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吹入,吹起輕紗飄飄,掃過花想容光滑的手臂上,她輕眨了眨眼,擡起手欲拉扯那牀幔,卻見白玉藕臂上全是奼紫嫣紅,想起一夜顛狂,她不禁臉紅耳赤,原來這就是歡愛,真是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
眸輕轉間,入眼處是花飛揚熟睡的臉,他額前的銀髮被汗溼粘成一縷一縷,輕舒慢卷的貼在他瓷器般精緻的俊顏上,撩起風情無限,性感無比。
手輕擡起,慢慢的描繪他的脣,他的脣弧線優美,如盛開的玫瑰鮮豔欲滴,讓她怦然心動,她輕輕的湊了上去,偷偷的親了一口,然後迅速的抽離,彷彿做了壞事的小貓,笑得可愛。
指尖沿着脣滑到了他挺直的鼻,鼻若懸膽,鼻肉豐滿,聽老人說,肉鼻子的男人重情!
花飛揚的確重情,看來古人誠不欺她,她調皮的用指輕捏了捏他的鼻,他似乎有些不適,微微的動了動,感覺到懷中沒有花想容的存在,迷迷糊糊中大手摸索着,當碰到她的手臂時,一個巧勁將她納於他的懷中,腿卻架上了她的細腰,與她嚴絲合縫,不留一點空隙
。
她的臉緊緊的貼上他的胸,聽着他節律的心跳,溫暖無比。
好奇心使然,她偷偷地往外挪動了身體,讓兩人之間有了些許的空隙,她面紅耳赤的看着,眼睛一眨不眨地觀賞着這具充滿陽剛魅力的身體。
越來越往下…。
臉快燒起來了!
突然她愣住了。
白色的牀單上竟然落紅點點,不禁秀眉輕蹙,這身子居然是處女!
原以爲是花飛揚技術不好,惹得她疼痛,沒想到事實卻讓人大跌眼鏡。可是處女怎麼會懷胎呢?她滿腦袋的想不通,
“花小姐,今晚真熱情。”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花想容的身後響起,把花想容嚇了一跳,差點從牀上掉到地上。
腰上伸出一個大手,把她緊緊的抱住,她的後背立刻貼上了一個溫暖的身體。
看着前面的花飛揚,感覺着後面的男人,就象一個漢堡被夾在當中,她只覺無地自容,
“獨孤候爺…這是牀上!”花想容羞惱的欲推開獨孤傲天,沒想到腿一軟,卻變得更貼近。
“撲哧”獨孤傲天輕笑,大手禁錮住了她的細腰,脣湊到了她的脖間,輕嗅了一口氣,暖昧道:“嗯,真是很香。”
“你做什麼?難道不知道這是女人的牀麼?”花想容羞惱無比的轉過頭去,脣卻擦過了獨孤傲天的脣,他的脣沁着夜的清涼,卻有淡淡的溫度。
“他不也在你的牀上麼?”他輕咬了一口她的脣,眉眼輕挑,邪氣地對着花飛揚努了努脣。
“他…他。”花想容結巴一會,羞怒道:“他和你不一樣。”
“嘿嘿,有什麼不一樣的,都是男人
。”獨孤傲天不以爲然的嗤之以鼻,隨後又無賴的舔了口花想容的耳蝸道:“不信你可檢查一下。”
“獨孤傲天!”
花想容只覺身體快燒紅了,被獨孤傲天氣的!她危險的眯着眼,威脅地看着這個放蕩無恥的男人。
“我餓了”獨孤傲天見花想容生氣了,顧而言他地說了句,眼中閃過一絲的異意,隨後笑得邪惡,
“餓?”花想容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他是靈器,怎麼會餓呢?
“看你們這麼激烈,把我看得餓了。”獨孤傲天邪肆隨意的伸手執起花想容的一縷發,放在手中狎玩着,還將指上輕卷的發放在鼻下輕嗅,動作嫺熟之極,彷彿天經地意般,經常爲之。
“你居然偷看?”花想容面紅耳赤,想也不想用力拽過他手中的頭髮,氣呼呼的瞪着獨孤傲天,怒道:“你難道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麼?”
