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榧倒是很喜歡說話,親和力也很強,見着趙燦娘這麼客氣,倒是對趙燦娘刮目相看。
“妹妹不要這樣客氣,我聽大哥時常說起你,也早就想要見見你,今日見着妹妹,心裡歡喜。”
說着陳玉榧便把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一隻金鑲玉的玉鐲子取了下來,拉起趙燦孃的手,想要給趙燦娘戴上。
“姐姐這樣使不得。”第一次見面,趙燦娘怎麼能要這麼貴重的東西,忙推脫。
陳玉榧微微一笑,便說道:“妹妹還請不要嫌棄,今日出來匆忙,沒有給妹妹準備禮物,這點小心意還請妹妹收下。”
趙燦娘忙推脫:“姐姐我不是嫌棄這禮物,而是這禮物太貴重了,我拿着心裡面不踏實。”
見趙燦娘這樣說,陳玉榧倒是笑了:“瞧妹妹說的什麼話,我們將來也是一家人,姐姐送你一點點東西你還推遲,這是看不起姐姐,你要是不收下,姐姐我就真的生氣了。”
陳玉榧故作生氣的樣子,趙玉娘心裡無奈,只好收下。
“姐姐你太可氣了,這鐲子我就是收了,心裡也不踏實啊!”
陳玉榧微微一笑:“妹妹莫要這樣說,時間不早了,你們還要趕路,下一次回來一定要到陳府來看我。”
趙燦娘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便點了頭。
“等下次回來一定拜訪姐姐,姐姐勿念,我會看好我哥哥的。”
說完。趙燦娘狡黠一笑,下了馬車。
前面。趙青峰見着趙燦娘下來,忙上前低聲問道:“妹妹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趙青峰問完這些話。居然臉紅了。
趙燦娘微微一笑,便說道:“沒有說什麼就是說了些體己話,好了不說了哥哥我們還是趕路。”
趙青峰抓抓腦袋,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那好我們趕路。”
趙燦娘跟陳仲秋打了聲招呼,便上了馬車。
從這裡到譽城聽說要十來天的時間,也就是說這十來天的時間裡面,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馬車裡面度過。
趙燦娘還從來沒有坐過這麼遠的馬車,想一想要在馬車上面顛簸十來天,就覺得渾身難受。
一上馬車。趙燦娘便把買的雜記拿出來。
慢慢翻讀。
去譽城的馬車很多,加上有沒有什麼崇山峻嶺,一路的官道也比較平坦,倒也很自在。
傍晚時分,很順利的到了預定的小鎮。
陳仲秋建議到鎮上的酒樓吃飯,畢竟中午就是在馬車上面吃的乾糧,老是吃乾糧人怎麼受得了。
加之晚上要在驛館歇息,陳仲秋便建議在外面的酒樓裡面吃飯。
趙燦娘和趙青峰都沒有什麼意見。
在馬車上面顛簸了一整天,肚子是有些難受。
陳仲秋像是很熟悉一般。直接把趙燦娘和趙青峰帶到了這個鎮上最大的酒樓。
雖然是最好的酒樓,但來來往往的生意並不好,現在已經到了飯點,但酒樓裡面也就只有幾桌人。
陳仲秋直接讓小二把他們帶去了二樓。
正在趙燦娘要跟着一起上去的時候。突然看見大廳裡面有一個身穿布衣的年輕婦人,此刻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
那個人不是趙冰娘還能是誰。
她怎麼在這裡?難道這酒樓便是她嫁的那戶人家的酒樓?
趙燦娘一臉的好奇,正巧此刻。從櫃檯裡面走出一中年男子,男子大腹便便。一臉富態。
“給我收拾快一點,一天只知道吃閒飯。動作快點。要不然小心我不給你飯吃。”富態男子很兇。
趙冰娘忙快速的收拾起桌子來。
趙青峰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眼睛看向被罵的婦人,突然驚訝的說道:“是大姑?”
趙燦娘拉了拉趙青峰的衣衫便說道:“什麼大姑?我們有大姑嗎?”
