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江卻彷彿早就已經預料道了他們兩個的反應是這個樣子,面對兩個人的不相信,沉降卻只是淡淡的一笑,隨後看了冷牧以單,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是很不可思議,而且你們也不相信我說的這件事情。但是,我告訴你們……”
數到這裡,陳江頓了一頓,隨後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我是認真的,我沒有說假的,也沒有開玩笑,那片海域就是這麼詭異,就是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句假話。”陳江很認真的對着冷牧說道。
聽到這裡,冷牧頓時和鄧桐梳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陳江的表情,心裡的震驚已經是無以復加了,這個時候他們也已經相信了陳江的話,哪怕是再不可思議,再荒唐。
陳江都已經這麼認真的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了,而且還很鄭重的強調了,這已經是讓冷牧不得不相信了。陳江的爲人他很瞭解,在這樣的事情上他不會說假話,更何況,他還再次強調了一遍,這就更加不可能是假話了。
“然後呢?發生了什麼事情。”冷牧用一種驚駭的語氣說道,聽到了現在,就連她也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了,對那一片可怕神秘的海域,產生了一種警惕。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了之後,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準備一番,才能出海了,不然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冷牧在心理面這樣的想着。
隨後,陳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開口講道:“當那一陣詭異的音樂聲響起,甲板上身體已經被血雨淋溼的戰友們竟然開始跳起了舞來,是一種很詭異的舞蹈,他們的身體就像蛇一樣的扭動着,我當時推開門,就站在船艙裡面,沒敢出去,也就只能靜靜地看着這一幕發生。”
“這個,其他的戰友也都被驚動了,走了過來,想要出去,被我給攔住了,然後,就在剩下的是十幾名戰友的圍觀之下,這一陣詭異的音樂不斷地響着,而我們的戰友也在不斷的跳着舞,跳着跳着,他們的臉色都變了。”陳江繼續講,講到這裡,他的額頭上留下了一滴冷汗。
“那些戰友彷彿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一樣,臉色突然變得十分恐懼,然後,他們的表情再次變化了,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詭異,而他們的眼神,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種淡漠的眼神,一直都被我記在心裡,無法忘記。”陳江慢慢的講述着,聲音越來越低沉了。
“就這樣,他們保持着這種詭異的微笑,繼續跳着舞,天上的血雨不停的下着,我們這些沒有被血雨淋溼的戰友,找遍了船艙之中的每一個角落,希望找到這一陣詭異的音樂的來處,可是,我們找遍了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這一道聲音的來源。”
說到這裡,陳江忽然一頓,然後繼續道:“就在這個時候,甲板上的戰友們又出現了別的情況,他們在跳舞的身體,身上的血肉突然開始脫落了。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觸目驚心。然而,就算是這樣,他們也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反而臉上的笑容更甚,看起來分外的詭異。”
冷牧和鄧桐梳兩人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陳江所經歷
的事情很詭異,他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請竟然會詭異到這個地步。
在大海上突然下起了血雨,然後有詭異的音樂聲響起,被血雨淋溼的人竟然開始詭異的跳起舞來,臉上還露出了詭異莫名的笑容,冷牧這輩子都還沒有聽過比這更加詭異的事情。
而鄧桐梳也是一臉毛骨悚然的表情,顯然,他已經有些被陳江所講述的這些事情嚇到了,沒辦法,陳江所講的這些事情的確是太過嚇人,太過於詭異了,簡直超過了人所能想象的範圍。
而陳江這個時候也沒有去管冷牧和鄧桐梳兩個人的反應,他的心神已經沉浸在了當年的那件事情當中,回憶起了當年的那種恐懼。
陳江用那種帶着恐懼的聲音繼續說道:“然後,他們還在繼續跳舞,身上的血肉不斷的脫落着,直到最後,音樂終於停止了,他們跳舞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天上的血雨也停止了,那一陣烏雲飄走了,而這個時候,甲板上的那十幾名戰友已經只剩下森森的白骨了。”
“……”冷牧兩人一時間相對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件事情的詭異程度已經超越了他們們的想象了,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鄧桐梳原本因爲冷牧的安慰變得有些好轉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了起來,被陳江所講的這些事情給嚇到了。
