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得一下,她如美人魚般跳出水面,貪婪地呼吸了幾口空氣後又呈自由落體身的掉入了水中,一下又沉入水底,她驚慌之餘到處抓撓,很幸運她又抓住了那根東西,不過這次似乎又漲大了不少,連她的手都無法掌握,讓她大喜過望,看來這處尺寸完全可以托住了她的身體。
心中一動,小腳丫俐落之極踩了上去,立刻藉着一踩的力量,她人如箭般飛射出去。恍忽間聽到一聲痛苦的悶哼,但她已然顧不了這麼多了!
她人在半空,掌中靈力對着水就是一揮,藉着反彈力,空中飛躍數步,終於到了淺水之處,當她再次落入水中雙腳着地,小臉露出外面之時,不禁愉悅地呼着了一口濁氣
。
嘩啦啦的水聲從中心傳來,水中一股力量如雷電般閃射了過來,正當她驚疑不定地欲探個究竟之時,“譁”一聲巨響從水中竄出一個人來,待她還未來得及看清時,無數的水珠卻濺到了她的臉上,迷濛了她的眼,她退後了數步,用手撫了撫臉上的水珠,定睛看時,卻看到了一張咬牙切齒,滿臉鐵青,欲殺人的臉。
那張臉上寬廣額頭已然佈滿了黑線,漂亮的丹鳳眼斜斜的上挑,眼中冒着冰寒的氣息,讓人毫不懷疑那溫度有瞬間凍死人的冰冷,鼻翼因憤怒而有力的翕張着薄脣緊抿着,抿成了一條如刀刃般泛着鋒芒的弧度,他的頸高雅地昂着,寬闊的肩上肌肉賁起,鎖骨堅強有力,無數透明的水珠糾結在他結實彈性的胸肌上,晶瑩剔透,如清裡的露珠流戀花瓣的清新,還有一些水珠已然順勢而落,帶着暖昧的流戀慢慢的融於水中。
他額間數縷短髮潮溼而性感的捲曲着,妖冶地掩映着他白得透明的皮膚,身後是彷彿一望無際氤氳,卻是無數紅色長髮以他爲中心發散出去後飄浮於水面,就似水藻般盪漾着冶豔的氣息,他就這麼站於其間,配着身後嫋嫋白煙,彷彿天神降臨。
也許是霧氣太繚繞,也許是男人太妖嬈,花想容竟然忘了這個男人的威脅,自動忽略男人臉上的鐵青,有些垂涎地流戀着眼前的美色,所有的人對於美麗的事物總是沒有抵抗力的,花想容亦是如此。
她甚至也忘了越美的東西越有毒,多看一會就會受到傷害。
“看得過癮麼?”男人的臉忽然湊了上來,在離花想容一尺之處停了下來,聲音中泛着刺骨的冷意,手卻一把抓住了她瘦削的肩。
“嗯。”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他的眼中雖然沒有溫度卻如旋渦般誘人深陷,他的聲音雖然寒冷卻似冰泉般的清冽。
眼中滑過鄙夷,男人猛得撕下了她早已被水溼透的單衣,風吹而過,引起皮膚上微微的顫慄,讓花想容猛得驚醒,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在撕着她的衣服,
“啊!”花想容愣了愣才後知後覺地驚聲尖叫,勃然大怒道:“你這個下流胚子,你做什麼?枉你還身爲一宮之主竟然這般不知禮儀廉恥…。”
“我不懂禮儀廉恥?你這該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做了什麼好事?”紅衣宮方步步逼近,鼻息陣陣的衝向了花想容,即使在這靈泉中,溫度是如此的適宜,他的鼻中噴薄而出的氣浪竟然還是冷的
!
