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面前這個戴着面具的傢伙,他這一身的修爲,放到那些宗門之中,還有可能會出現,但是要放到那些武道家族裡面,基本上可以說是百年才能出一個,而且從剛纔交手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傢伙的年齡應該不會太大。
應該是一個年輕人或者是一箇中年人,冷牧纔不相信,就神州武道界之中的那些家族能夠培養得出來這樣的一位絕世天才嗎?他不相信,絕對不可能相信這種事情,因爲他太瞭解那些家族了。
稍微有潛力一點的都成立了宗門,保持着家族這種血脈聯繫的組織形式,註定是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如果這個戴面具的傢伙是某個家族出來的絕世天才的話,那麼到這裡的恐怕就不止是他一個人。
在那些武道界的家族之中,能夠有這樣的修爲,已經可以算是最頂尖的了,武道界之中,強者爲尊,同樣也是強者掌權,這個傢伙能夠有這樣的修爲,那麼絕對是掌權者,一個家族的掌權者背叛了神州,難道還會不帶着他的家族嗎?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現在這個傢伙卻是孤身一人,現在在場的除了幽靈黨的人就只有謝家的人,再沒有其他的,所以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個人絕對不是武道家族出身,這個人絕對是宗門出身的,而且那個宗門應該不會太弱小。
太弱小的宗門,也培養不出這麼優秀的弟子,這樣一來問題可就嚴重多了,一個小小的家族背叛了神州,這種事情冷牧見多了,他也不在意了,這樣背叛了家族,直接滅掉就好,反正也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勢力。
神州大陸的武道家族勢力,基本上就沒有拿得出手的,就算是古法界那幾個家族,他們也只是名義上是家族而已,實際上採用的也是宗門的模式,就像是秦家就有周潭這另外一說,周潭可以算是他們的門派的名號。
所以如果只是一個家族背叛或者兩個家族背叛,這種事情給冷牧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他是完全不會放在心上的,因爲武道家族不重要。
但是現在,這個戴面具的傢伙恐怕不是武道家族出身的人,他應該是神州某個宗門出來的。冷牧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一點,這樣一來問題就嚴重多了,由不得冷牧不仔細的多想一下了。
如果只是一個弟子背叛也就罷了,但是誰能夠保證這個弟子背後的宗門沒有參與這件事情呢?要知道神州大陸的宗門基本上都是天龍衛的忠實後盾,天龍衛之所以有今天這樣強大的力量,和他們的支持是脫不開關係的。
而且從戰爭結束一直到如今的百多年來,雖然神州大陸不時會有背叛者出現,但是那些背叛者從來都沒有從宗門出生的,一個都沒有,哪怕僅僅是一個,都從來沒有出現過。
那麼這百年都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問題,現在突然就冒出來一個從宗門裡面跳出來的背叛者,這讓冷牧不得不多想了。那些宗門教育弟子的手段他是清楚的,他也很相信這些宗門教育弟子的手段,這百年來也證明了一切。
沒有任何的背叛者出現過,不管是執行什麼樣九死一生的任務,或者是經歷了怎麼樣的嚴刑拷打,宗門出身的人,沒有一個背叛了神州的。這效果已經很明顯了,這些宗門教育弟子的手段非常的高明,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也就是這個樣子,如今的神州大陸纔會如此的安定。但是現在,有了第一個例子出現了,有一自然就有二,有二自然就會是有三的,這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定律了。
冷牧不在乎有一個弟子背叛,但是這說明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或者這只是冷牧多想了,但是冷牧不得不多想,因爲這個問題實在太嚴重了,神州大陸對抗西方世界的中堅力量,竟然出現了問題,這完全可以說是天大的問題了。
更何況這一個弟子的背叛,還說不定到底是什麼樣子呢?百年以來,這些宗門的教育之下,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的背叛者,突然就冒出了一個,這說明什麼?這些宗門的教育之法突然就不行了嗎?
