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面對周易的威勢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絲毫不像之前那剛剛遇到周易就給他狠狠教訓的樣子,此刻,周易對他的訓斥都算不了什麼,因爲,因爲剛剛走出房門的那個年輕男人,自己已經不費一兵一卒的得到了這塊地區,此刻,他的心中萬般感想,不過,最爲強烈的便是,他一定要大大的討好這個名叫周易的年輕男人,他就是自己的財神爺。
“小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把這塊地方給他們?就算是保護費每月也會收萬把塊錢吧。”張紅喜與周易走在並列的位置,對着周易嚷嚷道。
“一萬塊錢?一萬塊錢可以幹什麼?一年也就十二萬,可以幹什麼?我要這塊地方有什麼用,學生的錢?指望賺學生的錢?一輩子又可以賺多少,我缺的是人手,現在我讓金山得到了這塊地方,他肯定會爲我去賣命,因爲,我就是他賺錢的工具,這塊地方要是丟失了,他就什麼都沒有了,而我,卻得到了一批可以爲我去拼殺的混混,孰重孰輕,你想一想便知道了。”這件事情周易根本沒有很大的考慮,這些東西不是他要的,這塊地方位於學校周圍,除了網吧也就是學生了,收保護費可以收多少?也許,這些錢對一年前的周易來說可能是鉅富,但是現在周易卻根本的不在乎了,他要的不是這些。
張紅喜聽後,好像明白了什麼,撓了撓頭,便不在繼續說話。
而吃驚的卻是王濤了,此時,王濤與周易走在一起,聽着他們的對話,心中極爲的震撼,十二萬不算什麼?十二萬塊錢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他到底有多少錢?他是哪個富家子弟,可以讓他這樣揮金如土?王濤越想越吃驚,他此刻非常的想看看周易到底有着什麼勢力。
當衆人手中提着鋒利的砍刀來到車輛之前的時候,已經快到六點了,天色也有些黯淡了,周易走到一輛悍馬H1面前,伸了伸懶腰,然後打了個哈欠道:“走吧,先回家。”
王濤坐在這輛悍馬上,心中又是感慨萬千,他自然知道這輛車的價錢,他混跡了這麼久,除了那一棟破舊的平房,還在等待拆遷陪自己幾套房子,現在手頭上的錢雖然也有十來萬左右,別說這臺悍馬了,恐怕連身後的半輛金盃都買不到手。
周易坐在副駕上,望着王濤的臉色變了又變,然後對着他笑道:“濤子,別誤會,這輛車不是我的。”
聽到這話,王濤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心裡的巨大反差慢慢的有些紓解,感到輕鬆多了。
“不過,這輛車是喜子他爸其中的一輛,我們借來開的。”周易望着王濤那漸漸舒緩的表情,卻又不着痕跡的加上了一句。
“噗。”
這個時候,王濤再也忍受不住了,劇烈的咳嗽着,而張紅喜等人看到之後,都是在車裡哈哈的笑了起來,絲毫沒有之前王濤與周易單挑而產生怨恨。
一羣人說說笑笑,漫不經心的在路上饒了很多彎子,終於來到了那有些破舊的廠房外面。
“幸虧老子開的是悍馬,不然這條路還不給老子顛簸死了。”張紅喜罵罵咧咧的下了車,朝着門口走去準備叫門。
“啪啪啪啪。”
“猴子,喜子哥回來了,趕快擺上好久接風洗塵啊。”
今天的事情刺激着沒一個人的大腦,回到家裡的時候,衆人明顯感到了異常的輕鬆。
不多時,孟言的半個臉打開了那個碩大的‘貓眼’來看看外面到底是誰。
“抓緊開門。”
見到來人後,張紅喜大聲的叫囂着。
“嘿嘿。”孟言嘿嘿的嬉笑了一陣,把那沉重的大門給拉開了,隨後,張紅喜便回到了悍馬上面,帶着後面的三輛金盃一同開進了這個碩大的廠房內。
“嘩啦。”
終於到了地方,胖子等人實在是憋不住了,金盃的作爲有限,人數正好的他們,此時又加上王濤所帶領的手下,擠得他們渾身都是汗水,尤其是廠房門口那一條顛簸的道路,差點把他們胃裡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周易轉過臉去望着他們那不斷呼吸的神色,不禁皺了皺眉頭,低聲的自語道:“這些人還需要鍛鍊。”
這時,侯雲清見到周易回來後,滿臉含笑的走了過來,帶有一些戲謔味道的看向胖子一羣人,然後問道:“這些人就是你差點被打死收來的小弟?”