看着他大有咬她一口的架式,花想容慢慢地往後退去,離他三步之外,他的氣勢太過強勢,快壓制地她喘不過氣來。
眼偷偷地看着万俟邪情,卻見他沒有任何動靜,恍若老僧入定,心中不免有些惱恨,
“你不用看他,這裡被我設了結界,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紅衣宮主解除了她的疑惑,也讓她心中一動,原來她心底對万俟邪情還是有依賴感的。
“你想做什麼?”既然沒有退路,退縮也不是花想容性格,她傲然的站直了身體,冷如寒梅般連刃而上,站在數步開外,白色的褻衣裹着她嬌弱的身子,被水溼透的衣掩不住裡面若隱若現的春光,而三千青絲溼潤地披散開來,憑空增添了一番野性的妖媚,此刻的她就似一朵妖嬈而清濯的白蓮,飄於這靈泉之中。
這樣的花想容讓紅衣宮主的眼神微微一黯,身體僵了僵,可是就是因爲這樣,一股鑽心的痛卻從身下襲來,提醒着他這個可惡的女人剛纔做了什麼好事,讓他瞬間陰鷙。
“做什麼?你這該死的女人差點蹬斷了我的命根子!。”
“什麼?”花想容大驚失色,原來那手中的東西竟然…。竟然…。竟然是這個妖孽的那個玩意。
而這個死妖孽居然就這麼…。這麼…。衝動了。
瞬間花想容臉變得通紅,她不是愧疚的,而是氣憤的,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在那種情況下被女人摸上一摸就起了反應,簡直是下流!
“你真無恥”想到這裡花想容毫不留情的罵了起來,越想越生氣,把手放在水中狠狠地洗了洗。
她的表情與動作終於惹怒了紅衣宮主,本來他就很生氣生氣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捉住了那裡,而更讓他生氣的是千年來古井不波的心竟然因爲那隻小手而驛動了,身體竟然因此而衝動了,這讓他起了殺機,他甚至想不顧妖界的預言而殺了花想容,因爲花想容是第一個能喚醒他身體的人,所以他一定要殺了她,因爲他不能有一絲的弱點
但是花想容的動作卻讓他改變了主意,他忽然想在殺她之前,試試到底什麼是男女之歡,因爲也許錯過了花想容,他將永遠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你…。想作什麼?”花想容見他的眼中閃過了危險的神色,那裡不光有殺機還有一種野獸掠奪時發出的光芒,這種感覺讓她如鋒芒在背,又似針氈入體。
“作什麼?”彷彿逗弄獵物般他並不急於靠近花想容,他知道逼急了動物是會咬人的,而且他亦喜歡享受看人驚恐不已的表情,他微微的冷笑“:我活了千年了還沒有機會傳宗接代,今天我要試試是不是還能用!”
紅衣宮主毫無溫度又沒有人性的話,讓花想容氣得全身發抖,她咆哮道:“你無恥!”
說完她擡起腳往他腿中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力踹去,那一腳是既狠又準,與剛纔的憑藉之力不可同日而語曰,誰也不會懷疑,被踢到了就一個後果,從此廢了。
“你敢!”紅衣宮主沒有想到花想容竟然這麼陰險狠毒,出牌不按常理,擺明了要斷了他的命根子,驚怒交加,側身避過
此刻他只覺得胸中有熊熊烈火在燃燒,在咆哮,所有的血管都快爆烈有,只因爲憤怒!
,這個死女人居然還敢反抗!這是赤(和諧)裸裸的挑釁!他想也不想,用力拽着花想容往水當中拖去,他剛纔就知道這女人不會游泳,所以打定主意要她先吃點苦頭再慢慢弄死她。
“唔,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花想容眼見着這個男人真的發火了,破口大罵之際開始調動靈力,但這是在水中,她靈力纔開始調動,水波就盪漾開來,讓紅衣宮主即使在盛怒之時亦有了感應,他隨手一點,封住了花想容的靈力與妖巫力,登時花想容無法反抗,被他帶入了水的中央。
“你這個混蛋,變態,王八蛋,我詛咒你這輩子不舉,不!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不…。唔……”絕望之餘她破口大罵,還未罵完就被他摁入水中,咕嚕嚕地喝了好幾口水。
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看着無數氣泡從她的脣間鼻間冒了出去,可是卻是大口大口的水被吞進了肚子裡,不一會就肚子脹了起來。猛蹬着兩條纖細的小腳,只希望能長出兩隻蹼出來,兩隻小手更是瘋狂的抓着,但凡能抓到的東西都是她的救命稻草,就在慌亂中,她看到了一縷紅髮飄在水中,彷彿珊瑚般的豔色逼人,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知道這是那紅衣宮主的頭,抓不住他的人,抓個頭發也行
。
她一把揪住了那一束髮,毫不留情的用力拽,幾乎把這縷發連着他的頭皮一起拽了下來。
他疼得呲牙裂嘴,眼中全是暴戾之色,欲斬斷那縷發卻又捨不得,想來她也不能拿他怎麼辦,遂飛快的滑到了她的身邊,以減緩發間的疼痛感。
終於她的指尖碰到了一個堅硬的身體,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那個混蛋的身體,雖然排斥他的靠近,但卻是這裡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但她亦不會讓他好過,抓緊的同時伸出尖尖的指甲肆無忌憚地在他身上用力撓去,不用想在她這麼死命的抓撓之下,必是血痕無數。
淡淡的血腥味漫漫發散開來,刺激了他的暴戾,他趁機抽出了頭髮,又再次遠離了她,將身體浮起,卻直接把她摁得更深,…。
她拼命的撐着眼,欲想辦法脫離這個魔鬼卻找尋可憑藉的支撐物,卻發現水底下清澈無比,除了這個男人之外沒有任何可以憑藉的東西。
本能的伸出手拽住了他的手臂,將身體依了上去,兩條修長的腿就這麼環住了他的頸腰,緊緊的纏繞着,如水草對水的依賴。
紅衣教主先是一愣,身體似乎僵了僵,而後卻是輕蔑的一笑,任她纏住了他,只是控制住了她的雙手不讓她再在他身上劃出道道傷痕,帶着詭異的笑往深水處游去。
花想容驚恐地看着越來越深水,那裡似乎有一處源眼,正汩汩地冒着熱浪,他想做什麼?難道想把她扔到泉眼中煮熟麼?
