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頭好暈……”白正經閉着兩眼翻身,翻了一半,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太陽穴”兩邊有腫脹的感覺。好像特別疲倦,幾天沒有休息了一樣。
連續深呼吸四五次,感覺腦袋輕了許多,腦子也清醒了一些。接着翻身。突然,他感覺碰到什麼物體了,軟軟的,滑滑的,嫩嫩的。
女人?他腦海中閃電般浮起這個詞。這一驚,睡意全無,立即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李思詩那張天使般的面孔,可眼角不是令人噴鼻血的春意,而是斑斑點點的淚痕。
God!爲什麼會這樣。白正經扭了扭身子,確定自己迴歸原始了,而且十分徹底,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防衛裝備了。他輕輕掀起牀單,瞄了一眼,她也成原始人了。
不對啊!白正經小心翼翼的翻過身子,輕輕放下牀單。閉上雙眼再次深呼吸。持續時間長達九十秒。腦子徹底清醒了,努力回想鑽石勞力士離開之後的事情。
冒失男五人離開之後,他點了一瓶人頭馬X.O。喝了大約三分之一的時候,李思詩去了洗手間。她還沒有回來,他也去了洗手間。回來之後,他們接着喝。
接着喝……接着喝……想到這兒。他的記憶有點凌亂而模糊。彷彿之中,回來之後只喝了幾口,他突然有了強烈的生理反應,在卡座裡抱着李思詩狂吻,而後呢?
白正經知道,這次和上次不同。以他的酒量,即使整瓶X.O下肚,也不可能醉成那樣。更奇怪的是,他回來之後只喝了幾口就抱着李思詩狂吻,似乎還想脫她的裙子。
脫裙子?白正經差點跳起,掀開牀單側身下牀,抓過浴巾圍在腰間,從茶几上抓起自己的手機,到了陽臺接通公牛的電話,“你查一下金山市阿尼之夜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的監控錄像。看看有沒有人在八號卡座裡下藥?”
“boss,你中招了?對方是誰?”公牛樂的嘎嘎大笑,“恭喜boss又做了一件破事。以後應該常出類似的地方,一定破事連綿,一破到底。”
“你再廢話,我把你的牛鞭切了。不管你是sao牛或是公牛。沒有鞭子了,你既不能sao了,也不能叫公牛了。”白正經狠狠瞪了一眼,“一、立即查。二、絕對保密。”
白正經回到房間,發現李思詩已經醒了。這一刻,他覺得特別尷尬。在他的記憶中,似乎從沒有這樣尷尬過,也沒有如此難爲情。
假設李思詩分手很久了,處於渴求時期,而不是真空療傷時期。他不會在乎此次的e夜情。可事情就壞在這兒。李思詩不但剛和東方立崩了,心裡的傷口還在流血。
即使被人下藥了,不管是他中招或李思詩本人中招。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了e夜情。都有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甚至是趁虛而入之嫌。
或許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該如何面對李思詩,又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感的承諾,絕對不可能。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必須有個交代。作爲男人,既然做了,絕不能逃避。
“學長,你不必爲難。”李思詩翻身坐起,抓起浴巾圍在胸口,“一、我給你的不是清白少女之身。學長不必在意此事。真的要說,我擔心自己的身子會玷污學長。
二、我們都成年人了,任何事情都可以自己負責。三、我當時雖然有點暈,但心裡是清醒的。所以我沒有拒絕,而是心甘情願的。不需要學長負責。只要學長不介意,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sorry!因爲一些特別的原因,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除非我愛上這個女人了。”白正經長長嘆了一口氣,苦笑坐下,“不過,我是男人,不管當時的情況是什麼,但畢竟是事實,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學長,我都不介意,你又何必這樣執着呢?”李思詩掀開牀單瞄了一眼,雙頰飛過一抹紅暈,側身下牀,雙足落地之時,感覺有點痛,“學長,怎會有點痛?”
“不管是女孩或是女人,體位不對,或是男人過於粗暴,都有可能引起疼痛,只要沒有明顯的撕裂,很快就能恢復正常。”白正經進衛生間開了熱水,調好水溫,“進來吧,你先洗。”
李思詩洗澡的時候,白正經收到公牛的短信,還有郵件。短信說,確實有人在八號卡座下藥。是他和李思詩離開之後。郵件是一段視頻。視頻的內容是他們離開之後,以及被人下藥的經過。
“保留這段視頻,把我和李師師的面孔模糊化。之前的不變,從我們回來之後進入卡座開始。”白正經刪除短信,打開視頻細看。
看清下藥的人,他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他以爲是冒失男回來報仇,趁機對他下藥。可是,這個人不是。而是“阿尼之夜”的服務生。可是,這個服務生爲什麼要對他們下藥呢?
李思詩從衛生間出來了,白正經把手機遞給她,“確實有人給我下藥。看看這段視頻吧。看完之後,立即換衣服。我們再去阿尼之夜,我必須給你一個交代。”
“學長,我都說了,我是心甘情願的。不需要你負責,更不需要任何交代。”李思詩遲疑了一下才接電話,快速看完視頻內容,用力搖頭,“學長,這件事能不能到此爲止?”
“抱歉!你可以不在意,但我介意。”白正經接過手機放下,起身向衛生間跑去,“快點換衣服。處理了這件事,我們還要回醫院。”
白正經再次回到房間,發現李思詩已經換好衣服了,而且刻意打扮了一番。本就是絕色美女的李思詩,此時更美了,美的令人炫目。不過,眼裡始終有一絲化不開的憂鬱之色。
白正經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發現鬍子有點扎手,想刮,轉念一想,今天是雙休日。他又在放長假,反正不上班,留點鬍子更有男人味,掩去所謂的紳士風度,可以更流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