很顯然這是不科學的,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背後的宗門出了問題。一想到這裡,冷牧頓時全身直冒冷汗,這個猜測太可怕了,神州和西方世界的對立一直以來都存在,背叛者也層出不窮。
但是一直以來,神州和西方世界的對立,都是在暗世界之中進行的,雙方的對抗也是西方的暗世界和神州的武道界之間的對抗。武道界的中堅力量就是神州的各路宗門,現在這些宗門竟然出現了問題,竟然有可能有人和西方世界勾結了。
這個問題有多麼的嚴重,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都可以想得到,冷牧不僅很正常,而且還很聰明,所以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這樣可能會發生的後果,連他都感覺有些恐懼了,這樣的後果太可怕了。
想到了這裡,冷牧心裡面對面前這個戴面具的傢伙殺意稍稍的退減了一點。
“現在可不能殺了這個傢伙,自己需要知道這個傢伙的真正身份,至少自己要知道他的真正面容,只有這樣自己纔有可能順藤摸瓜的找出這個傢伙的身份,連帶找出他背後的勢力,在這之前,最好不要殺了他。”冷牧在心裡面默默地想着。
謝正空也沒有料想到,他已經很盡力的掩飾自己的武學,使用的都是一些大衆化的武學了,但是這麼一下子還是讓冷牧這個傢伙推理出了這麼多的東西來。不過這些東西謝正空自然那是不可能會知道的。
不過就算他不知道,他也已經被冷牧的這一句大喝嚇出了冷汗,他還差點以爲自己剛纔暴露了什麼,差點就把他人給嚇蒙了,不過還好他聽清楚了,反應了過來,否則的話可能就要出大事情了。
甚至他還在心中暗暗祈禱,自己沒有暴露出來什麼,冷牧也沒有察覺到什麼,否則的話自己恐怕還真的是要欲哭無淚了,想到這裡,謝正空的心中還輕鬆了幾分。不過就算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就只是用出了《大纏絲手》這麼一招普遍的武學。
而且就在這麼短短的一瞬間,冷牧這個傢伙竟然就已經想到了這麼多的東西,這
些事情就算是打死謝正空,他都不可能想得到。不過也幸好不知道,如果謝正空這個時候知道冷牧在心裡面在想些什麼的話,恐怕他現在就應該想着怎麼逃跑了。
同時他也會覺得冷牧實在是想得太多了,冷牧這想的完全太超出實際了,實際情況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不過真的是幸好他並不知道冷牧在想些什麼,如果他知道的話,他將會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不過不管怎麼樣,反正現在冷牧已經決定了,如果不到必要的時候的話,他是不會殺這個戴着面具的傢伙,因爲這個傢伙還有很大的價值,說不定能從這個傢伙嘴裡面得到一些情報,這種事情還是很重要的,雖然並不一定能成功,但是總得試試。
這是冷牧現在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話,他會留下謝正空的性命,因爲他活着比死了,有更大的價值。
而謝正空這個時候心裡面哪裡知道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冷牧給盯上了,不過他是不是給我講剛纔那句話給嚇了一跳,隨後冷靜了下來,也不知道要怎麼應對冷牧這句話。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十分尷尬,最好是不要和冷牧多說些什麼,就自己現在這麼個狀態,那完全就是多說多錯,說的越多,就越容易露出破綻,到時候問題也就愈加的嚴重,所以這個時候最好什麼都別和他說。
否則萬一自己在話語之中露出什麼破綻自己卻全然不知的話,那麼事情可就鬧大了,所以能不要開口就不要開口。
所以聽完冷牧這句話之後,謝正空只是強自壓抑住了自己心中的波動,隨後冷笑了幾聲,卻並沒有說話,他已經決定了,在這場戰鬥之中,自己應該多看,少做少說,這樣纔是正確的保全之道。
聽見謝正空這一聲的冷笑,冷牧楞了一愣,倒是也沒有說什麼,深深的看了面前的謝正空一眼,眼神之中意味難明,看見冷牧這樣的眼神,謝正空當時感覺自己身上一陣發毛,似乎自己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盯上了一樣,讓他感覺一陣的不自在。
只不過這個時候還在交戰之中,他也沒有時間多想那些事情了。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利用《大纏絲手》纏住了冷牧轟擊過來的拳頭,這樣的局面對他來說還算是比較好的,自己在這個時候就要趁熱打鐵,多給自己創造一點優勢。
隨後,謝正空再次冷笑了幾聲,隨後纏住冷牧右拳的右手頓時一抖,冷牧只感覺一股強烈的震顫力道從謝正空這手臂之上蔓延了過來,一下子就將他凝聚在手臂之中的真力給抖散了。
原本他將自己的一股力道凝聚在右手的手臂之中,並且藉助自己的拳頭將這一股力道的發揮出去,然而這個時候,謝正空就這麼一抖,竟然就直接將她右手之中的力道給抖散掉了。
冷牧知道,這是拳術之中一種極其高明的武學,名字叫做抖勁法,這種武學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威力,但是爲什麼說它是一種高明的武學呢?就是因爲這種武學實在是太難以掌握了,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掌握這種武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