“我的那些戰友,一直到死爲止,他們的臉上都掛着笑容,最後剩下的骷髏頭,都還可以看出之前的一絲笑意,這是在諷刺嗎?呵呵。”說到這裡,陳江不由得自嘲的笑了兩聲。
“然後,甲板上戰友們脫落下來的血肉融化在了甲板上的血雨之中,化成了血水。然後,這些血水直接穿透了甲板,滲透到了甲板之下。過後我們去下面尋找過,但是什麼也沒有找到,只留下很濃重的血腥味,就好像是那些血水直接滲透了整個船身,流進了大海之中一樣。”陳江這個時候的情緒稍微變的平靜了一點。
“這件事情太詭異了,不過我感覺,這種情況也許是某種詭異的術法。尤其是最後那一點,那些混合了你戰友血肉的血水透過船流向了海底,這感覺就是有修煉邪法的術士在作祟,用邪法來收集人的血肉修煉邪術。”就在這個時候,冷牧按捺下了心中的震驚,仔細的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
經過一番的思考,他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根據陳江所說的這些事情,冷牧感覺他們好像是陷入了某種邪惡而詭異的術法之中一樣,某些術法的確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在那種大海之上,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
而陳江聽到冷牧的話,頓時臉色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看了冷牧一眼,隨後問道:“你說術法?你再具體說一下,這已經是困擾我多年的夢魘了。”
聽見陳江的要求,冷牧點了點頭,隨後道:“這樣的事情,有某些邪惡而詭異的術法的確可以做到,也許你們遇到的那一朵烏雲甚至那一陣霧就是有法修所施展的術法。當然,我也不確定你們遇到的那些事情就一定是有人在施展術法。”
“如果真的是術法的話,那麼這個施法的人的修爲,恐怕已經超越世人的
想象了,這樣的事情都可以做到,他的術法修爲恐怕可以算是已經入道了。入道相當於最頂尖的先天高手,那種只差一步就可以飛昇的先天高手,放到法修之中就是入道之人。”冷牧詳細的解釋着。
聽到這裡,陳江頓時點了點頭,隨後道:“那麼,冷牧你聽說過這種術法嗎?我對於術法這一方面也僅僅只是知道這個名字而已,其他的基本上是一竅不通,所以我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術法這一方面去。”
冷牧頓時搖了搖頭,隨後道:“我對於術法也並不怎麼精通,而且,如果你所遭遇到的這件事情真的是有人在以術法作祟的話,這種恐怖的術法絕對不是一般的術法。如此的詭異與邪惡,就算我再冷家的藏書之中也沒有見過類似的術法。”
聽到這話,陳江失望的嘆了一口氣,隨後道:“如果真的是有人以術法作祟,那麼這個人到底是想幹什麼?爲什麼無緣無故就對我們動手?”聽到冷牧的話之後,陳江對於那段詭異莫名的經歷的恐懼,終於是有些消散了。
之前陳江之所以恐懼,也只不過是因爲那件詭異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完全是一個未知的領域。那位不敗之拳老祖宗在教導他的時候,的確是很用心,只可惜,那都是在武道上面,對於其他的方面,也許是那位老祖宗自己也不甚瞭解,並沒有對他有多少的指點。
就如同術法這一道,陳江也僅僅知道術法這個名字而已,具體是什麼根本就不瞭解,所以,除了那樣的事情,陳江卻並沒有往術法上面想過。
“這種事情誰也不知道,不過看你所說的這種情況,如果真的是有人再以術法作祟,那麼這個術士恐怕也不是什麼正派的術士,應該是一個修煉邪法的術士。”冷牧搖了搖頭,隨後對着陳江說道。
“那些修煉邪法的術士,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只不過是隨心所欲而已,也許他只不過是一時興趣。”冷牧頓了頓,隨後再次說道。
聽到這裡,陳江顯得有些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冷牧卻是不知道,就因爲他這一番話,讓陳江在心中做下了一個決定,等到科研所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他要和冷牧一起出海。之前不知道那些情況到底是因爲什麼,而現在陳江既然知道那有可能會因爲是修煉邪法的術士出手,而導致了這個結果。
那麼他自然不可能當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當年的那些事情在他的心裡,就像他的心魔一樣,而且那些戰友死去的樣子也一直銘刻在他的心裡,這幾年來,沒有一刻忘記過。
現在既然知道了這一切都有可能是人爲的,他這一次跟着冷牧出海,就是要去尋找證據,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陳江發誓,他一定會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進行復仇。
不光是爲了戰友報仇,更是因爲這件事已經變成了他的心魔,如果不解決這個心結,恐怕他一輩子也別想堪破自己的心魔然後進入先天境界。而要解決心結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根源上消除自己的心結。
那麼,如果這一切都是人爲的,那個修煉邪法的術士很明顯就是陳江的心結了,只要解決了他,他的心結也就解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