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別怕,我也是第一次。”馬恩娜雙頰微紅,紅脣湊近他的左耳,含着耳垂淺淺親了一口,“始終要經歷第一次,對吧?”
“壞隊長。”男人咕嚕一聲嚥下口水,趕緊放下手裡的口袋,張開兩臂摟着她的纖腰,含着紅脣貪婪親吻,“親,你知道剛纔這句話有多大的殺傷力嗎?換個環境,我鐵定hold不住了。”
“壞親親。我說的是去你們家見家長,雖然沒有今晚這樣正式。卻是我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去見男生的父母。想什麼啊?打你。”想想剛纔那句話,馬恩娜雙頰刷的一片通紅,粉拳輕輕落在他肩上。
“我先聲明一點啊,你老媽不准問東問西的。如果她問了,我避而不答顯得不禮貌。假設說了,有可能違揹我的某些原則。”白正經戀戀不捨的鬆開雙手,從地上提起口袋。
“傻親親!你要下廚。只有吃飯的時間可以聊天。吃了飯,我們趕緊開溜。她想問也沒有機會。咭!”馬恩娜從後備箱裡提出另外的口袋,咭的一聲笑了。
白正經“提心吊膽”的進了客廳,發現只有馬伯城一個人在客廳,愣了近五秒時間,回想馬伯城說的有關羅嵐的信息,突然發現,這些信息十分模糊。
總的概括在一起,大意是,羅嵐生馬恩娜的時候難產。家裡沒有人,給醫院打了電話,可120的車子在來的途中遇上塞車。他們趕到之時,羅嵐已昏迷了。
送到醫院之後,羅嵐陷入深度昏迷。馬恩娜卻差點窒息而亡。因爲難產,最後只能剖腹。馬恩娜沒事了,羅嵐卻落下了病根,到底是什麼,馬伯城好像沒有說。
換句話說,他現在仍不清楚羅嵐到底是什麼狀況。他們回來之前,馬恩娜打過電話了。以常理而論,羅嵐應該在客廳裡“迎接”他這個未來女婿,可客廳裡沒有人。難道……
白正經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邊換鞋子,一邊和馬伯城打了招呼。換了鞋子,提着口袋向廚房走去,進了廚房,他儘量壓低聲音,“你老媽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你……你不清楚啊?”馬恩娜反而蒙了,傻傻的看着他,以爲他完全清楚羅嵐的現狀,這一問徹底露出了破綻,看樣子,他對羅嵐的現狀是一知半解了。
“這……你老爸說得模棱兩可的,我當時又不好問。說真的,對你老媽de情況,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用一句話說說她的現狀。我們先去看看她,等會兒再來洗菜。”
白正經扮了一個超級馬臉,把所有的菜依次放好。馬恩娜吐了一口熱氣,“我老媽三年前就下肢癱瘓,行動不便。平時有一個保姆在家裡照顧她。今晚你要來,所以讓保姆回去了。”
“打你,怎麼不早說呢?”白正經輕輕掐她的粉臉,“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啊?別弄了,先去看你老媽,說不準我還可以妙手回春。”
“博士,你是外科……不對啊!你是外科醫生,你在門診部的時候怎會弄婦內和婦外的牌子呢?”馬恩娜扔了手中的波菜,傻傻的看着他,“你內外雙修?”
“寶貝,悄悄的告訴你。我有一個婦內博士學位證書,還有婦外。”白正經趕緊洗手,抓過毛巾抹了抹水,拽着馬恩娜進了客廳。
“爸,經想幫媽看看。他內外雙修,既懂婦科外科,也懂婦科內科。”馬恩娜趴在馬伯城肩上撒嬌,輕輕耳語,“你未來女婿是雙博士文憑。厲害吧。”
“從家裡的裝修和擺設看,馬伯城應該是一個清官。否則,他現在混到警監級了,怎會住這種檔次的三室一廳房子呢?”趁馬恩娜向馬伯城撒嬌時,白正經目光如電,很快打量完客廳的情況,並做出了相應的評估。
“這……還是算了吧。他第一次來家裡。”馬伯城悄悄瞄了白正經一眼,輕輕搖頭,“這些年來,看過多少醫生,你比我清楚。我不希望她再失望一次。”
“爸,你別忘了,他是雙博士文憑,而且都是哈佛醫學院頒發的學位證書。”馬恩娜拎着他的左耳反時針扭動,“行,或是不行?”
“行,當然行。我寶貝女兒看中的人,肯定不是簡單角色。”馬伯城痛的咧嘴,卻不敢叫,舉手投降,拉開馬恩娜站起,一個向主臥室走去。
“親親,快把你老媽以前就醫的資料給我。”白正經跨步衝了過去,“多掌握一點信息,就多一分把握。正如你老爸所說,我也不想她再次失望。”
“對不起啊!一年前我媽就拒絕接受任何治療了。所以,以前的病歷資料全扔了。我把我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你,希望有點幫助。”馬恩娜給白正經倒了一杯水,一邊整理思緒,一邊述說羅嵐求醫的經歷。
“最初是產傷,這是小病,怎會惡化呢?”白正經緩緩閉上雙眼,一字一句回想馬恩娜說的話。假設馬恩娜沒有說錯,羅嵐最初的病一定是產傷。
時光倒流二十六年,當時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以濱海當時的醫療情況,要治療產傷絕非難事,應該是相當容易。當時治療不當,時間長了,最終導致泌尿道感染。
“說真的,中間的變化有些不可思議,我不清楚中間的治療。必須見她本人,當面切脈。才能做出相對準確的判斷。”白正經睜開雙眼,拉起馬恩娜向主臥室走去。
“等一下,你忘了我剛纔說的話啊。”馬恩娜緊緊抱着白正經的胳膊,不准他進去,“我老爸進去這樣久了還沒有出來,就是在和她商量,希望她可以破例一次。接受未來女婿的治療。”
“皮厚!你還沒有通過我的考驗。你可以是我的女朋友,但目前,我不能算你的男朋友。”白正經嘆氣退回,坐在沙發上苦等馬伯城“談判”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