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望着那對着自己伸出手銬的兩名警察,絲毫的都沒有反抗,自己的手槍已經交給了自己的小弟了,而那兩名小弟此時已經走的遠遠的了,絲毫都不會被這兩名警察發現,警察見到周易並沒有絲毫的反抗,嘴角抽笑了一聲,便直接把周易的一隻手奪了過來,把手銬死死的靠在上面,另外一隻手靠在自己的手上,保證面前的這個渾身刀上的男人跑不掉。
周易在衆人的目光中,被警察之間帶走,讓一些人唏噓不已,紛紛談論着什麼,而周易的小弟並沒有直接離開,看到周易被帶走之後,其中一個小弟留了下來,偷偷照看着那還躺在病牀上的王濤,而另外一個混混這才着急的離開,朝着張紅喜他們那裡趕去。
縣局的一棟審訊室內,周易被鎖在一個犯人的專用座椅上,雙手被死死的扣住,動彈不得,面前端坐着兩個顯然是有些經驗的警察,此時手中分別拿着一隻水筆,對着周易詢問着話。
“你叫什麼。”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警察,一臉威嚴的問着周易,聽不出一絲感情。
“我有權保持沉默。”周易聲音平淡,從中聽不出一絲感情。
“呵呵。”兩名警察乾笑了一聲,然後冷聲道:“不要給我耍什麼把戲,你老實回話吧,這些是正常審訊過程,不由你沉默。”
“你叫什麼?”剛纔那人繼續道。
足足等了三十秒鐘,周易都沒有說話,隨後,其中的一個人急了,對着周易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配合執法,不然...”
周易依舊的沒有說話,雙眼平淡的望向面前的兩人,好像根本就不會再說話一般。
“很好!”剛纔那個審訊周易的警察冷哼了一句,然後道:“老李,去把攝像頭關閉以一下,我覺得咱們碰上有意思的事情了。”
“呵呵,的確有意思。”另外一個名叫老李的警察聽到之後,微微點了點頭,笑了聲之後,變朝着門外走去。
“老李,怎麼樣了?”帶周易回來的兩名年輕的警察此時望着老李走了出來,對着他問道。
“這個年輕人,有他受的了,你們倆去幫我關下閉路電視吧,等會有好玩的了。”老李無奈搖了搖頭,對着兩人回答之後,根本沒有等他們回覆,變轉身朝着審訊室走去。
“好了?”其中一人問道、
“叮。”
他剛剛說完,那攝像頭上面的一顆細小的紅色亮點之間熄滅掉了。
“呵呵,你說呢。”老李回道。
“很好。”他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周易問道:“你現在可以說了?你叫做什麼?”
周易眼角撇了撇那剛剛關閉的攝像頭,卻突然的笑了起來,然後道:“想對我用刑?呵呵,你們會後悔的。”
“你叫什麼?”面前的人顯然有些不耐煩了,最後一次問道。
“周易。”周易突然開口道。
“什麼?”沒想到周易會突然開口,顯然沒有反應過來,表情詫異的道:“你再說一遍?”
“我叫做周易。”周易平淡的道,他之前做的這一切也都是在拖延時間而已,他不是那種鞭子到了嘴邊還是不說話的那人,周易的名字對方肯定會知道的,反正自己根本沒有隱瞞下去,這些普通的對話,他都會回答。
“不錯,年輕人果然識時務。”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在哪裡上班?”
“我不上班,我是大學生。”周易如實的答道。
“大學生?”面前的警察顯然是不怎麼相信,皺着眉頭問道:“哪所大學的?”
