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一陣風颳過,北宮秋水手下的倩影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家定睛看時,才發現花想容被月華宮主緊緊的抱在了懷裡,他臉上佈滿了擔憂。
“月華!”無憂見了大喜過望,衝了上來,上下打量着,確定沒有什麼才放下心來,笑道:“你不是被拍賣了麼?”
“切,你腦袋被門夾了麼?”月華宮主沒有好氣的白了無憂一眼,沒有他的同意,誰敢拍賣妖界最強大的存在月華宮主啊!
“嘻嘻。所謂關心則亂嘛。”
“神經病。”月華沒好臉色的瞪了他一眼,怒道:“你怎麼照看她的,爲什麼她會心脈受損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聽到容玉說起血族聖女被鎖到邪盒後,花小姐就突然這樣了。”
“噢。”月華聽了臉色一變,憐惜地看着花想容,那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的驚人,蛾眉輕蹙,顯得十分不安。
“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出你孃親的。”月華看着這樣的花想容,突然一陣心疼,那是有種願意代她受盡千辛萬苦的意念,這時的他明白了,原來他真是愛上了她,真的陷了進去了,要不是愛她,哪會容忍她將他這個高貴的人放在衆目睽睽之下拍賣呢?要不是愛她,又怎麼會痛着她的痛呢?
“月華?”無憂用眼神詢問着,不解月華爲什麼這麼說。
“她是血族的聖女。”月華宮主嘆了口氣,花想容的身份反正遲早會讓人知道的,所以他也不再遮着掩着了。
“聖女?”一下驚了三個人。表情是各異的,北宮秋水是驚喜莫名,沒想到能解去血族惡咒的女人竟然是血族的聖女,這真是天意啊。
容玉簡直用欣喜若狂來形容了,血族的聖女是唯一能解咒的人,上界的聖女被關了起來,他們鮫人族根本沒有機會見到,而這個聖女卻是活生生在眼前的,這下鮫族有救了,解了咒,血海就重新擁有了生命,到時鮫人一族就可以在血海里安逸地生活了。
無憂則是一種莫名的感覺浮上了心頭,他恨血族恨了這麼多年,沒想到讓他心動的女人居然是仇家最尊貴的女人,突然間他覺得有些迷茫,不知道該以何態度面對花想容。
“月華…。”花想容悠悠醒來,她看向了月華宮主,神情悽苦,一下撲到了他的懷裡,哀哀慟哭起來。
“別傷心了,放心吧,魔界的太子已經被我制住了,到時拿了魔界的鎮界之寶避火珠,必將找到血族,一定會救出你孃親的。”月華柔情萬丈的拍着花想容,柔聲安慰着。
北宮秋水看着這一對相偎相依的人,彷彿天地間最爲美麗的風景,心頭有些發澀。
無憂則是呆呆地看着,眼中閃着莫名的洶涌。
“聖女,求您救救鮫人族吧”容玉見花想容醒來,一下撲地跪在了地上,這個鮫族的王子即使是在拍賣時都沒有跪下求人,而此時卻心甘情願的跪了下來
“混帳,沒見花小姐正心傷之中麼?”月華宮主大聲喝斥,惡狠狠地瞪了眼容玉。
“沒事。”花想容拉了拉月華,看向容玉道:“爲什麼求我?”
“血海當年之所以乾涸是因爲鮫族曾出現過一個敗類,相信聖女也應該知道,血族的聖女只選最強大的人作爲孩子的父親,可是當年鮫人族的八王子卻覷覦當時聖女的美色,但聖女卻看不上他,於是他用了禁法將聖女給強行污辱了,聖女大爲生氣,用血盟了誓,讓血海從此乾涸了……。”容玉說到這裡慚愧地看着花想容,要知道歷界聖女都是上界聖女所生,所以那個下咒的聖女也是花想容的祖上。
“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花想容是聰明絕頂之人,當然明白他的想法,嘆了口氣,倒並不難爲容玉,這什麼族內都有惡人,不能因爲那個的惡行而連累了所有的人,花想容也是憐惜容玉,竟然一國皇子也免不了成爲盤中餐的命運。
而且鮫人是有治癒能力的,如此被食用下去,終將致使鮫人族的滅絕,這也不是花想容所樂於看到的
“好吧,你說怎麼才能讓血海重新波濤洶涌?”
