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牧頓時看了謝正英一眼,這有可能將是他最後一次看見還活着的他了。
謝正英輕輕一笑,彷彿並沒有將自己即將死亡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眼,只是淡然的笑着,隨後對着冷牧一揮手,道:“好了,你離開吧。”
隨後冷牧只感覺自己眼前一黑,隨後意識陷入一片黑暗,消失在了這一片清靜之地。
就在冷牧消失之後,這一片原本美麗情景的地方頓時發何時能了異變,整個空間都開始融化,融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從這一片美景的邊緣開始,一直朝着中心之處蔓延。
而謝正英站在原地,看見了這一幕,倒是也絲毫不顯得驚慌,淡定的站着,欣賞這最後的美景。只是,隨着周遭景物融入黑暗之中的速度越來越快,謝正英也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意識越來越模糊。
好像就這樣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去,那裡有着永無止境的安寧在等着自己。只是,在這之前,自己還想最後看一次,自己的月亮。
這麼想着,謝正英憑着心中的這一股執念,強行的將沉重的眼皮擡了起來,看了天上的明月一眼,皎潔的月光依舊如同銀輝一般,明亮而不刺眼,映入了謝正英這最後一眼當中。
隨後,這片虛幻空間的融化也已經你搞到了最後的尾聲,謝正英心滿意足的閉上了雙眼,和這一片空間,一同融入了那無盡的黑暗之中,彷彿得到了永恆的寧靜一般,什麼也不知道了。
而在現實之中,謝家莊園大廳之中。
被謝正英送出意識空間的冷牧,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帶着些茫然,看着周圍的一切。
一名絕色麗人正坐在他的身邊,充滿了擔憂的看着他,眼神之中能夠所傳遞出來的請以讓冷牧看着心中一陣感動,而一旁,是一名看起來十分孤傲的男子靜靜的站着,看向他的眼神之中也充滿了關心之類的情緒。
這兩人正是鄧桐梳和陳江,他們並不知道冷牧和謝正英談成了條件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只看到冷牧和謝正英兩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另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一直都保持着那個樣子,這就讓陳江和鄧桐梳感到有些擔心了。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就沒有辦法對這件事情作出什麼處理,雖然很想直接喚醒冷牧,但是陳江也知道他們兩個人可能陷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之中,貿然打擾恐怕會產生一些不好的後果,因爲有這種顧忌,所以陳江也沒敢動手叫醒他。
而鄧桐梳雖然也很擔心,但是她和謝正英兩個人曾經深談過,對於謝正英有一定程度的信任,倒是也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
看見冷牧睜開了眼睛,鄧桐梳的眼神之中頓時充滿了激動,看着冷牧,連忙開口關心道:“冷牧,你終於醒了,你們剛剛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旁的陳江也走了過來,看着冷牧,開口道:“你們剛纔到底在幹什麼?我剛纔看
着你們好像是意識離體了,我沒敢貿然喚醒你。你們去幹了什麼?”
聽見陳江和鄧桐梳的話,冷牧頓時就反應了過來,因爲剛剛纔回到現實世界所產生的一點茫然頓時就消散了,所有的事情也都想了起來。
想到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死去的謝正英,想到之前自己所經歷的艱苦磨鍊,一時間竟然有恍如隔世之感,又因爲謝正英的死亡,而感到有些惆悵,心心緒繁雜之際,盡然一時間忘記了身旁的鄧桐梳和謝正英,也忘了回答他們的問題。
眼見冷牧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眼神之中卻隱隱地露出了幾絲惆悵之意,鄧桐梳不由得有些擔心,再次開口道:“冷牧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這個時候,冷牧被鄧桐梳的聲音給喚醒了,這才反應了過來,如夢初醒的看着身旁的兩人,下意識的的開口問道:“桐梳、陳江,從我進入謝正英的意識空間到現在,一共過了多長的時間?”