這下她更急了,將身體完全的貼緊了他,如樹袋熊般,兩條腿似乎沒有筋骨般纏繞住他的腰後,又緊緊的扣着,纏繞得快讓紅衣宮主憋過氣去。
他惡狠狠地瞪着她,她亦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鋸着,誰也不肯有絲毫的退卻。
終於花想容吃不消了,胸中的氧氣正在急劇的減少,她知道再不呼吸就等着暈過去了,暈過去後那真是任這個魔鬼爲所欲爲了
。
她想了想,雖然很不情願,但命比什麼都重要,她連死屍肉都吃,親個男人又算什麼,\?最不濟也比死屍肉好點吧!
想到這裡,她猛得掙脫了紅衣宮主的鉗制,雙臂緊緊的繞上了他的脖子,吻就這麼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紅衣宮主先是一驚,以爲她要逃跑,正在冷笑間,沒想到她非但不跑反而如莬絲花般纏了上來,兩條欺霜賽雪的藕臂就這麼輕綿綿的圈住了他,他正驚疑之間,一條溫潤滑膩的舌鑽入了他的口中,頂開了他的齒後,貪婪地吮吸起來。
全身一震,一種莫名的情緒頓時席捲全身,只覺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動,身體的所有的力量都集中於一處,那一處卻是疼得更利害了。
痛得讓他皺緊了眉,恨不得立刻掐死這個始作俑者,可是他身體才一動,胸前裸露的肌膚滑過她凝脂般的嫩滑,那從未經歷過的觸感,讓他驚得差點叫出聲來,那如羽毛拂過的癢,癢得他渾身難受,就希望有千百隻手來撓撓,說不出的感覺,道不明的味道。
猶豫間,那口中的舌卻愈發狂放了,有些慌亂的卷着,透過清澈的水,他看到她櫻紅的脣如花瓣般的柔嫩,絲絨般的觸感緊熨着他的脣,從脣間傳來絲絲的酥麻,誘得他心神盪漾,明知道這是毒藥,他卻捨不得丟棄,他本該用力推開她的,手摸到了她光裸的背脊,柔軟彈性的觸感卻讓他變推爲抓,甚至有種捏碎的衝動……
猛得用力將她貼得更緊,她與他密不透風,男人與女人身體的不同亦顯露無疑,異性相吸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尤其是在這暖昧不已的水中,水猶如催化劑般催促着他從未有過的情慾。
手下滑到了彈性的弧度,讓她更強烈地感受到了他的需要。
眼一下瞪得銅鈴般的大,花想容沒有想到這個魔鬼被踢成這樣居然恢復如初了,看着他惡劣不已的笑,她有種要逃的衝動
送上門的美味怎麼能讓她逃了呢?紅衣宮主從來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有的只是隨心所欲,有的只是殘忍與惡劣。
他脣間抿起孤傲冷寒的笑,將她的櫻脣吞入口中,用力的回吸着。
花想容只覺腦中一陣昏亂,不是意亂情迷,而是她的氧氣被他在吸回
。
不行,她要絕地反擊,手探到他的腰肉,用力的掐,使命的掐,毫無人性的掐!
