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尾的事情,胖子是不會動手的,用胖子的話來說那就是勞心者制人,勞力者制於人,這種事情不是他乾的事情。看在胖子有大功勞的面子上,陳實也就不和胖子計較了。陳實只能朝着胖子的背影比了一個國際通用的罵人手勢,幾個小時前不再單獨面對趙丹霞的誓言還在耳邊迴響,現在陳實只能自己拉出來的米/田共,自己消滅乾淨。
藉着幫趙丹霞收拾種子的名義,陳實到店裡當起了清潔工和搬運工,好在這些事情難不倒陳實,陳實也沒興趣和趙丹霞呆在一個屋檐下,他可沒有被虐的傾向,再說趨利避害也是人的本性。
陳實不想惹趙丹霞,可是趙丹霞不想放過陳實。
胖子那種人對趙丹霞受傷的心靈是不會起到療傷神藥或是心靈雞湯的作用,他擅長的是在趙丹霞支離破碎的心臟上面接着撒鹽,破壞永遠比建設容易。趙丹霞不能對胖子發火,那還不能拿陳實當出氣筒啊,那股邪火要是憋在身體裡面是會造成內分泌失調的,所以陳實躺着也中槍了。
陳實在房間裡面幹活,趙丹霞就斜靠在門框邊上,就像是一個監視長工工作的地主老財,要是陳實露出一點懈怠和疏漏,趙丹霞的語言攻擊就會像是老美的戰斧式巡航導彈一樣在陳實的腦袋上空炸開。
陳實被趙丹霞盯的渾身不自在,即使陳實不看趙丹霞,他也會感覺到趙丹霞那閃爍着寒意和殺氣的目光,陳實背上的毛孔也因爲這個原因全部收縮了,條件反射,看來男人的第六感也絲毫不比女人遜色。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陳實不小心搬運種子的時候,口袋蹭到了趙丹霞的身上。本來嗎,那個門兩人並排通過都要有一個人側着身子,如果陳實自己一個人搬運種子也是剛剛好過那門,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趙丹霞霸佔了這個門的一半面積,陳實看着趙丹霞陰沉的臉色,心中拿定惹不起還躲不起的念頭,沒有讓趙丹霞讓開位置,自己一個人搬着口袋小心的通過那個門。
只是門只有那麼大,即使陳實能側身子,但是種子口袋是不能壓縮的,陳實來了一個人球分過,只是最終是人過去了,口袋卡在了那個咽喉部位,自然也就蹭到了趙丹霞的身上。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走路不長眼睛啊?沒看到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個地方,你是不是成心的啊?”趙丹霞一連串機關槍似的發問,讓陳實有點措手不及。
至於這樣嗎?只是把你蹭到一點,又不是把你怎麼了,陳實內心很是氣憤,不過好男不跟女鬥,他就當是被瘋狗咬了一口,狗咬了你一口,你總不能和狗一般見識,也去咬狗一口吧,陳實自詡是講究人,怎麼能做出這種沒有節操的事情來。
“不好意思,這個門就這麼大,我一時沒注意……”
陳實還沒解釋完,趙丹霞劈頭蓋臉的責罵就跟了上來:“你撞了人,你還有道理了,我站在這個地方怎麼了,礙你什麼事情,滿大街那麼多人,也沒見你去撞人家一下,你是不是故意的,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
陳實有心解釋,但是無力迴天,索性也不開口了,不過趙丹霞說歸說,陳實在心中還是在回嘴,“你站在那地方能不礙我事情。這輩子我陳實就是沒有女人喜歡,也不會喜歡上你的,即使地球上就剩你和我兩個人,我也不會碰你一根汗毛。”
趙丹霞說一句,陳實就腦補一句,這就好像是家長教育子女一樣,家長說的是唾沫橫飛,子女表面上看是虛心接受了教育,只是在心中對父母的那些教育是不屑一顧的,認爲自己做的事情一點都沒有錯,即使錯了,那也是強加的錯誤。
“說話啊,怎麼啞巴了,撞了人你裝啞巴我就會放過你啊?你也太天真了,你要是今天不說出一個子醜寅卯,就不要想脫身。”
得了,陳實想不開口都不行了,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沒有壓迫哪來的鬥爭和反抗。
“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計較這些小事情了。”陳實嘴裡都是苦味。本來就是一點小事情,被趙丹霞弄得上綱上線,好像陳實是趙丹霞的殺父仇人一樣。
趙丹霞臉上沒有一點反應,這麼一通發泄下來,她鬱結的心情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這個堰塞湖也暫時沒有了什麼危害,發火也是要消耗體力和能量的。心情好了,嘴上還是依然一如既往的刻薄。