“礦物大學。”周易再次回道。
“什麼?你是那所學校的。那你身上的刀上怎麼來的?”警察竟然聽到周易說自己是一本的學校,這所學校是本市最好的一所大學,臉上異常詫異。
“被人砍得,我不敢報警,怕被報復。”周易終於說出了謊話。
“被誰砍得,爲什麼要砍你?”警察顯然是不相信,但是爲了執法的正常進行,依舊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見過他,有一次我跟一個女孩走的太近,他警告了我一次,但是今天晚上我跟朋友一起吃飯的時候,正巧遇到了這女孩,於是一起吃飯,但是吃完飯的時候,我們正準備去學校,走到一條小路的時候,卻突然有幾個當地的混混衝了出來,把我跟我那躺在醫院的朋友全部砍了,我那朋友抱着我,不讓我受傷,所以他的傷特別的嚴重,而我,只是受了一些小傷。”周易隨意的對着自己的傷勢編造着,儘量的拖延時間。
“呵呵,是嗎?周易是吧?我發現你很不老實啊。”一直在審問周易的中年警察對着周易笑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至於你們信不信,那就隨便你們了。”周易無奈的搖了搖頭,顯得特別的無辜。
“我再問你一遍,你的傷從哪裡來的。”面前的警察顯然是真的憤怒了,對着周易大聲的吼了一聲。
“就像剛纔我說的那樣,你還想讓我說什麼?”周易滿臉的無辜。
就在這個時候,縣局的門口停了一輛紅色大衆轎車,一名低矮的胖子此時從車上下來,滿臉的油光被縣局門口那燈光照射的鋥鋥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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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隊長,你怎麼來了。”剛剛從外面巡查回來的一名警察問道。
“別提了,聽說有個人被砍了,領導非得讓我過來,想好好的睡一覺都不行。”被另外一名警察叫道的鄭大隊長一臉的悲憤神色。
“呵呵,那你儘快解決吧,我回去收拾收拾一下,就該下班了。”面前的警察笑了笑,對着鄭大隊長擺了擺手,就朝着更衣室行去。
“那個人呢?”剛剛下車的鄭大隊長對着傳達室裡的一名接警員問道。
“老李跟老伏在審訊室審訊呢,別看年齡不大,但看來像是個硬茬子,到現在都沒有招供,剛剛老李讓我把攝像頭關了,不知道里面什麼情況了。”其中一個把周易帶來的警察從廁所走了出來,對着剛剛問話的鄭大隊長笑道。
“有意思,我得去看看。”鄭大隊長聽話感覺到有了玩頭,對着他說完之後,便朝着審訊時走去。
“吱呀。”
審訊室的房門此時被打了開來,鄭大隊長根本就沒有去看周易,而是對着兩名審訊的警察打招呼道:“老李,老伏,辛苦了啊,審訊的怎麼樣了?”
這時,周易的表情異常的豐富,面前的油光滿面的警察不是別人,正是當時自己與權爽坐在酒店裡談判的那名大隊長。
不過,此時這個大隊長看都沒有看周易一眼,依舊是笑着望向兩名警察。
“這個人挺硬,不用點東西,我看是不行了。”老李一臉憤慨,作爲警察的習慣思維,他是肯定不會相信周易那些隻言片語的。
“哦?”鄭宇聽後,皺了皺眉頭,隨後變轉臉看向周易。
“怎麼有些熟悉?”當鄭宇望向周易的時候,疑惑的自語道,他顯然是沒有認出周易是誰。
“知道他叫什麼嗎?”鄭宇問向老李。
“周易,但是不知道到底是真名還是架假名。”老李從兜裡掏出了一包中華,對着鄭宇與旁邊的老伏遞了過去。
“周易?周易...”鄭宇嘴裡細細的唸叨着,聽着名字,他都會感覺特別的熟悉,但是一時卻想不起來。
“鄭宇,鄭大隊長,這一年來,你生活過的好嗎?”這個時候,周易卻突然的對鄭宇說出了一聲詭異的話語。
“什麼?”鄭宇愣了一下,然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着周易道:“是你!你不好好的上大學,在這裡做什麼!”
鄭宇此時已經完全想起了那個曾經被自己與權霜一家死死壓住的年輕男人,但是面前的這個男人與一年前的那人雖說長相相似,但是身體內的氣勢卻完全的變了,那時候的他,一臉的稚嫩,一臉的悲憤,一臉的下等人士面向。但是此時的周易雖說被關在審訊椅上,但是卻從未在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的害怕,有的是滿臉的自信,與對着一切事情無所謂,彷彿有着極大的底盤一般,對着着一切都絲毫的不在意。
此時的周易緊緊的盯着面前的這個鄭宇鄭大隊長,眼神冰冷可怕,一年前的那場恥辱,此時卻猶如再次親臨一般。自己一家人被權霜一家人與鄭宇跟另外一個律師死死的壓着,那時的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對權霜造成傷害,因爲,那時,他只是一個身無分文的大學生而已,但是此時,雖然自己已經家產近千萬,但是當時的恥辱與仇恨,被他埋藏在自己的心底的,但是此時這種恥辱因爲時間的推移,已經加倍的爆發出來,當日的所有人,周易都不會放過,正如他當時對着陸雪雯說的一般,早晚有一天,會讓他們千倍,萬倍的還回來。讓他們徹底後悔當時的決定,當日的蚍蜉,此時已經長成了大樹,此時,讓周易遇道曾經的仇人,周易便不想在繼續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