我掐,我掐,我掐掐掐!掐得他終於鬆開了口,而花想容如水蛭般的咬住了他的脣,直到咬出血來,血腥的味道充斥了兩人的口腔,無視於他危險的眼神,她勇敢地奪回了數口氧氣。
眼變得陰褻,這個女人真是不想活了,居然還敢咬他!
於是他又欺身而上,於是兩人開始了肉搏戰,卻是脣齒之戰,那僅存一點可憐的氧氣終於在兩人口對口的嘶殺之中消滅殆盡。
當花想容用盡力氣再次吸取時,發現他口中吸來的氣息已然不能讓她滿足了,知道也許她要被憋死了。
狠毒的光從她的眼中折射出來,即使死也要拉個墊被的。
她想也不想,心中默唸生生世世纏纏咒,剛唸完,她的四肢緊緊如藤蔓把他纏住,無論他如何使用都無法脫離開來。
這種咒原是用於海誓山盟至死不渝的情侶,相傳是因爲有一女子與一男子有了私情,但卻不爲世人所接受,那女子偏又是善於咒術之人,終於被她研究出來此咒,與心愛之人在活着無望之際,施了此咒,希望生生世世,轉世投胎亦能不離不棄。
她臨死之際爲了圓天下所有有情人生不能同衿死卻能同穴的夢把這咒語刻在了棺木之上,被有緣之人流傳了出去
後人也有女子用於整治負心薄倖之人,讓負心薄倖之人生生世世無法擺脫。
由於此咒施術之人施完後不久就死去,所以此咒並未流傳,漸漸會之人是少之又少,而花想容也是掘了無數古墓後偶爾在一棺上發現此咒,而棺中正是埋了施咒人與被咒人。
紅衣宮主被纏上之後先是並不在意,繼續往泉眼游去,可是漸漸地感覺不對勁了,因爲他無意中恨恨地捏着花想容的細腰,卻發現自己也疼了。
頓時大驚失色。原來此咒只要被施上後兩人如一體,無論如何也脫不開去,哪怕用刀劍火燒都沒有用,因爲這些痛苦被施咒之人也會一一承受,就算是施咒人死了,化爲白骨,依然與被咒之人身體相纏
。
這個咒可以說也彼爲歹毒,試想誰能天天身上掛着一具白骨生活呢?而且就算這樣活也活不過三個月,因爲屍毒會慢慢侵入那活着的人的身體裡。
按說這咒不是容易被施的,施咒時必須兩人一絲不掛,四肢相纏,七竅相通,但沒想到事世難料,竟然兩個鬥得你死我活之人機緣巧合卻擁有了這些條件,也讓花想容輕而易舉的施了咒。
紅衣宮主臉色鐵黑的瞪着花想容,胸起伏不定,這會再碰觸到花想容的肌膚卻是沒有了興奮,全是熊熊的怒火,真是多年射鷹反被鷹啄瞎了眼,沒想到花想容居然還會已經絕跡數千年的生生世世纏纏咒。而他竟然這麼倒黴成了被施咒人。
花想容雖然沒了氧氣,已然有些昏沉,但他犀利如刀的眼神卻不容人忽視,但對花想容來說,再狠再冷再毒都無所謂了,因爲他們現在連在一起,她死他亦活不了。
她亦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
他與她對視着,對視了良久,臉上泛着隱忍的青筋,忽然他展顏一笑,笑得風華萬千,只是眼底的冰冷依舊。他要她活着,看她是不是還敢這麼掛在他的身上,他十分期待她醒來的表情。
“譁”他抱着她衝入了那泉眼,略燙的水溫薰得花想容更暈了,加上腦中缺氧,她一口氣沒提上來真的暈了過去。
看着她無力垂下的腦袋,他眼中閃過莫名的情緒,甚至有些緊張,快速往泉深處游去。
身體在遊動中不免與她的身體有所摩擦,一時間一種酥麻又滅頂而來,手竟然撫上了她的腰肢,變成了揉捏,而只餘一隻手快速的划動。
她的臉有些蒼白,此時的她斂去了囂張的氣焰,變得柔和,他細細的看她,發現她居然是這麼的美,兩排月牙形的睫毛被水溼潤得更烏亮,在水波下微顫出梨花帶雨的意境來,那小嘴……
回味起她小嘴的銷魂觸感他身體禁不住更加的堅硬了,一種疼痛襲來,是與被踹完全不同的疼痛,那種疼痛也許只有深埋入她身體裡才能減緩。
頓時他身形一震,他居然動情了,該死的,他居然捨不得殺死她了,不是因爲那咒語,而是他下不去這手了
。
臉青了青,他猛得縮回了手,快速向泉眼的另一處游去。
“忽”地一聲,他穿過了泉眼來到了世外桃源。
這碧寒宮看着是浮於半空的,其實它卻是與妖界最高的山相通的,剛纔他們穿過的泉眼就是山中的一個熔洞。出了熔洞就是山的另一端了。