“呵呵,”獨孤傲天完全不理會花想容的滔天怒火,大手一伸又捲起一縷發玩弄着,眼睛卻輕挑地看着花想容道:“你以爲我願意看啊,只是你叫得這麼響,擾得我睡也睡不着,沒辦法,只能看看了,就當看戲唄。”
“你說什麼?誰叫得這麼響了?你這個…這個…”花想容幾乎欲挖洞將自己埋了,不要活了,原來這個獨孤傲天至始至終都在邊上看得津津有味。
沒想到這個冷情冷性的男人再世爲人後變得這麼無賴,無恥,可惡,象個痞子一樣。
“生氣了?”看到花想容小臉怒火中燒的樣子,獨孤傲天輕笑,手擡起她的下巴,指摸索着。
花想容生氣的別過臉,看到熟睡的花飛揚,突然臉更紅了,她想起自己光着身體卻貼在獨孤傲天的懷裡。這算什麼?二個男人與一個女人躺在牀上,想想都羞紅了臉。
“你離我遠遠的。”她羞惱地命令道。
“不行。”獨孤傲天想也不想的拒絕,惹來花想容恨恨的一瞪。
“呵呵,我還餓着呢。現在我也想吃你了
。”他邪惡無比的眨了眨眼,琉璃般的眼中似乎也閃着淡淡的火焰。
“你…你。你說。什麼?”花想容結巴了,她呆看着獨孤傲天,不知所措。
“哈哈。”獨孤傲天在她一愣間,將她壓在了身下,看着她優美的頸線,玉般的肌膚,眼神變得幽深。
“別…。別。”花想容在獨孤傲天的掌握下毫無還手之力,她結巴的抗拒着,眼神害怕地看着獨孤傲天。
“別什麼?”她的樣子挑起了獨孤傲天的惡毒因子,他逗弄的將脣貼到了她的鎖骨。
“嗯…。不要。”花想容只覺鎖骨上一陣酥麻,這個身體被花飛揚開發後變得敏感,竟然在獨孤傲天的挑逗下有了反應。
“如果你告訴我不要什麼,我就放過你。”獨孤傲天本來只是逗弄她,可是吮吸着她的鎖骨時,那種美好的味道,讓他竟然捨不得放開,如飲鳩止渴,欲罷不能。
“不要…不要…”花想容的臉憋得通紅,怎麼也說不出那幾個羞人的字眼,她急得淚溢滿了眼眶。
感覺到她的不安,獨孤傲天擡起了頭,溫柔的看着她,安慰道:“好了,不哭了,逗你玩的。”
“你這個壞蛋!”聽到獨孤傲天的話,花想容委屈了,她小手用力的捶打着獨孤傲天的胸,
屋中全是她粉拳入肉的撲撲聲。
因爲她的用力捶打,晃動着露出她柔美的景色,獨孤傲天低頭間不禁臉也一紅,眼睛卻捨不得的注視起來。
陽春白雪豔梅花開,卻是美景無限好。
感覺到了獨孤傲天的注視,花想容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眼神竟然這麼色,原來…。
“啊,你這個大色狼,我打死你。”想也不想的拿起了一個大枕頭扔到了獨孤傲天的頭上。
身體扭動着要脫離他的掌握。
“別動,”頭頂傳來一陣暗啞的粗喘,花想容一愣間感覺到了獨孤傲天身體的變化,那分明…
。分明…。
她剛經歷了花飛揚一夜索求,怎麼會不明白那代表的意思呢?
但她卻真的不敢動了,只是臉紅耳赤的將臉別向他處,不敢看獨孤傲天的臉。
“小魔女,真想也要了你,可惜現在不是時候。”獨孤傲天將身體低了下來,脣湊到了花想容的脈動脈,輕喃道。
“你。你做什麼?”花想容感覺到獨孤傲天的舌輕舔着她的頸,帶着顫聲輕問。
“我餓了。”他的聲音低而沙啞,帶着磁性的誘惑,差點讓花想容開口說,吃我吧。
只是話到嘴邊,才突然驚道:“你剛纔不是說逗我玩的麼?”
“呵呵,我只是想喝你的血了,你想到哪去了?難道花飛揚沒有餵飽你麼?”