“鄉巴佬,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自己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一副什麼德行,趕緊把這些東西收拾好,給我滾出去。”
是個人,還是一個男人,一個北方的男人,一個北方的血性男人,在這樣的侮辱面前就不會無動於衷,這是原則問題,做人的原則。
“你自己也不照照鏡子,滿臉的白粉不做表情還掉粉,就是這樣也遮蓋不了你的月球表面,嘴脣紅的像是塗了雞血一樣,你再看看你渾身上下,穿的花花綠綠的,知道的人是認爲你在追求時髦,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雞呢。以後你都不用看恐怖片了,每天都在照鏡子,那就是免費的恐怖片,你要晚上出來,別人弄不好要被你嚇死。”陳實一開口就剎不住嘴了,誰說大嘴巴是女人的專利了,“這個世上就是女人死絕了,我也不會到你家門口去晃盪,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啊,親戚來了脾氣也不用變的那麼壞啊。”
“啊,你怎麼知道的。”趙丹霞一臉驚恐,“你個死變態,還說不喜歡我,不喜歡我你會去偷窺我上廁所。”說完趙丹霞張牙舞爪的撲向了陳實,要給陳實的臉上留點紀念。
陳實犯了兩個錯,他就不該拿女人的容貌說事情,那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容忍的,那就是雷區,尤其還是說的那麼難聽,還有陳實不該“偷窺”,這是趙丹霞認爲的。
“我什麼時候偷窺你上廁所了?”這個偷窺罪名一安下來,陳實也只能馬上辯解,在辯解的同時,還做出了散打的護臉起手動作。
“你不偷窺這麼知道我大姨媽來了?”
“偷窺和大姨媽來了有什麼關係,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這是什麼邏輯啊?”陳實是徹底糊塗了,在他看來偷窺和大姨媽來了是風馬牛不像乾的事情,就像不想當將軍的木匠不是好裁縫一樣,這都是什麼邏輯。
“你還說沒有偷窺,不然怎麼知道我大姨媽來了。”趙丹霞看陳實把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一時也攻擊不到陳實的要害部位,她索性停下來,要好好和陳實掰扯掰扯。
“天地良心啊,我真沒有偷窺啊,你大姨媽來了也不用那麼大的脾氣,親戚來了是好事情。”陳實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釋道。
“是個女人大姨媽來了脾氣都不好,這算什麼好事情,你不要岔開話題。”趙丹霞也被陳實帶偏了思路。
“照你這麼說,你們女人和大姨媽都是仇人了,都是親戚哪有那麼多的仇啊。”陳實也無法理解這樣一種一體雙生的親戚關係。
“什麼親戚,你說什麼啊?”趙丹霞一愣,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我說的親戚就是大姨媽啊,你親戚大姨媽不是到你家了嗎?你們是仇人,所以你的脾氣才這麼暴躁。”陳實一本正經的解釋完。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趙丹霞也有點明白了,估計陳實連大姨媽特指什麼也不知道,“大姨媽你知道是什麼嗎?”
“知道啊,那不是你/媽的大姐嗎?”陳實一口就回答了上來。
趙丹霞被陳實的神答覆給打敗了,她有點哭笑不得,但是讓她給陳實解釋大姨媽是什麼,她還沒有那麼無聊。
“無聊,趕緊把東西收拾完了,不要在我面前晃盪,我看你就煩。”
陳實還是沒有得到大姨媽的解釋,不過遠離火山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幾個來回就把已經裝袋的種子搬到了店面外的角落裡,瞅着沒人,把這些種子全部放在了空間裡。
爲了大姨媽這個事情,陳實還鬧了不少笑話,在這之後,只要女人脾氣不好,他都會來一句,“你大姨媽來了啊”,估計這個笑料要陪伴陳實很長一段時間了。
小米躲在一邊把這場鬧劇全部看在了眼中,果然人耍人是最有意思的,它的惡趣味的心理在這一刻得到了很大的滿足,這叫殺人不見血,這叫善戰者無赫赫戰功。
被種子的事情折騰了快一天的陳實,今天也是走不了了,他只好先回陳家莊的工程隊,看看村長他們這一天忙下來,到底乾的怎麼樣了。
趕到營地已經下午5點多了,天色黑的也越來越晚了,陳實在營地上沒看到幾個人,估計大家都在獒園趕工,他也朝着那方向去找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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