熔洞的另一側是一汪清潭,潭上是數千米的瀑布,而瀑布的溫度極高,即使落下千米也有五十多度的高溫,因爲上面就是一個火焰口。
由於這裡有山有水,陽光充足,溫度又適宜,倒是生機盎然,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樹,地上綠草如茵,花團錦簇。
如今正是夜間,空而透的天上綴滿了繁星點點,眨着幽幽的藍。
得了空氣的花想容嚶地一聲,醒了過來,一股涼風吹得她全身一冷,瑟縮着往熱源靠了靠,入眼之處卻是男人堅強有力的鎖骨,帶着鷹翅般的力量伸展着,她先是一愣,隨後卻清醒過來。
這時臉卻紅了,剛纔性命攸關之時,她沒有旁的想法,只是想着玉石俱焚,如今活過來了,再這麼親密無間卻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喜歡你所看到的麼?”他懶懶地聲音帶着戲謔在這空曠的山谷中竟迴響震震,讓花想容更是欲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但是羞歸羞,命還是重要的。她柳眉一豎目不斜視,杏眼圓睜瞪着他道:“如果你立誓從此不對我起不軌之心,我就解了咒。”
“嘿嘿,爲什麼要解咒呢,如此很好,美人在懷,柔若無骨,”紅衣宮主眉輕挑了挑,手撫上了她眉,輕聲道:“嫣然一段撩人處,酒後朦朧夢思盈。”
花想容聽了大羞,扭過臉雲,而他的指卻滑過了她的頸,優美如天鵝般高貴的脖就這麼呈現在他的眼前,他眼黯了黯,忽得一笑,指又輕刮過她的動脈,:“霜肌不染色融圓,雅媚多生蟾鬢邊,鉤挽不妨香粉褪,倦來常得枕相憐。”
“你能不能再色點?”花想容見他居然用淫詩豔語來調戲她,大是羞慚,杏眼泛着恨意,冷冷地瞪着他
。
“呵呵,可以,你想聽哪段?”他十分配合的笑了笑,指卻滑過了她的鎖骨往下,停頓在那,輕佻道:“要不以此來一段?”
不待花想容回答,顧自吟道:“脈脈雙含絳小桃,一團瑩軟釀瓊繆,溫比玉,膩如膏,醉來入手興偏豪。”
“停!”花想容深惡痛絕地瞪着他,譏嘲道:“果然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這淫詩豔曲估計是吟了一輩子了。”
聽花想容叫他老妖怪,他眼變得一深,寒光一閃,隨後卻冷寒的笑道:“你說對了,本宮吟一輩子,今天想實踐一下。”說完俯首於花想容的脖間。
月光淡淡如銀鋪滿一地光華,照在兩人的身上,閃着幽幽的光。
花想容此刻背躺在柔軟的草上,兩條腿卻纏在了男人的腰上,男人一頭紅色的長髮如無數飄蕩的柳條,飛舞於夜空的涼風之中,還有一些則蓋住了他趴伏於花想容身上的背脊。
雖然如霧裡看花看得不甚真切,但明眼人卻一看就會認爲二人正是情到濃處幕天席地之中。
哪想到這兩人卻是冤家對頭,正大眼對着小眼,打着眼架呢。
脖間傳來男人喘息之聲,還有溫熱的鼻息,花想容又是羞又是怒,破口大罵道:“你無恥!”
“
嘿嘿,誰無恥來着,不知道誰看上了本宮,竟然用這種方法纏上了本宮,既然你這麼癡情深深,本宮要是不迴應一下豈不枉費了你的一番情意?”紅衣宮主冷笑一聲,擡起頭來,顛倒黑白將花想容刻意歪曲
花想容只覺眼前一黑,真是流年不利,碰上了個無賴。
“無賴!”她氣得直羅嗦,結巴了半天罵出兩字,如今她雖然活了下來,可是卻被這個男人封住了靈力,現在又是夜深人靜之時,要是這人真獸性大發,她必然是吃虧了。
“呵呵,爲了不擔了這個虛名,本宮無賴一回又如何。”說完他輕笑了聲,脣往她的脣間湊去,慢慢地,慢慢地……
眼見着他的臉在眼前放大,他薄如刀刃的脣就要湊到了她的脣上,連他的呼吸都已然在她的鼻中與她的鼻息纏繞,她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看着他,只待他敢吻了下來,她就咬上去
。
五釐米,四釐米,三釐米二釐米……。
就在他快碰到她的脣時,他突然如泥鰍般的滑向了她的頸動脈,輕齧着她的動脈處,悶笑道:“想咬我?”