趙青峰笑着看了趙燦年一眼便說道:“是哥哥眼睛花了。”
但趙青峰剛纔的那句冷哼還是吸引了趙冰孃的注意。
趙冰娘並沒有像趙燦娘想的那樣過來攀關係,而是急急忙忙的收拾完桌子上面的碗筷,低着腦袋端着木盆往後面去了。
那富態男子一臉嫌棄的看着趙冰娘離開。
隨即一臉笑意外加討好的看着趙燦娘和趙青峰說道:“兩位貴客樓上請。”
現在趙冰娘沒有在這裡了,趙青峰也好問話了。
“掌櫃,怎麼店鋪裡面還有婦人在做事情?”
那富態男子一臉的無奈:“剛纔那個是我的一個小妾,沒辦法啊,現在生意不好做,所以就把小妾和丫鬟都叫了出來幫忙,這樣就就可以少請人了。”
趙燦娘頓時恍然大悟:“可是這樣你不覺得很丟臉嗎?你想想知道的人倒是理解你生意難做,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連女ren都養不起!”趙燦孃的話很難聽。
趙青峰有些無奈的看着趙燦娘,知道趙燦娘這樣說實際是想幫助一下趙冰娘。
只不過趙燦娘這樣跟掌櫃說話,的確很不禮貌:“掌櫃的還請不要在意,我妹妹人小不懂事。”
那掌櫃本來臉色已經變得不好看,但聽到趙青峰的道歉,在看看趙燦娘,的確是一個小姑娘,便尷尬的笑笑:“不在意不在意,小姑娘說話很在理。貴客還請樓上請!”
趙青峰還有趙燦娘一轉身便對望了一眼,笑了!
進了屋子,陳仲秋便迫不及待的好奇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認識剛纔做事情的那婦人?”
趙燦娘和趙青峰同時點頭:“是認識剛纔那婦人,要是沒有斷絕關係的話,那婦人便是我們的大姑。只是我們家早就跟她們一家斷絕了關係,現在也算是沒有關係吧!”
這一次到譽城。趙青峰思考良久,還是沒有帶上陳家兄弟。想要等那邊安定之後再叫陳家兄弟過來,要不然到時候在譽城的事情沒有做成,倒是帶了一大堆人去,這樣開支也承受不了。所以這一次只有趙燦娘和趙青峰兩人去譽城,陳家兄弟仍舊留在白雲縣的菜館裡面幫忙。
陳仲秋倒是知道一些關於趙燦孃家裡的事情,現在聽到趙青峰這樣說,倒是笑了。
“青峰看這家酒樓怎麼樣?”
趙青峰見陳仲秋問這麼莫名其妙的話,便不解的問道:“陳公子爲什麼這樣問?”
陳仲秋微微一笑,便說道:“這店鋪的生意並不是很好。本來這裡的生意至少還能好上很多的,原因便是因爲掌櫃不善經營,加上老闆不知道創新,最後生意便成了這樣,記得兩年前我到這裡來的時候,這裡的生意都很紅火,你看現在……這生意,我估摸着這老闆最多還能撐上一兩個月,便會關門大吉。青峰這裡比較當道,若是做生意,還是很有前途,你有沒有想過把這酒樓盤下來?”
聽完陳仲秋的話。趙燦娘和趙青峰都驚訝了。
“盤下來?”趙燦娘以前倒是在趙冰孃的面前說過這樣的話,不過那個只是氣話,那裡能夠當真。卻沒有想到陳仲秋這個時候心裡有這樣的打算,趙燦娘不驚訝那是假的。
“是叫你盤下來。這裡的生意還不錯,只要好好的做。一定不會太差。”
陳仲秋很有商業眼光。
趙青峰卻是皺皺眉:“可是把這裡盤下來,譽城的生意怎麼辦?”這個纔是關鍵,譽城的生意纔是關鍵。
陳仲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便說道:“譽城的生意自然是慢慢來,這裡我並不是讓你久待,我記得你廚房裡面培養了三個徒弟不是,你隨便放一個徒弟在這裡就好,你要是想要掌櫃,到時候我可以幫你找一個絕對可靠的。怎麼樣有興趣不?”
趙青峰聽到陳仲秋這樣分析,居然有些心動了起來。
“你說的很有道理,只是我身上沒有這麼多的銀子,我身上的銀子也不能亂花啊!”