聽見冷牧的話,鄧桐梳頓時就放下了心,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只要還能說話,就說明冷牧沒有出問題,而且聽他說的話,條理很分明,應該也很沒有什麼問題。想到這裡,鄧桐梳就放心了,驚喜之下,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冷牧話裡透露出來的訊息。
而一旁的陳江則不一樣,聽見冷牧的話,頓時臉上的表情動了動,看了冷牧一眼,他剛纔是進入了謝正英的一時空間之中?他們在裡面幹什麼?而且自從冷牧甦醒過來之後,給自己的感覺隱隱有些不同了。
心裡雖然這麼感覺着,但市局的到底是哪裡不同了,陳江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感覺冷牧醒過來之後,精神面貌和氣質都有所不同了。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陳江看了看時間,隨後對着冷牧道:“放心吧,還沒過多久,從你進入謝正英的精神空間到現在爲止,一共也才過了十五分鐘,不用着急。”
聽見陳江這話,冷牧頓時就放下了心來,雖然之前謝正英就已經和他說過了,意識空間之中的時間流速和外界是完全不同的,要緩慢上許多。但是這種事情,沒有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總是會讓人放不下心來。
現在終於放下了心來,冷牧舒了一口氣,隨後看着鄧桐梳和陳江,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聽見陳江開口了。
“冷牧,你剛纔說你進入了謝正英的意識空間之中?你們在裡面幹什麼?他剛纔提的哪些條件到底是爲了什麼?”陳江看着冷牧,開口問道。
聽見陳江的問題,冷牧先是一愣,隨後笑了笑,開口道:“沒什麼,我在他的意識空間之中得到了一份機緣,我的實力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這些事情有點長,一會我們在路上再說吧。”
聽見冷牧的話,陳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冷牧的意見。
隨後冷牧轉頭看向了鄧桐梳,輕聲開口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聽見冷牧的安慰,鄧桐梳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隨後道:“沒事的,而且這也是應該的,你要不是爲了救我,你也不會到這裡來。”
聽見鄧桐梳這話,冷牧剛想要繼續說些
什麼,就聽見鄧桐梳再次開口了,道:“對了,謝先生呢?他怎麼了?”這個時候,鄧桐梳終於注意到了謝正英的情況,冷牧都已經站了起來,這麼久過去了,而謝正英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聽見鄧桐梳的話,陳江也反應了過來,看着仍然坐在沙發之上,並且嘴角帶着一絲微笑的謝正英,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謝正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想到這裡,陳江對於冷牧和謝正英在意識空間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更加好奇了。
而冷牧聽見鄧桐梳的問話,頓時沉默了,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神色顯得有些黯然。
鄧桐梳看見冷牧這個表情,心裡咯噔一下,隨後又看了坐在沙發上的謝正英一眼,心中也有了些猜測,也變得有些黯然了。隨後,鄧桐梳看着冷牧,開口問道:“冷牧,謝先生是不是已經死了?”
冷牧聽見這話,頓時吃驚的看着鄧桐梳,隨後用一種疑問的語氣道:“老謝的事情,桐梳你知道?”冷牧用的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聽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他已經確定了這件事情,鄧桐梳一定知道這裡面的內情。
而一直在旁邊聽着冷牧和鄧桐梳兩人對話的陳江這個時候也按捺不住了,用一種驚訝的聲音開口道:“你們說什麼?謝正英死了?這怎麼可能?”
聽見陳江的話,冷牧再次看了鄧桐梳一眼,隨後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桐梳說得沒錯,老謝的確是已經死了。”冷牧說話的語氣有些哀傷,經過剛纔和謝正英的那一番相處,冷牧已經將謝正英當成了他的半師半友,現在他死了,冷牧自然心情不會太愉快。
而一旁的陳江聽見了冷牧對於謝正英的稱呼,心中又是一跳,對於冷牧在一時空間之重和謝正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更加好奇了,要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可沒有那麼友好,之前還是敵人。
怎麼就十五分鐘過去了,情況一下子就大變樣了,剛纔還像天神一樣威風凜凜的謝正英已經死了,而之前還和謝正英勢如水火,差點被一刀砍死的冷牧對於謝正英就彷彿是多年的老友一樣。
這讓陳江對於冷牧剛纔的事情,興趣更大了,就在她想再次開口詢問的時候,卻聽見鄧桐梳開口了。
“謝先生的事情,我都知道的,在你們來救我之前,我和謝先生就已經達成了協議,他也將很多事情都告訴我了,所以我知道謝先生的情況。”說到這裡,鄧桐梳的語氣一頓,隨後才繼續說道。
“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來得這麼突然,我沒想到謝先生竟然就這麼走了,實在是太可惜了。”鄧桐梳緩緩的開口說道。
聽見這話,冷牧和陳江頓時驚訝的看了鄧桐梳一眼,他們倒是沒有想到,鄧桐梳這裡竟然會是這麼一個情況,她竟然和謝正英已經達成了協議,那豈不是說,她從頭到尾都是安全的嗎?自己這些人根本就不用來的。
“桐梳,你和老謝達成了什麼協議?之前在裡面的時候我怎麼沒有聽到老謝說起過這件事情?”冷牧看着鄧桐梳,對着她開口問道,語氣之中有些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