花想容翻了個白眼,心中一陣詛咒。
見他結實的肌肉正在眼前晃動,想也不想一口咬了下去,這一下兩顆小虎牙尖銳地刺入他的肉中,立刻血腥味撲鼻而來,白得如玉雕般的皮膚上呈現兩顆細小的血洞。
“嘶”他身體一僵,怒道:“你屬狗的麼?”
回答他的是無聲地抗議。這下捅了馬蜂窩了。紅衣宮主本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哪容得被人這麼輕慢,他一口對着花想容的肩也狠狠的咬了上去,一下咬出兩排彎彎的血印來,只到血充滿了他的口中,他才鬆開了齒,然後十分愜意地舔了舔她肩上的血痕,直到沒有一絲血跡,唯有兩排深入血肉的牙印。
花想容皺着眉,冷冷地看了看自己的肩後,淡淡道:“你的牙印不好看,下回要咬之前把牙齒修得整齊點。”
“你!”一陣氣結,本來還想看到她勃然大怒破口痛罵的樣子,沒想到她卻表現的與衆不同,讓他簡直無話可說。
他臉白了白,猛得俯下了身體,在她身上狂吻起來,那應該不算是吻,卻象動物的嘶咬,只一會,她就如一張潔白的宣紙被點綴上無數青紫的細花,偶有紅絲抽蕊。
她咬着牙,只當被狗咬了,因爲她知道即使她現在解了咒,卻也無法保證他對她不做這種禽獸之事,唯有無動於衷才能保全自己,因爲他雖然看着無狀,卻是十分高傲的人,決不會允許自己強了一個毫無反應的女人,這是極爲傷自尊的。
果然花想容的毫無反應讓紅衣宮主興味索然,他一陣啃咬後已然將心中的怒氣發泄殆盡,見花想容眼睛看也不看他,只是看着天空,再看看她一身的狼狽,心中卻突然有些微澀,遂氣呼呼道:“好吧,我起誓不再爲難於你,你可以解咒了
。”
花想容聽了回過神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想明白了?你不後悔?”
“哼,不解咒我才後悔呢!一個木頭一樣的女人天天掛在我身上,一點情趣也沒有,長得又醜得難以入目,你當本宮這是是開慈善堂的專門接手沒有人要的女人的麼?”紅衣宮主與她這番爭鬥卻是吃了虧,心中正是懊惱之際,自是竭盡刻薄之語。
花想容也不與他鬥嘴,只是斜着眼看着他,看得他停住了嘴,卻還不留口德道:“怎麼這麼含情脈脈看着本宮,難道捨不得本宮麼?”
“嘿嘿,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我就是一輩子沒男人也不能看上你!快給我解開封印。”花想容嗤之以鼻。
“哼”紅衣宮主氣呼呼的擡手解了她的封印,才解開卻發現竟然身體能離開她了,頓時如箭般離開了她的身體,只是人在半空之時,心中卻有些失落。
待他剛腳着了地,“啪”一記耳光狠狠地甩了過來,讓他驚在了那裡,從來沒有人敢打他的臉,這個女人居然一再挑戰他的權威,居然又破了他的記錄。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你不知道本宮捏死你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麼?”他一把抓住了花想容,額間青筋暴突。
“嘿嘿,宮主,我好怕啊。”花想容作出害怕狀,眼中卻在笑,笑得得意,隨即眼一眯,:“別忘了你剛發的誓言,你可是起誓不爲難我的。哈哈哈。”
說完她伸出纖細的小手,狠狠的捏了捏他堅毅繃緊的下巴,還拋了一個顛倒衆生的媚眼,那樣子卻是風情萬種的。
隨後,她鬆開了手,散一頭烏髮,拖於地上,遮住了纖穠有度曼妙的身體,迤邐而去。
紅衣宮主高傲的站在那裡,兩眼冒火,緊緊地盯着她的背影,雖然心中有種撕裂她的衝動,卻只是捏緊了拳頭,鬆了鬆再緊了緊,終於還是頹然的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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