趙青峰身上還有一百多兩銀子,但是一直不敢亂用,原因便是因爲害怕到時候銀子不夠。
陳仲秋微微一笑,便說道:“你不用這麼擔心,沒有銀子我可以借你,要是你想盤下這酒樓,借多少銀子我都有。”
陳仲秋實際上也是想幫助趙青峰一把。
雖然陳玉榧只是他的妹妹,同父異母,但陳仲秋卻很喜歡這個妹妹,自然也想趙青峰能夠很有能幹,借點銀子對於陳仲秋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情。
趙燦娘很看重這個地方,剛纔來的時候,趙燦娘就四周看過,這個地方是交通要道,而且附近十里路左右都沒有小鎮,也就是說想要晚上有歇息的地方,便只有趕路趕到這個鎮上,而在驛館,也只是提供住宿,不管吃喝,這也是爲什麼陳仲秋一到這鎮上,就直接衝向這酒樓的緣故。
有人借銀子,而且這生意還很有前途,趙燦娘心裡很驚喜。
“哥哥我看這裡不錯,既然陳公子都這樣大方,借銀子給我們,我倒是建議你把酒樓買了?”趙燦娘倒是一臉的期待。
只是趙青峰聽到這話搖了頭:“這可使不得,怎麼能夠借陳公子的銀子。”
趙世友是一個不喜歡欠人恩情的人,自然不想在陳仲秋那裡借錢。
趙燦娘有些不理解的看着趙青峰。
有些不理解趙青峰。
陳仲秋見趙青峰沒有那樣的心態倒也不勉強。
簡單的吃了飯,趙燦娘跟着陳仲秋便回到了驛館。
對於遇到趙冰孃的事情,趙燦娘還有趙青峰都當成了小插曲。
如此便連着趕了十來天的路,終於坐在馬車裡面,掀開簾子能看見譽城的城牆。
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很明顯多了起來。
趙燦娘一臉的好奇,看着這陌生的城。
一直直接進了城,馬車去了驛站。
陳仲秋從馬車上下來,便一臉放鬆的對着趙燦娘和趙青峰說道:“我們現在先去把晚飯吃了,等一會帶你們去夜市。”
現在天已經快黑了。
趙燦娘對陳仲秋說的夜市很好奇。
當下便跟着陳仲秋去吃飯。
譽城很大。
至少現在的趙燦娘是這樣想的。
因爲她們至從吃了飯就開始圍着街道走,已經走了好幾條街道都沒有找到陳仲秋說的那個夜市。
一直沒有找到自己要到的地方,陳仲秋倒也不心慌:“你們不要着急,就在前面就到了。”
趙燦娘倒是不着急,現在逛街人也少,而且也當是在消食。
終於趙燦娘看見了前面不遠的街道上面,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前面是不是就快到了。”趙燦娘很激動的指着前面的街道。
陳仲秋笑着點頭:“是到了,嚇我一條我還以爲這夜市已經搬走了。”
陳仲秋說話很輕鬆。
趙燦娘呵呵一笑,倒也不在意。
夜市上面跟剛纔走的街道完全是兩樣,根本就不冷清,人來人往的全是人。
而街道的兩邊有很多的燈籠,燈籠把街道照得燈火通明,街道兩邊便是擺攤的小販。
趙燦娘沒有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好玩的地方。
夜市上面吃的東西還有好玩的東西很多。
趙燦娘東奔西跳的走着,一邊走,還一邊看着攤販攤子上面的東西。
見到好玩的不貴的就買下來。
趙燦娘不知道,陳仲秋一晚上的眼神都在她的身上,趙青峰居然沒有注意到。
晚上很瘋狂的玩到夜市下市趙燦娘和陳仲秋三人才回驛館。
今天便是好好的放鬆,等天亮便要開始做事情了。
街道上,三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陳仲秋這一次來,最主要的是陪着趙青峰來看店鋪,當然還有別的事情,便是料理陳家在譽城的生意。
陳家的生意在譽城並不是很多,畢竟這坐城池太大,陳家在白雲縣還算是豪門大戶,但是在人才濟濟,富商多多的譽城便真的不算是什麼了。
夜晚的威風吹在身上有些冷,趙燦娘伸出胳膊抱在了胸前。
陳仲秋幾次想要把自己的外套脫下給趙燦娘披上,但都壓抑住了,要是真的這樣做了,便是驚世駭俗了。
趙青峰看着兩旁的街道便認真的問道:“陳公子陳家在譽城的生意,真的沒有多少嗎?”
剛纔陳仲秋恰好說了生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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