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要還有一線希望,他們願意犧牲一些外圍人員交換阿里山。以幾個或十幾個小卒子換一個車,絕對是一筆劃算的生意。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個重要人物被抓。
遺憾的是,我們幾次佈局都失敗了。從表面看,我們佔了明顯的上風。實際上,我什麼都沒有得到。只是殺死了他們一些不重要的小角色,沒有獲得任何重要的線索。”
白正經到了通道的盡頭,目光透過玻璃窗看着開始西斜的夕陽,輕輕嘆了一口氣,“最讓我擔心的不是死亡社有多強大,而是這隻黑手和死亡社的關係。”
“別想了。明晚要回去,你去好好的睡一覺。其它的事,交給我們處理吧。”馬恩娜扶着他回到楊紫雲的辦公室,發現吳玉玫她們都出去了。
她像哄小孩子一樣哄睡了白正經,輕手輕腳離開了楊紫雲的辦公室,掏出手機接通了馬伯城的電話,“爸,情況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複雜。”
“我知道。這件事沒有表面這樣簡單。不管他們針對的目標是白正經或楊紫雲,似乎沒有必要玩這樣大的手筆。除非雖有原因。”馬伯城嘴角浮起一絲苦笑,“你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我現在很迷茫。”馬恩娜詳細說了阿里山寫的內容,從這點看,死亡社不但有很大的勢力,而且十分神秘。更令她擔心的是,迄今爲止,他們對死亡社幾乎是一無所知。
“寶貝,別想太多了。現在情況不明,一段時間之內,我們只能被動防守,無法主動進攻。”馬伯城叮囑幾句掛了電話,決定重新調整暗中保護計劃。
下午六點過,白正經他們正準備出去吃晚飯。楊紫雲突然接到劉小麗的電話。劉小麗說,朵朵拉自殺了。楊紫雲右手一抖,電話從掌心滑落。
“怎麼回事?”馬恩娜眼明手快,疾步衝了過去,探手接住聽筒,“你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別問了,快去朵朵拉的病房。”楊紫雲從沙上扶起白正經,大步向門口走去,出了辦公室,她重複了劉小麗說的原話。
“這……不可能啊。”白正經拉開楊紫雲的手,滿眼困惑,“在此之前,朵朵拉都挺過來了,沒有自殺,現在可以解脫了……解脫了……”
“或許她知道她體內的毒素無藥可解。現在不用擔心阿里山的安全了。她真的可以解脫了,所以選擇了自殺。”楊紫雲輕輕嘆了一口氣,眼中也浮起了困惑之色,“可是,她體內的毒素無藥可解的事只有我們幾人知道。她怎會知道這個秘密?”
“娜,你先去監控室,保護好監控錄像。這個有可能是惟一的線索。”白正經扭頭看着馬恩娜,“這一次,希望對方的手沒有這樣快。”
“上次的事,一直沒有找到線索。假設今天的事是同一個人策劃的。監控錄像未必能找到線索。”馬恩娜掏出手機接通羅美妍的電話,“美女,現在方便不,到第一人民醫院做點私活。”
“千萬不要告訴我,又是你博士男朋友的事。”羅美妍打了一個哈欠,揉着脖子取了耳機,“別騙我,說實話。”
“這件事確實和他有關,而且人命關天。別說了,到了醫院再說。我先處理一點急事。”馬恩娜掛了電話,跑步向監控室衝去。
十五分鐘後,馬恩娜進了朵朵拉的病房。看清病房的情況,馬恩娜雙頰微微變色,詳細說了查看監控錄像的經過。情況和上次一樣,沒有任何線索。
不管兩件事有沒有必然的聯繫,似乎可以證明一點,這兩件事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做的,或者說由同一個人策劃的。才能這樣乾淨利落,天衣無縫,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兩者之間有一定的聯繫。”白正經斜靠在門上,自嘲笑了,“一、兩個人都死得莫名其妙。二、兩個人的手術都是雲做的。”
“你的意思是說,對方針對的目標還是紫雲?”馬恩娜扶白正經坐下,給他倒了半杯水,“可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朵朵拉到底是自殺或是他殺。”
“在這方面,你是專業的,有的時候殺人,不一定要動手。”白正經接過杯子喝了兩口,詳細說了他和楊紫雲共同做的化驗結果。
以現有的資料顯示,短時間內很難找到完全對症的藥物徹底清除朵朵拉體內的毒素。要保住她的xing命,只有三個方法。一、拿到臨時解藥。二、間斷的輸血。三、研究出完全對症的解藥。
“可紫雲說過,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誰會把這個殘酷的事實告訴朵朵拉?”馬恩娜右手一僵,杯子差點滑落。如果白正經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個人就太可怕了。這纔是真正的殺人於無形。
“不多就是代表有人知情,而不是絕對機密。”白正經示意她從茶几下面拿出紙和筆,他口述,她記下所有知情人的名字。
“除了我們自己人之外,真正的局外人只有三個。”馬恩娜將自己人畫圈,將三個局外人的名字畫了叉叉,“這三個人之中,誰嫌疑最大?”
“誰都有可能。但是,不一定是這三個人害死了朵朵拉。或許是他們無意之中說漏了嘴。被有人心知道了這個消息而加以利用。就有了現在的傑作。”白正經輕嘆一聲放下杯子,目光緊緊盯着三個局外人的名字。
一個是臨時護理朵朵拉的劉小麗。當初她是照顧任心梅的特護。另一個是化驗科副主任。第三個是楊紫雲特意請來的藥物專家。三人之中,只有劉小麗的背景最簡單,卻是離朵朵拉最近的人。
想到劉小麗,白正經又想起了任心梅的死。巧合的是,劉小麗特護任心梅。任心梅莫名其妙的死了。現在,她臨時護理朵朵拉,朵朵拉也了出了意外。他心裡一動,掏出手同給公牛發了一條短信:儘快查清劉小麗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