“你答應了?”容玉本來還想着怎麼勸說花想容,沒想到他還沒開口,花想容就自己提出來了,這時他驚喜交加,蒼白的臉上現出的激動的紅暈
“嗯,不能讓你們去承受他人的錯誤。”花想容點了點頭。
“其實要想讓血海回恢到原樣倒並不難,只要聖女的一滴血滴入血海就行了,難就難在血海是移動的,因爲沒有水,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了,也許是成了沙漠,也許是成了森林,也許是成了山巒。”容玉先是開心,而後又鬱悶地低下了頭。
“這倒不難,本宮主倒是知道血海在哪裡”一直聽着不說話的月華突然出聲道。
“月華宮主你知道?”容玉先是一愕,隨即驚喜莫名。
“知道是知道,爲什麼要告訴你?”月華宮主斜睨着容玉,容玉苦笑了笑,他只是一個極爲渺小的人,爲什麼月華宮主會對他有敵意呢?
無憂則是瞭然的笑了笑,那一笑中何嘗不是包含了苦澀,那一笑又何嘗不是笑自己?
月華是惱了花想容竟然拍下了容玉,這讓他心裡十分的不舒服,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佔有慾,演變到了連這種莫須有的醋都吃起來了。
“知道就說吧,賣什麼官子?”花想容也白了他一眼,身體卻靠在他懷裡,讓他一下心花怒放起來。
“呵呵,其實那血海飄移後飄到了血族所在的最東處,那裡常年火山爆發,寸草不生,已然沒有了人跡。”
“那不是正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麼?”花想容聽了眼睛一亮。
“嗯,算是這小子運氣好。”月華點了點頭,意猶不甘地看了眼容玉,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好命,不但被花想容救了,還能有機會重現血海救一族之人,可是他卻丟死人了,爲了魔族的避火珠居然成了小倌被拍賣了。
“對了,月華,你怎麼會答應去拍賣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正在月華懊惱之時,無憂這個不長眼的卻提出了大家的疑惑。
“跟你有關係麼?”月華瞪了眼他,十分拽得扭過了頭,隨即對着北宮秋水道:“你去看着魔宮的太子。”
“魔宮的太子?”北宮秋水眉輕挑,順着月華的指看向了門口處,那裡捲縮着一個人,一身金衣錦繡,綠色的發上戴着一個黝黑的烏金冕冠,看長相倒是俊眉秀目,皮膚很白,白的不同於常人,而且細膩非常,五官看起來倒是比較鮮明突出,那脣,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只是眼底下面的陰影卻顯示此人縱慾過多。
“快放了本太子,否則我父王一定會踏平你們無憂谷。”那聲音亦男亦女,雌雄不變,原來這個人就是與花想容竟價搶拍月華宮主的人。
“咦,居然是你?”無憂看了樂了起來,走到了魔宮太子赫命身邊,笑眯眯地打量了半天,看得赫命心頭火起
“簡直是反了,本太子可是有你的賣身契,你居然敢反抗主人!”赫命說着惡狠狠地瞪着月華宮主,那神情是恨不得剝了月華的皮,吃了他的肉,原本還想享用這個絕色的美男,沒想到還沒碰到這人的衣服,就被他制住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賣身契?呵呵,你倒提醒本宮主了,無憂麻煩幫我把他懷裡賣身契取出來。”
“好。”無憂笑嘻嘻地從赫命懷中取出了賣身契,笑謔道:“月華,如今這賣身契可是在我手上了,哈哈,我也享受一回當月華宮主主子的滋味。”
“是麼?”月華詭異地笑了笑,就在這裡,無憂手中的賣身契竟然自己燃燒了起來,只一下就燒到了無憂的手上。
“啊,這是怎麼回事?”無憂連忙扔掉了紙,免得燒到手上,那紙輕輕的飄到了地上,在落地的瞬間燒成了灰燼,化爲無數灰蝶飛舞於室內。
“你竟然用了妖術?”赫命咬牙切齒的看着月華宮主,陰笑道“聽說妖界的人如果簽了賣身契,如果用妖術毀了的話,要永遠受到非人的折磨,你竟然敢用妖術毀去,看來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呵呵,不過一張賣身契,本宮還不至於用妖術。”
“咦,那是怎麼回事?”無憂當然這不是妖術,因爲他離得最近。
“其實就是在紙上塗了白磷,白磷的燃點低,只要暴露一會就自燃了,就這麼簡單”花想容聳了聳肩,漫不經心的解釋道。
“呵呵,那花小姐,是不是應該爲我們解解惑呢?”無憂聽了打蛇隨棍上,他現在是好奇死了,不知道花想容怎麼會讓月華這個冷寒暴戾的人同意當小倌來拍賣的,而且這拍賣究竟是爲了什麼?