“可不是。”周易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是?”侯雲清注意到了周易身邊多了一個人,而他明顯與那些從金盃裡下來的人不是一個檔次的。
“待會再說,王老虎現在怎麼樣了?”周易沒有回答侯雲清,而是問着王老虎現在的狀況。
“失血太多,極度虛弱,恐怕撐不了多久了。”侯雲清皺了皺眉頭,中午周易離開的時候,就專門去看了看王老虎,那個時候他臉色慘白,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一口飯都吃不進去,只能靠着營養液來維持生命。
“好的,我知道了。”周易聽後,並沒有什麼表情,而是繼續道:“我去看看。”
隨後,侯雲清便帶着周易等人朝着專門爲王老虎準備的一個集裝箱裡走去。
剛剛走進之後,一股濃烈的藥水味刺入了幾人的鼻腔之中,然後,周易看看到了牀上躺着一個一隻手被紗布緊緊纏繞已經止住血的王老虎,左手掌上一隻細針插入到他的血管裡面,上面的吊水一滴一滴的低落進去。
“你們出去吧。”侯雲清對着幾個看守王老虎的小弟吩咐道。
“睡了多久了?”周易輕聲問道。
“從昨晚縫合完畢就一直再睡,你走之後醒了一次,還試圖想逃跑,不過看到我們的看管這麼嚴謹,他就放棄瞭然後就老實的繼續睡了。”侯雲清把大體的情況給周易介紹了清楚。
“哼,我就知道,等會在多叫兩個人看好他,估計現在他都沒有睡着,在聽着咱們說話。”周易冷哼一聲,現在他不打算讓王老虎去死了,不過,他不可能讓他逃跑,他是自己很大的砝碼。
就在周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果然,王老虎的嘴角輕輕的抽搐了一下,把周易的話全部聽到了自己的耳中。
退出了房間之後,侯雲清又是多安排的兩個人手繼續看管,便與周易一起來到了沙發旁邊,幾人坐下之後,周易對着王濤笑道:“濤子,怎麼樣?還滿意嗎?”
“這些東西全部都是你的?”王濤自從進入到這裡便被深深的震驚住了,三輛嶄新還未上牌的金盃停在裡面,一輛霸道與兩輛麪包車停在一起,另外再加上自己剩下的三輛金盃,光是這些車,就夠他花一輩子的了,而且,面前的健身器具實在是太多了,自己平時最喜歡去建設,基本自己可以想象到的,這裡全部都有,一個都不差。
“這些...”
“都是他的,健身器具,這些車輛,全部都是周易的。”
周易剛剛想回答這些其實都是侯雲清的,自己只是暫時呆在這裡而已,侯雲清卻突然的插話,替着周易回答道。
“猴子?”周易不解的皺了皺眉頭。
“我已經決定了。”侯雲清含笑的對着周易說道,就在周易剛剛出去準備大肆收人的時候,侯雲清考慮了良久,他覺得既然在一起了,必定只有一個老大,而自己與周易之間必須也得選一個,不過,侯雲清考慮良久,只覺得自己只具備軍師的才智,並沒有周易那種統帥的氣質,雖然自己把這些人訓練的井井有條,但是卻只存在一種威懾,他們是害怕自己而已,而周易卻不是,周易不僅僅只是威懾,更多的是讓人信服,讓人心服口服的尊敬。恩威並施,在周易的身上展現的淋淋盡致,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周易是侯雲清的兄弟,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掛唸的兄弟,他來到這裡只想復仇,不爲別的,只要自己的兄弟還在,只要自己的仇報的了,那麼自己身無分文都不在乎,因爲他餓不死,他還有自己的兄弟。
“我知道了。”周易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在思考了數秒後,輕輕的對着侯雲清點了點頭,然後輕聲答道:“我的也是你的。”
“好。”侯雲清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了縫。
“他叫王濤,今天我在財經學校門口遇到他的,很不錯。”周易對着侯雲清介紹道。
“侯雲清,歡迎加入。”侯雲清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朝着王濤伸去。
“很榮幸。”最爲開心的就是王濤了,他想了周易很久,都沒有想到周易竟然還有如此深厚的底蘊,而且,他竟然之前竟然都沒有聽說說這個名號。
幾人相識之後,周易便繼續說道:“我剛剛粗略的算了一下,猴子你原來的舊部下,三十人,王濤的舊部下十人,我的舊部下十人,剛剛又收了胖子三十人,我們的人數總共佔到了八十人,如果再加上我們的話,已經足足九十餘人了。”
“然後呢?”侯雲清很期待下文。
“組建社團。”周易眼中射出了一道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