鐵交擊之聲,一絲火花竄起。
“我說老謝啊!你的招數能不能有點新意?每次就知道從背後偷襲我。煩不煩啊!你說說你這個人,明明你修爲也夠高了,刀法更是堪稱一代大宗師,怎麼人品就這麼不過硬呢?一點節操都不要。”冷牧閒庭信步的走着,不時閃過突然襲來的刀光,看起來就如同在花園裡散步一樣的隨意。
“呵呵,節操?那是什麼東西,能吃嗎?你以爲我這一身刀法是怎麼練出來的?我以前受的可是殺手的的訓練,你要想來對我說教,那太晚了。雖然我現在已經很久不做那些事情了,但是這些已經是我的習慣了,改不掉。”謝正英的聲音響起,對着冷牧說道。
說到這裡,謝正英的語氣一頓,隨後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再說了你這個傢伙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這些風涼話?在我的手下連續敗了七十二次,你還和我說這些?好不容易贏了我一次,結果還把自己給摔死了。嘖嘖嘖。”
聽到這裡,冷牧頓時臉色一黑,隨後道:“你這個傢伙,那又怎麼樣?反正我可以殺掉你,那就足夠了。”
聽見冷牧這話,謝正英頓時呵呵一笑,聲音之中充滿了嘲諷的笑意,道:“小兄弟,我就在這裡等着你啊!那你怎麼還不來殺我啊?你來啊!讓我們看看的,到底是誰殺誰?”
聽到這裡,冷牧突然腳步一頓,隨後身形一閃,長刀橫斬,同時嘴裡說道:“看,我這不是找到你了嗎?”下一秒鐘,謝正英的身子顯露了出來,黑白長刀頓時擋住了冷牧斬過來得漆黑刀鋒。
“呵呵,你找到我又能怎麼樣?你還想再被我殺一次嗎?”聽見冷牧的話,謝正英用一種嘲諷的語氣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裡,冷牧頓時又是一刀,朝着謝正英的腦袋砍去,這一刀有如行雲流水一般的流暢自然,看起來冷牧目前的刀法比起之前已經進步了很多。
“小夥子,進步了啊!可是你覺得這樣就自已挑戰我了嗎?還是太天真了吧。”看見冷牧信手拈來的這一刀,謝正英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嘴上卻彷彿絲毫不在乎的說道。
其實謝正英的心中,對於冷牧用刀的天賦已經是十分驚歎了,就在剛纔的戰鬥之中,他親眼的看見了冷牧學走了他的幾式刀法,而且從一個用刀的菜鳥,變成了一名用刀多年的老手。
如果他的刀再有靈性一點
,再羚羊掛角一點,他的境界就已經可以堪稱宗師了。當然,這裡說的是刀道上的宗師,並不是武道境界上的宗師。
從一個普通的刀客,到了現在這樣的水準,一共才花了多少的時間,冷牧實在是太讓謝正英吃驚了。
當然,心裡面驚歎歸驚歎,但是謝正英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都不會慢,眼見冷木這一刀劈來,立刻橫刀一檔,鏗鏘之聲響起,隨後謝正英順手一斬,便改變了冷牧的刀路,反而朝着他自己的脖子斬了過去。
冷牧又怎麼會讓謝正英如願呢?當下便左手一拳朝着謝正英的臉上打去,謝正英伸手一擋,冷牧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後,他的左拳微微一縮,一震,頓時第二重勁道爆發出來,是崩勁。
強大的穿透力頓時讓謝正英感覺到了痛苦,擋住冷牧卻案頭的左手猛然一縮,就在這個時候,冷牧想要陳勝追擊。
而謝正英正好貼身一近隨後猛然一肩撞在了冷牧的胸口上,撞得他一陣氣悶。
謝正英趁着這個機會,頓時拉住了冷牧的手,隨後一連串的拳腳打在了冷牧的身上。
“呵呵,小子,想和我玩這個,你還嫩了一點。”謝正英看向冷牧,語氣帶着嘲諷地說道。
“是嗎?那你再接我一拳啊!”就在這個時候,冷牧的聲音突然響起,讓謝正英一時愕然。
原來,冷牧趁着謝正英沒有注意的時候,以太極內勁吸化了他所有的攻擊,這個時候卻有逆反陰陽,將剛纔的攻擊全都還給了他。
“連這種龜殼功夫你都練過?看來冷家家學淵博果然不是隨便說說的。連太極玄龜盾這種道門秘傳的龜殼功夫你都練過。”謝正英身子一閃,躲過了冷牧着一拳。
隨後,謝正英並指做刀,趁手一記掌刀直接朝着冷牧斬了過去,冷牧看見這一幕,翻了個白眼,隨後也不多說,直接提起了手上黑色長刀,一刀橫斬,他要直接以真正的長刀破了謝正英這一擊掌刀。
看見冷牧這個反應,謝正英頓時臉色一黑,雖然說掌刀有着氣勁的加持,威力也足夠強大了,但是也不能拿這個來對抗真正的鋼鐵兵刃吧。那豈不是作死嗎?
看見這樣的情況,謝正英以掌刀發出一道刀芒,身子又是一閃,隨後分劃出三道殘影,直接殺到了冷牧面前,三道黑白刀光陡然亮起。
看見這一幕,冷牧輕輕的笑了兩聲,隨後道:“呵呵,你的招數一點新意也沒有,這招我也學會了。”說完,冷牧的身子也是一晃,隨後三個冷牧同時出現,對上了出現的三個謝正英。
幾道鏗鏘之聲響起,幻影消散,露出了真正的謝正英和冷牧兩人。
突然,謝正英收回了手中的長刀,收刀入鞘,看着冷牧。
看見謝正英這個反應,冷牧卻是面帶警惕,他剛纔就被謝正英這個傢伙又用各種各各樣的方法給陰了好幾次,現在已經對謝正英這個傢伙充滿了警惕。
謝正英看見冷牧這個反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隨後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想在和你打了,你這個傢伙簡直就是個怪物,什麼招數你都能夠學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