“我也是聽北宮秋水說,血族的火焰山中有還魂石,。而要得到收魂石一定要進入火焰山,那火焰山溫度奇高,常人靠近後立刻成爲灰燼,所以根本無法得到,而魔界卻有鎮界寶物就是避火珠,有了避火珠就能暢通無阻地進入火焰山,取得收魂石,”花想容知道他們一定好奇,所以也不賣官子。
“所以你就想要是抓住了魔界的太子用來換避火珠,這魔界太子可是魔王最心愛的兒子,爲了這個兒子連命都可以不要,別說了避火珠了。”無憂聽了恍然大悟。
“呵呵是的,聽說魔界太子好男風,我想這麼一個十年拍賣盛況他必不會錯過,但也聽說他有很多替身,所以必需一擊而中,否則驚動了他以後再抓就難了,所以
我讓月華扮作小倌引他入轂,再讓北宮秋水去確認真身。但赫命也是狡猾之人,一般之人輕易不能靠近其身,如果硬來,他不敵之時可以土遁,所以我只能把月華賣給他了,趁他意亂情迷之時,讓月華制住了他,對他施了禁制,這樣他插翅難飛也。”花想容想到避火珠就要到手,不禁興奮起來。
“果然好主意,好計謀,可是我不明白你是怎麼說動月華當小倌的?”無憂讚了花想容後不懷好意地眼上下打量起月華,取笑道:“沒想到月華在銀盤之中倒是騷媚的讓人情不自禁”
“你…。你說什麼?”空氣中冷意頓生,磨牙的聲音尤其突出,這本來就是月華的奇恥大辱,卻被無憂肆意調笑,讓他如何能不火?
“嘿嘿,大家都看到的,”無憂更是陰陽怪氣,眼中全是狡詐。
“好了,無憂你也別吃醋了,我也是借月華一用,現在完璧歸趙了。”花想容自動把無憂的態度當成了吃醋,有些不好意思地勸說,雖然是男人,但聽說男人也是要守節操的,那月華可是基本快露光了。
“你說什麼?”無憂聽了怪異地看着花想容,他一直覺得花想容話裡有話,前幾次是沒時間想,現在他決定要問個清楚。
“呵呵,別不好意思,我知道你與月華是親密愛人”花想容十分阿那答的拍了拍無憂,彷彿是好姐妹般
“我與他是親蜜愛人?”無憂這次與月華似乎心有靈犀,兩人都眼睛突出,衝出花想容大吼起來,把花想容嚇得一個踉蹌差點趴在了地上。
------題外話------
: 她是現代女強人,爲家族勞心勞力,最後被最愛的未婚夫一杯有毒香檳毒死。
若有來生,她必絕心絕情。
一朝穿越,她成了京城赫連家的當家主母。
據說,此女貪得無厭,小人心性,已經害了三個未出世的孩子。
傳聞,她樣貌醜陋,會吃人心,以折磨丫鬟取樂。
事實,她被婆婆逼迫,必須生下子嗣,無奈之下給夫君下藥,最後被人家錯手撞在柱子上,昏迷不醒。
於是,當死不瞑目的女強人穿越,成了死的冤屈的可憐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