邪惡的取笑一下紅了花想容的臉,她氣呼呼道:“要喝快喝,搞得這麼暖昧,討厭。”
“呵呵,誰讓你與花飛揚這麼激烈,惹得我也心潮澎湃,壓不住寒氣,”獨孤傲天一面輕舔着她的肌膚一面還嘲笑她。
“那隻能說明你定力不夠深。”花想容見他厚皮厚臉,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也就豁出去了,給了他一個白眼後,與他爭鋒相對。
“嘿嘿。”獨孤傲天不再與她鬥嘴,只是全神貫注的埋首於她的頸間,貪婪的聞着她身上的被情慾洗禮過後與衆不同的馨香,舌輕輕的舔着她如天鵝般優美的頸線,來回遊曳着,不捨得這份溫暖與貼近。
花想容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脖微微的刺痛,卻等來了他濡溼的挑逗。
“嚶。你…你做什麼?”她雙手輕推了他的胸,卻將他的腿與她更密切,她瞬間眼睛睜大,那蓬勃的力量正如春天的種子散發的強大的生命力。
“前戲。”獨孤傲天牙齧咬着她的肩骨,脣間模糊的咕噥着。
“獨孤傲天!”花想容失聲尖叫。
“好吧,看你急了,滿足你
。”獨孤傲天依依不捨的將脣離開她的鎖骨,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脣,那舌尖滑過脣瓣的妖邪讓花想容愣了看呆了。
趁着花想容的呆滯,牙輕輕的咬入了她的頸動脈,血汩汩的流入了獨孤傲天的脣間,滑入他的喉中,他的身體變得熱了,而且越來越熱。
大手變得開始不受控制的滑動。
“嗯…”花想容眼睛迷離了,她不知道爲什麼每次他一吸她的血,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彷彿吃了春藥般的萌動。
他越來越熱,透明的眼中變得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的燃燒,燒得他只能想到發泄的地方,口中仍在不停的吮吸着鮮美可口的血液,手卻滑向了…。
“不要…。”花想容忽然感覺到如刀鋒割過般的輕痛,一下從情慾中掙扎出來,大叫了一聲。
“該死的。”獨孤傲天停止了吮吸,低低地咒了聲。
“好痛…嗚嗚。”
看到花想容小臉痛得緊皺,淚從大眼中無助的流了下來,他的臉變了變,脣輕輕的吸去一滴滴的淚,哄道:“對不起,是我不對。”
“爲什麼?你這個大壞蛋…嗚嗚…。”花想容哭得傷心,不僅僅是爲了身上的痛,而是她居然差點與獨孤傲天做了那種事。
這讓她又是生氣又是羞惱,生氣是她居然這麼水性揚花,竟然在剛纔沒有反抗,要不是獨孤傲天是一個靈器,沒有成人之前猶如一把刀般尖利,她險些與他就有了男女之實了。
“不哭了,我向你保證,沒成人之前再也不碰你了。保證不會傷害你!”獨孤傲天是百尺鋼成繞指柔,他何曾這麼細聲細氣的哄過女人,可是他卻就是捨不得她難過,以前是因爲她象那個人,現在卻只是想寵她,想哄她,想憐惜她。
甚至看到她與男人歡愛,他竟然有了人的醋意,所以每次總是在關鍵時刻,他會出來搗亂。
花飛揚在墓中失了靈力,形同廢人了,而且是再也不可能恢復了,但卻有一樣是可以讓花飛揚重新回到原來的功力,那就是與陰靈子合體
。
但他一直並未告訴花想容,他只是自私地不想看到花想容躺在別的男人的懷裡。
可是他知道他的自私並不會太久,因爲花飛揚與花想容分明是一對有情人,他們必然會水到渠成。
可是看到他們的顛狂,他還是忍不住地心痛,還是忍不住地難過,還是忍不住地妒嫉,還是忍不住的情動…。
他終於壓抑不住情感的起伏,被寒氣佔了上風,
他藉着喝血的緣由只是爲了與她親熱,可是他終是抑制不住的傷了她。
她的淚哭痛了他的心,他從來不知道女人的淚有的時候比武器更強大,比利刃更尖銳,他手足無措。
伸出手,將靈力凝於指尖,慢慢…。
“你做什麼?”花想容驚得一跳,臉紅如彤雲,
“我只是幫你療傷,你別誤會”獨孤傲天也臉微微一紅,喃喃地辯白。
“不要…”花想容想也不想將手伸入被下抓住了他的手。
“乖,一會就不痛了。”他的眼神有一種旋渦般的魔力,滲透了花想容的思想,慢慢地她放開了他的手,任他爲所欲爲,臉卻羞怯地扭到了一邊,閉上了眼。
時間彷彿過得特別的慢,花想容不知道這種折磨要受多久,終於他抽出了手,將指放在口中,笑道:“很甜。”
就在她來不及瞪眼之時,他卻變成了圓月彎刀,印上了她的眉間,那刀光變得柔和,彷彿蒙上了一層氤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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